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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奴左三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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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三知压抑住心底的怒意,冷静地看着裴陵的眼睛,竭力使自己放松容纳,免得后面密处痛楚更甚。
裴陵看也明白左三知心里是不愿屈服的,可这样,他的兴致反而更加高昂。他敢肯定,左三知那故作无事的目光下,隐藏着愤怒与耻辱感。
反抗和征服,两个对立的欲望纠缠在一起,这样压制下,才是快慰的极至啊。裴陵感叹着,抽出一部分阳物,又随着身体和身体的轻微碰撞,再次把自己的家伙完全挺进左三知体内。
但是并没有继续,而是双手流连在左三知的腰部,轻轻摸着,然后又拨开左三知的臀瓣,在两人的连接处按压。
如果是单纯的疼痛,左三知倒能忍受。可裴陵的举动却让他从心底涌上怪异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出,只是让他开始难受,恨不得把裴陵从自己的身体挤出去,免得停留在体内深处那东西的弹动,让他发出自己都不能置信的声音。
裴陵也感觉到左三知体内的紧缩,他收回手,开始抽送,开始是很缓慢的,可逐渐升起又越来越明显的快感让他有些不能控制,加上酒的后劲依然持续,裴陵就顺势压在左三知的身上,抬起左三知的腿圈住自己的腰,开始在那紧紧包裹自己的洞|穴里快速进出。
随着动作的愈发剧烈,裴陵整个人都趴在左三知的胸膛上,他一只手搂住左三知的腰,另一只手搂住左三知的肩膀,下身在双腿的支撑下持续抽插,口里那带着酒香的喘息也扑到了左三知的面颊上。
很重的酒气,有些粗糙的动作,他喝了很多酒吧?左三知承受着裴陵的进出,发现裴陵脸上的晕红越来越多,而目光也有些迷离了。那是欲望即将宣泄的前兆,他曾见过那些军奴互相解决时露出这样的表情。
只不过,裴陵的表情显然诱人得多,白日里那种英武气渐渐变得文弱温和,口中冷淡的言辞也变成了暧昧的喘息。如果不是身下的疼痛提醒,左三知甚至以为被人干的不是自己,而是裴陵了。
裴陵在享受这一切。享受进入自己的身体和让自己屈服给他带来的快活。左三知猜得出裴陵的想法,但裴陵的表情让他无法痛恨下去。
那样的脸,那样的表情,竟然让他想到了裴陵在胡人偷营那夜的勇猛,两个截然不同的表情相互比较、相互纠缠,最后竟然融合在一起,变成了眼前这种深陷情欲的迷蒙。
这样的迷蒙,让左三知身体内某种沈睡的东西渐渐苏醒,他承受裴陵进出带来的疼痛,但脑袋中闪过的却只有裴陵纵马从胡人手下救起自己的瞬间……
回忆让左三知忘记了裴陵的警告,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而沈浸在情欲中的裴陵也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犹自继续着那让他兴奋不已的「征服」。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裴陵在体内发泄了很多次,最后,终于离开了自己。左三知忍着下身剧烈的疼痛,捂住昏昏沉沉的头从地上爬起来。他发现裴陵竟然一个人躺在旁边睡了过去,脸上带着满足,嘴角甚至还有一丝微笑,跟与世无争的小孩子一般。
左三知捡起一块破布擦了擦流淌红白液体的腿间。从裴陵的呼吸中闻到了酒的味道,他想起傍晚看到的,加上听说刘时英调离了这里,便猜出裴陵是给刘时英送行。
摸了下裴陵的脸颊,又怕被烫着一样收回了手。左三知盯着裴陵的脸,呆愣了片刻,才又伸出手指,在裴陵的嘴唇上轻轻摩擦了下。
触手皆是柔软,可方才却是这样柔软的唇瓣吐出了冷酷的话,试图压制、撕裂自己的尊严。掠夺自己的卫指挥史裴陵,救命恩人裴陵,心地善良却又有着世家子弟毛病的裴陵……
睡着的人是哪个裴陵呢?而哪个裴陵不都是裴陵吗?左三知轻手轻脚,替裴陵整理好衣服,又把披风给裴陵盖上。一切都弄完,他才一瘸一拐,往军奴所住营房的方向走去。


夜里风大,裴陵睡了不久便被冻醒。他瞧瞧自己,发现衣服整齐,披风也好好盖在身上,不由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是在做梦。
「我喝太多以至胡涂了吗?」裴陵犹带几分醉意往四周望去,发现夜幕上星光闪烁,点点坠在天河,而不远处有两个人正朝自己跑过来。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亲兵家将裴勇、裴义。
「二少爷。」裴勇、裴义找了裴陵半天,腿都要跑断了才在这偏僻处看到裴陵,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搀住裴陵。
「没事。」裴陵被夜风一吹,酒劲全无。他跟两人回了自己住的营帐。裴勇、裴义两人则是伺候他洗漱宽衣。
「二少爷,你受伤了?」裴义给裴陵解开披风,看到上面有斑斑血迹。
「二少爷,谁干的?」裴勇正给裴陵脱靴子,看到那血迹就蹭地站起来要去拿刀。
「不是我的,裴勇,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懂得压住火气。」裴陵想到了刚才那番云雨肯定在身上留下了痕迹,便推开了裴义道:「我自己来,你们下去吧。」
裴勇、裴义不敢再问,领命出去了。裴陵自己脱下了内衣裤,看到下身私|处还真有些红白色的、干涸的浊液。
白的,肯定是自己的。红的,是那军奴的血吧?裴陵跳进了洗浴的木桶,把那些略带黏腻的液体擦去,想着刚才的事情。那种快感似乎还在,很强烈,让他能记得下身被紧紧包住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回味急速摩擦的快活。
「男人的那里果然比女子更要销魂。」裴陵心说怪不得那些风月场中的朋友都喜欢这调调。用手洗去血迹,他又想到了左三知的眼神。他本想事毕后把左三知带回来,赏识一个人,就该提拔,这是他一贯做法,只不过做了那事后竟然睡着了,这便忘记让那个叫左三知的军奴明日来找他。
「罢了罢了,反正那名字也显眼,改日让裴勇他们去带他来好了。」裴陵洗净身体,倒也没想太多,便把衣服丢进木桶不管,径自上床睡觉,倒也一夜好梦。
***
裴陵发泄了欲望,可左三知却被裴陵害得惨了。
左三知回到营房后已经夜深。军奴住的都是大通铺,他的地方早已被别人占住,想推开,又怕惊醒军奴中作威作福的人。
他没地方睡,只得在帐篷外背风处寻了个平整的地方躺下。可屁股刚挨上地面,就觉得火燎一般疼,没办法,他只好起来四处找,找了半天才寻着破瓢,舀了点水清洗股间的密处,希望能止血消炎,起码让自己挺过今晚。
清理完,人也乏了,便昏昏睡过去,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两条腿都不听使唤,四肢无力,头烫得不行。
看管军奴的兵士每日晨起才点名查人,他见没缺少,便让一众军奴排好队,去背刚运到的粮食。左三知烧得厉害,腿脚便有些不灵光。他扛着粮食趔了几步摔倒,发现自己的裤子上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
「左三知,他*的还有人要你这种啊。」旁边军奴看那血流之处,也猜得到左三知被人干了。他指点给别人看,结果大家哄笑起来。
他们身为贱籍军奴,平日也不可能有女人供发泄,所以多是互相做些龙阳的勾当,但从来也不见左三知参与,今日看到了左三知的情形,便都揪着左三知睡得杂乱的头发,戳着左三知带点胡茬的下巴取笑,在左三知本来就遍布泥污的脸上又涂了很多灰。
「滚、滚,都干活去!」兵士过来把那些人驱散了,又在左三知的身上打了几鞭子,骂道:「你别在这里装死,赶紧扛粮食去,少一袋我扒了你的皮。」
左三知强撑着站起来扛米包,忍着病痛挨到了晚上。他虽然没有食欲,可怕自己挺不住,就勉强吃了几口,便躺下休息。
没力气了。左三知口干舌燥,想坐起来喝口水,但浑身上下一点点劲也使不出来,哪儿都是软绵绵的。他自忖体格好,很少生病,谁料却病来如山倒,根本撑不住。
左三知忍住口渴,逼自己睡觉,他浑浑噩噩挨到夜半,只觉得脑袋死沈死沈,口中也不由自主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不行了。左三知意识到自己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便咬住了嘴唇,他挣扎着抬起手臂,把打着补丁的薄被整齐盖在身上。想着万一要是自己死了,起码看起来不太狼狈。左三知把扣子系好,腿也合拢,双手放在腹处交握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
裴陵是被恶梦惊醒的,他在梦里一个人走在荒芜的草原上,结果看到遍地的白骨尸体,而拾起每一个头颅来,发现都是熟识的人。他颤颤巍巍捡起一个仔细瞧,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哥哥,便不由大喊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天都大亮了,你们怎么不叫我?」裴陵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对听到自己喊叫而冲进来的裴勇、裴义说道。
「二少爷,还没到巡视的时辰,您就多睡片刻好了。」裴义咕咕哝哝上前,伺候裴陵穿衣服。裴勇也捧着铜脸盆过来,问裴陵道:「二少爷,今天先去哪里?昨天晚上有个百户让我禀报您,说京城来的那些兵痞都老实了,您处罚的那人,也按照违反军纪埋了。」
「嗯,他们老实就好,免得我们跟胡人大军对上的时候,被京城来的这些兔崽子拖了后腿。」说到那京城来的兵士,裴陵倒是想起了左三知:昨天本来想让裴勇去看看,结果忘记了,今天巡视营盘,就顺便去军奴那边看看好了。把左三知带出来,仔细考较一下,看看放在什么地方栽培合适。
洗漱用饭后,裴陵就带着裴勇、裴义两个人视察兵营,继续安排防御和演习,以备出兵。朝廷又有消息传来,说待这些新兵在边关与老兵整合完毕,就几路大军同时出击,围歼胡人,报那偷营之仇,扬大周皇朝的威风。

()
裴陵从大营北边走到了南边,又从东北走到了西边,看了兵士,查了粮草,还瞧了瞧军医那里的药材储备。见一切都还好,才带着裴勇、裴义两人来到了军奴们的所在地。
军奴们正忙着,他们看到裴陵过来,都慌忙跪下磕头。裴陵摆手让他们都起来,接着跟管束他们的兵士问了这边的情况。话题转了一圈,裴陵终于要开口问左三知的事情,但还未说,便见一个兵士指挥着几个军奴从营帐里往外抬人。那人躺在担架上,身上、脸上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服也破烂,但却穿得整齐。
「这是怎么回事?」负责统领管理军奴兵士的小旗领军忙上去问,心说你们这不是给我难堪吗?死了人,什么时候抬出去不行,偏偏在裴大人巡视的时候抬?
「裴大人。」兵士和几个军奴见是裴陵,便躬身回话道:「这个军奴生了重病,军医说很难治好,即使治好了,将来也可能干不了活,所以干脆就别治了。他住在营帐里也碍事,我们打算把他丢到外面去。」
人还没死就要丢出去?
裴陵没想到对军奴的管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残忍。他皱着眉头,走到重病军奴的旁边,发现那军奴正是左三知。只是没了前夜的高大俊朗,脸色死灰,眼睛紧闭着,嘴唇上都是血泡。伸手在口鼻间试探,那气息弱不可查。
怎么会这样?裴陵惊讶,心说这才一日多不见,怎么人就变成了这副惨状?他心里一动,掀起了左三知身上的薄被,发现左三知裤子上血迹斑斑,尤其是胯下腿间的部分。
「大人,我听说……」旁边的兵士看裴陵关心左三知,就唯唯诺诺上前,想解释一下。
「说。」裴陵小心把被盖在左三知身上,转头瞪向那兵士。
「小的听那些军奴说这个人好像被几个兵士给、给用过了。」那兵士小心措辞,捏住手心的汗解释道:「他的脚镣也曾被兵士用刀砍断过。我追问,但他死活不说。」
被几个士兵?裴陵皱眉,他瞧周围军奴们的窃窃私语,知道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事情并不是这样。裴陵明白抱了面前垂死军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他想起自己当时毫无节制,根本就忘记了面前军奴是否能够承受,想来这左三知被自己要了,也没什么药可以擦,加上整日的重体力劳作,所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裴勇、裴义,你们抬着他到你们的帐篷,给我找军医救治。」裴陵心里有些愧疚,不管怎么样,草菅人命不是他的个性,先不说左三知是个可塑之材,起码一夜风流就要了人家的命,这种事他裴陵是干不出来的。
「二少爷,这?」裴勇、裴义很犹豫。
「这什么?他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们和军医都撵回京城,到牢里喂耗子去。」裴陵也不管身边兵士和军奴们怎么吃惊,甩袖就走了。裴勇、裴义一看自家少爷生气,便慌忙叫兵士抬上左三知到自己的帐篷里。
两人找了军医,把裴陵的话一说,军医也不敢怠慢,他推说治不好左三知是因为好药要留给官兵,军奴的命没了也无所谓,不过既然裴陵发话,这人就必须治好了。惶恐之下,他精心写了方子请裴勇、裴义按时给左三知熬药喝,又把外用的疗伤好药给二人,请他们给左三知擦在伤口处。
「二少爷。您看不涂伤口行不行,我觉得喝药就管用。」裴勇拿着药膏,有些尴尬,他刚才给左三知洗澡,也看到那伤处是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裴义也在旁边点头,两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裴陵如此关心这个军奴。
「你们先退下吧。」裴陵紧紧抿嘴,示意裴勇将药膏放下。待裴勇、裴义出去后,才掀起左三知身上的被子探看伤势。
这么窄的地方,是如何承受自己的东西?
裴陵用手指沾了药膏涂在左三知的密处,发现手指抽出时还带了些脓血,不由摇头,觉得自己有些狠了。
他慢慢涂着,差不多涂了小半盒才罢手。给左三知盖上被子,看着左三知因病灰败的脸色时,裴陵心里生出愧疚,希望补偿些什么才好,他想了又想,终于有了主意,脸上才露出一些笑。
第二天一早,裴陵就派了裴勇去望北城中找来一个胥吏,说要按照朝廷的规矩,替左三知赎买贱籍,并将左三知编入自己麾下。
裴陵这卫指挥史有令,胥吏哪敢不从,当下点头记了裴陵的要求,回到望北城中跑了若干衙门,几天之内就把左三知的身份从军奴变成当地招募的屯田兵。
而裴陵忙着赎买左三知的时候,左三知在裴勇、裴义的照料下也清醒过来。他看裴勇、裴义的穿戴,也知道是有官阶的人。
他很吃惊,却没问什么,不出他所料,裴勇、裴义忍不住就讲了事情经过,告诉他已经被裴陵赎买,脱了贱籍,成了屯田兵,要感念裴陵的恩慈。
左三知听裴勇、裴义两人的话,便明白这两人不知道裴陵和自己那夜的事情,两人单纯以为裴陵是看到自己的惨状才心软。而裴陵对自己这么好,多半也是因为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跟他那夜的不加节制分不开。
是愧疚吗?左三知用手指敲了敲额头,心说比起军中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裴陵的心地还真是善良啊,可惜人无完人,这样的男人也免不了有自己不察的陋习。
如此将养了几日,左三知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裴勇、裴义才在裴陵的吩咐下带左三知去他帐中。
「左三知,这位就是救了你一命的裴陵裴大人,也是咱们这里的卫指挥史。」裴勇进了帐篷,就给左三知使眼色,示意左三知下跪磕头,怕左三知冲撞了裴陵。
「裴大人。」左三知按礼节跪在了地上,虚虚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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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裴陵摆手,斥退了裴勇、裴义两人跟其它几个帐中的兵士。他上前一步搀起了左三知,发现左三知的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跟那夜自己所见:一双星目闪闪有神,全身上下都带着些野性的气势。
「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左三知低下头,避开裴陵紧盯的目光。裴陵那道目光太凌厉,总像是在挖掘什么,他可以毫不在乎地看回去,但他的身份却不能那么做。在地位比自己高很多的人面前,装出谦虚谨慎是必要的保身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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