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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甲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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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绪今天的一番话,虽是有些意外,倒也合情合理,而言语中透出的那份温情,也着实让慈禧心中多少感觉出一丝慰藉。

    这么多年过去了,含辛茹苦的把光绪带大,扶着他一步步的走上皇位,却又似乎一天天的和自己生分起来。表面上这位皇上说话做事对自己都很恭谨,可那眼神中的疏远全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没有一丝一毫念及自己这么些年的艰辛和苦处。每每夜里醒来,想起驾崩的同治皇帝,她心中就是一阵说不出的隐痛,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和自己总是隔着那么一层距离。便越发的心生戒备,越发的不肯放手。

    可今儿,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光绪会忽然说出这么亲近贴心的话,就像用热毛巾从心坎上熨过一样,往昔种种,都似乎被这些话轻轻的抚平了般,暖洋洋的透着别样的感慨。

    想到此,便默默的坐在一旁,含笑看着光绪在那里摆弄着沏茶的那一套家伙什。

    片刻功夫,一缕幽幽的茶香便似有若无的萦绕在房间里面,慈禧刚将茶杯放到嘴边,就连连的赞不绝口,“皇上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套手艺啊,倒也是像模像样,很有章法嘛。”

    “这是我在梦里一个神仙传授给我的,”光绪一边重又给慈禧沏了一杯,一边煞有其事的说道,“那个神仙还告诉我说,这茶分三层,第一道是香,第二道是色,第三道才是味。亲爸爸,这第二杯还是不能喝的,是看看汤色,这第三杯才是让人去品味的。三杯过后,这茶就败了……”

    慈禧诧异的看着光绪,倒不为他说的那番茶道,却是忽然间发现今儿皇上居然会说笑话了,往常都是一副恭敬刻板的样子,除了朝廷上的事情,和自己再没有别的话可说,敢情今天早上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不是。

    “皇上这是打哪儿学来的这些道理啊,还诳我什么神仙传授的,怕不是在哪里学了糊弄我这个老太太的吧?”

    “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亲爸爸要是喜欢,以后儿臣天天过来给你沏茶。”光绪抬起头,极认真的看着慈禧说道。

    “皇上不上朝了,不看奏折了?成天往我这个老太太这里跑算怎么回事啊?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不过皇帝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这些个嬉戏游玩的东西以后还是少摆弄点好。”虽然语气比较严厉,但是慈禧的神情间还是掩饰不住的盈盈笑意。

    光绪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上朝当然是要上的,奏折嘛,我可以拿到亲爸爸这里来看的,儿臣亲政才一年的时间,对朝局和国家还是两眼一抹黑,看的并不透彻分明。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正好在这里请亲爸爸指点。”

    这样做其实是与朝廷的体制大不符的,但慈禧心中却未尝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在她眼中,光绪毕竟只是一个初登皇位的孩子,没有经过什么历练,更谈不上什么从政的经验,没有自己在一旁看着,这朝廷里里外外一大摊子事情,怎么能让人放的下心啊。

    只是顾忌着朝廷物议,这些话也没有办法开口。却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光绪嘴里说出来,心里面一时间是感慨万千。由这件事情联想到当下的朝局,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心中不由得一沉,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淡淡问道。“皇上今儿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皇上遇到什么难处就尽管说出来。”

    光绪不由得愣了一下,好好的说着话怎么语气忽然就变了过来了啊?细想之下才恍然明白过来,像慈禧这样久历风雨,从动荡的朝局中一路走过来的顶尖的玩政治的高手,对任何变化都有着天然的敏感和戒心。自己今天的这番铺陈虽然很已经小心,尽量不显得过于生硬,但终究还是突兀了些,她一多半是疑心自己会不会别有目的,今儿过来是有求于她的。大约以前光绪也这么干过吧,可现在老子是谁啊,会干这么不上路的事情吗?

    他今天是打定主意只谈感情,不谈工作,绝不会把话题往朝廷上引,破坏自己苦心营造的安定团结的局面。想了想,便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说道,“亲爸爸,儿臣确实是有件事情要求你。”

    哦,慈禧抬起头,目光波动中几许深沉的意味望着他。

    光绪忽然展颜一笑,“我要求亲爸爸的事情,就是今儿中午想在亲爸爸这里混一顿饭吃,不知道亲爸爸允不允儿臣这个要求。”

    慈禧此刻是真的愣住了,狐疑而又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看不明白的皇上,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亲爸爸可是很久没有和儿臣一起吃过饭了,儿臣这些天反正也是闲着养病,朝廷上面有世铎他们料理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便想着到亲爸爸这里来陪你说说话,逛逛园子,一来尽尽孝心,二来也好听听你对儿臣的教诲……”

    光绪端起茶杯,恭敬的举到慈禧面前,神情恳切的像今天紫禁城的阳光一般明亮。

    心里面却忽然生出一点怪怪的念头,对着冥冥中那个离开这个躯壳的灵魂暗暗说道,光绪皇帝,倘若你还有来生,一定要记住了,革命,就是从请客吃饭开始的。

    ——

    

第四章 不一样的心思() 
南起大酱房胡同,北至颁赏胡同的礼亲王府,原来是崇祯皇帝外戚周奎宅,清兵入关后为代善所有,改扩建为占地30公顷的礼亲王府,向以格局宏大、气势雄伟著称。现时更因礼亲王世铎为军机处领班大臣,总理军国要务的身份,而愈加风光显赫。

    然而今日礼亲王世铎却是一脑门子官司,拿着把檀香小扇躺在安乐椅上,心里似乱麻般理不清头绪。

    入夏以来,各地要求朝廷拨粮拨钱赈灾的折子雪片般的飞往军机处,先是山东黄河决口,淹了五个县,紧接着是甘肃旱灾,今年以来滴雨未降,铁定已是颗粒无收的局面。长江水患,安徽蝗灾……就连这天子脚下的京城也闹起了水患,六月初永定河决口,京城四面尽成泽国,京城南部灾情尤为严重,漫溢成口数百丈,右安门外通衢大路被淹,桥梁冲断,草桥一带已经汪洋一片,淹没灾民无数。

    这些日子里,世铎和军机处的那几位军机们领着户部和工部官员,忙的是脚不沾地,一边要先安顿着京城的局面,着水会局乘船发放赈粮,又在关帝庙内设立普善义厂放粥,而每日领粥的灾民竟数以万计。一边还要着各地调拨钱粮,疏通河道,赈济灾民。可这一切归拢来都只是一个字:钱!

    老佛爷的园子要钱,李鸿章的北洋要钱,兴修水利赈灾放粮要钱,各部大大小小官员的俸禄也要钱,还有朝廷的各项开支,每年拨给内务府的银子,旗人的粮饷……而户部的仓库都可以跑老鼠了,竟然是一点多余的钱都拿不出来。世铎累的是七死八活的,临了还是一点办法没有,总不能凭空变出一大堆银子出来吧。

    前几天闻听皇上的身体已经好转了许多,世铎赶紧着到宫里递牌子,宫里却传话出来说皇上还在调养身体,朝廷上的事情让世铎和另几位军机商议着酌情处理。找来宫里的太监仔细打听之下才知道,皇上这十多天来居然都是在宁寿宫那边陪着老佛爷看戏逛园子。这还不算,到太后老佛爷那边请旨,却又让李莲英出来带话说皇上已经亲政,朝廷上面的事情让他找皇上请旨。

    世铎是被搞的一头雾水,这一老一小玩的是哪一出啊?

    老佛爷那边他多少还能明白一点,这不过是和往常那般拿稳了姿态,真要有什么军国大事,自然还是要请老佛爷的懿旨的。可皇上平日里和老佛爷并不怎么亲近,现今却整日里陪着老佛爷,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名堂啊?饶是世铎久历朝局,对眼下这宫里的情形却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子安,你说说看,皇上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啊?”世铎用檀香扇轻轻敲打着额头,斜着身子有些烦闷的看了一眼对面正在研磨的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名叫吴绍基,字子安,自幼便才气纵横志向高远,谁料竟三次科举不中。激愤之下,从此弃科举而就西学,游历山川,潜心研习西学洋务,前些年被礼亲王世铎招入府中,从旁帮助世铎参详政务。吴绍基不仅写得一手好文章,更兼智谋多断,对办洋务那一套也颇有见地,是世铎最为亲信的谋士。但凡朝局政务,都要让吴绍基从旁拿拿主意。

    此刻听到世铎问话,吴绍基并没有多少惊奇的表情,抬起头看着世铎淡淡说道,“王爷当真看不出来皇上的这篇文章吗?”

    世铎扬了扬手,示意吴绍基坐到自己身边,对这位才子那般有些傲气的脾性倒并不在意。

    “我听说这些日子皇上连翁中堂那些人都没有见,一门心思的陪着太后,王爷可知道此事?”吴绍基并没有直接回答世铎的话,只是极随意的问道。

    世铎点了点头,脸上也是一副困惑不解的神情。这些日子他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仔细琢磨了好几遍,可就是闹不明白皇上的心思。要说皇上托辞不见自己倒也说的过去,毕竟皇上一直拿自己当老佛爷那边的人,可连自个儿的师傅,身边最亲信的人都不见,这就太让人看不透了。

    “皇上这是在以退为进,韬光养晦啊!”吴绍基收起了那份随意疏淡的神情,眼神明亮的看着世铎说道,“当年曾文正公有一句话:知其雄,守其雌。皇上今日的这番举止,正是深得其中三味。王爷想想,皇上一边陪着老佛爷讨她的欢心,一边刻意的疏远朝臣,特别是翁中堂那些原本和皇上很亲近的人,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太后他不想抓权。只是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皇上这样做,是皇上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皇上身边有高人呢?”

    世铎苦涩的笑了笑,吴绍基刚才的那层意思他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看皇上平日里的性情,似乎不大可能是这样的人。“皇上素来和老佛爷都透着些生分,眼下想把这层关系拉近一点,这倒也不足为怪,只是连翁同?这些人都凉在一边,这也未免太有些说不过去了。要说皇上身边有高人……”世铎说着,很是困惑的摇了摇头。

    “王爷的疑惑也正是我此时的疑惑,凭皇上身边的那些人,我敢断言绝没有这样的人物。要说皇上这步棋是自己想出来的,这其中的玄妙可就真让人要细细品味再三了。皇上亲政不过一年,我留心过皇上平日里的施政,对政务并没有多少经验,事事惟太后旨意,也谈不上有什么主见,毕竟这满朝文武大臣都是太后一手提拔的,这朝政大权其实都在太后手里。可皇上忽然来这么一出,且不说这里面有什么缘故,这皇上的心思,可远比往日里想象的要深沉的多啊!说句诛心的话,倘若皇上真动了什么心思,以前种种都是障眼法,往后这帝后之争,可就愈发难以预料了……”

    世铎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窗边,心里面却是被刚才吴绍基的那一番话搅的七上八下,万般滋味一时间都涌上心头。

    作为军机领班大臣,在去年皇上亲政的时候,他就向太后提出过辞去军机领班大臣的职务,却被太后一口回绝了,说是皇上年幼,尚无从政经验,非要让他从旁辅佐皇上,领班军机,还说这是醇亲王奕?的举荐。这个七爷啊……自个儿倒是把自己个儿摘了出来,可却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了自己,让自己辅佐他的儿子。可谁不知道,这从古至今夹在帝后之间的大臣,又有多少是能够善终的啊,更加上当今的这位太后可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打从肃顺那些顾命大臣被稀里哗啦的除去,到恭亲王退出军机,他就算彻底看清楚了这波谲云诡的朝局,也真正见识了太后老佛爷的手段,这里面的凶险万分,不在局内是没法体会的到的。再加上那乱七八糟处处冒烟的政务,眼下自己又身处帝后之争当中,而且还是云遮雾盖的,全然看不清楚。他是从心里生出了凉意和隐退的想法,可真要全身而退,又谈何容易啊!

    “皇上毕竟才19岁,能有多少心思啊?皇上是太后一手带大的,兴许只是想在太后身边尽尽孝心,这也是作儿子应尽的本份。”世铎望着窗外的夜色,幽幽的说道。毕竟吴绍基是汉人,自己心中的有些个想法,宫廷内部的种种纠葛,哪怕是对吴绍基,他也要必须有所掩饰。

    “王爷不要忘记了,圣祖康熙皇帝可是在16岁的时候就擒拿了鳌拜。自古帝王的心术,从来都是臣子们难以揣测的。皇上的心思王爷可以暂时不用去管,只是这往后王爷夹在中间,何以自处啊?”吴绍基在世铎身后静静的说道。

    世铎心里倏然一惊,回过头默然的看着吴绍基,“子安可有什么想法?”

    吴绍基淡然一笑,“我只是想给王爷提个醒,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王爷不必过份焦虑。皇上纵有千般心思、万般手段,总还须时日慢慢展布,王爷只要守着静观其变的心思,在要紧关头站稳脚跟就行了。真要到了说不过去的时候……”

    吴绍基犹豫了一下,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隐晦的笑容,“王爷身子骨不太好,大可养病在家……”

    世铎愣了一下,恍然明白吴绍基这是在让自己,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以养病来避祸,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子安不愧是胸有锦绣乾坤,几句话就解去了我数日里的烦闷,这个法子好,谁也不得罪,由着他们去折腾。”

    吴绍基却并没有世铎那般轻松,他刚才犹豫了一下,却是把心中另外的一番话吞了回去。他也明白,眼前的这位礼亲王是担不起半分责任的,眼下的大清,国势衰微,四周列强虎视眈眈,非有一般惊雷暴雨的手段,不能振兴。要是现今的那位皇上真的是像圣祖康熙皇帝那样,是励精图治奋发有为的一代君主,那才真正是国家之大幸。可要指望这位王爷在关键时刻从旁襄助,帮助皇上夺回朝政大权,却是万万办不到的。而自己心中的雄心壮志,恐怕也只有埋没在礼亲王府的西席中了。

    “眼下的局面,四处都在伸手要钱,像赈济灾民、北洋水师的军费,都是半分耽搁不得的,王爷恐怕还是要想法维持过去。”吴绍基不无忧虑的说道。

    “我要是能变出钱来,就用不着累的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了,眼前的局面,子安还没有看出来吗?得罪人的事情任谁都躲得远远的,就连自诩为清流领袖的翁同?,眼下都是一门心思的想着把园子的事情弄好,我也懒得去管太多,让户部的人自己去折腾去。”

    说着,世铎又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些古怪的神情说道,“过几日李鸿章就要进京了,让他和翁同?打官司去,真要闹的不可开交了,自然有老佛爷出面。到时候,可真要有热闹瞧了……”

    ——

    

第五章 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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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里陪着慈禧,一晃已经是二十多天过去了。除了看戏打牌逛园子,光绪还让人想方设法的把洋人的稀奇玩意儿都弄进宫来,借着请慈禧品尝法国波尔多红酒、喝咖啡、吃洋人的水果点心的机会,一方面刻意的拉近自己和慈禧的关系,另一方面也顺带着给慈禧讲讲西方各国的历史文化,风俗习惯,地理位置,包括洋人的银行工厂铁路……

    反正就是既要讨这位老太太开心,又不能透着一股子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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