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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朝廷中的事情,除非是要紧的事务,光绪一般都交给军机处世铎他们处置,绝不过多干预。反正自己说话也算不了数,何必去硬撑着自讨没趣呢。有时候想想,自己这个皇上也确实当得有些痛苦,摊着光绪这么一个主,半分实权没有,还要收拾满清这个烂摊子。
当皇帝这么些日子了,光绪最大的感触就是累,而且是心累,而且连一点娱乐活动也没有。每天一大清早,便有太监在窗下高声喊道:太后懿旨皇帝起来办事!一声比一声高,直到光绪起床为止。忙了一天就不说了,晚上还有一大堆折子,动不动就是文采斐然的万言书,第一次看到这些折子的时候,光绪差点哭了。多好的人才啊,放大清真的可惜了,要放在……&网……,每天更新万字,那就是白金作家的底子啊!
最最重要的见识,以前看书上说什么后宫佳丽三千,这两个多月过去了,紫禁城光绪也转悠的差不多了,美女一个没有见着,那些宫女秀女们就不要提了,这才100多年,咋审美观点差距这么大啊!想想都觉得郁闷。
要是每天能喝喝酒唱唱ktv,蹦蹦迪放松一下该有多好啊!哪怕皇帝的工作辛苦一点,烦心的事情再多一点,好歹也可以调节调节,可如今,精神空虚啊!
好在慈禧对他的态度日渐亲近和蔼,遇到朝廷里的事情也很少过问,大多让光绪自己拿主意,看起来是真不拿他当外人了,一切都在按着光绪预想的轨道前行着。
唯一让光绪有些放心不下的,还是合办银行的事情。没有钱,自己以后想要做的事情就都是空中楼阁。也不知道李鸿章那边办得怎么样了?
李鸿章也是,过去这么久了,老也没有动静。李中堂,你知道朕在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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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津门()
七月的天津,正是秋高气爽长空万里的时候,带着微凉寒意的海风轻轻吹拂着天津,这个晚清繁华而热闹的港口城市。】
天津,原意就是天子渡口的意思,自明永乐二年设卫筑城以来,因为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地当九河津要,路通七省舟车的缘故,逐渐成为河海漕运的枢纽和盐业产销中心,南北商贾云聚,八方百姓杂处,俨然是京畿门户,经济繁荣的大都会。
1860年天津开埠后,九国列强在天津开设租界,随着港口贸易的发达和外国资本的输入,加上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常驻天津,天津更加成为北方繁华的商业中心、贸易港口和洋务运动的重镇。
光绪十六年七月十三日黄昏,一架马车从官道上风尘仆仆的驶进了城门。早有直隶总督府内的人在城门洞里侯着,见到这辆涂有怡和洋行标识的马车驶过,一个书办模样的人赶忙迎上前去,问明情况后,隔着车厢帘子恭谨的垂首行礼,便转身招呼总督府的兵士们在前面带路,一路缓缓的向总督府驶去。
虽然天色已近黄昏,大街上依然行人如织热闹无比。各种天南地北的物品,乃至洋人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都堂而皇之的摆在街边的店铺里边,吸引着街边一双双好奇而期待的目光,掌柜的则安坐于柜台里面忙着和客人们谈价。
吸引目光的还有街面上不时走来的洋人,穿着燕尾服,戴着高高的礼帽,就连那些洋人的女子居然也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天津卫里的人们倒是见惯不惊了,而那些个四面八方的商旅过客们则一脸的惊讶和茫然。
而贩运货物的车队在街边就开始上货卸货,把那些个点货扛活的伙计们忙的是不亦乐乎。
更有那出了名的天津大麻花的招幌,和天津狗不理包子在夕阳的余晖中散发着热气腾腾的香气。
此刻,坐在马车上面的唐杰臣和林启兆虽然略微有些疲惫,但是看到这天津卫满大街的繁华场景,神情间也舒展开笑颜。
“子华兄觉得这天津卫比起上海来如何啊?”唐杰臣微微一笑问道。
这次为了说服身边这位林启兆,出面主持将来大清与洋人的合办银行事务,唐杰臣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和功夫,连老爷子的面子也抬了出来。
其实原本李鸿章李中堂是属意唐杰臣自己出面来主持的,在七月上旬就连续发来三封电报,催唐杰臣赴京。但唐杰臣却一直都颇为踌躇。
他并非是不愿意出面主持未来的合办银行,以唐家和北洋深厚的渊源,有李鸿章的一声召唤,唐杰臣自然是景行景从,从来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所以这样很犹豫,主要还是考虑到自己对银行业务不太熟悉,担心自己不能替中堂大人办好这件差事,况且自己和怡和洋行还有合约在身,短时间内也无暇分身。左思右想后,唐杰臣便向李鸿章举荐了此刻身边这位林启兆。
林启兆祖上是苏州的盐商,曾以财力雄厚富甲天下闻名于江南。后林氏一族开枝散……&网……了一大圈后,缓缓的停在总督府门口。
唐杰臣和林启兆跳下马车,整了整衣冠,跟着先前迎接他们的那个书办从侧门走了进去。
穿过门外沉默肃立的一排总督府的亲兵,便听得门里一种急匆匆的脚步声,早已经有人进去通报了。
还未走到二门,唐杰臣便看见盛宣怀远远的从门里迎了出来。唐杰臣慌忙拉着林启兆急步走上前去行礼问候。
少不得便是一番寒暄,盛宣怀和唐杰臣的叔父父亲都是北洋办洋务顶尖的人物,此时自然拉着唐杰臣的手问了些旅途上的情况,又微笑着和林启兆说了会儿话,才徐徐说道。
“中堂大人翘首以盼两位,已经多日了。闻听两位今日会到达津门,他原本是要到大沽口炮台巡查防务的,今日也把这事放开,专门在总督府里等着你们。”
闻听李鸿章竟放下北洋的要务,两人都不免有些忐忑,慌忙请盛宣怀带着两人进入内堂拜见中堂大人。
盛宣怀所说的倒也不是客套话,李鸿章此时正坐在自己最中意的那套洋人的西式沙发上面,满腹心事的等待着这两人的到来。
他是七月下旬回的津门,原本打算上的奏请与洋人合办银行的折子,也因为中间的这些波折,暂时搁置了下来。加上北洋一大堆的事情,他也无法在京城里面久呆,便匆匆赶回津门,一边处理北洋要紧的事务,一边等待唐杰臣和林启兆的到来。心里却是对唐杰臣举荐的林启兆万分的不敢放心,进而对办理银行的前景也是万分的忧心忡忡。
世间最烦恼的事情,便是看见了一点希望,却又半分也把握不住。此时李鸿章的心情恰恰如此。患得而又患失,可这得失之间却是大清的国运气数,是他苦心经营了半生的北洋。
正忧烦不已间,听得屋外传来一阵隐隐的说话声,便知道是唐杰臣他们到了。他扬了扬手,示意身边的下人都退下去,自己端坐在沙发上面,沉默的等待着唐杰臣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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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莫等闲()
刚进入内堂,便看到贵为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李鸿章此刻不惜抛开北洋事务,正专意等着自己和林启兆。唐杰臣心里也是一阵惶恐万分的感觉,不等李鸿章站起身来相迎,便和林启兆趋步向前问安。两人都不是朝廷官员,此时自然是依着晚辈的身份,恭恭敬敬的给李鸿章行礼。
李鸿章也没有过多推辞,呵呵一笑,将手微微虚抬了一下,“都坐下来说话吧,你们一路风尘劳顿,路上可还好啊?”
“月初又收到中堂大人的电报,我和子华也不敢耽搁,交待处理好手里边要紧的事情,就匆匆赶了过来,一路上都还顺利。”唐杰臣恭谨的回答道。
就连身旁的林启兆,此时也收起了那份有些玩世不恭的神情,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目光低垂着。
“我原本也是想让你们先安顿下来,明日再和你们商议合办银行的事情,只是这事情皇上已经催问了好几次,我这心里也是着急万分。你们两位都是留过洋的青年才俊,请你们过来,正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李鸿章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微微在林启兆身前停留了会儿,淡淡的说道。
这边盛宣怀已经将拟就的合办银行的章程递给了两人,微笑着说道,“这是我和中堂大人粗粗拟具的一些章程,两位都是留过洋见过大世面的,又长期在上海那边和洋人打交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当和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尽管指出来,都是北洋自己人,用不着客气。”
大约是在洋人的夷场中呆久了,唐杰臣和林启兆也没有满清官场中那些客套谦虚的礼数,默默的接过合办银行的章程,低着头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李鸿章也不着急,目光暗暗和盛宣怀交换了一下眼色。
今日他和盛宣怀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看看唐杰臣竭力推荐的林启兆是不是能够堪当大任。可此时看到林启兆如此年轻,又没有什么历练的经历,不像唐杰臣还担任着怡和洋行的买办,两人心中都微微有些失望。
从心里面讲,李鸿章还是巴望着这次合办银行的事情能够圆满成功,毕竟将来北洋的军需物款都要指望在这上面。眼下,朝廷的银子是半分也见不到,各省解往北洋的海防协款也是推三阻四,能够全数拨付的寥寥无几。要不是北洋手里还掌管着海关税收,又生生弄出个轮船招商局来想方设法的筹钱,这北洋的盛名早就名不副实了。
过了片刻后,林启兆放下手中的片折抬起头,见李鸿章和盛宣怀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不觉微微一怔。瞬间便明白过来,眼前两位北洋重臣都在等着自己的看法。
他在心里面默默的想了想便说道,“中堂大人,晚侄刚刚仔细看过了这份合办银行的章程,就开办银行的具体事项来看,片折里面已经说的很明白透彻了,想必也是按照洋人银行的章程来拟稿的。不过晚侄有一点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子华不必有什么顾虑,有什么建议意见就放开来说,毕竟开办银行对我大清来说,还是破天荒头一遭,谁也没有经验和现成的法子可以依样画葫芦,这章程里面难免有不够完善和妥当的地方,你是留过洋的,对洋人的东西比我们都看的更清楚明白,有什么话就直言无妨。”李鸿章微笑着说道。
“那就恕晚侄放肆了。”林启兆坐直身体,正色说道。“晚侄认为,这片折里面对如何筹办银行说了很多,大体来讲也就是像洋人那样制定了银行的办事规程,但是这银行的资本来自何处?我们打算和哪个国家的洋人合办,对方又是否接受我们章程里面的条件?银行将来如何经营,如何盈利?晚侄觉得还需要仔细商榷……”
李鸿章听得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林启兆一上来就是一番连珠炮似的发问,锐气可嘉,不过这些问题倒还没有什么。他微微冲盛宣怀额了额首。
一旁的盛宣怀接过话头不慌不忙的说道,“先说洋人的事情,中堂大人已经和美国人谈妥了条件,美国现在在我大清还没有开办银行,急于在我大清的银行业谋求一处立足之地,所以对我们提出的只能占四成股本的提议并没有什么异议,这一点想必没有什么问题。其次说到其余的资金,我北洋可以出一部分,剩下的恐怕将来还少不了要请两位多多出力,从江南各大商号间多多筹措……”
林家和唐家在江南都是根深……&网……闲的坐在一旁。
原来这个家伙暗地里还留了一手啊。唐杰臣笑吟吟的看了一眼林启兆,要的就是这个家伙实心办事。
李鸿章专心致志的看了许久,看完后又转手递给盛宣怀,虽没有说话,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要不是顾忌着身份,还真想击节而叹。
人才啊!果然是思虑周密、见识不凡,先前倒真的是有些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林启兆的条陈里面主要说了两点,一是发行新的货币,取代眼下世面上乱七八糟流通的各种毫洋、银角子、以及洋人银行自己发行的各种货币,这一条李鸿章和盛宣怀早就想过了,这其中的利益远比办实业大的惊人,只是这件事情想起来容易,真正办起来却是艰难万分,而且以北洋出面办理又恐招来朝野上下的猜忌和非议,所以一直没有找到着手的机会。没想到林启兆居然想到了由将来大清的银行来做这件事情,这简直绝妙之极。
但是真正让李鸿章惊叹动心的,还是林启兆提出的第二条,由朝廷明发旨意,将全国各地解往京师的京饷兵饷统一由将来的大清银行负责办理汇兑。李鸿章从筹办淮军开始,就离不开粮饷二字,对其中的名堂清楚的很。朝廷每年的收入有八千万两左右,刨开河海漕运那部分粮食以及其它的实物,其余的银两大都是通过钱庄和票号来办理汇兑,总不能每年运一大堆银子进京吧。
所以倘若将来由大清的银行来办理汇兑业务,单单只是其中的汇费一项,就足以让银行狠狠的赚上一笔,由此必将把钱庄和票号的存款都吸引过来,再加上银行本身的存贷收益,这办理银行这步棋就算是彻底活了,朝廷和北洋也能真正松口大气。
待到盛宣怀看完条陈,也是满脸的惊诧和赞赏之情,拍着手说道,“精当妥帖,这两条都直指我大清财政的弊端,中堂大人,倘若照此办理,不出三年,我大清的财政就可摆脱眼前窘迫的困境,于我北洋也是受益匪浅啊。”
“就照这个条陈,你们回去后再细细商议一下,拟出个具体的章程,过几日我就进京面呈太后和皇上。”李鸿章站起身来,用长者那般温和的目光望着林启兆又说道,“这办理银行的具体事务就拜托子华多多费心了,过几日也随我一同进京吧。”
这话就算是正式让林启兆接手银行的事情了,方才李鸿章一直没有明确的意思,也是有些拿不准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有真本事,心里多少有些犹豫不决,此刻却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有这样深远精当的见识,难怪唐杰臣会竭力向自己举荐。
林启兆也慌忙站起来一辑到底说道,“中堂大人吩咐,晚侄敢不从命,只是……”
他抬起头,一脸的沉静神色,只是眉头微微皱着,像是有些心事。
“这里都是自家人,子华有什么难处想法尽管开口。”李鸿章此刻的心情算是真正舒畅了,压在心里这么些天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还收获了这么一个人才。眼下更加是要好好笼络住这个林启兆,将来才好真正为北洋做事。
“晚侄并没有什么难处,晚侄担心的是这和洋人合办银行一事恐怕眼下根本行不通。”林启兆犹豫了一下,断然说道。
此语一出,石破天惊。刚刚还满堂笑意顿时冷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林启兆。
唐杰臣站在旁边急的直咬牙,怎么也没想到林启兆这时候会忽然来这么一出。这银行是从洋人那里引来的新鲜事物,办起来自然困难重重,可像林启兆这么一句话就说死了,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他实在想不明白林启兆究竟是怎么个想法。要是不愿意,又何必辛苦跟着自己赶到津门,还特意写了份折子,要是愿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