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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方啊,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去。”武栩又露出了龌龊的笑容。
“我可告诉你啊,报酬你已经拿了,你可不能再把我扔在这。”
“报酬?”武栩诧道,“我拿了么?”
“你刚才摸了一路了,还想怎么样?”
“那不是为了救你么?”
“谁用你救了?谁稀罕让你救?”
“你这个人,”武栩有些恼火,“你这不摆明了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么?”
“反正我不管,你摸完了就得付账,你得帮我!”
“好,我帮你。”武栩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布袋,将一些粉末小心的洒在了洞口。
“你在做什么?”陈思琪问道。
“我在留记号,以免在这山洞里迷了路。”
“你,你知道我想去哪么?”
“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也不知道。”
“那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也肯帮我啊?”陈思琪红着脸说道。
“有什么办法,谁让我预支了报酬呢。”武栩低头忙着手里的事。
“其实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说了怕你笑话我。”
武栩抬头看着陈思琪,问道:“什么事啊,那么好笑?”
“其实我来这里……”陈思琪觉得必须要把她荒唐的理由告诉保安,她知道自己一系列的荒唐举动将会带来危险,一直隐瞒下去,对保安来说实在不公平。
“其实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吞吐半响,陈思琪终于开了口。
“你来这里是为了找人?”武栩讶然的看着她。
“很荒唐是吧,这么大一座山,想找一个人的话,应该等于大海捞针吧。”陈思琪低着头说。
“倒不是很荒唐,只是你要找人的话算你来对了地方。”
“你知道我要找什么人吗?”陈思琪吃惊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人,但我知道这里有很多人。”
武栩收起了布袋,走进了洞穴。
“你要去哪啊?”陈思琪追了上去。
“去里面帮你找人。”
“我要找的是个紫衣女人。”
“这可能有点麻烦,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穿着衣服。”
……
郎有意,酣战百合无颓势,妹有情,千招万式兴犹浓。
营帐之中,白允与石勇缠绵许久,兴犹未尽。待抹去额头汗水,白允轻抚石勇面颊,柔声道:“好俊美的男子,为何与那等糙劣妇人为伴?”
石勇喘息道:“我娘子虽是憨直之人,但心地不坏,对属下也是一片真心。”
白允道:“似那般痴蠢之人,能得你这等夫君,却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分。”
石勇面红道:“属下惭愧。”
白允拥石勇入怀,笑道:“若她知你在我帐中,只怕饶不了你。”
石勇闻言,神色更加窘迫,起身拱手曰:“天色已晚,属下告辞。”言罢便去拾掇衣服。
白允见状,急忙拦阻:“你这痴郎君,却还说不得句玩笑?”
石勇道:“属下是个糙人,大人莫在取笑于我。”
白允叹道:“好好好,不再提你家娘子便是。”
“属下许久未归,只怕惹人生疑,生出些闲言碎语,坏了大人清誉。”
白允笑道:“我有甚清誉?怕什么闲言碎语?明天我便任你为百夫之长,哪个敢多说一句,自有军法伺候。”
“大人……”石勇双颊红透。
“莫在多言,再多陪我一会,别忘了你家夫人还欠我二十军杖。”
石勇无奈道:“属下遵命。”
丰肌秀骨,香软玉温,石勇兴起,白允自当相迎,情浓之时,忽闻帐外侍女呼唤:“校尉大人,肖将军传令,命各营将校往府邸议事!”
只这一声,却叫石勇一凛,浑身绵软,立刻败下阵来。
白允恼火,问道:“何事这般慌急?”
帐外答曰:“肖将军只说有要事,属下未敢多问。”
白允满脸愠色,未作回应。石勇劝道:“既有军令,大人不宜违忤。”
白允冷笑道:“说甚军令,却还不是惦记你家娘子?”
石勇无语,白允起身,整饬衣衫,与石勇道:“你先回去吧,不要睡得太沉,只怕今夜会有战事。”
石勇施礼曰:“大人多加小心,如有使役,属下只待驱遣。”
……
府邸之中,黄、白、蓝、绿、赤、橙六营统领齐聚前厅。黄瑗脸色蜡黄,满身疲态,白允在旁低声道:“一把年纪,却还不知节制,今晚有你受的。”
黄瑗切齿道:“那么多话,当心我割了你舌头。”
“大将军到!”小玉一声呼喊,众人退在两旁,少顷,肖敏来到前厅,观其神色,却也淡定。
“巡哨查探如何?”肖敏问道。
“十几路巡哨已将各处要道寻遍,未曾发现有人闯入。”
“增派巡哨,再探。”
小玉领命,自去部署巡哨。
白允问道:“不知是何人闯入山中。”
“当是陈思琪。”肖敏答道。
“她敢一人来此?”
“目前尚且不知,”肖敏道,“且先不说她有没有这份胆量,但看藏形匿迹的手段,恐怕这厮带了帮手。”
“她来这里,肯定是为了那件东西,”白允道,“只要我们守住府邸,亮她有千军万马,在这洞府之中,也奈何不了我们。”
“言重了,白统领,”一红衣女子在旁道,“若真有千军万马进了山里,那军中的巡哨都该人头落地。”
白允转脸望去,是红营统领杨红,此人亦属将门出身,在军中也有些威望。
“君有何良策?”肖敏问道
杨红道:“陈思琪一众,屡屡来犯,肆无忌惮,今当迎面痛击,令其知些深浅,属下不才,愿率悍勇之士前往迎敌。”
“红妹所言极是,”蓝瑛道,“陈思琪一众确实不把将军放在眼里,我等一味退缩,只怕这厮气焰更甚,今夜却须给她些教训。”
“二位统领好大气度,”白允笑道,“言外之意,可是说我等畏敌怯战?”
“我辈武人,言语率直,白统领,想是你多心了。”杨红瞟了白允一眼,神情颇为不屑。
“我多心与否倒也无妨,若是大将军多心了,只怕我等免不了军法重责。”
“白允,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肖敏面露不悦。
白允拱手道:“属下只觉此役当守不当攻,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此役为何当守?”肖敏问。
“敌来意不明,多寡不明,虚实不明,强弱亦不明,娥皇峰之痛犹在,望将军慎重处置。”
肖敏闻言无语,杨红在旁道:“白统领,那日我等惨败,一来因我等刚与轩辕族人交手,人困马乏,二来因曲柔手执神器,战力确实非凡,而今军中新募勇武之士数百,战力皆在你我之上,此番再战,情势岂可与昔日相提并论?”
白允道:“我军战力却非昔日可比,然而今正是韬光养晦之时,岂可因一时之愤,而将我军之力尽数展现于敌?”
肖敏闻言一怔,低语道:“这却有些道理。”
杨红拱手道:“虽须韬光养晦,但也不可一再示弱,吾军根基命脉皆在此山,岂可容敌军随意往来?”
二人争执不下,肖敏蛾眉紧蹙,喃喃自语道:“这却是个两难境地。”纠结间,见一人昏昏欲睡,肖敏问道:“黄瑗,你有何见地?”
黄瑗一惊,慌忙出列,俯身施礼道:“白统领久经战阵,属下以为依白允之计个更为稳妥。”
肖敏问道:“白允之计确是何计?”
黄瑗满脸尴尬,吞吐道:“宜守不宜攻……”
肖敏视之良久,未再多问,与众人道:“你等各回营中,寻武艺精湛之人待命。”转与蓝瑛道:“唤章继孝、游霄前来,于府中等候调遣。”
众人领命皆去,肖敏独留黄瑗一人,问道:“你气色怎么这么差。”
黄瑗道:“许久不曾练兵,平素却又懒散了些,这几日有些经不住打磨。”
肖敏道:“是经不住打磨,还是打磨过甚了?”
黄瑗闻言,不敢回应。
肖敏叹一声道,“你我同袍,已近千年,我知你好鱼水之欢,也知你贪欲无度,你平素所作所为,皆在我眼中。念及昔日你随我受过许多苦楚,有些事却也不忍苛责于你,不想被我骄纵惯了,你竟分不出个轻重,而今大战在即,却也毫无收敛!”
黄瑗闻言,跪地请罪,顿首道:“属下知罪,愿领责罚。”
肖敏叹曰:“你为六营之长,麾下将士三百余众,若真在军前责罚于你,今后你颜面何在?威信何在?何以领兵于阵前建功?”
黄瑗面红耳赤,连声道:“属下知罪。”
肖敏道:“当真知错便好,大战在即,不可再如是放纵,待战事了结,万千儿郎随你点选,何不能忍此须臾?”
“属下明白。”
“今有一桩要务托付于你,后山有一密室,你速点选武艺精湛者十人,随小玉前往驻守,密室藏有神器,万万不容有失。”
黄瑗顿首道:“将军放心,但有黄瑗命在,绝无差池。”
……
第95章 第十九日 末日神君 06()
黄瑗回营,正待点兵,不想白允忽至。黄瑗邀其入帐,白允屏退旁人,问道:“将军留你,所为何事?”
黄瑗应道:“蝇头琐屑,不值一提。”
白允道:“是何琐屑,却不肯说与我听?”
黄瑗很不耐烦,道:“都是鸡毛蒜皮,你问这么多干嘛?”
“却没提及神器之事?”
“若说神器,你找小玉问去,我自不是那得宠之人,怎会知道那等机密?”
“将军单独留你,肯定是有要务,你却连我也要隐瞒?”
“要务,要务,有个屁要务,”黄瑗怒道,“实话跟你说,今夜我在营中行乐之事,却被她知晓,狠狠责骂了我一通。”
“这却怪了,”白允笑道,“你此前还说此事她早已心知肚明,而今怎又追究起来?”
“这老妖婆心性确是变了,我也琢磨不透,日后却要收敛些。”
白允还要追问,黄瑗却怕误事,催促道:“有何事,来日再说,我得立刻点兵备战。”
“点兵作甚?”
黄瑗诧道:“将军有令,命各营点武艺精湛者待命,你却不曾听见?”
白允闻言笑道:“无须慌急,我料今夜定无战事。”
“你就是料定明日天塌地陷,今夜也得好生备战,我可跟你说,这次的事你也有份,将军念你练兵辛苦,未予追究。要是让她知道你如此懈怠,我料你屁股铁定开花。”
白允叹道:“既如此,黄统领好生备战,我就不打扰了。”
白允既去,黄瑗唱出一口凉气,随即唤来侍卫吩咐道:“白允若是再来,你等就说我到山上巡视去了,万不可叫她入我营帐。”
……
陈思琪跟着武栩走了很久,狭窄的洞穴,闷热的空气让倦意不断袭来。
“你不是说这里有很多人么?怎么走了这么半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陈思琪埋怨道。
“这里确实有很多人,可你真的想往人多的地方去么?”
陈思琪理直气壮道:“既然是去找人,肯定是人多的地方去找啊!”
“你是要去找人,还是要去找事?”武栩笑道。
“什么意思啊?”
“这里有一千多号人,你要是想找事呢,我就把他们都引过来,让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一千多?”陈思琪一惊,“没搞错吧。”
“没搞错,这还是能打的,算上那些不能打的,两千都不止。不过你要是想找人呢,就没有这么麻烦了,我们先找个落单的人好好问一问,这里到底有没有你想找的那个人。”
陈思琪一怔,自言自语道:“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转而又道,“不对啊,洞口不就有一个落单的么,你怎么不问他?”
“问他什么啊?遇到他的时候,你又没告诉我你是来找人的。”武栩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问也不晚啊,他应该还在洞口吧?”说话间,陈思琪就要掉头回洞口,武栩上前拦住了她。
“晚了,真的晚了,按照我计算的力道,他估计会在明天这个时候醒来。”
“我就跟你说不要下这么重的手!”
“我就跟你说早点把事情告诉我!”
两个人互相埋怨着,又走了半个小时,干渴和疲惫让陈思琪到达了崩溃边缘。她想停下来休息一会,但是看着武栩的并无丝毫疲态,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累了吧?”武栩先开口了。
“还,还行……”陈思琪依旧死撑。
“出了那么多汗,应该渴了吧。”
“还,还行……”陈思琪继续死撑。
“不想喝点水么?”
“我,那个什么,没有准备……”陈思琪有些惭愧,但又想极力掩饰,她不想让保安知道,本次行动既没有方案,也没有计划,甚至没有最基本的应急措施,完全出于心血来潮和头脑发热,带有极大的盲目性和不确定性。
不过武栩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些,他很快找到了一处水源,那是从石缝中一股细流,看到水,陈思琪激动的冲了过去,可惜那石缝太狭窄了,只能伸进一只手,勉强接出来一点点,每喝一口都十分艰难。
武栩从背包里去过一只细长的水壶,接了一壶水,递给了陈思琪。
看到那只水壶,陈思琪感动的都快落泪了,一口气灌下了两壶水,陈思琪感觉自己复活了。
“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细心的。”陈思琪一边接水,一边喘息道。
武栩笑道:“你以为我是来郊游的?”
“我,我,我也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只是情势万分紧急,准备工作略显仓促,对吧?”武栩笑道。
“什么了不起,不就准备一破水壶么?”陈思琪小声嘟囔着。
备好了一壶水,陈思琪又想上路,武栩点了一支烟,坐在地上说:“休息下吧,前边的路可能不太好走。”
“哦,”陈思琪坐在地上,在狭窄的洞穴里,尽量和保安保持一定距离。
“那个紫衣女人是什么人?你的朋友么?”武栩问道。
“她?她可不是我的朋友,”陈思琪回答说,“她抢了我朋友的东西。”
“什么东西?重要么?”武栩又问。
“重要,相当重要!”
“比生命还重要么?”
“这个……”陈思琪思忖片刻道,“你还别说,还真有的一比。”
武栩诧道:“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和生命相比呢?”
“我该怎么和你描述呢?”陈思琪苦思良久道,“这还真不是只言片语能说清楚的,总之这件东西确实非常重要就对了。”
“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武栩道,“你既然想来这里抢东西,就得做好搏命的准备。”
“什么叫抢啊,那本来就是我朋友的。”
“这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那,那,那还……”陈思琪噎住了。
“那还什么?”武栩追问道。
“那还用说。”陈思琪小声回答。
“真的不用说?”武栩继续追问。
“不用说啊,本来就不用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