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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兴实业。图自强。于大清虽不敢言尺寸之功,但是犬马恋主之心。死而后已之志,还是自认可俯仰天地间地。可今日看来。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李鸿章老矣,北洋也付流水沧桑了……”
说着。李鸿章转过身去,目光深沉的望着窗外萧瑟的秋意,像是有万千言语都藏在心中,此时却都化作了无言的长叹。
从接到皇上明电天下,去辫明志,誓与田庄台共存亡的电报后,李鸿章整个人像忽然之间老去了一头,在书房中整整坐了一天。公文也不批阅了,各处的电报也扔在了一边,除了自己的女婿张佩纶,任谁都挡在门外不见。整整一天,就只是来来回回的反复看着皇上送给自己地两幅字。
一幅是甲午,另外一幅则是皇上手书的自己那首诗,“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觅封侯……”
甲午果真就像当日皇上所说的那般来了,一番狂风骤雨,吹打得大清这间破屋子摇摇欲坠,也吹打得北洋支离破碎,然而无论走到何等的地步,无论多么地风雨飘摇,李鸿章都没有像今日这般意气消沉黯然神伤过。
一国之君,不惜去辫以激发三军之斗志,不惜将自己置于死地,而令煌煌大清重获一线生机。这还是心机吗?还是权谋吗?还是翻云覆雨恩威难测的帝王心术吗?
而倘若自己与皇上易地而处,领军于田庄台与日军血战,自己又能有皇上如此地豪情挥洒,不惧生死吗?或许当年可以,今日却…………
“中堂大人,总署又发来急电,让你即刻回复。”书房门外,李鸿章地幕僚带着些急切的声调说道。
“不看!”李鸿章摆了摆手,断然说道。
“中堂大人,总署急电,说不得里面便是太后地意思,你还是看看为好。”张佩纶悄悄走到门边,从幕僚手中接过电报,低声劝说道。
“总署急电?”李鸿章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时候奕地总署那边能有什么急事,不过是让我李鸿章出面,请洋人出来斡旋罢了。请洋人居中调停,我李鸿章一直以来也是有这个意思的,可今时不同往日啊,此刻皇上在田庄台与日本人血战,我们却在后面想方设法要与日本人和谈,天下人闻之,如何看待朝廷,如何看待我李鸿章?”
“可是……”张佩纶犹豫了一下,望着李鸿章那份憔悴地神情,还是把胸口的那句话吞咽了下去。
“可是什么啊?北洋已经完了,对我李鸿章而言,还有什么可是,还有什么可惜的呢?”李鸿章怅然一笑,“当年我的恩师曾文正公曾经说过一句话,男儿以懦弱无刚为耻。今日细细思量,确实是感慨万千啊。当年我李鸿章也是只手把吴钩,纵论天下英雄,可是一路宦海风波中,官越当越大,声名越来越显赫,人的胆子也越来越小了,想的东西一多,顾虑也就越多……甲午中日开战以来,我常常在夜半辗转反侧,心中反复的想啊,要是当年我不顾朝廷猜疑,清议弹劾,拼却得罪了天下人都要为北洋舰队争得添置舰船的费用,北洋舰队何至于会有如此的惨败?要是大清和日本宣战后,我能力排众议,担负天下人斥责我李鸿章放弃朝鲜的骂名,集重兵于内线和日本人抗衡,又何至于顾此失彼,一败再败?……”
“翁同他们都骂我临敌失宜,指挥失当,纵容下属……要我说,他们骂得都不对,没有说到根子上。北洋之败,非为其他,皆我李鸿章一人之过也。”
“中堂大人的话,卑职不敢苟同。”张佩纶说着,眼圈都红了。
“没有什么苟同不苟同的,这些话我也就同你说说罢了,零落自知啊!我老了,北洋一去,心中虽有不甘,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你难道没有瞧出来,大清已经变了,以今日皇上在田庄台气吞山河的胸襟气魄,此战倘若获胜,不要说满朝大臣,天下还有谁能够挡得了皇上的锋芒?挡不了啊,太后也老了……”
沉默了片刻,张佩纶低声问道,“中堂大人,总署那边的电报总是要回复的,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啊?”
李鸿章仰起头想了想,忽然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给总署的电报就写上这句话吧,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
今天在qq上,某个朋友对光绪剪掉辫子的举动大加赞扬,似乎面条终于在反满勇士们的教育下改过自新,回到了人民的怀抱,并且还笑言月票会有的。
关于这根辫子,面条想多说几句,我真的很厌倦很多人老是盯在一根辫子上,光绪就是剪了辫子,他还是清朝的皇帝,有区别吗?一根辫子能代表什么?什么也代表不了!这个情节的设定只是作为一个人在濒临绝境生死存亡的时候,破釜沉舟的举动,和下一步情节的推动也有关联。当然光绪也可以不剪辫子,选择其他的方式,但是无论任何方式,都仅仅只是一种形式,看重形式而忽略实质,不觉得苍白吗?!
中国近代史上甲午是最重要的一段历史,这段历史绝不是剪掉辫子或者推翻满清就能够改变中国积弱不堪的局面,或者说仅仅只有这些是不够的。当然面条绝没有什么剖析历史奢谈政治的抱负,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写一个故事,我希望这个故事能越来越好看,同时并不弱智。
所以不要以为面条让光绪剪掉辫子就是为了迎合某种口味,面条知道,只要一写杀光满人打倒满遗就是月票满天飞,订阅拼命涨,老子为了这个故事几乎是在谩骂声中一路走来,算的上是历经风雨沧桑了,会为了几张月票一点订阅去改变?做人还是要有骨气的,所以今天老子不低调了,誓言相对,绝不会改变写这个故事的初衷。所有的故事情节早就在大纲中设定好了,关于这个故事的所有疑问在第四卷中都会有答案。
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面条鞠躬致谢,不喜欢的也无所谓,各有所爱罢了。
话有点多了,不像面条的风格了,晚上争取再更一章吧。
第四十二章 碧血长天(九)()
凤凰城,日军第五师团司令部内
第五师团师团长野津道贯,第九旅团旅团长大岛义昌正表情严肃的坐在作战指挥室里,听着大本营特意派来协助第五师团作战行动的情报参谋樱木恭太郎少佐,介绍清国新建陆军的情况,让第五师团指挥部里的日军参谋们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此刻坐在三人身边的,居然还有一个留着辫子的清国人。
自从日军第十八联队在追击清国溃退的军队,遭到清国新建陆军第一镇的重创后,整个日军第五师团上下都是震惊不已。
虽然第五师团的官兵在背后对隶属于第三师团的第十八联队都有些轻视,尤其是对联队长依藤正过于谨慎的指挥颇有微词,但是第十八联队毕竟拥有7个中队的兵力,还配属了一个炮兵小队,居然被新建陆军一千人的部队,在没有炮火支援,没有坚固的防御工事下,整整阻击了一个下午,还付出了极其惨重的损失,相对于全线溃退的清**队而言,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都显得非常不可思议。
鉴于第十八联队出人意料的惨败,再加之缺乏足够的关于新建陆军的情报,第五师团师团长野津道贯被迫调整了作战计划,进攻连山关的作战行动也一拖再拖,整个第五师团停止在凤凰城一线,迟迟无法展开行动。
在广岛日军战时大本营的川上操六获悉此事后,立即命令刚刚从日本国内返回清国的樱木恭太郎前往凤凰城,配合第五师团的作战行动。
自从上次在京城逃脱了军情处的追捕后,樱木恭太郎带着陈斌立即偷偷赶到了津门,原本是想与荒尾精会合商议对策,却不曾想不仅荒尾精失去了消息,就连津门的乐善堂也被破坏,所有的人全部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深知事情重大的樱木恭太郎,此时已经无法在清国立足,也寻找不到恰当的途径向日本国内传递情报。只好带着陈斌回到了日本,并当面向川上操六参谋长汇报了全部地情况。这次受川上操六指派来到辽东,也是大本营考虑到樱木恭太郎对新建陆军的情况比较熟悉,可以适时配合前线日军各部的行动,同时负责整个辽东的情报收集。
“陈桑,介绍一下你所知道新建陆军的情况吧。”樱木恭太郎含笑对坐在身旁的陈斌说道。
把陈斌带在自己身边,是樱木恭太郎自己的主意,虽然不敢指望陈斌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陈斌和新建陆军第一镇统制陈卓地特殊关系,未必不能好好利用一下。尤其是在此刻新建陆军俨然已经是帝国征清最大障碍的时候。
陈斌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恍惚地样子,迟疑了一会儿,才用日语向野津道贯和大岛义昌。简要的介绍了自己了解的新建陆军的情况。
“这么说来。在连山关方向出现地只是新建陆军地第一镇。新建陆军地第二镇此刻在何处呢?”听完陈卓地说明后。野津道贯地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这支忽然冒出来地新建陆军第一镇已经表现出了非常强悍地战斗力。如果此时新建陆军第二镇再出现在凤凰城一线。整个第五师团就将面临巨大地压力。
陈斌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樱木恭太郎此时也在旁边说明他和陈斌都是刚刚返回清国不久。对此刻地战局态势。清**队地部署情况都不太清楚。
“樱木君。清**队地情况必须尽快掌握。尤其是清国新建陆军地兵力部署情况。第五师团会为你地行动提供全面地协助。”野津道贯地话音刚落。日军地一个作战参谋匆忙地跑了进来。“报告。第三师团发来急电!”
野津道贯展开电报。刚刚看了几行。忽然间一下站了起来。整个脸上都是一副莫名震惊地样子。
“陈桑。你先下去休息吧。对于你向帝国陆军提供地帮助。我表示由衷地感谢。帝国也必将给予陈桑以丰厚地回报。”愣了一会儿。野津道贯非常有礼貌地对陈斌微笑着说道。同时向樱木恭太郎使了个颜色。
樱木恭太郎立即会意过来。让人将陈斌带了下去。对这个清国人只能利用。涉及帝国陆军地情报。是绝不能让这个清国人知道地。
“在第三师团指挥作战的山县阁下发来急电,清国的皇帝此刻已经到了田庄台,并且誓言要在田庄台于帝**队血战到底……”野津道贯的脸上充满了一种耐人寻味的笑容,“诸位,新建陆军第二镇的位置此刻也已经确认了,新建陆军第二镇已经随同他们的皇帝到达了田庄台一线。”
顿时,大岛义昌和樱木恭太郎都露出了一副诧异和兴奋的神情,目光立即投向了地图上田庄台的位置。
“清国人疯了吗?……”盯着地图看了片刻,大岛义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旦帝**队突破了田庄台防线,俘虏了清国的皇帝,这一场战争就已经结束了,帝国根本用不着再发动对清国直隶平原的攻势,清国就将不战而降……”
野津道贯也是兴奋得搓着手,呵呵笑道,“清国人的思维还一直停留在古代,以为皇帝御驾亲征,就能激发军队的士气,这一场战争早就让清国人的士气消失殆尽,他们的北洋舰队,他们精锐的淮军,都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
到这里,野津道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清国新建陆军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但是仅仅两万多人的部队,如何能够抵挡帝国四个师团的攻击,想不到啊,清国人居然会拱手把这么大的一个礼物送到帝国面前。”
“野津阁下,第九旅团请求立刻出发,攻击清国田庄台一线,俘虏清国皇帝的无上荣誉,应该由第五师团获得!”大岛义昌顿时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说道。
出人意料的是,野津道贯却忽然收起了笑容。异常坚决的摇了摇头,“山县阁下已经下达命令,要求我部立刻沿连山关一线发动攻击,务必把清国新建陆军第一镇拖在连山关一线,不让其回防田庄台,卫护他们的皇帝陛下。”
刹那间,大岛义昌的脸上全然一副失望地神情,继而便已经有了些许的忿忿不平。
此刻。野津道贯却似乎没有看到一样,皱紧眉头默默的看着连山关一线的地图。过了一会儿,忽然喃喃自语道,“我一直都很困惑,新建陆军为何会以仅仅一千人的兵力。向我第五师团凤凰城一线突击,既不进攻,也不退却……大岛君,我有一个大胆的判断,新建陆军第一镇此举,意在以少量兵力牵制我第五师团,令我不能向田庄台方向展开攻击,而其主力。一定已经准备回援田庄台了。清国皇帝在清国人心目中。是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的,我敢断言。新建陆军第一镇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地皇帝陷入帝**队的重重包围中而弃之不顾……”
“可是……”对田庄台充满渴望地大岛义昌还想争辩几句。却被野津道贯猛然间打断了。
“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了,第五师团必须服从帝国的整体利益。现在我命令,大岛君即刻率第九旅团出发,沿凤凰城至连山关一线展开攻击,但是大岛君切记一点,凤凰城至连山关一线地形非常复杂,第九旅团务必以稳扎稳打的态势攻击前进,你们地任务就是紧紧拖住新建陆军第一镇的主力,让其无法回援田庄台。”
虽然有些不甘心,大岛义昌此时还是表现出了坚决服从的姿态,脚跟一碰大声说道,“请阁下放心,第九旅团一定完成拖住清国新建陆军第一镇的使命。”
野津道贯点了点头,又对樱木恭太郎说道,“樱木君,此前帝国陆军参谋部已经派出了田中正雄少佐协助第五师团的作战,按照大本营川上操六阁下的命令,此刻田中正雄及其手下都由你指挥……他们和清国在连山关一带的马匪有联系,你务必命令田中正雄想尽一切办法,利用这些马匪对新建陆军第一镇的后勤供给予以骚扰,如果能够切断新建陆军第一镇地后勤保障,新建陆军第一镇就会陷入进退两难地境地,等到那个时候,新建陆军第一镇就不得不寻求第五师团决战了………”
田庄台
光绪在辽河河畔举行阅兵仪式,顷刻间便杀了一百多名临阵脱逃的官佐,并且去辫明志,誓言与田庄台共存亡,犹如晴天霹雳,极大地震慑了辽东一线各军官兵的军心,皇帝都誓死不退,谁又敢退,况且即便打起来想要逃命,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退回锦州,而皇上已经派杜怀川扼守锦州,凡是退回锦州地官兵一律格杀勿论,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就背水一战好了。
更加让清军各部震动的是,皇上去辫明志地第二天,新建陆军第二镇8000多名官兵,全部剪掉了辫子,剃成了大光头,以示于皇上血战到底的决心。清军各部顿时哗然一片,祖宗留下来的辫子就这么说剪掉就剪掉,当真都是下了狠心不要命了?
但是究其心里,绝大多数官兵还是不大相信皇上会真的誓死不退半步,反正大家伙的眼睛就都盯着皇上了,只要皇上都不退,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是肩膀上扛着一个脑袋,还有谁的性命能抵得上皇上的性命?
对于清军各部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去辫明志,光绪倒也没有做什么要求。能不能血战到底,不在乎一条辫子上。像宋庆、依克唐阿等人,虽然向光绪表达了血战到底的决心,却是断然没有胆子敢像新建陆军第二镇那样,毕竟不是皇上的心腹,朝廷里面还是太后老佛爷做主,仗可以打,辫子却是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