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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秦严都拿谢太妃的娘家人出来威胁了,谢太妃想必今后是不敢再用孝道压人,拘着她上福禄院去立规矩了。
璎珞一路心情愉悦的跟着秦严回了皎月院,为了奖励上道且疼媳妇的男人,中午歇晌,自然是做了那皎皎语录里挑时辰的事儿,以至于秦严神清气爽的离了府,璎珞却揉着腰在床上又窝了一下午,待用晚膳时,却听闻谢太妃又病了的消息,璎珞眨了眨眼,有些失落的想,今儿以后大抵靖王府里是要清净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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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严:何谓宠妻?
皎皎语录:为媳妇打倒一切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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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释怀()
谢芷兰被送走,秦仪媛犯了大错,被靖王妃拘着反思禁足,谢太妃哪里因为秦严一番气,加上谢芷兰的事儿受了些刺激,竟是真病倒了,自然也就顾不上折腾璎珞,也不敢再折腾璎珞。
靖王妃从来都是贤惠的形象,谢太妃病了,也忙着侍奉汤药,不过她在谢芷兰一事儿上本就心恨谢太妃,如今侍奉在侧,自然寻找一切机会,不动声色的说些添堵的话。
谢太妃本来就是因郁结而病,再被靖王妃不时的添添堵,倒缠绵病榻,好不起来了。
璎珞却成了最清闲的那个,当真每日里动动针线,看看书,练练字,和丫鬟说说闲篇,逛逛园子,赏赏花,日子别提多悠闲了。
一晃便是七八日,便到了萧承麟离京之日,秦严专门腾了时间来,一大早天不亮便陪着璎珞往城外去。
马车滚滚到十里亭时,萧承麟和祁阳王已经在了,璎珞被秦严扶着下了车,萧承麟便迎了上来,少年今日穿着一身玄色箭袖长袍,只腰上系着玉带,一身利落,神情兴奋,眼眸明亮。
他上前来冲璎珞郑重行了一礼,被璎珞扶起来后,便笑着扬声道:“姐姐放心,我会时常写信回来的!”
璎珞见他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心中的不舍和郁结便也散了,替萧承麟紧了紧斗篷这才道:“姐姐不指望你在军营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只想弟弟平平安安的回来,你记得,祖母和姐姐都等你回来呢,什么都没这个重要。”
萧承麟重重点头,璎珞又细细碎碎的嘱咐了一大堆,眼见那边萧承麟的几个好友还等着于他践行,便也不再多言,令他去了。
萧承麟看向璎珞旁边的秦严,秦严上前一步,只一手揽住璎珞,一手拍了下萧承麟的肩,道:“你姐姐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
萧承麟想听的就是这个,闻言笑开了,道:“姐夫一言九鼎,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说罢,又看了眼璎珞,这才转身而去,待和几个好友道了别便翻身上了马。
萧承麟此去军营是为历练,自然不好带许多的东西物件,连马车也没有,只侍卫背着几个包袱。
璎珞瞧的到底心疼,眼眶微红,萧承麟却冲祁阳王和璎珞的方向又弯腰一礼,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得离去了。身后二十多骑护卫,皆是祁阳王仔细挑选出来的,一行人扬起一片尘土,消失在了晨雾中。
璎珞总有种雏鸟离开温暖的巢穴,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感觉。虽有些不舍,可更多的却是自豪和祝福,羡慕和期许。
秦严搂住她,轻拍她的肩头,低声道:“来日天下抵定,你想去哪里爷都陪你同去。”
璎珞闻言回过神来,仰头瞧向秦严,他的面容在清晨清冷的微风中,带着柔和的安抚和坚定的承诺,璎珞扬唇笑了起来,靠近了秦严怀中。
祁阳王眼见远处尘土都没了踪迹,长叹了一声,回身冲璎珞道:“天凉,早些回去吧。如今麟哥儿不在家,你祖母一人难免孤寂,没事儿时,你们也多回家看看。”
言罢又瞧向秦严,道:“上次景衡赢了棋,祖父可没服输,还等着再于景衡大战一场呢!”
秦严拥着璎珞,道:“休沐时,我会带皎皎回去的。”
祁阳王见两人靠在一起,神态亲昵,一瞧便是伉俪情深,笑着点头。
璎珞二人回到王府,门房见到马车过来,忙忙就退下偏门的门板,迎着马车进了门,却恭敬的道:“禀世子爷,方才刚好有迟府的人送来了一张请柬,说是给世子爷和世子妃的。”
秦严闻言瞧了眼璎珞,也没言语,只略推开门,伸了手出去。
小厮恭敬的请柬放在了秦严手中,恭送马车远去。
马车中,秦严把玩着手中大红烫金的请柬,神情似笑非笑,睨着璎珞,道:“三日后便是迟璟奕新婚大喜啊,他倒还不曾忘记给你送来一张请柬。”
璎珞见他口气中还带着些古里古怪的味道,不觉失笑,抬手夺了他手中请柬,打开看了看,这才抬眸,笑盈盈的看向秦严,道:“怎么?你吃味啊?那我让人将贺礼送去,自己不去了便是。”
秦严却扬声,道:“去!怎么能不去!不去多失礼啊,到时候爷亲自陪你去!”
秦严对迟璟奕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要知道当初可是璎珞躲了他,坚持和迟璟奕订了亲。想想他就觉得胸口发闷,虽然如今两人总归在一起了,可当初璎珞舍他选迟璟奕,秦严一想起就觉得心里发酸。
他和璎珞成亲,也是给迟璟奕发了请帖的,迟璟奕却不曾来,两人成亲后,璎珞更是不曾见过迟璟奕。如今迟璟奕成亲,秦严自然是要去的,他得带着璎珞让迟璟奕看清楚,如今站在璎珞身边的人是他,她是他的世子妃,他们夫妻情深,任谁都插不进来。
他得让迟璟奕彻底死了心,既娶了妻,便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去,少再惦记他的媳妇!想都不准再想!
璎珞见秦严言罢,神情微敛,沉着一张俊面,不觉好笑,蓦然起身,裙裾一扬便跨坐在了秦严腿上,主动抬臂环着他的脖颈,伏在他肩头,在他耳边笑着道:“傻子,那会子我排斥感情,不想动情,躲着你,却选了他,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严闻言身子震了下,虽早便察觉出璎珞对迟璟奕许也不是那种男女情爱,不然她也不会后来退了亲,那么快便转圜了过来,被他哄好了。
可终究那时候她选的人是迟璟奕,他心中总觉扎着刺一样,想想就心酸,这会子听她亲口承认,当日确实不曾对迟璟奕动情,反倒因不想动情方才躲着自己,秦严只觉眼眸都一下子被点亮了。
他扶着璎珞的肩头将她扯了出来,双目炯炯地盯视着她,道:“果真?你那时候其实心中也喜欢爷的对不对?”
璎珞脸庞微红,若然知道他这样的好,她当时定不会那样折腾,可闹了一大场,最后两人兜兜转转却还是在一起了,也许这便是好事儿多磨,缘分天定吧。
“你一定不知道,我一直都想谢谢你的”
璎珞也凝视着秦严,声音清浅含笑,见秦严微怔,她凑近他,轻啄秦严唇角,方才低低呢喃又道:“谢谢你当时一直坚持,不曾放开我。”
若是秦严那时候放手了,错过了他,将是她两世来,最大的损失和遗憾。
秦严却因璎珞的话呼吸一窒,接着猛然抬手将她按进怀中,深吻了上去。
三日后,迟府大宴宾客,迟家大少爷迎娶海家嫡出的大姑娘。
迟家富可敌国,这回成亲的又是当家掌舵的少东家,迎娶的还是三品大员的嫡女,这样的大喜事儿,自然是要操办的极尽风光的。虽然迟家如今是商户人家,在婚礼操办上有不少的限制约束,一些极为贵重的物件都不能用,可却于细节处彰显出了奢华风光。
前来的宾客更是不乏朝中重臣及其家眷,热闹非凡。
璎珞和秦严到的并不早,是傍晚才到,秦严往前院,璎珞却是坐着马车直接驶进了内宅。
内宅早宾客满座,这会子不到开宴时候,却离新娘进门的时辰不远了,故此女客们都聚集在迟家太夫人楼氏的长松院中。
“太夫人,靖王世子和世子妃到了,这会子靖王世子爷已被老太爷迎到了前头,世子妃到院外了。”
听闻靖王府世子妃到了,顿时花厅中便是一阵静寂,不少人都愕然地瞧向了迟太夫人。
迟家如今到底不在朝,今日虽然来了不少官府中人,可有不少都是冲着海家面子来的。而海家并非世代勋贵,也是海大人这一代才出头升至按察使的。海云天和勋贵之家并没多少往来,今日来的官宦之家也多是像海大人这样三五品的官员,勋贵实在没来什么人。
倒也有身份高些的,比如迟璟奕和吏部尚书阮家的公子交好,今日阮夫人郭氏便带了女儿,前来捧场。可吏部尚书夫人就算尊贵,却也比不上将来的靖王妃。
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这会子却出现在这里,大家愣住也是在所难免。
愣神间璎珞已进了花厅,她今日穿戴并不很华贵,一身寻常的浅紫缎底牡丹褙子,鹅黄色暗花月纱裙,腰间束着茜色宫绦,以翡翠玉佩压裙,头上戴着两支小金凤吐珠簪子,上头龙颜大的珍珠滚圆润泽,除此之外便没再戴其她首饰。
素净中却又透着通身的高贵,她原就容貌侬丽无双,成亲后成是像花苞盛开一样,散发出炫目的光彩,以至于人一进来,便有种满室生辉的感觉,四周也更加俱寂了。
而今日迟璟奕成亲,将军府太夫人楼氏自然是要来的,她和妹妹迟家太夫人坐在一起。
璎珞进来便先上前冲两位太夫人见礼,迟太夫人虽有诰命在身,却也起身还了半礼。
璎珞的身份,却是瞒不过迟家太夫人的,想到自退亲后,迟璟奕面上并不显,可性子却愈发沉闷内敛,有那么一段时间,一日都不见开口说几回话,如今虽然瞧着好了,可她这当祖母的却瞧的出来,自己那傻孙儿并不曾真正放开手。
再瞧着眼前色色俱全,容貌气质都属上乘的璎珞,太夫人便有些心情复杂。也曾想着,当初逼迫迟璟奕退了苏家的亲事,是不是做错了。
不过这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海家大姑娘能够下嫁已经是迟家高攀,而昔日苏家庶女也已经成了靖王世子妃,各自都有既定的路,她只希望孙儿能够早日看开,好生珍惜经营自己的姻缘。
迟太夫人眸中光影一闪而过,笑着道:“世子妃能来,迟家蓬荜生辉啊。”
璎珞忙道:“太夫人实在是折煞我了,今儿太夫人得意孙儿成亲大喜,明年这时候就能抱上重孙了,今儿这喜酒,太夫人可得给咱们备够备足了才成!”
迟太夫人闻言失笑,旁边的楼太夫人倒拉了璎珞过去,点着她道:“你这丫头馋嘴贪杯倒馋到这儿来了!”
一屋子人都笑了,见楼太夫人和璎珞举止亲昵,便有些恍然。
祁阳王府和振威将军府可是世交,素来就走的近,靖王世子妃瞧着将军府的面儿上来参加喜宴也是有的。
却也有人曾听闻过靖王府世子妃是苏家庶女的传言,先时还有些心中犯嘀咕,这会子瞧见璎珞落落大方,神态自然,倒觉得那些流言都是无稽之谈。
若真是如此,那这靖王世子妃岂不是先时和迟家大少爷定过亲的?这会子不远远避着就罢了,哪里有专门过来贺喜的道理。更何况,若真是如此,靖王世子也不可能亲自携世子妃前来啊。
“新娘子到了!”
却与此时,外头响起丫鬟们欢快的叫声,一时间花厅中众人纷纷起身,都赶着往外头瞧热闹,璎珞也忙笑着道:“今儿瑶姐姐没来,改明儿一准得寻我打听这场热闹,我可得赶紧瞪大眼睛瞧瞧去,不然回头没话支应她,岂不要糟。”
楼太夫人笑着推着璎珞,道:“只你这丫头嘴贫,快去吧,免得来日到编排起我,言道是我这老婆子没眼力见,碍了你的事儿。”
璎珞只笑,又冲两位太夫人福了福身,这才和阮家姑娘一起往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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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卡文了,更晚了,今天晚上肯定二更不了,素素十二点后更上了,审核编辑明早九点上班,大家明早来看
115 惜取眼前人()
璎珞和阮倩云一起赶到前头时,正巧便看到吹吹打打中,新娘子的花轿到了迟府门前,顿时喜钱洒落,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一片哄抢,喜庆话说的震天响。
璎珞见轿子倾斜,新娘子要出来,不觉也掂着脚尖往前瞧,恰旁边围观的人群一阵哄挤,她身影一晃竟是往前倒去,璎珞忙欲伸手抓住些什么,还没寻到平衡点,腰肢倒被人环住,身子往后一跌,瞬间落入了熟悉的怀抱中。
璎珞愕然回头,正迎上秦严带着些无可奈何的笑脸,她不觉皱了皱鼻子,道:“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言罢,却发现这会子花轿到了,前院的男客人们也都过来瞧热闹,这里倒是男女都有,没那么多规矩礼数。不过却也不是混在一起,男人们都在靠前的地方,这边却都是些姑娘和媳妇子们。
偏秦严半点都不忌讳,偏就自行到了这里来。
他今日穿着一件藏青色云翔符蝠纹锦袍,腰间系着犀角带,缀着一枚白玉佩。黑发束起以镶碧玺鎏金冠固定着,整个人清冷而挺拔,俊美无筹。
只这样一身清冷的打扮却也和周围姑娘们轻红暖黄的衣衫太不相同,加上秦严本来就气场强大到让人畏惧,故此他这么一过来,即便是花轿到了大家注意力都该在府门前的此刻,姑娘和夫人们也都留意到了秦严,不自觉的纷纷退后了一些,将地方空了出来。
璎珞倒没注意到这些,她还神情略显惊讶的瞧着秦严,只秦严却不曾答她,目光瞧向府门处,道:“踢轿门了,呵,人家海大姑娘可比你温柔多了,迟璟奕温润如玉,配海大姑娘这样温柔体贴的倒正正好。咱们成亲时,皎皎那一脚踢的可真真不轻呢。你这等恶脾气的也就爷降得住,还是莫祸害他人的好。”
花轿到了府门,新娘子下轿前,新郎要到轿前,下马威似的朝轿门轻踢一脚,轿内新娘马上应战,还踢轿门一脚,这是在用一种特殊的语言向人们宣示,日后男不惧内,女不示弱。
当日璎珞的花轿到了靖王府门前,璎珞还在轿子里头睡觉,被秦严一下子弹醒来,吓了一跳,等秦严踢轿子时,她便报复似的狠狠回踢了一脚。
结果那一脚她踢的太用力,引得本已经停下的花轿一个剧烈的晃动,人人都瞧的清楚,当时便引得瞧热闹的人轰然大笑起来。
如今秦严又提起这一档子事儿,璎珞不觉嗔怪的瞪了秦严一眼,道:“还不都是你,害的人家都以为我是个非要压夫君一头的恶婆娘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秦严还虚虚地半搂着璎珞,而璎珞更是略靠着秦严,秦严低头目光宠溺又温柔,专注又深情地瞧着璎珞,而璎珞更是一颦一笑,满是勾魂摄魄的娇媚,那是只为一人而绽放的娇媚。
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便是瞎子都瞧的见,这一副画面实在太过美好了,以至于这边整个都安静了下来,姑娘和夫人们都无不艳羡的瞧了过来,便连前头不少男人也都看了过来,这完全抢了前头一对新人的风头。
这一片的宁静来的有些诡异,以至于迟璟奕牵着红绸,引着海大姑娘走进府门后,回过头来便一眼注意到了这边。
更是不用费任何力气,他便又一眼瞧见了依偎在一起说着话的璎珞和秦严。
彼时璎珞正靠在秦严身前,仰头娇嗔无比的瞪着秦严,而秦严却闷声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