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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杜云夕在清流中的名声极好,不少文官都对她建立图书馆庇荫广大学子的事情称赞不已。她开的那几家店更是让京城达官贵族趋之若鹜。
可是她呢,她在京城中出名,却是因为被小混混轻薄了。为此她甚至躲在家里,不敢出去,就怕被人嘲笑,若不是这两个月一件又一件的大事发生,人们顾不上讨论她这事,只怕柳为霜还会继续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
想到这里,柳为霜不仅将云舒翻来覆去地咒骂,连带着云夕也一起骂。
为什么当时丢脸的是她,而不是杜云夕呢。杜云夕明明也是和她同一天进京的啊。
她回忆起白日所见到的身骑白马,越发显得意气风发的云深,眼中的恨意加深——为何云深指婚的对象不是她?
去年的宴席上,在云深出场的那一刻,她便已经沉醉在对方天人一般的容颜和风姿之中,没等她说服父亲,和云家结为亲事,那道指婚的旨意便打消了她所有的希望。
在她自顾自沉浸于愤恨情绪中时,贴身丫鬟走了进来,微微向她福了福身子,“姑娘,柔嘉郡主送帖子来了。”
原本想要发火的柳为霜闻言,压下了心头的火气,问道:“你去打听一下,云家和杜家是否也收到了柔嘉郡主的帖子。”
柔嘉郡主是长公主的宝贝女儿,长公主虽然是当今圣上的姐姐,却一直不干涉政事,楚息元见姐姐如此给面子,投桃送李,不时地施恩给长公主,还封了她女儿为柔嘉郡主。
柔嘉郡主是长公主的老来女,爱若珍宝。这位郡主最大的喜好便是吃喝玩乐,最爱的就是打猎,她去年及笄的时候,楚息元知道她爱打猎,甚至送了她一片大大的围场。
柔嘉郡主每年九月时,便下帖子邀请京城中的贵女和青年才俊去参加狩猎。
获得猎物最多的,还会获得彩头。
能被邀请的人,家世都不差,彩头再好,也只是可有可无,大家主要是冲着那第一的名头,这可是扬名的大好机会,甚至在去年还促成了两对的美满姻缘。
柔嘉郡主个性张扬,每次下帖子都是大张旗鼓的,所以想知道她邀请了那些人,只要稍加打听即可。
粉衣丫鬟很快就外出打听回来,认真说道:“杜家的两个姑娘,和云家的大小姐,郡主都邀请了。”
柳为霜满意地点头,神情狠厉,“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倒是可以好好谋划一番。”
若是谋划得好的话,这门铁板钉上的亲事,说不定能够告吹呢。即使是指婚,不是也有解除的前例吗?
……
云夕可不知道有两人恨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两个手下败将,她根本无需在意她们的想法。
在送走宾客以后,她将聘礼整理了一下。
按照习俗,送来的那些糕点果品还有聘金,得还一半回去。首饰、布料等其他则可以留下。不过这些聘礼,本来就是这两样和那温泉庄子最为珍贵。
云夕收好庄子的地契,打算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去庄子上泡泡温泉。冬日去泡上热热的温泉,那可是人间乐事。
她没忘记自己最关注的那个所谓的令牌,很快就从一堆聘礼中找了出来。
这令牌被装在一个金丝楠木盒子。打开看,是一个通体漆黑如墨的令牌,云夕也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木头。
只觉得入手滑腻,而且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令牌上刻着两个字:隐门。
云夕眼皮跳了跳,不自觉想要磨牙了。
现在的她可不是刚穿越过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对于江湖上的势力分布多少也知道一点。江湖上的三大杀手组织,排在血梅门之前的,便是隐门。
隐门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神秘莫测,他们是何身份,如何杀人,江湖上的人一概不知,没有定论。
连这令牌都拿出来了,说云深和隐门没关系,云夕才不相信呢。
哼,难怪云深对于江湖上可谓是了若指掌,他本身就是混这一块的。
或许是知道她见到这个会恼怒,在当天夜晚,云深依旧走窗户,潜入了书房之中。
云夕摩挲着令牌,眼睛微微眯起,“你是不是该同我解释一下?”至少解释一下关于隐门的事情。
云深揉了揉鼻子,在云夕的面前坐下,说道:“其实,我是隐门的门主。”
云夕不咸不淡道:“猜出来了。”
云深苦笑道:“隐门,并非只是江湖上的势力,还同皇家有关。”
他白玉无瑕的面容,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显现出了几分的沉郁和压抑着的仇恨。
即使当时他和云夕谈起吵架,云夕也不曾见过他这个表情。
“我外祖家当年的灭门,便是同这隐门的令牌有关。”
“隐门令牌,可以调动隐门所有的势力。”
第五章 杀鸡儆猴,别开生面的出场()
云夕眉毛微微蹙起。云深曾经同她提过孟家。
孟家在二十五年前惨遭灭门,昔年逃过一劫的只有在外养病的孟芷芸和孟良。当时的孟家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显赫人家,一门两侯爷,还有一位手握实权兵符的大将军,却在一夜之间被人屠杀。这桩血案可谓是轰动了整个大楚。
那时候的天子震怒不已,下令追查真凶,只可惜到现在,这桩血案依旧是一团的迷雾。
云夕心情不自觉沉重了起来,“到现在都没调查出结果吗?”
云深垂下眼睑,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讽刺的笑意,“所有的证据都被湮没在时间之中,就算我有心调查,只怕也无从下手。”所有的证据都没了,还怎么调查。
云夕问道:“你刚刚说隐门,和皇家有关,是真的吗?”
云深点点头,“在大楚王朝最初成立之时,隐门其实是隶属于皇家的一股暗势力。当时江湖势大,甚至威胁到了皇权,皇室便建立隐门,利用门派打压门派,直到后面门派越发弱小,隐门这才隐藏了起来。”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原本应该属于皇室的隐门令牌,落在了孟家手中。或许是为了这手中的令牌,孟家才惨遭灭门吧。”
云夕有些明白了。这样一股的势力,的确容易招人觊觎。
“孟家被灭门后,那些人或许不曾在孟家找出这令牌。加上隐门又一直沉寂着,这些年来,才不曾闹出其他的事端。”
“这令牌,是怎么回到你手上的?”
云深眼神复杂,“临终前,我娘将令牌交给了我。”
云夕惊讶,她原本还以为令牌是孟良给云深的,谁料到居然是在她那早逝的婆婆手中。也难怪那些人找不到,谁会想到,最重要的令牌,居然藏在一个纤弱的女子身上。
那时候的孟芷芸,体弱多病,常年在庄子上养病。
她不信孟家被灭门后,幕后黑手没有打过孟芷芸和孟良这两个唯二幸存者的主意,可事实便是,孟芷芸带着弟弟安安全全地活了下来,甚至在当时还风光地嫁给了云穆,成为国公夫人。
当时的云穆对她可谓是一心一意,眼中再没有其他人,孟芷芸若不是英年早逝,那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云夕将令牌收起来,说道:“你确定,真的要将这令牌交给我?”
在没有令牌的情况下,隐门自然是听从门主的主意,可是若是有了令牌,那就是听从令牌的主人了。正因为如此,这块令牌才会如此招人觊觎。
云深反握住她的手,说道:“我手头所掌握的最大势力便是隐门。有这令牌在手,若是我哪天对不起你,你完全可以下令让隐门中人对付我。”
云夕唇角含笑,“这想法听起来的确不错,那我就收下了。”
她将令牌收好,寻思着这东西藏在哪里比较好。
她抬眸直接望进云深那双漆黑的眼眸中,语气不自觉带出了几分的担忧,“是不是现在有人怀疑上你了?”能够灭孟家的门,可想而知幕后黑手身份不低,若是被盯上的话,云深会不会有事?
云深脸色微暖,不自觉俯身轻轻啄了下她的嘴唇,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对于他这样的说法,云夕很是不满。这种话能让她安心才奇怪呢!
不过她有点明白云深为什么会把令牌放她这里了。就算有人怀疑到云深头上,也不会想到,对方居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到她这个未婚妻手中。
她正要说什么,云深唇角却溢出轻轻的笑声,“那些参与孟家灭人惨案的人家,我一定会拿他们的鲜血,血祭当时无辜受死的孟家人。”
云夕忽的想起了云深对于曹家非比寻常的仇恨,心中一动。只怕曹家和云深的仇恨,不仅是幼年的追杀,还包括了孟家的血海深仇吧。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令牌——无论云深打算做什么,她肯定是站在他这边的。
她想起了白日送来的那张请帖,决定换个轻松一点的话题,“对了,你说九月份的狩猎,我该去参加吗?柔嘉郡主给我下帖子了,你应该也有收到吧?”
云深点点头,懒洋洋道:“去年我便收到了,只是我没去。怎么?你想去吗?”
云夕抿了抿唇,点点头,“的确是想过去参加一下。”
她在收到帖子后,也去打听了一些这狩猎的事情。去年柔嘉郡主也同样邀请了不少的人,被邀请的人,要么身份高贵,要么是她看得顺眼的人。
云夕进京到现在,还没机会同那些世家贵族之女认识。人脉,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十分重要的一项资源。她自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燕翎和杨玉蓉也同样收到了帖子,苏婉虽然收到,但是以她的性子,只怕不会去参加。
另一方面,也能够让堂妹云瑶认识几个手帕交。
听出云夕语气中的意动,原本对于这个没有什么兴趣的云深立即改变主意了,“既然如此,那么到时候我也过去看看好了。”
他可不想到时候听到说有什么苍蝇蚊虫围着他的未婚妻团团转,还是自己亲自过去的浩。
云夕露出愉快的笑容,“到时候你的骑装我来准备。”
嗯,他们两个还可以弄一个情侣骑装,闪瞎大家的眼,也算是小小地在人前宣告主权。
自从京城里的万事屋成立以后,云夕有了消息来源,消息一下子灵通了不少。她可是听说了,云深不知道有多招蜂引蝶,即使已经定亲,也依旧有不少女子打着他的主意。
虽然云深对于那些人皆是不假辞色,但是架不住自甘下贱的人太多,就算当妾室也是愿意的。据说还有人觉得,她长得纤细柔弱,一看就是短命的面相。她们可以先进门,等云夕这个“短命鬼”去世了,再琢磨着扶正。
云夕微微眯起眼,露出狡黠的笑意:等她在人前直接直接猎杀一只猛兽,她倒是想看看,还有谁有这个胆子打她未婚夫的主意。
……
接下来的一个月,云夕基本是呆在家里没怎么出去。虽然也有不少人家给她下了帖子,但云夕却没有贸然接下,准备等狩猎过后,才从中挑选出一些处得来的人家来走动。
杜周氏也是这个想法:现在下帖子的人家,在他们刚进京城的时候,毫无声息。结果等云深下聘让世人看到他对云夕的重视后,他们却又亲热地凑了过来,明显是冲着云深而来。
这样的人家,他们杜家才不屑与之来往。人脉这种东西,宁缺忽滥。
再说,比起她自己,她更信得过侄女的眼光。侄女说好的,那一定是不错的人家。
在家的这个月内,云夕也不曾闲着。
她一方面是设计了到时候出行的骑装,衣服主要是参考了前世的胡服,毕竟胡服的确比平日穿的裙子更加方便些。
窄袖、短衣、方便行走的长靿靴以及蹀躞带。蹀躞带上可以佩戴上弓剑、算囊、刀砺等东西,很是方便。云夕一共做了四套。她自己是杏黄色,云瑶是青碧色,云深那套则是浅蓝色。朵朵因为没有被邀请,云夕也不好带她过去,那样的话就是不请自来了。只是她也不愿亏了朵朵,也给她做了一套桃红色的。并且向她许诺,日后一定带她过去骑马狩猎。
京师附近也是有适合狩猎的树林,等闲暇了她就带朵朵过去。
朵朵很是乖巧懂事,笑着说道:“姐姐我在家练武也是很好的。”因为不放心她,云夕特地留了好几个人下来守在她身边,以免白衣教的人趁虚而入。
做这几套衣服,云夕最多也就是画图设计罢了,其余的皆交给了家里的绣娘。她那绣花的水平,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剩余的时间,她则是在家捣鼓香皂和精油的事情。她几个月前种植的那些花花草草,到这个时间都该收成了。
玫瑰、薰衣草这些云夕一概做成精油和香水。虽然她种植的不少,但是最后制成的玫瑰精油和香水,还真不算多。不过想想玫瑰精油本来就是最昂贵的精油,即使是现代的技术,也就是千分之一的产率,更别提这个时代的。即使是经过她的异能改造的玫瑰,亩产量也就是一千斤左右。
她一半的玫瑰拿来做精油,另一半拿来做香水,手头种植的一千亩玫瑰,也不过得到一百斤的精油和香水。
相比较而言,薰衣草的产量可是要多了不少,所有的薰衣草,制作成精油,差不多也提取出了一万斤的精油。明年开美容店的话,一年种植一千亩薰衣草是绝对够的。
那些薰衣草和、玫瑰等花朵的花蜜,那些佃户们也十分贴心地收取了下来。这种上等的好蜂蜜,外面就算花钱都买不到。云夕拿出最好的那一部分,留在家里,或是自己家吃,或是送人。其余稍次的,则是送到冷饮店中,又为冷饮店多了几道招牌菜。
云夕看了看那记载着每亩地产量的纸,默默思索着明年的种植方案。
产量最少的玫瑰……云夕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维持原样,种植一千亩就可以了,大不了玫瑰精油和香水卖得贵一点就好。
至于其他花的产量,她也看了看,完全够美容店的使用了。原本她以为至少也得明年才能开店,今年若是筹备的好的话,说不定两三个月就可以正式营业了。早一日开店,早一日赚钱。
除此之外,云夕还顺手开始做起了香皂。香皂这东西,到时候销路应该不错的。
她种植这些花得到的香水精油,杜家上上下下的女孩子都十分喜欢。云夕索性一人送了她们一小瓶的香水,自己则使用了玫瑰香水,将原本从盈袖居的香粉送给了下人使唤。
盈袖居是京城中最受欢迎的胭脂水粉店。刚到京城的时候,杜家上下都是使用他家的胭脂水粉。她家的水粉也的确很是不赖,香气宜人,却不会过分刺激,而是恰到好处。云夕所用的那套,还是盈袖居卖得最好最贵的一套,她原本没打算买的,这一套下来也要二十多两银子,她就算有钱,也不想花在这上头。可惜杜周氏却不愿,她直接说,京城里的姑娘不少都擦个粉,带个香包,她太过清汤素面也不好。
云瑶虽然才十二岁,不过却也同样拿到了一套。结果这套,用没两个月,在云夕捣鼓出了精油和香水后,云瑶也将她那套送人了。盈袖居的东西再好,也比不过她姐姐亲手做的这精油和香水啊,只要往身上轻轻抹上一两滴,香气就可以持续一天呢。
比起玫瑰,云瑶和朵朵两个女孩子都更偏爱薰衣草的香气,至于杜周氏,则是喜欢风信子,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