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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夕没有在德妃宫里呆太久,很快就拿着她送给珠珠的礼物离开皇宫了。
回到府内,她打开那个紫楠木小箱子,里面有一匹的天羽衣和几样精致到了极点的首饰。天羽衣据说做法已经失传了,在二十年前有人不知道如何得到了十匹的天羽衣,全都上贡给皇室。即使是当时的太后,也就是分到了三匹。曾经有富商愿意出十万两收购一匹,只是这东西本来就绝版了,哪里会有人为了银子将天羽衣卖给他,最后无疾而终。
云夕没有想到德妃手中也有一匹,甚至还直接送给了珠珠。一匹的天羽衣,拿在手中,如同水一般顺滑,轻盈得仿佛没有半点重量。其他的首饰虽然十分精致,可是在天羽衣面前便不值一提了。
云夕将这箱子收好,既然这是德妃送给珠珠的,那就是珠珠的东西,她不可能会去动分毫。
今天是除夕,晚上她和云深肯定是要回云府过年的。
下午的时候,云深比平时早半个时辰回来,同云夕问起了永和宫中发生的事情。
云夕没有隐瞒,将有人提醒她的事情也说了一下。淑妃宫里有个二等宫女是云夕的眼线,只是云夕却可以确定,纸条肯定不是那人送来的。
那人若是送来消息,会在纸条上留下旁人无法察觉到的标记。
云深抱着她,说道:“虽然不知道对方身份,不过姑且算作他对我们怀抱善意。”他会直接从送菜的宫女那边着手调查,肯定会查出来的。
云夕不怀疑他的能力,两人收拾了一下便带着珠珠回到云府。
云穆看到他们回来十分高兴,只是云夕觉得比起云深,他似乎更高兴看到珠珠的样子。
珠珠也不认生,在云穆怀里也笑得天真无暇,小小的手指还在那边玩云穆的扳指。
云穆见她喜欢,直接将扳指拿下来送给她,半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
云夕嘴角抽了抽,那扳指玉质温润,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云穆都已经佩戴十几年了,可见是心爱之物,结果却说给就给。
云夕连忙说道:“她小孩子不懂事,父亲何必舍了自己的心爱之物。”
云穆不在意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孙女,我的东西将来都要留给她,有什么舍不得的。”
云夕见他意志坚定,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杨氏看着珠珠的眼神满是慈爱,她一直很喜欢小孩子,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云穆道:“等珠珠大了点,你们两个也可以再要几个孩子。”他就算再喜欢珠珠,也喜欢云府能够拥有一个小世子。
云夕没说什么,她对于这件事都是顺其自然,她和云深没有刻意避孕,孩子什么时候来,都是天意。
珠珠年纪小,吃饱后很快就撑不住睡了。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吃些辅食,最喜欢吃的便是蛋羹和苹果泥。只是她才九个月,云夕每天控制量,不敢给她吃太多。
见女儿已经开始打起了瞌睡,云夕干脆先抱着她回去休息。
冯冬香也跟了上来,看起来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云夕等安顿好了珠珠,让霜降看着珠珠,才走出屋内,问道:“怎么了?”她今晚已经发现了,冯冬香似乎有心事的样子,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说起来,冯冬香前段时间因为跟着她们压独孤求败队的缘故,小赚了一笔,小金库充实了不少。
冯冬香抿了抿唇,她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看起来清清秀秀的。自从被云夕教过如何学习化妆以后,她便越来越会通过化妆来凸显出自己五官上的优点了,虽然依旧不是特别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却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了。
她脸颊上涌现出淡淡的红晕,轻声说道:“我前段时间跟着奶奶一起去慈安寺上香,遇到了一个书生。”
云夕眉毛跳了跳,她和那书生不会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吧?
冯冬香忍着羞怯说道:“我想请舅母帮我查一下他的底细。”若是以前的话,冯冬香哪里敢做这种事情,不过她在云夕身边呆了一段时间,知道云夕的性格,这才大着胆子请她帮忙。
云夕没想到还真被她猜中了,说道:“你把那书生的名字和住的地方告诉我,我再让人查一下。”
倘若对方人品的确好的话,那么这门亲事也是做得的。云夕更希望冯冬香能够嫁给两情相悦的对象。
冯冬香想起那人玉树临风的模样,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他叫王越,现在同几个学子一起租贷一个南街的小宅子暂时住着。去年刚中的秀才,虽然只是末尾的名次,可是我相信以他的年纪和才学,迟早能够中举的。他籍贯是在楠州,现在留在京城中边给人抄写书信和给小孩子开蒙挣钱,一边读书。楠州不像京城,有姐姐那图书馆,所以他舍不得离开。”
“他人很好,为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帮忙写信的时候,常常会少收钱。”
看冯冬香的表情,她是真的喜欢他,努力在云夕面前说着王越的好话。
云夕听着这些信息,准备到时候让立秋去查一下对方的人品,她不可能冯冬香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第四十章 连环画,晚会()
云夕忍不住问道:“你和他怎么熟悉起来的?”她觉得冯冬香也是厉害,同她奶奶冯云氏一起去寺庙,在奶奶的眼皮下还能够发展起奸情。
冯冬香咳嗽了一声,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当时我同奶奶去烧香,被里面的香火熏得有些难受,就去附近的花园走走。恰好那时候有个小孩子掉到水里。”
她说到这边,忍俊不禁,“说起来他也是笨死了,明明不会游泳,可是看到有人掉下去,就跑下去救人。恰好岸上有一根长长的竹竿,我便将竹竿伸到水中,让他们能够抓着竹竿上来。”
云夕道:“你做的很好,只是他也的确太过鲁莽了点。”
冯冬香为他说话,“他性子好,看到别人出事就忍不住想要去帮忙。”
冯冬香夸了他好一番以后,皱了皱鼻子,“就是和他住一个屋檐下的那李秀才很是讨厌,说话总是夹枪带棍,冷着张脸,王越性子好,才不同他计较。”
云夕含笑看着她,她倒是没想到冯冬香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她现在出去聚会的时候也时常将冯冬香带在身边,只是没想到冯冬香谁都没看上,反而自己瞧上了一个秀才。
冯冬香被她看得有些脸红。一开始入府的话,还有些雄心壮志,想要凭借国公府寻一个家世不错的丈夫,好让家里那些欺负她喝奶奶的冯家人刮目相看。只是后面便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那些人就算和她结亲,也是看在云府的份上,哪里会真心对她好。她这两年来也结实了一些手帕交,大部分家中后院都有妻妾,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冯冬香看得多了,就越发厌恶这种和其他女人争抢男人的日子,不免想要同舅舅舅母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想要寻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
云夕想起刚入京城的冯冬香,那个时候的她还有些飘,只是没想到她倒是没被富贵给蒙蔽了眼睛。她同她保证,“放心吧,我会帮你好好查一查那王越的底细的。”
冯冬香十分感激,又拿了自己最近在家里绣的一个荷包给云夕。云夕翻了翻这个绣着兰草颇为雅致的荷包,“你手艺越发进益了,这个倒有几分雅气。”
冯冬香笑了笑,“是府里的先生教的好。”她在府里跟着女先生学习琴棋书画,其中她在画上有点天赋,便专攻这一项。绘画水平提高了,让她的刺绣也一日千里。
云夕眨了眨眼,说道:“我看你的绘画水平已经挺不错的,要不要和云瑶合作画连环画,她负责写剧本,你负责画画。”
在《木棉》印刷了这两年来,云夕也意识到木棉的局限性了,那就是读者基本都是读书识字的女孩子。虽然有些女孩子也会同不识字的姑娘念起上头的故事,但是终究还是不够。
云夕倒是有修建女学的想法,但也得等明年这一摊事忙完后再说。打算扩大木棉读者群的她决定在上面增加连环画。如果看不懂字,图画总该看得懂吧。
然后只需要在图旁边添加语言浅显的旁白即可。
她同冯冬香说了连环画的事情,冯冬香果然心动了。她也想同云瑶等人一样做出自己的事业,不想一直籍籍无名,只是依靠着国公府的势力。
更不用说,她画这个的话,云夕在稿费上肯定不会亏待她,她还可以好好锻炼一下画技。
冯冬香只是思考了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云夕十分满意,说道:“好,第一个故事便是花木兰。”
花木兰也被她搬去作为元宵赈灾演出的节目,等节目后,云夕有信心这个故事会一炮而红,所以打算趁着到时候的东风,推出连环画,奠定基础。
云夕眼波流转出自信的弧度,“那剧本在云瑶那边,你初二的时候随我一起去杜家,到时候你再同云瑶商量,怎么能够做到即使不识字的人也看得懂你们画的内容。”
连环画,那可是她童年记忆中的美好回忆。她小时候为了买那些小人书,将家长给的零用省吃俭用留下来。
冯冬香点头答应了下来。
云夕又跟她说了所谓的分镜,冯冬香听得很仔细。
直到听到咳嗽声,云夕才回过头,发现云深回来了。
她该交代的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便挥挥手让冯冬香回去休息。
冯冬香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回去了,走之前不忘同云深行了一礼。
云夕嗅到了云深身上淡淡的酒味,便明白在她回来后,云深估计喝了一些酒,而且喝得不少。云深的皮肤一直很白,比女孩子还吹弹得破。此时如上等白玉般的脸上透出了淡淡的红色,平添几分勾魂的魔力。
云夕被美色所惑,忍不住上前啄了一口他的嘴唇。
云深唇角勾起,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中是灼人的光华,他反过来加深了这个充满淡淡酒香的吻。酒不醉人人自醉,云夕感觉自己也要醉了。
然后传来解开衣服的簌簌声响,桌上的烛火被吹灭了,留下一室的旖旎。
……
正所谓上行下效,皇室今年过年为了省钱可谓是低调万分,大大削减开支。在这种情况下,京城中那些达官贵族也不敢像往年一样在过年期间大摆筵席,生怕招惹了上头的眼。
云夕正月初二便带着云深、珠珠回娘家,和她一起同行的还有冯冬香。冯冬香现在不仅是化妆小达人,还是护肤达人,平时时常用云夕店铺中的一些人气产品,因此皮肤也白了许多。正所谓一白遮百丑,皮肤变白的她比过去好看多了,五官显出几分的清秀。
她今天穿着以前淡绿色的裙子,看上去清新淡雅,十分适合她。
冯冬香也来过几次杜家,所以一点都不紧张。
只是这次回来,云夕却发现家里多了几口的人。她那已经断了关系的便宜奶奶杜张氏带着杜一连的两个儿子杜勇和杜强来到京城了。杜勇现在也已经十七岁了,身材高高壮壮的。
云夕十分惊讶,杜张氏在凤凰县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来京城了?杜一福将自家在阳河村的那个宅子都留给他们三个住,随着大房赚的银子的增加,每个月的生活费也从最初的一两银子变成了现在的十两银子,杜一福甚至买了个丫鬟伺候杜张氏。逢年过节更是准备了不少的东西送过去,足够让杜张氏安享晚年,活得十分滋润。
杜张氏看到云夕仍然有些惧怕,她可是领教过这个孙女的手段的。在惧怕的同时,也分外的遗憾。倘若她当初对云夕好一点,没弄到云夕和她断绝关系,那么她现在就是公主的奶奶了。
云夕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也不在意。只要杜张氏不闹出什么幺蛾子,她也不会去对付她。
杜周氏很快就解答了她的疑惑,说道:“杜一连去世了。”
云夕原本以为杜一连这个祸害至少还得多活几年的,没想到居然死了。
虽然杜一连后来的行为伤了杜张氏的心,但是毕竟也是她疼了许多年的儿子,她这些年来生活富庶,性子也宽容了不少,每个月甚至还会给杜一连几百文钱,让他温饱不成问题。
她叹了口气,说道:“十一月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两银子,想让他去多买些炭火,谁知道他将那些钱全都去打酒喝了。结果喝醉酒后,在屋外睡觉。”
云夕顿时明白了,按照今年的天气,在屋外睡觉,那根本就是自找死啊。杜一连这个死法真的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说死者为大,不过因为太厌恶这么一个人,导致云夕根本说不出节哀一类的话语。
杜张氏咬牙:“那陈寡妇也是个不安于室的,热孝期间,就想勾引勇哥儿,幸亏勇哥儿警醒,不然定被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得手。不知廉耻,水性杨花,没有伦理道德……”
一连串不重复的骂人话语从杜张氏的嘴里出来,可以看得出她对于陈寡妇的厌恶。当初她便不想让陈寡妇这样一个不干净的女人进门,偏偏那时候杜一连被她迷了心智,连她的话都不听。
云夕听了这些,眼皮不断地跳啊跳。她直接说重点,“然后呢?”
杜张氏冷笑道:“那样不知羞耻的人怎么能够做我杜家的媳妇,我自然是代替一连她休了,赶了出去。”若不是她将这件事掩盖了下来,她孙子的名声都要被这女人给毁了。
云夕感觉分外无语,想起了陈寡妇同杜一连还有一个儿子,只是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的样子,她没看到那孩子,也不知道是杜张氏将他留在凤凰县了,还是被陈寡妇带走了。
云夕听着杜张氏在那边没完没了地抱怨着,有些头疼,索性借着和云霞算分红的事情走了。
杜家的几个姑娘这下可凑齐了,加上朵朵和冯冬香,整个屋子还是十分热闹的。至于珠珠,被杜周氏抱着哄呢,珠珠可是皇帝都拍板承认同当时的第一美人孟芷芸长得像的人,那叫一个粉雕玉琢,比画像上观音身边的童女还要来的可爱。杜周氏难得见珠珠一趟,自然稀罕到不行。
按照她的说法是,等养了家里两个臭小子以后,才觉得还是姑娘好,姑娘贴心不找麻烦。双胞胎杜磊和杜睿现在正是人嫌狗弃的年纪,那叫一个闹腾。
刚进屋,云瑶就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可算是逃过一劫了,奶奶最近见谁都说这些事,要我说,这原本就不是什好事,她整天挂嘴上,对勇哥儿的名声也不好。”
杜勇也到了相看亲事的年纪了,传出点风声的话,保不齐有小人说他强迫继母。所以云瑶对奶奶分外无语。
云夕同样赞同这话,那些小人没影的事情都可以编排出一二。
她问道:“不过他们日后要住京城吗?”
云瑶迟疑道:“不知道,应该不至于吧。”那样的话她会被烦死的。
云夕眼睛微微眯起,实在不行的话,就将先前的法子再次用在杜张氏身上好了,让她做几个噩梦,她自然会觉得自己和大房八字相克。
虽然她现在看上去变好了不好,但云夕还是不想留她在京城找麻烦,还是远远处着才好。大不了多给她点银子,再给她多准备一个丫鬟服侍她,让她享受一下富家老太太的气派,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先前保持沉默的云霞开口了,“应该不会。勇哥儿在咱们老家已经定了一门亲事。我看奶奶这次进京,是看能不能从爹娘这边要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