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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面前,云夕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道:“过年期间,我正想举办一个宴席,邀请我的一众好友过来。”云夕只是转瞬之间,便想好了理由。
“有个节目是投射飞镖。”
云夕眨了眨眼,嘱咐霜降,“将地窖中的苹果拿出来。”
霜降立即拿了苹果出来,云夕则直接拿出自己那价值万金的匕首,随手抽一根的木头,削了起来,很快的,她就削出了一个飞镖的轮廓。等霜降抱着一袋子的苹果过来时,云夕已经削了三个了。
为了不伤到人,飞镖的头她特地弄成钝的。
云夕微微一笑,说道:“我打算选出两个人,若是做得好了,我身边还需要两个二等丫鬟。”她直接许之以诺,不少丫鬟的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
云夕身边丫鬟待遇多好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霜降和银丹等人被她教养得和副小姐一样,读书算账武功,样样精通,比起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是不差的。先前就有不少人家求娶她们,只是这几位都不愿离开云夕,所以让云夕直接拒绝掉了。
对于这些粗扫丫鬟而言,这就等于是一步登天了。
云夕拿起一个苹果,放在霜降的头上,手中拿着自制的飞镖,霜降站的很稳,苹果一动不动的,一点要掉下来的趋势都没有。
云夕不疾不徐道:“倘若在我飞镖射过去的时候,苹果依旧能够纹丝不动,那么就可以取得资格。”
云夕手中飞镖射出,瞄准苹果,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霜降纹丝不动,飞镖正中苹果,苹果直接掉落在地上。
云夕弯腰捡起苹果,笑着看向大家,“你们看,这飞镖的头是钝的,就算我准度不行,真射到人了,也不会疼的。”
云夕这样一说,大家都跃跃欲试了起来,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大家都不愿放弃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云夕压低眸光,嘴角笑意依旧。对方既然想方设法让人混进来了,肯定希望钉子能够取得更高的地位。成为二等丫鬟可比粗扫丫鬟要更接近她,也更容易算计到她。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八个女孩子全都点头答应了。
一个个轮流上前,云夕则是认真观看她们走路的姿态,以此来判断对方是否身怀武功。
胆子最大的丫鬟率先上场,脸上扬着大大的笑靥,她迫不及待将一棵苹果放在头顶上,期待地看着云夕。只可惜没有接受过训练的人,即使理智上知道没有危险,但是在飞镖投射过来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躲闪了一下,苹果直接掉落在地上。
第一个失败,第二个失败……
有的连苹果都没法稳住,有的则和第一个丫鬟一样,忍不住躲开飞镖。
最后成功了的只有第四个穿着碧绿衣衫的丫鬟和第七个穿着粉衣的丫鬟。
从这两个丫鬟的走路姿态来看,她们两个都会功夫。
云夕没想到一钓就钓出了两条鱼,这两人当时应该是相互帮忙掩饰的。
两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云夕发现端倪,脸颊激动得都红了起来。
云夕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温和地看着她们,“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我是小七。”
“我叫小九。”
云夕觉得有些可笑,连名字都是代号吗?
她望向霜降和银丹,微微点了点头。霜降和银丹心领神会,一左一右,走到这两人身边,两人同时按住小七和小九的手,不让她们动弹。
这样的变故显然让其他丫鬟吓了一跳——银丹和霜降的表现同友好完全说不算关系。
小七和小九更是大惊失色,两人的演技十分到位,还在用无辜悲愤的眼神看着云夕,“姑娘,我们是做错了什么吗?”
云夕神色冰冷,“我也想知道,你们是受谁的指引,跑来毁坏我的嫁衣的。”
“小姐冤枉啊!”
“小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连忙在那边喊冤。
云夕冷笑道:“你们两个有武功的人,却隐姓埋名跑来我院子中当粗扫丫鬟真是委屈你们了。你们有什么冤枉,到时候自有人审问你们,堵住她们的嘴!”
反正这两人的卖身契都在云夕手中,就算她杀了这两个背主的人,也没人能指摘她什么。不是云夕冷酷无情,而是对于背叛她处心积虑陷害她的人,她实在没必要生出无所谓的同情心。
两人皆被银丹和霜降压下去,捆绑并且关押起来。霜降还让云八和云九看守着这两人,到时候再送给未来姑爷那边审讯。轮审讯,云深手下的人才是资深专家。
在云夕解释了之所以带走那两人,是因为她们两个是叛徒,并且故意毁坏云夕嫁衣,其他丫鬟神色不由松快了——嫁衣对女子何其重要她们心中也清楚,对于小七和小九两人,众人纷纷唾弃她们的背主行为,并且表示自己同她们不是一国的人。
云夕知道这些人是无辜的,事实上,小七、小九还有两个丫鬟,是十月份的时候,因为人手不够所以招进来的。
她扫了剩余六个丫鬟一眼,说道:“你们今日也受了一场惊吓,每个人都去账房那边支取二两银子吧。”
粗扫丫鬟一个月也就是五百文的月钱,能拿到二两银子对她们来说无疑是意外之喜,一个个喜笑颜开,再没有前一刻的不安紧张。
能够顺顺利利揪出钉子,云夕心情也好转了一些。
她在屋内等了半个多小时候,立秋带着林宛娘过来了。林宛娘刚到,就焦急道:“我看看那嫁衣如何了?”
每一件嫁衣都是她用心缝制,根据每个新娘子的模样气质来设计的,没有一件是完全相同的。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林宛娘的嫁衣缝制得比较慢。对林宛娘而言,每一件嫁衣都是她的女儿。
她听闻嫁衣被损坏后,就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了。
云夕知道她是真正热爱刺绣的人,将嫁衣拿出来给她看。林宛娘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后,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严重。”她顿了顿,说道:“我等初三的时候过来你这里缝一下,不用一天就可以缝好。”
云夕抬眼望向她的眼睛,诚恳说道:“我想知道,从你这里买了这种丝线的有哪些人,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出自这些人中。”
林宛娘叹了口气,说道:“这丝线,是我今年四月才制好的,买走这种丝线的有十个人。”
“不过我大概可以猜到是哪个人。其他九个都是京城中的大户人家。你知道我常常同京城的达官贵族打交道,多少也认得他们。只有十月份来的一个男人,他穿戴十分不起眼,却买走了我不少的丝线。”
林宛娘这丝线本来就卖的挺贵的,就算是大户人家,也不会特别买这个回去给女儿练手。基本买的,都是为了家族女孩的出嫁事宜或是拿来做一些人情往来的礼物。
林宛娘说道:“现在想想,对方的确是一身的谜团。我当时也曾问过他是哪家的,他却只说从外地来京城的,只是我听他说话却有着京城的口音。”
“若是他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肯定是认得他的,他眉毛很粗,左边眉毛下面还有一颗痣。”
林宛娘道:“对了,我记得,他身上有淡淡的苏合香味道。”
云夕谢过她,说道:“其余九家的名字,也可以告诉我一下吗?”虽然那男人的嫌疑是最大,但云夕做事一向周到,其他人家还是得调查一下的。
林宛娘点点头,直接在纸上写上了每一家的名字,包括他们买的数量。
云夕郑重谢过她一回,加上林宛娘因为她的一句话,千里迢迢过来也实在不容易,初三还得她帮忙缝制嫁衣,云夕从库房中拿出一瓶薰衣草精油和一匹的妆花缎送给林宛娘。
林宛娘最重视的除了绣活便是她那女儿,这精油便是给她女儿用的。
林宛娘果真很是欢喜,收下礼物后便离开了。
云夕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神情带着淡淡的疲倦,除夕爆出这种事情,真让人心情好不起来。
银丹安慰她道:“像那种只会使出这种下作手段的人,最后肯定会现行的。”
“嗯,至少我们找人有方向了。”云夕淡淡道,手指轻轻滑过宣纸的表面,“调查一下上面的这几家。”
立秋记下名单,转身就去安排了。
云夕则从自己的库房中翻找出一个小巧的锁,锁虽然看上去小巧精致,里面却别有洞天,弯弯绕绕的,给十根铁丝都撬不开锁头。
她直接用这锁将装着嫁衣的箱子给锁了起来。
等做完这一切后,银丹回来后,她咳嗽了一声,说道:“姑娘,那凤倾城他们,又送礼物上门了。”
云夕觉得原本因为嫁衣被毁的郁气一扫而空,凉凉吐槽:“看来他们是在云深那边吃了大苦头啊。”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妥协跑来找她了。
云夕其实挺好奇他们这回会送什么礼物,看得出这北魏的隐门,家底实在不薄。稍微一想,云夕便可以理解了。这四十年来,都是那循亲王掌控的,作为王爷,也不知道这循亲王利用手下这势力,为自己谋求了多少的利益。结果循亲王一死,这些无法曝光的财产,便落在了这群人手中。
想到这里,云夕顿时不爽了起来。做苦力的是她家云深好吗?这笔财物,本来就应该是云深的。
特别是回想一下云深一开始为了拉扯隐门,还去客串了一回神医,养家糊口的,云夕心理越发不平衡了起来,想要晾晾他们。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摆不正自己的身份。
放现代的话,一个分公司的负责人,跑去总部,在那边骄傲矜持地表示自己为了分公司可谓是兢兢业业,非要总部给更好的待遇。这样的负责人,早被炒鱿鱼了。
云夕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说道:“让他们烤一回儿火,温暖一下身体,我等下就好。”
云夕话语说得好听,是为了他们着想,但了解她性子的人都知道她最是记仇,这是故意让他们等一会儿。
云夕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换了个发型,也转换一下心情,然后随手往发髻上斜斜插了一根珍珠碧玉步摇。
凤倾城他们这时候也等了最少半个时辰。
云夕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凤倾城这回长进了不少,若是先前的话,她早就露出不满的表情了。
她今日穿着一件烟霞色绣竹叶的广袖裙,外面罩着一件澹澹色的织锦镶毛斗篷,略施粉黛便足够光彩照人。单单相貌的话,凤倾城的确有资本笑傲京城的女子——京城里的姑娘已经是云夕见过质量最高的一批了。
凤倾城见她过来,眼神闪了闪,站起身,行了一礼,“见过明郡主。”
云夕目光不着痕迹地从旁边的箱子滑过,收了回来,“坐下吧。”
她看着银丹,责怪道:“怎么不泡茶给客人呢?”
银丹请罪,“是我考虑不周。”
谁都看得出她们两人只是说场面话而已,凤倾城更是明白,面前的少女不过是给他们下马威罢了。她心中满是屈辱的悲愤。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连以前那种日子都能够忍了下来,更何况是现在。
先前他们实在错误估计了杜云夕在门主心中的地位。在这几天内,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联络门主,所得到的却是冷漠的闭门羹。直到隐门的人传递给她一句话,说因为他们对门主夫人不敬,门主对他们观感很不好。
凤倾城思考了好几日,最后再次准备了更厚的一份礼物,再次登上杜家的门。
她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掩住她眼底翻滚的不平:她怎么也弄不明白,面前的少女贪财、冷漠、骄纵……偏偏门主却对她偏听偏信,待她如珠如宝。
凤倾城的声音十分谦卑,“上回我们因为对明郡主并不了解,所以态度不好,我在这里向您道歉。”
云夕只是抿了口茶水,继续听她还能说什么。
“我知道门主对我们有所误解,不愿见我们。”凤倾城顿了顿,说道:“我们几人写了封信给门主,想说的话都在里面,希望明郡主能看在我们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将这信交给门主。”
云夕点点头,接过这散发着淡淡梅花香的信件,语气平静,“我会交给云深的。”然后继续喝茶。
凤倾城见她收下了信件,不觉松了口气,“今日除夕,我们也不好叨扰郡主您太久。”
凤倾城达成自己的目的后,很快就离开了。
云夕看了看她这次送来的礼物,直接拿起最上头的一个放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就放着一块镜子。不同于铜镜的模糊,这镜子将人照得十分清晰。
云夕挑了挑眉——这是玻璃镜?
不,不对,如果是前世惯常使用的玻璃镜,应该连脸上微小的毛孔都能清清楚楚看到。这种光泽和亮度来看,应该是水银镜吧。
云夕顿时没了兴趣,水银可是有毒的东西,傻了她才会用这个镜子。照久了,身体肯定会出问题。
银丹跃跃欲试地想伸手去摸这镜子,语气满是赞叹,“怎么能够照得那么清楚呢!”
云夕连忙拍掉她的手,正色道:“别碰,这水银有毒的。”
霜降俏脸立即拉了下来,“他们竟敢在礼物中下毒!”
云夕拉住她,中肯道:“能够让这镜子照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上面镀了一层水银的缘故。我想他们并不知道这点,只是觉得这礼物稀奇,所以才送上来。”
她不认为凤倾城会傻到故意送有毒的镜子给她,被发现的话,她下场肯定会很惨。
云夕直接将盖子重新盖上,继续看其他的礼物。这水银镜,到时候还是还回去好了。
满满当当的匣子塞满了这箱子,红宝石两匣、蓝宝石一匣、紫水晶一匣、松石两匣珊瑚朝珠一盘、翡翠三盒、紫貂皮两件、象牙木梳两匣……每一样都价格不菲。最让云夕中意的便是好几幅书画——像是《云山图》、《高山流水图》、《寒江图》……这十多幅的书画都是名人所作,有市无价。
看来凤倾城这回还真是大出血了。
云夕收起这些东西,信件也一起收好,只等云深过来的时候,再给他看看。
等弄完这些事情后,下人已经送上了热水,云夕洗澡洗头,然后换上了一个多月前就做好的新年以上。今年杜家在京城过年,收到的帖子不少,从初一到十五,至少得赴五次,衣服也是人的脸面,云夕自然不能穿重复的出去,所以她和杜周氏等人,今年难得大手笔直接做了八套的新衣服。若不是因为去年赚了不少钱,只怕杜周氏都要心疼坏了。
等梳洗完后,她直接去了正厅。两个萝卜头立刻朝她扑了过来,一左一右,一人扯着她的一边袖子,奶声奶气道:“姐姐,红包。”
红包两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字正腔圆。
杜周氏嗔怪地看了两个男孩,对云夕道:“别理他们两个。”
云夕早就准备好给他们的红包了,一人给了一个荷包,里面放着一个金子。两孩子现在还分不出钱财的多寡,他们只是单纯看到有礼物就很欢喜,就算只给一个铜板打发也是没问题。
不过这两位好歹也是她的表弟,云夕自然不会那么随意。
不仅是他们,两个妹妹云夕也都准备好了礼物。
杜家现在的年夜饭,基本都是火锅,然后周围再准备好多道的菜肴,看是想吃火锅或是吃菜都可以。
外面继续飘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