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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的女人发生了关系,他们只会是被认为是有魅力,有风度,有无穷的能力。他们会以此而自夸,会以此而自傲。好像他是多么的了不起,和那么多女人上过床。可上过床以后呢,大家都将各自的裤子一提,各走各的路。这个男人也真的得到了这个女人了吗?有人会说,只有进入了女人的身体,就算是得到了。事实则不然,有很多的男人进入过这个女人的身体,是不是每个男人也都得到了她呢?显而易见,女人只有一个。她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除非在她的心里还永远存贮着一个男人,那么也只有她心中的那个男人才真正地拥有了她。
片刻的娱乐之欢是可以原谅的,如果不是第一次,青宇也许真的会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有更近一层的关系,他知道,他也许会得到一些快乐。只是当快乐之后呢,一切也都又烟消云散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再也不认识他,或者说他也许根本就没有进入过这么一个女人。在床弟之欢时,她要是心里正想着别的男人呢,她有可能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替身。不明白的时候你是快乐,当明白了以后你就会很痛苦。
青宇跌跌撞撞地奔了出来,一缕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他感到好舒服,这不仅仅是热烫的肌肤得到 了一丝妩慰,更为自己的心灵得到了一丝清刷。在他的心里,他并不怪今晚的女人,也并不会因为她的特殊职业而瞧不起她。她至始至终都还是美丽的,也可以说她是大自然报赋予人类特殊的美感。她身体上的美是艺术化的,但是比艺术要更加的真实。她所从事的职业是让人不齿的,但这些也不能抹去她的美艳,她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当然最好也只是观赏,而不可采摘。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心仪的女孩。无论是她是否真的漂亮,是否有脱俗的气质,但她必须能给他爱。这种爱不光是身体上的,还包括精神上的。身体与精神的结合方为最美妙的结合。世上的美女太多太多,可哪一个美的容貌会永远长存呢。身体在大自然的面前,一律都要经过洗礼,都要经过岁月的修饰。身体的美感可以逝去,可精神上的美感是永远也不会消散的。
救赎(1)
“提笔难言;可是又不得不提;此乃我之痛吗?不然,但也然而。
一个小小的心理契约,我必须也得遵守。但我好像也有一些力不从心。无奈的风儿窜遍了我的四肢百骸,它们在我的骨子里长久驻足,挥之不去。”这是尤鸿之写在自己日记薄上的感言。仿佛此时在他的脑海里与生活中,到处也都布满了无奈的影子。它们附形地跟着他,死死地缠绕着他。将他慢慢地逼向了一个狭小的死胡同,如同一条精神开始错乱,身体开始崩溃的疯狗一样。
散乱的书籍撒落了一屋,书的封片上印着各色的颜料,像是一只只诡皮的眼睛,正嘲笑着他。尤鸿之躺在木板床上,翻转了一下身,木板在他那并不肥硕的身体下咯吱作响,唯一的凉席与毯子也更加痛苦地蜷缩成为了一团儿。旁边立着他的画架,画架上的画面纸上有一只红红的苹果,却被小虫子偷吃了一个小角。画的颜料有些模糊,但却也有一种神秘的透视感。反正你永远也不会将苹果看成是梨子,顶多你也只会认这那是一颗红红的樱桃。
屋子的光线很暗,但这也并不能表示今天的天气就是阴雨天,抑或是黑幕垂临。屋子有一个小窗户,小得也只能说成是烟囱。光线也就是从这个蔓延了进来,却无力气伸全了自己的腰。光线射在了尤鸿之的小腿上,清晰地照出了雪白皮肤上长而浓青的腿毛。腿在光线里慢慢地挪动了一下,很慵懒的姿势告诉你,它的主人此时也正在休息。从轻轻的鼾声听来,他睡得很香很沉。但从皱着的眉头与阴晦的脸色上来看,他此时也或许是正在过鬼门关,恶梦连连呢!
整个空间倒也还没有霉气,因为画作的颜料味儿替代了它。反而在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些的辣,但也有一股浓浓的醇香。醇香的味儿漫漫长长,飘飞在尤鸿之的四周,变成了一位轻逸的手掌的阿女,妩摸着他,亲吻着他。它的节拍那么慢,那么柔,似一缕儿淡云轻雾,一抹儿红霞丹清。确切地说,是水儿,是绸缎般的柔滑。尤鸿之也说过,生活在颜料中的他,方才感觉有了一份依托,有了一些安全。更重要的是,他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了温馨愉悦。由此,他也就一直认定了,自己应该是一个天生也就具有了艺术灵气的,而艺术则也应该和他的生命融合在了一起。
深圳的夏天也不算是太炎热,但也还是有一些的闷气。估计外面大街两边的树木的枝桠现在也正微笑致意,淡摇频频。风儿抛弃了尤鸿之,所以他那满头的长发不能自信的飘逸,而只能杂乱地铺在木板上。空气也不是太清新,招来了捷飞的蚊子,慢慢地落在了他的胳膊上,将长而细小的嘴儿伸进了他的皮肤,露出了满足的笑色。他体尝到了一丝的痒,但绝对不是很爽。他随手也本能地用五指朝蚊子拂去,碰着了它们的翅膀,有些疼,逃离了。他便也改拂为抓,用手指甲将胳膊也抓得红生生的,清楚地印现出了一团小小的疙瘩。再继续的一翻身,传出仍旧淡淡的鼾声。
门“咚咚”地响起来,响声慢慢地飘向他的耳膜,并震荡着。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厌烦。身下的木板再次奏响了它的独曲。毯子仿佛也更加的痛苦了,好门响却丝毫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并传来了一个男中音的腔调:“开开门,开开门。”门在他的手掌下,变得更加的欢欣鼓舞,唱得也更加的起劲。
尤鸿之睡不住了,他咕嘟一下子爬起来,张大了嘴,打着哈欠,伸了伸疲惫的腰。他抓起旁边的一件T恤,搭在肩上,嘴里也懒散地应着:“谁啊?”
见屋内有人应声,门边的人便停下了手中的棒槌,独曲也是戛然而止。接着又是低落的男中音:“小伙子,该交房租了。明天一定要交下来哦!”
一口长气从尤鸿之的嘴里吐出来,他站立起来的身子再次倒在了大床上,头脑也开始慢慢地清醒了。生活中的现实也在他的脑门上,也在缓缓在萌芽。
“房租!”一个普通的名词。可是,此时这个名词变成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尤鸿之的心里。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铅球般的沉重,还有那百般无奈的烦海。很简单的东西,很直接的意义,对于尤鸿之而言,都变得复杂了起来。他知道,这只是一点小小的钱。如果要打个比方,比不上别人的一顿饭钱,也没有别人一晚上的住宿费多。甚至于可以说,没有别人打发奴才的小费多。
尤鸿之不喜欢考虑这些问题,他喜欢的是他的画架。他脑子里装的也只是他的颜料,他只是知道要将这些颜料组合起来,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境。这个小屋是他的整个世界,也是他理想的海洋。在这片狭小的海洋里,很痛快地飞翔着,翱游着,并放飞自己,让自己的灵魂跟着理想一起升飞。
他的鼻息间传来了一缕淡淡的香,是油料的味道。他的神经也在这股味儿下松驰了下来,松驰下来的神经便又再进入到了幻想的天堂。在天堂里,他触摸到了艺术之神的丰泽,他体尝到了艺术所赋予他的高贵。他认为他是高贵的,艺术变成了他的躯体,他的躯体也在瞬间变成了艺术的全部。
他抚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硬茬茬的,有些棘手。莫非自己真的老了?他想起了父亲的胡子,曾经扎得他的小脸儿痒痒的,那种痒也一直窜遍了他的全身,并深入到了血液中的细胞里。扎出来的是爽净,是通透的舒服。但是,父亲的小胡子给他的也有许多的沧桑,也有些近似于苍老。反正父亲这两个字就是属于老人的。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当父亲,可为什么已经体尝到了那种只有父亲才能感觉的沧桑呢?
沧桑是一种气质,但更多的是出于无奈。他按亮了电灯,雪白的灯光照这了屋子。屋子里一片狼藉,看着这屋,他呵呵地笑起来。喃喃自语地说:“这才是艺术家居住的地方!”转而他又说:“狗屁的艺术家,算什么东西,都快要被别人扫地出门了,还艺术家?艺术家是什么样的?他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画室,有属于自己的领地,还有无数的交际场所,还有无数国色天香的女人。”他嘴里嚷着艺术家的名头,手里却拿起了一本书,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书与地板相交的声音使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胸中的闷好似撤退了一些。
不过,瞧着杂乱的屋子,他的眼中也还是有一些芥蒂。他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庞。这是一张丰毅而坚强的脸,浓浓的眉毛,眉间学有一颗小痣,也就显得更清了一些。两片眉毛也快要变成连理枝了,在肥鼻子的上方,眉毛的尾巴也是依稀可见。脸型虽然不是太硬朗,该有的棱角也还是有的。眼睛依旧很清澈,多了一份深邃。自己瞧着,也觉得自己是在思索着什么。只有额头浅浅的印痕告诉他,他正有无穷的心事。而长得离谱的头发好像也在说,该修理修理它了。他并不喜欢长发,但是在深圳这个地方,理发仿佛也成为了高档的消费。为了节约开销,他只能让并不深黑的长发漫无目的地生长着。
瞧着凌乱的画具,它们多么可爱哟!在这紧要的关头,它们一点儿也不惊慌,更没有那种落魄的凄然。它们也依然是矗立在那儿,依旧散发出浓浓的芳香。可是,它们知道吗?它们的主人就快要被扫地出门了。别人可不会以为艺术是高贵的,也不会同情艺术的生命。“得去找钱吃饭!”他咕噜了一句。
住的地方不讲究,即使是大街,他也可以躺下睡上一晚。只是要将鞋子与衣服收拾好了,不然清晨起来,鞋与衣服也许都会飘飞无踪呢!他有这个经验,想他当初出来的时候,背上搭一上牛仔包,包里装着几件破衣服,兜里再有几张皱巴巴侵满了汗水的纸币,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当。现在与那时比起来,什么也没有多,只是平空多了一些画架,一些劣质的颜料。还有最重要的也许就是梦想了,在他的头脑中深深地烙下了一些脆弱的根须。但是,根须一入丰饶的土壤,它们就会蓬勃地生长。一落到他那贫瘠的土地中,就犹如遭受到了天大的灾祸,小苗苗的生长过程也便惨不忍睹了。
他几下也就穿上了衣服,一件雪白的衬衣,一条漆黑的长裤。皮鞋则是假皮,倒也黑没亮光。在深圳这座以打工为主的城市中,这身行头倒也普遍。行走在大街上,很容易找到翻板。他想他应该去找一份工作,最好是那种包吃包住的,一个月几百块钱。主要也就是混上这张嘴,才是大事。
外面阳光明媚,人声沸腾。街上的小轿车也跑得欢畅,各种牌子的轿车,高档的,低档的,形形色色,争相斗奇,迷惑着行人们的眼睛,耀得他们的眼神也在闪闪发光。尤鸿之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行走着,眼光也在漫无边际地搜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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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小村子,离真正的市中心也还是有一些距离。但也还是很繁华,村子旁边有一座科技园,园子里树林丰盛,一幢幢的小楼也便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从楼房那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去判断,这儿也算得上是所谓的高档场所。而小村子的房屋却错乱无章,没有什么规划。小村子里的土著居民利用先天的优势盖起了自家的小洋楼,一座挨着一座,中间的走道就如同是小胡同,但是比胡同更加的窄小。因为楼与楼挨得很近,所以人们便送给它们一个美丽的称呼:“姊妹楼!”听起来倒也挺贴切。
当你跨入村子的时候,迎接你的首先便是一个精致的门楣,它的造型很像是牌坊。上方恭恭敬敬地写着“上沙村。”进入村子,也便热闹了。各种的铺子花花色色,吆喝声,喧哗声,嘻闹声。。。。。。组合在了一起,变成了海洋般的浪潮,你首先会有一股先天的兴奋涌上来,再而便是对这花花世界的惊奇。
尤鸿之也就住在这个村子里,此时他也正好行驶在这个村子的店铺之间。这儿的一切他都熟悉,但又都不熟悉。从表面上看,他知道那儿有馆子,那儿有美容院,那儿的东西花哨,那儿的东西不好。但是他从来也没有真正地深入过,比如美容院按摩房这些地方,他也从不涉足。甚至于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他在心里藐视这些生活的腐化者,他认为他们永远也只会是思想的垃圾。
在他的面前有一家小餐厅,门口竖着一块用红纸蒙着的小牌子。牌子上用笔歪歪斜斜地写着招男杂工一名,吃苦耐劳,工资面议。再看看餐馆的设备,很小的铺面,大概也就十来二十个平方左右,只有几张台面,几个服务员,里面也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顾客,属于快餐厅。尤鸿之在这里面吃过饭,虽然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到这家餐厅里去工作,但是现在,他倒异想天开起来。他理了理衬衣的领口,顺了一顺裤头,便准备迎上去。但在快进门的时候,他停住了。
餐厅老板的眼光夺夺地射了过来,里面好似也有一些欣喜,显然他把尤鸿之当成了顾客。尤鸿之躲开了他的目光,同时也迟疑着自己的步子。他的体内有一股羞愧喷出来,刹那间也就窜遍了全身。“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一个声音在他的体内嚷叫着,声嘶力竭地抗击着他的意志。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走过了那间餐厅。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仿佛是本能的,是完全不由自主的。自己难道就真的放不下一些所谓的面子吗?他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繁华,奔到了一块草地上,颓然地坐下来。
草坪很软,宽容地接纳了他,也很柔,对他的身体形成了一种滑利的安慰。他倒下来,嗅到了草地上泥土的香味,很清新。草坪边有关一排的树,不是很葳蕤,但也自有一份清翠的本色。即使这块草坪在奔流的人群与汽车中,他也显得小巧而大气,更像是一块绿色的水晶。毫不夸张地说,在深圳,这种水晶随处可看,这也是尤鸿之愿意在这儿落脚的原因。
他想了很多,也想了很远,但是想过了之后他才发现其实他的大脑一直也是空白的,里面完全是一片的模糊。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心是的烦恼也转换成了一些飘渺的泰山之重。这些泰山正慢慢地由天际逐渐下降,越来越紧迫,仿佛非要将他压碾粉碎不可。他体会到了他呼吸的急迫,生命的压力使他无法顾及到身边的一切,此时,他的胸中也只有了块垒,也只有那些属于他自己的烦恼。所有的现实飞逝了,隐藏了,逃脱了。
蓝天白云和谐而有灵气,阳光照射下来,带着他们的气味儿,沐浴在尤鸿之的面庞上。他像是睡去了,而且很沉。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睡觉有时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无数个意外的调皮的颗粒统统地跑了出来,挠弄着他的脑膜。
他的脑膜正处于一种麻醉的状态,遥远地传来了一个声音:“尤鸿之,尤鸿之。”他还是没有睁眼,这世上同名同姓的太多,况且在深圳,他举目无亲,朋友也是廖廖无几。谁会叫他呢?可是声音越来越近,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并且他也感觉此时正有一双手正在摇晃他。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救赎(2)
他无力地翻转眼皮,周围的事物在模糊下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一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站在他的面前。“哦,是李松啊,今天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