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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便掌控了会巫蛊压胜术的人,且带回了京城,接着便生出了废太子巫蛊案。”
秦严安排好把守宫门的事宜,又令人专门留意了瑞王生母淑妃等几处可能会藏人的宫殿,这才回到慈云宫去。
只秦严不肯回去,璎珞也不好在宫中乱来,便只得和安安又玩了片刻,辞别了太后,自乘马车回了王府。
璎珞岂能不明白,这是秦严恼着自己,不肯面对她,心中不免就有些委屈,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儿,如今倒弄的里外不是人,简直都成了夹板中间的肉了。
只因宫门都要落匙了,秦严却还没回慈云宫,却是派了个人,传话说他要在宫中捉拿行刺叶宇轩的刺客,令璎珞先行回王府去。
不说瑞王这边的狼狈状,却说璎珞这会子也有些怨念起秦严来。
不用想,瑞王便知道是谁做的,一时双拳紧握,怒道:“秦严!你最好莫落到本王手中!”
瑞王神情阴森,望去就见马车的一旁车轴竟是无端断开了,以至于半个车厢都歪斜了过去,显然是有人动了手脚。
马儿嘶鸣出声,跟着的护卫忙忙围上去扶起跌滚的瑞王,却见他发冠也乱了,浑身沾满了尘土,额头更是被蹭破了一层皮,气的浑身都是颤抖的,狼狈非常。
瑞王心思沉沉,有些焦虑不安,令马车赶的飞快。岂知突然传来嘎查一声响,马车便跟着剧烈一晃,瑞王没防备,一头撞上车门,接着便从马车中滚了出去,跌在地上疼的浑身筋骨都跟散了一样。
那蛊物已从叶宇轩的体内诱出,任是太医也瞧不出任何不妥来,按理说叶宇轩被唤醒后,只会以为自己是醉酒受伤才对,可如今却封了宫,倒像是苗荆的事儿已被查知了,这却是为何,哪里出了错?
瑞王急着回去找幕僚商议事情,却也没功夫在宫门瞎耽误,便也未再纠缠,令马车出了宫门。只是他心中却有些不安,秦严摆开这样的阵仗,分明就是怀疑什么了。
瑞王倒憋屈了起来,直道可惜,秦严到底不像叶宇轩,尚嫩些,只要摸到了软肋,挑唆两句便乱了方寸,满头热血。
瑞王如是想的,浑身兴奋,站在马车前的秦严却蓦然收敛了一身暴虐气息,突然沉冷淡漠起来,往旁边闪了下身子,看都没再看瑞王一眼,只吩咐道:“放行!”
说不定弄出些什么动静和混乱来,还能浑水摸鱼地将苗荆给弄出宫去。
他本就是故意刺激的秦严,秦严最好动了手,他今儿便马上告到父皇面前去,秦严便算是再受宠,也没有无故就动手打皇子的道理,倒要看看父皇还会不会袒护秦严。
他盯视着瑞王简直恨不能一剑将人戳个窟窿,瑞王见他煞神般矗立在马车前,身影紧绷,似随时都能扑上来一般倒勾唇笑了笑。
说着便嘲弄的笑了起来,秦严原就因之前叶宇轩和璎珞抱在一起而恼火,这一整日脑子里全都装着那刺眼的一幕。这会子再听瑞王此话,想到先前若非瑞王从中作梗,叶宇轩也不会和璎珞有这一场牵扯,如今倒叫璎珞承叶宇轩的情,对叶宇轩愈发放纵宽容。
瑞王脸色不由有些阴沉,咬牙切齿,见翻查的禁卫军都退了下去,难免冲秦严阴阳怪气的道:“先前倒是不知景衡和老七的感情竟是这样好,老七出了点事儿,景衡这般亲力亲为的抓人,当真是令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汗颜了,这也难怪,景衡和老七脾胃相同,眼光相同,连看上什么人也都一样呢,哈哈。”
到傍晚,他离宫之时,却见秦严带着人亲自守在宫门,将他的马车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毫不留情的翻了个底朝天。
参加宫宴的大臣等也都是要再三核查身份才放行,故此瑞王一直就没寻到机会将苗荆弄出宫来。
这日因七皇子受伤,宫中气氛有些紧绷,宫门排查,所有的宫人出宫必须有慈云宫出示的出宫门牌,核实了身份,方才可出去办差。
苗荆见势不对,便不敢再往顺华门去又折返了回去,瑞王的人接应后,便只得暂时将他藏匿了起来。
这些人,来往宫廷频繁,守宫门的禁卫军都认得,故此想要混入这些人中离宫也是难的。
今日太后寿辰,虽然进宫的官员和女眷很多,可这些人进宫都是不能带下人的,加上得以参加宫宴的都是在朝堂上官职和地位很高的朝臣及其女眷。
可苗荆毕竟不是真太监,行走在皇宫中,难免要避人耳目,等赶到安排好的顺华门时,远远就见宫门戒严,排查的甚是严格。
却说瑞王带着苗荆离开,因知道惊动了人,瑞王便想尽快安排苗荆离开皇宫。
等出了流雨阁,璎珞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故此便冲唐贵妃笑了笑,又冲太后福了福身,道:“这会子安安只怕已经醒来了,我回慈云宫看看。”
他这般分明也是窝着气呢,璎珞有些头疼,她并不擅长处理这种感情事情。总觉得自己已经和叶宇轩说的很清楚了,偏叶宇轩就是放不下,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后少出现在他面前。
叶宇轩却是躺在罗汉床上,自始至终,都没接唐贵妃的话,更不曾抬眼看上璎珞一下,神情显得异常冷漠。
此刻听闻唐贵妃的话,忙忙道:“七皇子吉人天相,再说我也是赶巧了,并没做什么,怎么敢当七皇子的谢呢。”
璎珞却知道,瑞王根本没想对叶宇轩怎样,相反,若非因她的缘故,叶宇轩也不会吃瑞王府的酒,更不会中蛊有今日之事儿了,虽说当日叶宇轩吃下那酒,乃是一头热血,自作主张,可璎珞到底心怀愧疚,觉得欠了叶宇轩。
她说着,又看向叶宇轩,道:“轩儿也该谢谢县主。”
唐贵妃闻言长出了一口气,拍抚着心口,落泪道:“还好没大碍。”她言罢,却又冲璎珞道,“这回真是谢谢世子妃了,若非世子妃刚好经过,惊动了歹人,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若非他装晕,听到了瑞王和那假太监的对话,只怕等他醒过来,也只会以为自己是吃醉了酒,从假山上跌下来,划伤了手背的。
叶宇轩闻言眸光微冷,果然,太医什么都查不出来。
太后等人赶到,吩咐着太监将叶宇轩先扶到了御花园中流雨阁中安置,太医被唤了过来,一番诊脉后,却道:“七皇子殿下除了手上被山石砸了个血洞,有些划伤以外,并无任何不妥,微臣已给殿下包扎妥当,再用些补气血的汤药,这两日注意莫食用发物,伤口莫沾染水,养上半月便无碍了。”
125 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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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她心中来了气,索性倒下蒙了被子便闭上了眼,只可惜心中有事儿,翻来覆去的都有些难以入睡,直折腾到快天亮才算睡沉了过去。
她发了片刻闷气,越想越觉得秦严过分,有什么话,有什么误会,你倒是当面锣对面的鼓的说啊,这般一有事,就不回来,躲着她又算什么,冷暴力吗?
璎珞顿时哪里不知道,秦严这是今晚上不打算回来了,气的两颊发红,摆了摆手令妙哥退下去,自己却恨恨的捶起了枕头来。
妙哥神情一僵,点了点头,璎珞又问秦严可曾让人传话回来,妙哥神情不好的又摇了摇头。
璎珞却摇头,道:“世子爷一直都没回来?”
妙哥匆匆进来,挑起帐幔,见璎珞眉头紧锁抱膝坐在床上,不觉吓了一跳,道:“世子妃做噩梦了吗?”
璎珞这一觉睡得不踏实,许是还惦记着秦严,也许是习惯了两人同榻而眠,睡到半夜她便惊醒了起来,一摸身旁,发现凉冰冰的,并不见人,璎珞顿时便清醒了过来,一咕噜坐起身来,便唤妙哥。
外头守着的妙哥听到动静,进来轻轻抽了璎珞手中书卷,扶她躺好,又放了帐幔。
她先时还看不进去,后来倒慢慢入了心,不知不觉已到了二更天,原本今日一早进宫,后来都不得安歇,累的紧,这会子看着看着便就迷糊了过去。
待她从净房出来,亲自选了一套白色的纱质里衣,外罩明红绣缠枝梅花的半臂,耦合色绣满缠枝大红牡丹的月华裙穿上,又细细挽了个慵懒的发髻,别了朵宝石海棠绢花,照了照镜子,见自己明艳又不乏清丽,这才移步上了床,捡了本书靠着看了起来。
便起了身,收拾一番进了净房。
璎珞也觉得自己需要找点事儿做做,不然真是如坐针毡,一会儿都不得安宁。
妙哥摇头,见璎珞神情焦躁,便劝解道:“可能是宫中的事儿还不曾安排好,世子妃要不先沐浴更衣,上了床靠着慢慢等?今日在宫里礼数多,只怕身上也疲乏。”
古嬷嬷下去,璎珞便又唤了妙哥,问道:“门房还没消息吗?世子爷还没回来?”
而这杨夫人果然没让她失望,竟真有手段将靖王勾去了自己院子。呵,靖王的后院,可是要热闹起来了。
故此今日刚刚从宫中回来,璎珞便让古嬷嬷将宫中发生的事儿都传去了碧月院,令得杨夫人知晓。
她既入了靖王府做夫人,便没离开的可能性,又怎么会不想要个孩子傍身呢。
一来她年纪尚轻,还有博的资本,再来,这么些年,杨夫人没寻到机会,如今杨夫人显然也发现机会来了,靖王和靖王妃之间已经不是一块无坚不摧的铁板。
上次在靖王妃处请安,杨夫人便和璎珞有过眼神的交流,璎珞让古嬷嬷打听靖王几个妾室,发现这个杨夫人确实是个有心思的。
璎珞闻言倒勾唇笑了,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古嬷嬷却又道:“王爷倒是不曾去寻三少爷的麻烦,从书房出去后便离府了,方才自外头回来,似是用了些酒,王妃那边忙着照顾郡主,王爷回来倒正遇上杨夫人回娘家归府,后来便被杨夫人扶到了碧月院去,这会子已经安歇下了。”
靖王若是能至始至终都护着靖王妃和秦仪媛几个,璎珞反倒能高看他一眼,可如今瞧来,不过是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脸面的渣男罢了。
听闻靖王回府后便发了一通脾气,最后秦仪媛竟然是被抬着出的书房,璎珞不由摇头讥笑。原本以为靖王对秦严来说,畜生了点,对秦仪媛姐弟们到底是慈父,如今瞧来,靖王根本就不懂爱,对谁都做不了一个好父亲,他对靖王妃和其子女,其实也不过如此。
还是古嬷嬷进来禀报梓涵院的事情,璎珞才被转移了一些注意力。
而璎珞回到王府中,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秦严回来,一时便有些做什么都六神无主的感觉,待天色已经黑透,派到外院府门等候的人,还是没有消息传过来,她便急的在屋中团团转起来。
如此,再瞧着抱了秦仪媛哭的靖王妃,倒不忍再动手,恨的丢掉手中马鞭,转身出屋去了。
靖王虽怒,却也知道,秦仪媛不可能是和秦举两情相悦,真**起来,那不管怎么发生的事儿,秦仪媛也算是受辱受折磨的那个。
靖王妃哭的很凄楚,她怀中秦仪媛更是如纸人一般,瘦削的软倒着,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形状凄惨。
靖王妃抱着秦仪媛,这才冲靖王哭着道:“举哥儿是个什么人,王爷还能不知道吗?就是冬暖阁那日夜里,媛姐儿亲自送了谢芷兰去冬暖阁,后来回去的路上便碰到了吃醉酒的举哥儿,举哥儿人错了人,只当媛姐儿是府中丫鬟,神智不清之下就做了糊涂事,强了媛姐儿,这又怎么能怪得着媛姐儿!王爷,你当真要踢死亲生女儿正门风吗?!”
她腹部绞疼无比,这会子额头豆大的冷汗不停往外渗,也确实支持不住了,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靖王妃怒喝着,她神情更是带着分明的警告,秦仪媛是极怕靖王妃的,顿时便不言语了。
若是再牵出秦仪媛害人不成反害己,依着太后的性子,只怕秦仪媛的小命能否保得住都是问题。
到时候只怕得闹的更大,说不得要讲理讲到宫中去,宫中太后偏袒着,秦仪媛如何能占得了便宜?当日秦仪媛行事手法太嫩了些,留下的痕迹也太多,根本就不可能栽赃给璎珞而不将自己牵扯进去。
以靖王对秦严夫妻的厌恶,定然会寻上两人,可那两人哪里是好招惹的。
靖王妃很清楚,秦仪媛攀咬出璎珞来会怎样。
她话说一半,想要将璎珞谋害的事儿都说出来,可靖王妃却猛然回头叱呵一声,道:“住嘴!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想狡辩吗,当日若非你心思不正,入夜了还在外头乱跑,岂会出这样的事儿!”
秦仪媛更是惊吓的浑身发抖,哭着道:“父王饶命,都是世……”
一时扶着茶几顺气,那边砰的一声响,回头就见秦仪媛捂着肚子倒下,眼见靖王踹了那一脚还不算,抬步就又走了过去,目光凶残的盯视着秦仪媛的肚子,竟大有直接踢掉秦仪媛腹中孩子的架势,靖王妃面色大变忙扑了过去,拦在了前头。
而靖王妃方才被靖王丢出去,人便扑向了茶几,腰肢正撞上桌角,疼的脸色都发白了。
他这一下子实在用了十分的力气,秦仪媛整个人都被踹地飞了出去,一下子撞在了书案上,滚落在地,当即便捂着肚子吐出一口血来,神情扭曲起来。
她话说一半,爬起来想抱着靖王的腿哀求,还没扯到靖王的袍角,靖王便抬起一脚来,毫不留情的踹在了秦仪媛的肚子上,嘶吼道:“畜生!本王踢死你这孽畜!”
秦仪媛浑身发抖,心中又惧又痛,已然在崩溃的边缘,颤抖着道:“是三堂兄的,父王,我……啊!”
靖王妃话都没说出来,靖王便暴喝一声,一把将靖王妃从秦仪媛的身上拽了起来,随手丢了出去,瞪视着秦仪媛,道:“孩子是谁的,你再说一遍!”
靖王妃抬眸,见靖王脸色阴沉,额头青筋暴起,一副要吃了秦仪媛的模样,顿时她心里咯噔一下,忙道:“王爷,这事……”
靖王妃这一路上甚至都已经将人选想好了,谁知道这会子秦仪媛竟一打就招,将秦举攀扯了出来。
这样的话,选的男人就不能太耿直,也不能没有野心,可这野心也不能太大,需得找个想靠上靖王府,又足够圆滑,心思活,可又胆子不大的聪明人。
而且这种事儿,向来都是一床锦被遮了,只要嫁了那人,慢慢的流言也就平息了。
左右如今事情闹的实在太大,秦仪媛已经不可能有什么好姻缘,嫁个能拿捏的住的男人,一辈子平安富足还是有保证的。
靖王妃闭了闭眼,本来出了这等事儿,靖王妃已想好了,只说出靖王军中一个子弟的姓名来,将秦仪媛这事儿担了。
一时间连倒在秦仪媛身上的靖王妃也没了动静,书房中静的出奇,有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她这一声简直就是天际一炸雷啊,靖王顿时动作便停下了,手中鞭子也跟着脱手掉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盯视着哭的一脸模糊的秦仪媛。
秦仪媛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知道疼为何物的,如今遭受靖王的鞭打,根本承受不住,竟是一个没顶住,哭喊出声,道:“是三哥哥的,三堂兄的啊!”
避开靖王妃,一鞭又往秦仪媛的小腿上抽。
想到今日之后,他在朝堂上必定要成为笑柄,这一辈子都未必洗脱得了,靖王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靖王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