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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靖王又多了两个妾室,可靖王妃却在谢太妃的福禄院中跪到了天亮,一颗心都在滴着血。
她言罢站起身来,扶着郝嬷嬷的手也走了,等躺在了床上,生怕旁人看不住靖王妃,还让郝嬷嬷亲自去瞅着。
谢太妃却冷哼一声,道:“媛姐儿好好的姑娘都让你教坏了,若非媛姐儿自作主张,又怎么会闹成今日这等样子,你好生跪在这里反思!没我吩咐,不准起身!”
靖王妃孤零零的跪在那里,低着头,眼眸中已是泛起了一层阴戾的黑云。
谢太妃没让靖王妃起身,也没让靖王妃离开的意思,靖王便也只做没发现,站起身来,躬身告退,带着两个羞羞答答的女人扬长而去了。
两个女人忙忙福身连道不敢,谢太妃却冲靖王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王爷明日还要上朝,也赶紧让她们伺候着去安歇吧。”
只她这会子哪里能说个二话出来,不得不冲谢太妃磕头,道:“还是母妃想的周到,母妃调教的人自然也都是好的,两位妹妹今后好好照顾王爷,今儿我出来的匆忙,也不曾带什么好东西,见面礼便来日再送吧。”
谢太妃显然也知道靖王的爱好,送的女人容貌俏丽,可也并不太张扬,靖王妃虽心中已对靖王不报什么希望,可瞧着靖王开始一个两个的收用年轻女人,心中也是针扎一样,疼的无以复加。
谢太妃吩咐郝嬷嬷,片刻便有两个穿藕荷色褙子的俏丽丫鬟进了屋,两人显然已经知道了被送给了靖王,脸上都带着红晕,上前羞答答的给靖王见了礼,又冲靖王妃见礼。
靖王妃略松了一口气,谢太妃却因靖王支持靖王妃的意思而愈发不满靖王妃,看向靖王妃道:“靖王府一直都是你当着家,我原以为你是个清醒的,可你瞧瞧这些时日你将王府给管的,简直就是一塌糊涂!原本就该收了你管理中馈的权利,可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往后你就好好整肃一下府里吧。你这样也伺候不好王爷,这样吧,我这里有两个丫头倒不错,今儿便带回去,开了脸伺候着王爷,去,叫念槐和念桃出来见过王爷。”
三夫人眼见就要没了儿子,不敢再违逆夫君,笑着跑了出去,三老爷也跟随其后地告退了。
“闭嘴!你教养出了那么个贪花好色的混账东西,这会子还有何颜面在此指手画脚!还不回去照顾举哥儿!”三夫人尖叫出声,三老爷却沉声喝断。
“不行,举哥儿……”
三夫人闻言神情激动起来,她就秦举一个儿子,她儿子如今都这般了,她就想要报仇。凭什么为了庶子的利益倒要委屈她的儿子,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表达,三老爷便道:“好,我信大哥,等着荣国公府的交代!”
他说着又瞧向了三老爷,道:“举哥儿已经这样了,可三弟还有三个庶子,举哥儿的事儿闹大了,势必也影响他们的亲事,三弟也要三思啊。”
故此迎上靖王妃的目光,他跟着跪了下来,道:“母妃,此事儿子会让荣国公府给靖王府一个交代,不会让事情就这么过去的,至于报官……两家到底是姻亲,若是闹的太难看,那不成了全京城全天下的笑柄了吗?母妃可不只有举哥儿这一个孙儿,靖王府的名声坏了,往后孩子们的亲事都受影响,更何况,举哥儿的事儿也算不得光彩,何必闹的满城议论纷纷呢。”
只靖王妃说的也不错,秦举的事儿,他压制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这事儿越闹越大,他不可能为了弟弟的儿子,将自己推出去任御史弹劾,给皇帝发难的机会。
如今的靖王就是如此,他看着靖王妃就有一种美人皮被一层层剥下,露出丑陋而肮脏内里的感觉。
可当对一个人产生质疑时,也会像入了魔障一样,她的事儿,就算没有意图,你都能猜疑出意图来。
当完全相信一个人时,就像是被迷了心智一样,她做的很多事儿,你都看不出问题来。
靖王神情复杂,他头疼欲裂,只觉今日发生的事儿纷纷乱乱,令他心思浮动,对于枕边人,他好似真的不曾了解过。
不得不说谢太妃真相了,靖王妃被谢太妃如此当众谴责,一时面露哀泣之色,看向靖王。
靖王妃的话虽然有些道理,可是却遮掩不住她心里向着娘家的意图,谢太妃冷哼一声,冲靖王道:“瞧见了吧,这就是你一心宠爱了十多年的好媳妇!心里哪里有靖王府半点,我瞧着她嫁给你,只怕也是冲着你能提携荣国公府的份儿上!”
咬了咬牙,靖王妃跪了下来,哭着道:“母妃这是要让全京城都看咱们两府的笑话吗?王爷位列朝班,若是我们两府的事儿闹到了朝堂上去,这不是上赶着让王爷无颜面对同僚,让言官御史们抓住王爷不放吗?”
靖王根本就靠不住,靖王妃怎么可能放弃她的娘家,放弃她的后盾?
只是这么些年靖王对她一心一意,确实极宠,靖王妃便也慢慢动了心,可近日来发生的事情,靖王的反应,却让她再度明白,天下男人一般黑,靖王根本和她前世的夫君没什么差别,关键时刻他们相信的,在乎的还是他们自己。
她早便不是相信爱情的年纪了,前世她过成那个样子,已经对男人死了心,若然她真相信期待爱情,她重生后根本就不会选择靖王这样一个有前妻,有庶子的男人去爱,她要的尊荣,是富贵权势!
靖王闻言也瞧向了靖王妃,靖王妃顶着满屋的目光,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她沉声道:“老大媳妇,你怎么说?”
谢太妃见靖王妃站着不言语便觉得有些碍眼,在她看来,靖王妃出嫁从夫,就应该完全站在秦举这边,站在靖王府这边儿。
三夫人和三老爷自然是毫不余力的表示支持,靖王妃脸色苍白,咬牙切齿。
“报官!既然事情弄不清楚,便报到京兆府去!”谢太妃像是被璎珞点醒了一样,情绪激动的嚷着。
146 狗咬狗了(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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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长公主的目光含笑落在灰灰顶着的项圈是,目光陡然一滞,豁然站起身来,于此同时,站在谢太妃床前的靖王妃明眸中闪过一抹阴冷的笑意瞟了眼还无知无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谢太妃。
银银口中叼着的是个还挂了锁头的雕花盒子,而灰灰的头上却顶着个金项圈,两只小狼追追赶赶的跑了出来。
长公主闻言朝着安安指着的方向望去,却见大家说话没注意,不知什么时候那两只小狼竟钻到了后头去,这会子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就拖出来了两样东西。
长公主正询问郝嬷嬷,谢太妃平日都吃什么药,一日吃几次,却突然听安安稚嫩的声音响起,道:“灰灰,银银!姨祖母快看灰灰和银银,真好玩!”
她本来就不喜秦严生母敏颖长公主,如今对前来探病的敏慧长公主也是冷冷淡淡的,不咸不淡的说着话。
谢太妃脸色蜡黄,头发枯槁,瞧着倒像是老了几岁一般,见长公主坐下,膝头抱着安安,而璎珞和乔丹华一左一右的站在长公主身后,平日里对她各种刁钻的璎珞,对待长公主柔顺又体贴的,谢太妃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已经入冬,天气寒凉,谢太妃的屋中早早笼了炭火,又没怎么通风,屋中一股子药味,甚是难闻。
谢太妃这几日都起不得床,长公主来了,她才收拾了下仪态,却依旧靠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
故此两只小狼便跟在安安的身后,一起进了谢太妃如今就寝的正房。
因是和长公主一道,福禄院的下人们自然也不敢阻拦小狼进院。
今日是往谢太妃的福禄院,璎珞眼中的福禄院就和猛兽窝也没什么两样,故此安安唤了小狼,璎珞便也没阻止,默许两只小狼一路跟进了福禄院中。
安安最近和两只小狼早便熟了,每日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他的两个朋友,平日里安安离开皎月院,璎珞也乐得他身边跟着小狼,随时保护。
长公主是带着乔丹华一起来的,因是专门来探病的,便也没往皎月院来,先便到了靖王妃的梓涵院,在花厅中略坐了一下,一行人便往谢太妃的福禄院去,璎珞带着安安也随行在侧。
不管谢太妃如何的不待见秦严,她都是秦严的祖母,她病了,长公主作为秦严的姨母,就只为了面子情也是要过府探望的。
多数客人靖王妃招待过便好,可有些身份高的,却是需得引到福禄院去,看过谢太妃的,比如说敏慧长公主殿下。
秦举没了后,谢太妃又遭打击,病的愈发厉害,太医整日出入靖王府,令得前来靖王府探病的各府夫人们也多了起来。
待全嬷嬷领了意,靖王妃方才施施然的起身往福禄院伺候去了。
靖王妃说着示意全嬷嬷附耳过来,低低的吩咐了几件事儿。
全嬷嬷闻言瞳孔一缩,惊诧的盯向靖王妃,靖王妃却没再说下去,只收敛了笑意,抬手抚了抚头上的发簪,道:“我这么多年将太妃当亲生母亲一样敬爱伺候,可她如今却是说翻脸就翻脸,既然她如此不仁义,那我也没必要对她尽愚孝了,她用太妃的身份压我,那这个太妃便不让她当了就是……呵,抱回来两只小狼好啊,倒是用得上。”
靖王妃眸光略闪了下,却忽而勾唇一笑,道:“嬷嬷一定想不到当年秦严堂堂长公主之子,靖王府嫡长子,金贵非常,是如何被狼给刁去养了的。”
外头响起一阵动静,全嬷嬷见靖王妃已起了身,不觉上前疼惜而愤恨的道:“太妃这是要磋磨死王妃啊,偏太妃是王妃的婆母,占着个孝道二字,王爷如今又不肯护着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太妃如此将王妃日夜困在福禄院,倒便宜了杨夫人和念桃念槐那三个贱蹄子!王妃得想个法子,不能让太妃这样折腾下去了,再折腾王妃的身子也要垮了啊。”
全嬷嬷顿时脸色一变,沉声道:“催催,催什么!把这不长眼的丫头拉下去,掌嘴三十!”
全嬷嬷应了,就听外头传来了丫鬟的声音,道:“禀王妃,太妃那边起身了,唤王妃过去呢。”
这会子听闻秦严带回来两只小狼给安安养着,靖王妃揉着额头,只吩咐道:“跟伺候蕴哥儿的丫鬟婆子都交代下,莫让蕴哥儿往皎月院凑,以后见了皇孙也别往上凑,远远的避开,莫再叫那两个畜生给伤着!”
靖王妃被指使的连轴转,没几日便消瘦了不少。
可这会子功夫她却也休息不成,要趁着这会子功夫处理中馈之事儿。待处理完了,刚歇不到一盏茶时候,那边谢太妃便要起身了,又得唤了她过去伺候着。
她这些时日实在被累的够呛,谢太妃变着法的折腾她,她原本是每天一早在议事厅处理中馈之事儿,如今一早却要赶到谢太妃处立规矩,一直被指使着,做这做那,到了中午谢太妃歇晌,靖王妃才能离开片刻。
秦严带回来两只小狼养在皎月院中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靖王妃的耳朵中,彼时靖王妃刚从议事厅听各处管事婆子们回过话,移步到了内室,神情疲倦的靠着大引枕闭目养神。
太后让她带回安安,是怕安安长期长在奴婢之手会被毁了,太后都不敢溺爱安安。她便更不能因为心软害了安安,将安安保护的太好,只会让他失了生存的能力,在这点上,也许秦严是对的。
璎珞闻言不觉叹了口气,到底没再多言。
将璎珞拉到了身边,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安安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太子的嫡长子,他出生便注定做不成一个心慈手软,纯良无害的人,他这一辈子,必须经杀戮,尝血腥。他的一生会很长,在这一生中会经过很多的风浪,至到站在权利的顶端,你和我,姐姐和姐夫都不可能护他一辈子。他不能活在纯真中,与其让他养成纯善无害的心性,再去强迫他接受残忍杀伐,倒不若一开始便让他懂得弱肉强食来的更好。”
璎珞说的很委婉,可秦严其实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她是怕安安这么小就接触这些血腥的东西,养成了残忍的心性。可这种事儿,秦严却和璎珞有不同的看法。
璎珞听他果然是要喂活食,禁不住蹙眉,道:“那可不可以喂活食的时候你来喂,只给安安准备些肉让它喂。安安那么小,我怕他日日给小狼投食活物,那血肉模糊的,会受惊吓,晚上再做了噩梦……”
秦严坐在八仙桌旁,呷了一口茶,方才道:“爷让人在后头围了一处栅栏,里头建了狼窝,喂食却还是要喂活食的,如若不喂活食,狼会慢慢失去野心,当真就变成两只狗儿的。”
只秦严陪着安安和两只小狼很是熟悉了一阵,抱着安安回来后,璎珞却让乳娘抱了闹出一身大汗的安安去洗澡换衣,拉了秦严商量着,道:“那两只狼平日里怎么喂食?”
从这日开始,皎月院中除了小皇孙外,又多了两只狼,秦严让人在皎月院后的空场上给两只狼安了个家。许是因为和啸月已经熟悉了,连啸月都不怕了,璎珞自然也不会害怕两只小狼,她也相信秦严将两只小狼带回来,便定能保证狼不会随意的伤人,便也纵容了安安养狼的行为。
待秦严将安安放在那银白色的小狼身上,令他骑狼玩儿时,璎珞便摇头笑着进了屋。
璎珞有些紧张,盯紧了安安,见那小狼不过略抗拒了一下,随后在秦严的拍抚下乖乖的让安安摸着它们,过了一阵竟还主动用毛发蹭着安安小小的手心,安安也越放越开,咯咯笑个不停,她才松了一口气。
碰到比自己还要高大威猛的动物,安安本能的害怕,躲在了秦严的怀中,秦严倒也不着急,慢慢的用话诱他,安安渐渐的便探出了手,抚向小狼。
璎珞正想着,那边秦严竟然已经抱着被勾起了兴趣的安安下了台阶蹲在了地上,他将安安放下,示意安安去摸两只小狼。
他们都不可能不错眼的盯着安安,安安又还是孩子,精力只会越来越旺盛,将来难免四处乱跑,若能有两只小狼随时保护着,也许会安全很多。
她本是有些不认同秦严如此,总觉得让安安这样小的孩子养狼这样凶残的动物,可能会影响他的心智,令他从小就嗜血残忍,又担心狼会伤到安安,可此刻听了秦严的话,她却又有点犹豫。
璎珞站在旁边,听秦严说永乐公主是疯婆子不由抽了抽唇角,再听秦严竟然如此蛊惑安安养狼,心中好笑。
安安望着满院子受惊的丫鬟婆子,觉得好像是蛮威风的,一时又好奇的去瞧小狼,秦严又道:“安安不记得那此在御花园的事儿了吗?那个疯婆子突然跑出来和安安抢舅母送的小球,安安当时若是有它们保护,疯婆子一定不敢靠近安安。”
秦严却哈哈大笑,指着那小狼冲安安道:“安安看,它们多威风,以后安安带着它们,再有人欺负安安,安安就放它们去咬人,这样不好吗?”
顿时便令院子中的丫鬟婆子骇然失色,纷纷后退,脸色苍白了起来。
可如今两只狼一叫,顿时便暴露无疑了,小狼再小也是狼啊,它们嗷呜的长啸声和够的旺旺声是那样的不同,它们身上的毛发因为怒火而根根竖起,浑身的暴戾之气,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