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玉看云夕脸色不太好,便换了话题,说起其他人的事情。
……
云夕在宅子中住了两日,好好地休息了一回,将这一路上旅途积攒下来的疲倦给一扫而空。在这过程中,也有一些人递帖子求见,云夕挑选着,熟人的话便凑在一起吃顿饭也就差不多了,不熟的则免了。
她还去了一趟黄金屋,黄金屋里的书籍比起最初,更是多了不少她之前在京城中收集到的。
说起来,这几年来,凤凰县也多了好几个的秀才,去年更是出了四个举人,将县令给乐的。
能够见到自己的家乡越来越好,云夕也感到十分高兴。
她也抽时间去了一趟阳河村,阳河村因为那酱油的缘故,现在发展的很是不错,家家户户都盖起来砖瓦房,三十岁以下的秀才就有五个,虽然现在还没出举人,但迟早也会有的。比如那村长陶天功的孙子陶宇学问就很是不错,先前中了秀才,而且名次很是不错,不少人都夸他在三十岁之前有很大可能性能够中举。
村里的学堂修建得也很是不坏,因为村子富起来了的缘故,甚至还请了个举人和两个秀才做先生。
不少原身记忆中的小伙伴们也都嫁人生子了,过着不好不坏的日子。村里人看到她后很是欢喜,只是这份喜悦又带着几分的拘谨,他们甚至不敢同云夕说话。
毕竟云夕已经是那云端上的人了,高高在上,同他们明显不是一个世界。即使云夕的态度再亲切,他们也会担心自己说话会不会不小心冲撞到云夕了。
云夕在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漏痕迹。她参观了一下学堂,又送了些礼物给过去的街坊邻居,然后就回城里去了。
倒是跟着她的张双云很是惊讶,她没有想到云夕居然是出自这么一个小地方,偏偏她就做了那么多让世人瞩目的事情。
尤其是她知道云夕最初还被退婚,更是大感惊奇。
她忍不住道:“那户人家,现在只怕要悔死了吧。”
想想云夕现在可是公主,而且还是凭借着功劳被册封的。
云夕怔了怔,余浩他们母子两早就已经离开凤凰县,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她淡淡一笑,“越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好,我们就越要将日子过得更好,气死对方。”
张双云若有所思。
从凤凰县回来以后,红希他们也从先前的丘州回来了,还带来了关于胡瑾萱的第一手情报。阿玉在第一次听说胡瑾萱这人的时候,直接惊呆了。她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如此脑子清奇的人,估计对方从小喝的蜂蜜水都是直接注入脑子里的。
胡瑾萱尽管因为那两次摔倒,人气跌了不少,但依旧还是有一些人爱慕她。她那两幅画,也卖出了将近一千两银子。尤其是第二幅画更是引发了大家的关注,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画上的男子分明就是胡瑾萱心仪之人。
这也多亏了云深早就离开了丘州,不然肯定会有人往他身上扯。
没等胡家放出风声来,丘州就有地痞信誓旦旦表示这画上的男子便是他们。一群地痞流氓做着和画上如出一辙的打扮,整日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地走着,十分鸣鸣自得。一些喜欢胡瑾萱的人气得要同这些人决斗,偏偏打不过人家。
买下这画的人也干脆做了一样的打扮。
胡瑾萱被恶心得够呛,偏偏她的人设就是不染世俗超凡脱俗的仙子,就算外面吵得再凶,也不能站出出来给自己分辨。
事情越演越烈,胡瑾萱的名声也因此又差了许多,毕竟外头还有不少以胡家女婿自居的人。
云夕听着红希在那边绘声绘色地说着丘州发生的事情,不由笑成一团,可惜她没法亲眼见到那场景。
红希继续道:“事实上,那胡瑾萱之所以不出面,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的牙齿那天摔得狠了,直接掉了两个,而且还是正中间的位置。”
大家呆了一下,忍不住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得,以后胡瑾萱只能永远笑不露齿了。这个年纪,牙齿掉了的话,可是长不出来的。而且还没有所谓的牙医,能够安装假牙。
云夕那时候不过是看胡瑾萱端着才女的姿态,实际在给云深暗送秋波,这才用草绊了她一下,没想到这一绊会如此给力。
红希道:“我回来之前,胡家还一直找大夫,想看看有没有秘方能够让她的牙齿重新找出来。”
云夕嘴角抽了抽,这时候若是长的话,那也是智齿吧。
“胡家对此特别着急,毕竟他们家最拿得出手的便是胡瑾萱,可谓是尽全家之力来培养她,如今没卖出一个好价格,哪里愿意。”
其实能长出牙齿的药……元灵犀给她的那些书中还真有,不过后遗症不是一般的多,而且牙齿长歪的可能性很大。
红希也表示之前筹备的那笔钱已经很好地用在了那些灾民身上。
云夕听了很是欣慰。
在红希等人回来的第二天,云深、赵文书、李司也来到了凤凰县。他们的到来代表着这一趟的巡视步入了尾声。出乎云夕的意料,云深却是让她和赵夫人等人在万事屋的护送下,先回到京城去。
云夕直接从这个决定中嗅到了不好的气息,在只有两人的时候,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虑,“怎么了?”
云深道:“这一趟只怕不会很太平。”
他们这一路巡视下来,不知道记载了多少官员的黑历史,甚至还有那几本的账本,只怕会有一些人选择铤而走险。
云夕自己一人的话当然不担心,但是她还有珠珠。就算为了女儿,她也得将危险杜绝在摇篮中。
尽管不愿那么快就同云深离开,不过云夕还是识大体地答应了,“那你们几个也得小心一点。”
云深道;“我这边有几张面具,到时候直接戴上便是。”
云夕笑了,“好,我这边也会乔装一下。”大不了她女扮男装好了。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爽,他们才汇合没多久,又得分开了。真奇怪,在成亲之前,就算两人一个月没见面,云夕也不会有现在这般不舍的情绪,可是成亲以后就尤其受不了离别。
云夕又问道:“不过那些人会不会找上我们?比如他们以为账本等东西会放在我这边。”
“不会。”云深语气笃定,“在他们眼中,这么重要的东西,哪里可能会放在女子身边,一不小心丢失了可就不好了。”
云夕听了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哼,这是偏见!
云深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嘴角勾了勾,声音在朦胧的夜色氤氲开来,“再说了,世人皆知我爱妻如命,怎么可能会置妻子于危险之中?”
这话说的倒是动听,云夕脸色缓和了许多。
事实上,那些密折和账本,早就通过隐门送到京城里了。云深放在身上的,不过是被他刻意造假的一份。
“其三,官场之事,一般都会尽量不牵涉到妇孺身上,倘若他们对你们出手,事情曝光以后,不知要落得多少的声讨。”
云深尽管说的十分有信心,却还是加大力气,挑选了不少人护送他们入京。
云夕并不认为他们真需要那么多人,只是考虑到还有身体羸弱的赵夫人在,多点防护工作也是好的。
最后云夕早三日启程,护卫单单明面上就有二十人,更别提暗中保护的隐门势力了。那明左亭则是留下来同云深他们一起回京。
原本云夕以为这一路上多少会有点小波折,不过事情却比她想象中要顺利很多,除了一开始遭遇了不长眼的劫道的,基本就没不长眼的。
那几个拦道的一个个被卸了胳膊,扭送到衙门去。虽然这些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示自己也是受生活所迫,云夕只是呵呵,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群人好手好脚的,身强力壮,随便干点体力活都可以,偏偏选择来打劫人。等踢到帖板子后才来表示自己深有苦衷,云夕还真不吃这一套。
赵夫人虽然温柔,却也不是烂好心的人,自然没有给这群人求情。
等到了京城后,已经是六月初了。在她离京的这段时间,春季蹴鞠比赛都已经落幕了。这一次陆翊染倒是没参加,倒也不是因为朵朵不在。朵朵在队里地位虽然颇为重要,却也并非无可取代。这纯粹是因为这位大小姐她腻了。
在陆翊染看来,这普通的蹴鞠哪里有冬天的有挑战力,她都已经拿了一个冠军证明自己了,就没必要再去参加。
云霓公主的原话十分嚣张拉仇恨,“偶尔我也得给其他人让路一下,不然他们连摸到冠军的可能性都没有,那该多可怜啊”。
云夕知道她弄出的这一场风波后,也不由失笑。她对张双云道:“你先在我这边休息几日,过几天我再将你介绍给翊染,但是能不能入得了她眼缘,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与人交往之中,最重要的便是心诚。”
尤其是对陆翊染而言,她更注重这点。
张双云重重地点头,然后道:“我这两天也去见一下我外祖家。”她外祖一家都在京城中。
云夕刚回到府里没半天,云府中的杨姨娘便给她送来了一封信,信件上只说了一件事:孟芷芸的奶娘回京了。
------题外话------
雪崩……打滚,下辈子还是投胎当男的吧
第五十六章 出气()
云夕现在也是清楚孟芷芸的身世,她并非当年的孟侯爷之子,而是北魏废太子的女儿,等同于是北魏现任天子宇文卓的堂妹。
孟芷芸嫁人以后,这位奶娘华嬷嬷原本还留在云府内的,只是她那婆婆去世,云曹氏入门后,华嬷嬷便被云曹氏找了个理由打发得远远的。没想到她等到这时候了才重新回到京城来。
云夕唯一好奇的是,这华嬷嬷到底知不知道孟芷芸的真正身份,她只知道小舅舅孟良心中是清楚的。
云夕看了信件以后,并没有马上将这位华嬷嬷请过来。
正好孟良现在在京城里,她只是送了口信过去,孟良很快就过来了,两个宅子本身距离就挺近的。
孟良道:“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吃饭都没有滋味了。”
云夕听到这话,嘴角不由一抽,这纯粹是因为孟良觉得他们家伙食好吧。她眨了眨眼,面不改色,“舅舅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厨房一声便是,何必当自己是外人。”
她以前也没看到孟良同他们夫妻客气过呀。
孟良只是笑笑,抿了一口,“今年的毛尖倒是比去年更好。”
云夕道:“舅舅若是喜欢,等下拿两罐子回去便是。”
孟良抿了一口茶水以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进入了主题。“华嬷嬷从小便一直陪在姐姐身边,为人一板一眼的,十分严肃,不过却是一等一的忠心。后来她被云曹氏给打发走后,便返回了自己的家乡,同一儿一女过活。”
孟良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原本知道她走了后,便没再念云深半句,对她也有些意见。后来才知道这也不能全怪她。”
“当时她儿子在外得罪人,被人打断腿了。”
云夕听着他语气中淡淡的杀气,心领神会,“是曹家做的吧?”在孟芷芸去世,自己亲人又遭遇威胁,也难怪这位华嬷嬷会离开云府。
“华嬷嬷因为那时候离开,一直心存愧疚,所以即使云深和我回归京城,她也没有投靠过来。”
“那她现在怎么来了?”云夕问道。
恰好杏月也端来了刚出锅的云片糕和枣泥山药糕。
孟良本身就爱吃云片糕和枣泥山药糕,两样各吃了几块后,又抿了口茶,才继续道:“原本她在乡下也置办了田地。只是她运气实在不好,那些田地都被今年发的洪水给淹没了。她孙子孙女又生了病,原本和她孙子定亲的人家更是反悔,解除了婚约,她实在没有法子,只能进京了。”
云夕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孟良道:“其实按道理来说,应该由我这边安置她的,只是我府里也没有一个女主人,他们过来了终究有些不妥。”
云夕嘴角抽了抽,事实上孟良也就三十多岁,也算得上洁身自。不仅有爵位,还具有实权,京城中一些因为各种原因而耽搁了的贵族女子巴不得嫁给他做侯爷夫人。
偏偏孟良却似乎不乐意的样子,到现在也没有给孟家留下点后代的想法。
云夕本身就不是那种会强迫改变人意志的人,在说过一次后便歇了主意。至于其他同她打探的,她一概表示长辈的事情没有她一个小辈做主的道理。
她略一沉吟,问道:“那么我该如何对待华嬷嬷?”
孟良微微一笑,“她虽然是我姐的奶娘,但终究只是下人。华嬷嬷行事颇知进退,你到时候赏赐她一些银钱让她养老无忧也就可以了。”
云夕心中也有些底,就拿出对待两个嬷嬷那般的态度就可以了。
孟良放下茶杯,说道:“说起来,珠珠也一岁了,也该添个弟弟了。”
云夕满头黑线,这是做人长辈该说的话吗?
孟良喝了茶,吃了点心,又顺走了一罐的毛尖,最后又跑去逗弄珠珠一圈,然后就心满意足离开了。
云夕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说起来,孟良不算是那种会关注这种事情的人。再说了,就冲着珠珠和她婆婆长得像,就算珠珠有了弟弟,地位肯定也越不过珠珠的。
他突然在云夕面前说起这件事……难不成是为了提醒他?
云夕将立秋叫了过来,立秋这几个月一直留在京城中帮她坐镇京师。
立秋同云夕行过礼,等云夕问起以后,才说道:“若是这件事的话,我倒是从玉蝉那边听到一些风声。”
玉蝉是云府里杨姨娘跟前得用的大丫鬟,她透露的话,基本就等于是杨氏本人的意思。
“在姑娘您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的确有一些人给杨姨娘递帖子。姑爷他现在年纪也有二十三了,膝下只有一女,也莫怪有些人家打起了心思。”
未来的国公爷小世子……这个名头还是十分吸引人的。
云夕觉得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笑啊。她以为云深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立秋咬了咬下唇,说道:“若是其他人的话,我便不说什么了。只是有些人在玉蓉小姐面前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语。”
玉蓉?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云夕一直以来都颇为喜欢,而且也很是照顾。说起来,玉蓉和玉帆两姐弟,等到今年十月便可以出孝了。玉蓉去年便已经及笄了,只是碍于孝中,不好大办,只能低调行事,等出孝后,也该相看起亲事了。
她疑惑地皱眉,“谁在她耳边说三道四了?”她语气带着淡淡的不悦,“玉蓉若是受了委屈,也该告诉我才是。”她肯定会为她做主的。
立秋道:“那种话,玉蓉小姐哪里好意思说给小姐听。只是李家旁支的亲戚,见不惯她们母女在和离后,还能在李家过得舒舒坦坦的,这才故意生事。”
玉蓉的外祖外婆和舅舅舅母倒都是不错的人,平时也待她很是疼爱。只是他们人好,也不能保证所有李家的人都不错。
“那些人想代替自家的娘家子侄同李夫人提亲,李夫人自然不愿。她们便故意在玉蓉小姐面前说三道四。说玉蓉小姐眼界那么高,莫不是想要效仿小姐您嫁入国公府内。”
杨李氏同原本杜一鸣和离后,大家便称呼她为李夫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