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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绵说道:“怀悟大师说了说顾清兰小时候的模样,让我依言画下画像带回来,让你瞧。”
清淼道:“一样么?”
穆绵将画像一一打开,清淼一瞧,竟是一模一样。
沐晓繆打岔问道:“顾清兰是谁?”
嫣桃道:“是小姐的妹妹。”
“嫂子的妹妹?那为何要画两幅画像?”沐晓繆又问。
嫣桃解释道:“小姐在寻妹妹,所以需要画两幅。”
好吧,其实怀悟大师只要说一句话也就是了,怎么偏偏让穆绵画了幅画像带回来呢?
清淼欣喜的,激动的想,黎雪雪这丫头,竟然就是她妹妹顾清兰。
“叫莜之过来,让他瞧瞧这画像,吓死他!”
清淼呵呵的笑道。
穆绵无语一笑。
楚莜之匆匆来了,纳闷的看着他们这些人的目光,这目光好怪呀!
“你瞧瞧这画像。”清淼含笑指着旁边展开的画像。
楚莜之走了过去,看了几眼,说道:“这不是雪雪吗?怎么两幅?”
清淼笑道:“这是雪雪,这个,是顾清兰。”
楚莜之惊讶,“什么?”
清淼道:“这是我二哥未看雪雪画像之时,先让穆绵画的画像,雪雪是我的亲妹妹,莜之,你如今是我妹夫呢。”
楚莜之目瞪口呆的道:“雪雪是相府的小姐?”
“是,是我寻了十三年的相府二小姐,没想到,多年前,我便遇见了她。”
楚莜之缓了好半天,才在清淼兴奋的叹息中回神,他家雪雪,竟然是大家闺秀。
忽的,他蹙了眉头,说道:“这件事,能否等等再告诉雪雪,我怕她不知会是什么反应,她现在可还怀着身孕。”
清淼嗯了一声,道:“这两幅画像你先收着,待日后,雪雪生了孩子,你再给她瞧瞧。”
楚莜之嗯了一声,将两幅画像好端端的收好。
沐晓繆听了一会儿,在旁边忍不住纳闷的问道:“你们说的雪雪,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寻到了亲人,还会接受不了?”
楚莜之道:“雪雪自小就不曾觉得,自己并非是岳丈岳母的孩子。”
清淼道:“雪雪失踪时,年纪太小,该是早已忘了那些记忆。”
沐晓繆嗯了一声,揽着沐云辰的胳膊道:“哥哥,我当年年纪也甚小,怎就忘不了那些记忆。”
沐云辰瞧着她哀拗的神情,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忘不了,就假装记不得。”
清淼听着他的话,目光望了过去。
兄妹二人皆是一副淡漠的表情,清淼心里一酸。
他们兄妹亲眼瞧着自己的母妃被赐死,该是何等生不如死的心情。
清淼正想着日后要如何对沐云辰温柔以待,穆绵便走到了她身边,眨着眸,笑问:“主子,我大冬天,来回奔波,可有什么恩赐?”
清淼一瞧他邪魅的笑容,敛了所有心思,掂量着道:“我二哥现在可好?”
穆绵嗯了一声,“怀悟大师如今甚好。”
清淼道:“瞧着未必,穆绵,不如这样吧,我便让你去和我二哥学着参悟人生,学得超尘如何?”
穆绵嘴角一抽,众人呵呵的笑了起来。
清淼接着道:“你也能好生照顾我二哥,我这主子便可甚是放心了。”
穆绵干笑,回道:“主子,穆家庞大家业,还需得我这主子和未来当家主母管着。”
清淼斜睨着他。
穆绵笑问:“诸位,哪位愿意做我穆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穆绵的眼睛盯着清淼。
沐云辰一瞧,眼神一凛,这穆绵胆子不小,竟然敢对着他的皇后这般说话,一直想对付他来着,他还敢蹬鼻子上脸?
整个殿中的人,听着穆绵打趣的话,与他看清淼的眼神,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除了一个永远笨的沐晓繆。
沐晓繆几步跑到了穆绵身边,爽快的道:“若是日后,本公主仍是嫁不了秦大哥,便让你当本公主的驸马,你这穆家未来当家主母的位子,本公主令你,暂留着。”
所有人一听沐晓繆的话,忍不住笑不可遏。
清淼呵呵的笑了起来,走到沐云辰的身边,揽着他的胳膊,道:“咱妹妹怎么,这么让人无语呢!”
沐云辰眼神中的凛冽一散,揽着她温柔笑道:“谁知道呢?咱们这个孩子莫要学她这个姑姑。”
沐晓繆噘着嘴,回头嗔怪的瞪着他们两个。
穆绵则吃惊的问:“主子,你有孩子了?”
楚莜之对着他幸灾乐祸的一笑,道:“你且再转转目标,竟能将主意打到皇上皇后身上,你也是笨的无可救药!”
穆绵眸中闪着冷笑,哼声对着楚莜之,道:“你如今不但是主子的师弟,还是他的妹夫,越加以为主子就偏心你了!”
楚莜之得意一笑,道:“正是。”
穆绵讥笑一声,嘲讽道:“未必。”
楚莜之不解,两人在一边斗起了嘴。
清淼越加无语,你们俩有何可一争高低的?
清淼招呼嫣桃过来,道:“咱们都自个忙自个的去,不必理他们。”
嫣桃嗯了一声,拉着她家夫君便从清祥殿走了出去。
沐晓繆也着急忙慌的离开,她得去秦大哥那里得个准信,然后,尽早确定要不要让穆绵成为她的驸马。
她一厢情愿的笑的开心,急匆匆离开。
大殿中一时便剩下互相看不顺眼的楚莜之和穆绵,还有清淼和沐云辰。
沐云辰唤了御林军,直接将两人轰了出去。
清淼好笑。
夜晚降临,冬风凛凛,破败的冷宫中,阮芯儿咳了一声。
一双泛着怨恨的双眸,极为阴森。
不多时,便有一道女子的身影靠了过来,啧啧之声,嘲讽说道:“郡主这等凄惨之时,她却此刻身怀龙嗣,富贵荣华。”
阮芯儿呵笑了一声,扶着榻坐了起来,目光对向女子阴沉冷锐的清秀双眸,讥讽道:“你明明已是云风王朝的太后,眼下,却尴尬的连太妃之位都得不到,与我一样是个庶人,何必来此嘲讽你自己。”
顾清雨双眸一变,怨恨由心而生。
她当日身怀沐云伊的龙嗣,母凭子贵,已为太后。
谁知,沐云辰竟害了自己的孩子,自己顷刻便成了这皇宫里可有可无的庶人。
每日凄苦冷眼不知忍了多少。
当年为进皇宫,害的亲娘为救她殒命,如今,富贵荣华离她咫尺之遥,却只能远远而望。
她年纪这般芳华,怎就能,在后宫当个庶人,过的比相府之时更要忍气吞声?
她满脑子都是她为宠妃时,灿烂的情景。
她不会就这般认命!
她捻着笑,冷戾的双眸瞧向阮芯儿,道:“你我如今这等惨境,便要认命么?当年,顾清淼在相府之时,凄惨的比我更甚,如今却能苦尽甘来,为何,你我本就比她高贵,却不能也如此?”
阮芯儿嗤笑,“你想如何?”
顾清雨瞧着她病着的模样,淡漠说道:“顾好你自己的命,咱们的机会,近在眼前。”
阮芯儿哼了一声,“我在这冷宫之中,何人能见我病了而顾着,我自己怎顾好这命?”
顾清雨瞧她苍白的脸色,道:“你姑母好歹还是个太后,若悄悄顾你,也非不可。”
阮芯儿冷笑一声,“她若顾着我,我岂会现在还病成如此?”
顾清雨一蹙眉头,道:“我虽是庶人,到底不是因为过错,你撑几日,我便送汤药过来。”
阮芯儿嗯了一声。
顾清雨这才提着灯笼转身离开。
她走后,阮芯儿冷笑一声,不到片刻,另一道身影从房门外走了进来。
来人脸上带着一道伤疤。
阮芯儿抬头说道:“山晴,顾清雨方才来了。”
山晴一愣,蹙了眉,“她为何来瞧郡主?”
阮芯儿喝着她递过来的汤药,说道:“竟想利用我,如今,我刚刚被废,皇上心中嫉恨,若再做了什么,必是必死无疑。”
山晴点头道:“郡主此刻定要忍着,顾清雨之事,奴婢会告诉太后。”
阮芯儿摇了头,讥讽一笑,道:“不必,本郡主岂对付不了一个相府的小庶女,如今,顾清淼怀有龙嗣,后宫之中,哪个嫔妃最是嫉恨?”
山晴回道:“奴才已经仔细瞧过,楚妃一心爱慕皇上,用情至深,对顾清淼最嫉恨。”
阮芯儿嗯了一声,道:“便给顾清雨一个好机会。”
山晴道:“郡主想让顾清雨利用楚妃,去害顾清淼?”
“正是。”
山晴蹙着眉道:“顾清淼可是她姐姐。”
阮芯儿冷漠的笑了起来,“这姐姐见她如今是庶人,不曾顾着一点,且,听她所言,她自小可没少欺负顾清淼,顾相这个父亲,如今鞭长莫及,后宫里,这两姐妹,到可以好生斗个高低。”
山晴笑了起来,道:“甚好。”
两日后,夜幕刚刚降临,顾清雨便出现在了冷宫。
带着熬好的汤药和药材,见阮芯儿竟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眉眼冷着,吩咐璃荔照顾着她。
第65章 我曾是户部侍郎,嫦寒(1)()
阮芯儿见她如此照顾自己,满眼感动,拉着她的手,给她支招道:“如今我这病若好,不知得到何时,可顾清淼一日过的比一日好,你我心里怎能忍着,这后宫妃嫔里,有人有和你我一般的痛恨。”
顾清雨问道:“何人?”
阮芯儿咳了几声,才道:“便是户部侍郎楚耿之妹,楚妃楚莲。你莫要亲自出现,日后不然会连累到你。”
阮芯儿嘱咐道。
顾清雨嗯了一声,道:“自然。”
见阮芯儿喝了汤药,顾清雨眼中冷然讥讽,带着璃荔从冷宫走了出去。
冷宫里,阮芯儿胃里一痛,眨眼又好,她心里一沉,难不曾,这汤药里有问题?
冷宫外,月色拂过积雪,洁白的雪亮晶晶的闪着,主仆二人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不停。
璃荔笑道:“主子,这阮芯儿竟想利用您来对付顾清淼?”鄙夷嗤笑的音调让顾清雨听着心情甚好。
顾清雨唇边笑着,道:“她喝了我的毒,日后还能再敢利用我?呵呵,我输了一次,惨到了这等境地,若再不小心谨慎,便只能死在这皇宫里。”
她目光向远处数座灯火通明,又温馨的大殿看去,冷笑道:“我千护万护让我稳坐太后之位,母仪天下的孩子,沐云辰看不顺眼,如今,能让顾清淼坐稳皇后之位,未来稳坐太后之位的孩子,我岂又能看着顺眼。”
璃荔跟着嗯了一声,目光悄然的看着顾清雨。
一直以为她思念的是孩子,原来为报的仇恨,只是为了,她该稳坐的太后之位呀。
楚莜之回了老家,顾着雪雪去了,穆绵忙着理着他家的商铺,毕竟还有半个月就是过年了。
嫣桃李成和她请了假,要去瞧瞧李成的老父。
他老父如今还在云辰的封地,没跟着来峰城,听闻,这次是打算将人接来的。
沐晓繆如今还是黏着她的秦大哥。
薛听儿倒也没放开秦啸,依旧和他时时红眼。
唯让清淼心里悬着的是,东方回了峰城以来,便是大宴,都没曾让她瞧上一眼。
她无聊的眯着眼睛,一道脚步声响了起来,清淼立刻睁开双眸,眼前,一道倩丽的身影出现。
竟是花落。
花落是东方曾经的大护法,如今东方的妾室,她这般悄无声息的来见自己,是什么情形?
花落单膝跪地,冷冷的声音道:“花落见过楼主。”
“来做什么?”清淼问道。
花落道:“请楼主责罚。”
清淼笑了一声,瞧着她从来都冷锐的眉眼。
“这么多年不见,一回来,本楼主便责罚,怎好?你和东方的孩子三岁了?”
花落应了声是。
清淼问道:“东方如今如何?”
花落眉间冷锐黯然,“阁主日日舞剑,不曾迈出府门一步。”
清淼嗯了一声,这是和她一般,避而不见的意思。
“请楼主责罚花落,让阁主心宽。”花落掷地有声的道。
清淼起身,目光淡漠的看着她,“当年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花落一僵,脑海中想着三年前,说道:“花落爱慕阁主,与阁主自小长大,虽知阁主心思,虽知春阁主对阁主的心思,花落,仍想和他在一起,如今,既已有和阁主的孩子,花落宁愿一死。”
清淼淡漠的睨着她,道:“这般多年,本楼主一直已友相待众人,楼中规矩虽严,但从未罚过,你且去念念楼规,自己责罚吧。”
花落应是,便想悄然离开。
清淼叫住她道:“三天后,让东方带孩子进宫,我要瞧瞧。”
花落嗯了一声。
又见清淼扔了一块令牌给她,心里一酸,没这令牌,东方怎会带着孩子进宫。
他定不知如何怨恨自己,竟进宫去见楼主。
她捏着令牌,眨眼消失。
用了午膳,清淼更加百无聊赖,不由在清祥殿独自散起步来,走了一会儿,仍是无聊,便去了前殿,瞧着沐云辰批折子。
沐云辰瞧她无聊的神色,笑道:“十叔那嘴刁的鹦鹉,如今该是还没吃食呢,不如,你喂喂?”
清淼一笑,道:“好啊!”
沐云辰便令人去梦璃殿,将杜渊非养的鹦鹉带了过来。
这鹦鹉和它主人一般,颇为冷漠。
清淼捻了喂它的食放到了它眼前,这鹦鹉竟是置之不理,清淼又换了几样,这鹦鹉颇为傲气的就是不吃一口。
清淼好笑的道:“你这鹦鹉,嘴这么刁,你说,你想吃哪样?呵呵,云辰,十叔一直就这般哄着它吃食的?”
清淼对着那鹦鹉道:“你且饿着吧。”
说罢,她已坐的离鹦鹉远远的。
半个时辰后,杜渊非竟知晓了清淼干饿着他宝贝鹦鹉的事,立刻跑了过来。
他冷着眸子看向顾清淼。
“你怎饿着它?”
清淼无辜道:“十叔,你家养的鹦鹉好奇怪,我想,它不是嘴刁,该是不饿。”
她话音刚落,那鹦鹉竟开了口,“饿,饿!”
清淼满头黑线,道:“你饿什么?我怎没瞧出来?”
“玉米,玉米,饿,饿!”
清淼好笑,还和人似得,知道点些自己喜欢的吃。
清淼一瞧杜渊非去拿玉米,两步走了过去。
抓了把稻米放在了鹦鹉眼前,“吃不吃?”
那鹦鹉依旧干脆的叫着玉米。
杜渊非瞧着清淼这般欺负他的鹦鹉,道:“本王不差这几个玉米粒。”
说罢,便把玉米粒递到了鹦鹉面前,那鹦鹉反倒又瘪了嘴,换了话。
“稻米,稻米,饿,饿。”
清淼无语了,道:“你这鹦鹉,真是宠上天了,比人还幸福。”
杜渊非淡漠一笑,“这鹦鹉救过本王的命,本王自该报答救命之恩。”
清淼诧异。
沐云辰开口道:“三年前,太后曾让刺客伤十叔,这鹦鹉当时和十叔走散,扑棱翅膀,竟意外引开了刺客的视线。”
清淼懒得再看那只杜渊非的救命恩人,到了沐云辰身边,磨起了墨,磨墨也挺有意思的。
沐云辰微微笑着,对着杜渊非道:“十叔,好歹淼淼帮你喂了鹦鹉,你瞧她如此无聊,能不能,过来批下折子,朕和她出去转转。”
拎着鹦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