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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怎么到哪都抢我风头,是故意跟我过不去的吧?”瞥了苏文一眼,发现对方脸色淡然,谢天行心里的嫉恨更强烈了,“这家伙一定是装的!装不在意,其实心里得意死了吧?”
“咳咳!”谢天行无法忍受方承世待苏文如见了宝贝一样的姿态,故意咳嗽几声,打破对方两眼泪汪汪的场面,顿时把几人的神思都拉回了现实之中。
方承世侧头看了谢天行一眼,又转过头去,对苏文说道:“苏同学,我中午就过来找到你们班主任余成,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本想立刻见你,不过他说你已经在午休了,为了不打扰你休息,就拖到了现在。我找你呢,是为了亲眼看一看能写出‘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学生到底是何等人物。”
苏文哦了一生,说:“现在你应该很清楚了,我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样是两只耳朵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
方承世哈哈大笑,说:“你这个学生说话真幽默,很有意思。”
苏文“羞涩”一笑,说:“其实我可以说得更文艺更有哲学更有意思的。”
“哦?”方承世更奇怪了。
“假如你吃了鸡蛋,觉得好吃就行了,何必要看生蛋的鸡是什么样子?”这一刻,苏文那是钱钟书附体,把人家的名言也盗用了。
方承世闻言,愣了一下,仔细琢磨,觉得颇有哲理,也确实很有趣,他指着苏文对余成说道:“余老师啊,你教的学生不简单呢!”
余成耸耸肩不说话。
方承世又转过头面对苏文,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了,双目炯亮,一字一顿说道:“苏同学,你说得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们都是俗人,只能做些俗事。吃了鸡蛋,我们还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这只鸡下的。搞错了下蛋的鸡,那是要出大问题的呀!”
苏文闻言心头一紧,眉头皱了起来。
谢天行听了却是眼睛一亮,一拍巴掌,叫道:“方老师英明呀!确实是要看看那些鸡蛋是不是这只鸡生的!苏文,我一直怀疑你那三首诗是有人代笔的,你要怎么证明是你写的呢?”
要怎么证明?
苏文轻轻一笑,直接划出道来:“那你们说,我要如何才能证明呢?”
…………
有朋友说君主立宪的设定很想当然,还说帝国制是不是要三妻四妾。
在这里我解释一下,作为半架空的背景,确实是凭空想象的,这应该也是网文常有之事。不过这种设定,也是有现实例子可供参考的。
比如英国,作为一个君主立宪持续至今的国家,有国王,下面也有各种爵位分封,连绵了400多年,一样不妨碍它当年成为世界霸主,也一样不妨碍它成为现代开明的国家。
第十三章 先序而后诗()
面对质疑,苏文开门见山,问要他如何证明。
谢天行只是附和而已,并没有什么好的建议,闻言不由看向今天的客人方承世,口中说道:“方老师,你亲自前来,肯定已经想妥办法如何证明苏文是个西贝货了。你来说说,让这个撒谎小人原形毕露!”
方承世闻言不悦了,直觉很讨厌这个学生,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苏文一定不是写那三首诗的人了?我只不过是说要确认一下罢了。”
不过他毕竟是在外面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不动声色扫了谢天行一眼,笑了一下说:“苏文,听余成说你之前为了让他荐稿,他考校过你了,让你当场赋诗一首,还要贴切你所说的断头诗的主题,这才有了你的《过零丁洋》。是吧?”
苏文点头称是,反问:“难道方老师也想让我现场赋诗一首?”
“有何不可?”方承世闻言兴奋起来。
“不妥不妥!”说话的谢天行,他直接摇头否定苏文的提议,大声强调,“方老师,你不要中了这家伙的计!他敢说这话,那就是心里已经有了对策。这些诗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他都熟记在心,只等适当时机念出来就行了。余老师就是这样落入了他的圈套,成为他的荐稿人的。”
这些话一出,顿时得罪了三个人。
苏文也就不说了,方承世愈发觉得谢天行这个学生讨厌到了极点,让他不要中计,不是说他蠢么。最为躺枪的就是余成了,他现在恨不得把谢天行这个学生一脚踹出办公室!
好嘛,几句话能把现场的人全都得罪完,谢天行也算是奇葩了。
看他还想说什么,余成怒喝一声:“谢天行,你给我闭嘴。该如何验证,那是方老师的事,还不到你插嘴!”
“老师,我……”谢天行委屈得不行,愤恨瞪了苏文一眼,满脸都是恨意。
苏文翻了翻白眼,心想你瞪我有什么用,是你自己作死,关别人什么事。
方承世本也不打算理会谢天行了,不过为了服众,他还是解释说:“谢天行同学,苏文写的三首诗,你都看过了吗?”
谢天行想说都看了水平也就一般般,可又想到苏文第三首诗并没有当众念出来,而是写到纸上直接交给余成的,余成也秘而不宣,只是激动地说好诗,立刻就当了荐稿人。
因此,苏文写的那个《过零丁洋》他是没有见过的。
方承世见状,立刻明白了,笑起来:“你没有见过,并不了解其中的诗有多么了不起,特别是第三首!我敢说只要这些诗拿出来,作者立刻就可以扬名天下。我想没有人会愿意把这样的诗给其他人使用的。所以……你懂了吧?”
谢天行郁闷了,他是聪明人,方承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诗是好诗,好到没有人愿意给其他人分享名誉,更不会有人愿意代笔这样的诗。那么,苏文十有**就是原作者。
想到这里,谢天行扭头看了苏文一眼,只见他神情淡然,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质疑而恼怒,心里就更不爽了,不由嘴硬说道:“方老师,这个苏文我也了解,以前是能写些小文章,可那都是应试作文,突然能写出古诗来,这事很蹊跷的!”
“也许人家苏同学一直默默学习文史诗歌,厚积薄发,突然有了突破,能够表现出来了呢?”方承世主动为苏文找了一个理由。
谢天行只能更郁闷了,无话可说。
方承世这才笑着说道:“诗歌这东西,靠的是灵感,另外急才也很重要。苏同学,这样吧,我与你的余老师一样考校你,只要你现在能再写一首古诗,与你前面三首主题比较贴切的就行。水平不是很差的话,我就承认这些诗都是你写的。以后无论谁问起,我以今天的境况来解释,都可以应付过去了。怎么样?”
苏文耸耸肩:“我没意见。”
“好!有自信!”方承世赞叹苏文的胸有成竹,说完他也抱手在胸,一副期待的样子。
余成也来了兴趣,忽然想到一事,说:“哦对了,苏文,之前我给你写的序文,就是交代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说明那三首诗的由来。刚才你方老师和我说过了,这样写并不妥当,毕竟事关文武圣人。我想了一下,哪怕不牵扯文武圣人,你这些诗换一个情境都是难得之作。他让我改一下序文,你没有意见吧?”
苏文连忙摇头:“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余成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总算放下来了。方承世提起序文的不妥当,他仔细一琢磨,吓出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太鲁莽了,真把序文报上去,苏文不出名还好,一旦出名,说不定会遭受那些毕生维护文武圣人声誉之人的口诛笔伐。
到时候,一个年轻的人才说不定就要夭折了!
还好警醒得早,有回环的余地。
余成却不知道,他松一口气的同时,却招来了谢天行这个有心人的注意,他把余成的话一琢磨,顿时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瞥了苏文一眼后,赶紧低下脑袋,目光闪烁,发出一丝阴冷的光芒,心下嘿嘿冷笑,生起了一个阴人的主意。
“其他不扯了,赶紧作诗,作诗!”方承世催促苏文赶紧行动,他太期待苏文的诗歌了,他觉得读苏文的诗歌是一种享受。
苏文点点头,在三人不一样的目光下,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一副思考的样子,其实他心底早就有了腹稿:“唉!本想留一点存货,看来还是要表现出来了。不过得想办法想出一个由来,不能再与文天祥牵扯上关系了。这个世界的文大状元真不能得罪呀。”
想了一会,姿态做足了,苏文倏地抽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从办公纸上抽出一张白纸,再拿来一支圆珠笔,微微一低头一沉吟,笔随心动,唰唰写下一行行文字。
方承世并不矜持,凑到苏文身边观看,余成见状也不甘示弱,凑到另一边,把苏文围住了。谢天行没有办法,只能踮着脚跟在后面看一下。
“咦,竟然是先写序文?这是自序的节奏吗?”字随笔出,方承世等人立刻发现苏文一开始并没有写诗,而是先写了几行序文。
先序而后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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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约稿()
“这个学生国文课学得不错,这个古文序言写得还似模似样。”方承世一边看苏文伏案疾书,一边颔首认可。
顺着苏文的笔尖读下去,序文中对作诗的原因说明得简单明了。只见序文是这样写的:
“近来读《孟子》,其中有云‘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思及古往今来之仁人志士,或宁死不屈,或杀生取义,忠烈之气,浩然冲霄,诚令人感之叹之。浩然者,天地之正气也,作正气歌一首。”
苏文写到这里,笔尖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什么。
“这诗叫《正气歌》?”方承世微微凝神,心里有些触动,“取孟子所说的浩然之气作为正气?应该怎么写呢?绝句还是律诗?”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苏文如何写出正气的诗歌来,可他还是想差了,这不是绝句,也不是律诗,而是一篇长得离谱的五言古诗,开篇就正气凛然了: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
三纲为系命,道义为之根。
……
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一首《正气歌》下来,洋洋洒洒六十句三百字,连用十几个典故,写得那是古味扑鼻,浩气长存。
等到苏文写完最后一个字搁笔,方承世觉得自己要吓尿了,半晌才回神,与余成对视,面面相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文站起来,把手中的诗歌递给方承世,好像对他们的表情有所意料一样,并不奇怪。
真的不奇怪的,《正气歌》那可是前世文大丞相真正的断头诗,在狱中写完这诗歌之后就英勇就义了,死在蒙古人的屠刀之下。
这才是他毕生理想与坚持的代表,天地正气,浩然于胸,无所畏惧,道义之所存,视死如归。
“这……这……”方承世接过诗歌,只觉得那张薄薄的白纸重如泰山,脸色凝重,时红时白,无法评论。
一旁的谢天行也没想到苏文真的在短短时间内做出一首古诗来,而且比之前的古诗都要长,竟然有六十句那么多!
他是真正意识到苏文的才华有多么惊人了,这让他更嫉妒,暗恨老天爷不公,否则这样的才华落在他身上,肯定能出人头地成为人中龙凤。
仔细思索诗里的内容,看到两位老师都震惊得无话可说,谢天行更不爽了,拼命找瑕疵:“苏文,你确定这诗真是你写的?你有这样的文史积累吗?我看你好像用了很多典故,你确定你都了解这些典故?”
苏文笑了,悠悠说道:“我写的我当然清楚。‘在齐太史简’这句,举的是《左传·襄公二十五年》里的故事,春秋时,齐国大夫崔杼把国君杀了,齐国的太史在史册中写‘崔杼弑其君’。崔杼怒,把太史杀了。太史的两个弟弟继续写,都被杀,第三个弟弟仍这样写,崔杼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写在史册中。至于‘在晋董狐笔’,也是出自《左传》,说的是……”
在三人目瞪口呆中,苏文一一把诗中所运用到的十几个典故解释了一遍,信手拈来,就好像当面翻书查看一样。
别说谢天行这个学生被吓傻,就是两个出身中文系的文艺青年都被吓倒了,以为苏文就是一个人形电脑,可以自动搜索资料。
他们见过才华高超之人,也知道有人记忆力超群,却从没有亲眼见到,今天有幸遭遇,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其实苏文心里也是颇为庆幸的,当年读《正气歌》的时候,他把注释也读了一遍,这才能在脑海中那庞大的记忆群里搜索到相关资料,否则真无法应对现在的情况。
“奇才啊奇才!”方承世彻底拜服了,看苏文的目光再也不是猎奇的神态,而是有了些许恭敬。
虽说文无第一,但是达者为先,至少方承世要承认在古诗上的造诣真不如眼前的这个学生。
余成就更惊喜了,教了苏文两三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才华,心想难道是他以前走眼了,没有挖掘到对方这样的才能过,实在是失责。
方承世把玩手中的诗歌,啧啧赞叹:“苏文,我现在可以确定之前的那三首诗是你写的,那三首诗与这《正气歌》的内容精神是一脉相承的。《慷慨篇》有‘从容作楚囚’一句,《正气歌》也有‘楚囚缨其冠’对应;《过零丁洋》有‘留取丹心照汗青’,现在《正气歌》也有‘是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的句子。这些都是对应而相成的,同一思想,同一脉络,必然也出自同一人之手。你的作品,毋庸置疑了。”
“对对,毋庸置疑。”余成附和老同学的说法。
苏文点头说道:“能证明就好。谢同学,你没有异议了吧?”
最后问的是一旁脸色复杂的谢天行。
谢天行再眼红也兴不起质疑的念头了,只能从诗的内容上着手,他先是萎靡思索,忽的精神振奋起来,哼哼说道:“两位老师,苏文这诗写得虽然好,不过内容思想却极其低下,并不可取。你看他说什么‘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这是在鼓吹守旧思想呀,举的那些例子,也很多是愚忠而已,与现在开明的社会思想并不相符。这是一种思想倒退的诗作,是开历史倒车的,传扬出去只怕会误人子弟!”
这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
苏文闻言头扬起来,看着天花板并不说话。
余成与方承世相视一眼,最后还是方承世出面说道:“谢同学,这只是一首古诗而已,不要吹毛求疵,也不要上纲上线嘛。人家苏文在序文里也写了,这是读史的感慨,感叹历史人物的忠烈而已。你说愚忠不可取,那刚烈呢?我们读史,不能以今人的眼光来定位古人。那只会让人徒增烦恼而已。通读《正气歌》,我不计较什么愚忠什么守旧,我只看到了满篇的忠烈之气,那浩然正气,充斥天地,与日月融合,贯入人体,成就了一篇高明的诗作。如是而已。”
谢天行还想说什么,却又让方承世打断了,他摆摆手,转而对苏文说道:“苏同学,我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证明你确实是那三篇诗歌的作者。那三首诗,等你余老师改完序文之后,我们就会推荐到省作协,让你直通省级的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