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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想。”周劲揉了揉太阳穴,“对了。我姑妈有个表侄子的姑娘也在那所大学,我想起来了,教育部直属院校,名牌!”
“我才念了一学期。这些事我还真不是特别清楚。”齐御风靠在椅子背上,微笑着看着周劲说道。
尼玛!梅仁兴在一边几乎差点捏碎了笔杆子,这都问的什么。侃大山呢?让我怎么记录?
“高中在这边念的?”
“嗯,五中。”
“五中好。市里第一,考进去的。还是自费的?”
“考进去的。”
“嗯,我弟弟就五中的,不过是自费,他那个老师,有个叫郑艳霞的你认识不,教语文的?”周劲继续问道。
“嗯,认识……”
“她有个外号哈……”
“嗯,郑艳霞,睁眼瞎……”
两个人同时心照不宣的笑了一声,一边梅仁兴差点气出尿来,尼玛,这算什么审讯?这同学联谊呢?
周劲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来,拿起一根热情的递给齐御风:“抽不?”
齐御风摇头道:“我不抽烟。”
“嗯,”周劲自顾自的点了抽了起来,把烟盒往梅仁兴那边一推:“小梅,记录。”
梅仁兴郁闷的也点了根烟,抬眼瞪向齐御风大声吼道:“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别扯用不着的!”
艹!周劲登时就有点无奈了,这话说给谁听呢?
本来按照他的套路,是想麻痹一下这个小屁孩,等他飘飘然了,再雷霆一击,将他当场震慑,问出点破绽,谁知没等他酝酿好感情呢,居然让这梅仁兴抢了先。
这一级jing员还是嫩了点啊,在学校怎么学的?
齐御风嘴角抿出一丝笑容,看着周劲道:“咱们这是协助调查?”
周劲无jing打采的点了点头:“嗯……”
“那协助jing察调查案件的时候被jing察恐吓可以投诉么?”
“可以。”周劲的计划被破坏,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能给梅仁兴点教训,他自然也就实话实说了。
虽然说是可以,但是jing察系统,水泼不进,所谓投诉也不过是跟信访局的信箱一个功能罢了,一般刑jing,真的还懒得在乎这个。
梅仁兴却脸se突然涨红,瞪视着眼前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齐御风道:“你要投诉,你要投诉我什么?”
“服务态度呗,”齐御风诚恳的说道,“你看我是来协助调查的,又不是犯人,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又没有仇。”
梅仁兴的嘴角突然噙出一丝冷笑:“是不是犯罪嫌疑人,得等调查了之后才知道,你如果不配合调查,我告诉你小子,有你好看的!”
齐御风迷惑的看着他那双发红的眼睛,突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怎么这样心理失衡的人,也能当上刑jing?
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对方并没有什么证据,只要郝景没有主动说出来点什么,对方任何脚印、指纹,碎屑都提取不到,而且地处郊区,那里也没有什么破案神器:摄像头。
对方之所以怀疑自己,无非就是自己曾经跟郝景上了一辆车,而根据他与郝景商量的口供,他是在没等出城的时候就已经下车回家了,其后都是郝景du li发现对方自相残杀的,是什么使这位jing察如此竭斯底里的想要压自己一头?
齐御风虽然凡事低调,能忍就忍,但面对这样的怪胎,却还是忍不住心中升起了一丝同情和怜悯:“我建议你看看心理医生。”
“艹你妈!”梅仁兴拍案而起,抓起烟灰缸,便要朝着齐御风砸去。
“你放下!”周劲猛然大喊了一声,尼玛这有病啊,怎么现在还有人,一个小jing察,有多大权装多**,你真当你是李刚儿子了?
梅仁兴看了他一眼jing衔,悻悻的放下烟灰缸。
“你先出去冷静一下,我自己问。”周劲不耐烦的说道。
梅仁兴紧闭着薄薄的嘴唇,又瞪了齐御风几眼,走出了门,当一声关门,吹得屋里纸张乱飞。
“有病!”周劲嘟囔几句,捡起了地上的几沓纸张,摞成一摞,放在一边。
他看了齐御风一眼,这次两人有了共同的“敌人”,不免就越看越是顺眼。
当即他顺口道:“不用搭理他,你这都没啥事,就是那天郝景车上面有你,到底怎么回事,说明白了就行了。”
他这话刚一出口,突然脑中一闪,又觉得这一连串的案件以及银行抢劫案,劫匪气焰如此嚣张,搅得他们连年都过不好了,如果再从中挖掘出点什么意外……
我刚才的口气似乎有点太软了……
周劲心中暗暗后悔,当即坐直了身子,双目盯着齐御风看了半天,等室内的空气温度有所降低,才冷峻的问道:“二月十三号,也就是建设银行的抢劫案发生的前一天,你做了什么?”
“吃饭,睡觉,玩电脑。”
“有没有人能够证明?“
“十多个,我三个伯伯今年都在我家过年。”
“没有其他的外出行为?”
“有,晚饭之后在我家附近溜达了两圈。”
“听说你会武术?”
“我们全家都会。”
“哈,”周劲突然脸se一变,“你二伯的案子发生以后,你有没有采取过什么行动?”
“有……”齐御风冷静的回答道。
“什么?”周劲突然瞳孔一缩,身体前倾了起来,眼中充满了yu望。如果在这种惊天要案里能立上一功,那就可以跟郝景那个幸运的家伙一样……
“我在祈祷你们jing察能够快点休假完毕,回来破案,使那种坏人不再继续做恶。”齐御风淡然的说道。”切,“周劲不屑笑了一笑,“我现在非常怀疑,你就跟这场银行抢劫案件有关。”
“有什么理由?”
“你二伯那么巧合被打劫,你又那么巧合出现在银行抢劫案发不远的现场,所谓的你二伯被重伤,也没有什么医院的鉴定结果,是你们故意为了掩饰真相,报假案?”周劲慢悠悠的说完,喝了一口茶水。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么?”齐御风不解的问道。
“有什么好处,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周劲神se淡定,双眼逼视着他。
齐御风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扭曲的光线似乎折成了两个黑洞,与其说刚才那位jing察是因为权利而扭曲了人xing,那么这位jing察,则可能是为了权力,似乎要做制造点什么……
他叹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失败,但凡事业有成,无非是权势滔天、富可敌国,美女如云,自己经历之奇,旷古绝今,怎么对这些东西,似乎却提不起来yu望呢?
自己所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第47章 一声枪响()
周劲看见齐御风神se淡定,目光中非但没有一丝惊恐和害怕,反而心不在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一下却让他微微有些惊讶,这小孩如此平静,心理素质不错啊,不是心中坦荡,莫非,是真有点什么故事?
当即他心中不由得暗暗有些后悔,好不容易捋出了一条线索,应该先考虑周全,再徐徐图之,这一下贸然将人带回jing局,摊出底牌,总是显得有些冒失了。
他心中不由得腹诽,梅仁兴这个关系户,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一点能力都没有!
一般进入刑jing队,都起码需要五年的查案经验,都是jing界中的jing英人物,梅仁兴刚毕业就能进来,显然是背景所致,这一点不用明说,jing队里的人各个都很清楚。
他思前想后,也冷静下来许多,于是叹口气道:“银行劫案这一天,你在做什么?”
“买东西,跟女朋友逛街。”齐御风平静的回答。
“为什么偏偏选中长江路?”周劲不徐不缓的问道。
他想问出点名堂来,以作为进一步查案的证据,但事情要一步步地才能做成,那么先判断对方行为的可疑xing,是必须的步骤。
“那天是什么ri子?”齐御风反问道。
“情人节……”周劲猛然反映过来,情人节小两口逛街,当然要选最繁华的路段,而市里有点情调的地方,也无非就那几处地方,难道还能让情侣去秀水街逛地摊?人家光明正大的逛街。却也说不上什么不对。
正当此时,突然梅仁兴怒气冲冲的闯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银光闪闪的手铐,看向齐御风冷哼一声。“咔嚓”一下就将齐御风扣了起来。
“你会武!你会武!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那群银行劫匪,都是你的师兄师弟对不对?”原来他出门之后,一直并未走远,在外面偷听,耳中听的齐御风承认懂武术之后,便再也按捺不住,去隔壁拎了个手铐,闯了进来。
这一起连环抢劫杀人案,给人的最大印象。恐怕就是犯罪分子那种恐怖的实力,在防守森严的市委大院出入zi you,留下威胁的字据;抓人一把就能破坏肾脏,导致人衰竭而死;更为甚者,一拳居然就能把人活活打死,这种遇到武林高手的无力和恐惧感,一直印刻在每个刑jing队员的心中。
他铐住齐御风,不顾周劲yin沉个脸,大马金刀的坐在齐御风对面。双手扶住膝盖,正襟危坐,冷眼看着他道:“你们还有几个漏网之鱼?”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齐御风摇头道,“我记得当时有人报案。可是我跟郝jing官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过第二个jing察。”
他心中暗暗愤怒,心说倘若你们在银行劫匪出逃之时部署得力。这案子早就破了,还不是唯唯诺诺。不敢出手,才导致迟迟抓不到人。破不了案,你们对面凶残的歹徒无能为力,反而却刁难起我来了?
其实他却也有所不知,正常情况下,110接jing之后,如果相关辖区有事不能及时出jing,调度指挥中心就应该协调附近辖区jing察或者特jing之类的出jing。
可是时值节,再加上情人节白天的缘故,加上抢劫银行这种大案,对方准备时间也要相应的增加,出jing不及时也并非一味的贪生怕死。
梅仁兴听了这一句话,脸上不由得一阵燥热,突然恶从胆边生,怒自心头气,大喝一声:“jing察办案,用不着你多嘴!”
齐御风犹自面带微笑,脾气再好,再不想惹事生非,可是这种关头,却怎么按捺得住?
他嘴角噙出一丝嘲讽:“怎么说我也算是纳税人不是?我二伯的案子,做了笔录连回访都没有……”
“去你妈!”梅仁兴还从未见过这么狂的小子,跟老子讲理?当即拿出在jing校打学弟的作风,一个大耳光子就轮了过去。
齐御风哪能容他这样的手段打到自己,就在对方劲风扑面之际,突然一偏头,整个身子连着椅子悄然无声,向后一挪。
梅仁兴一巴掌轮圆,“啪”的打在了桌角之上,登时手掌划破,流出一道血痕。
齐御风好整以暇,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也不知道这关键时刻,这玩意儿到底管不管用,到底能不能记录下来。
“袭jing!袭jing!”梅仁兴想也不想,就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齐御风,偏头看着周劲说道:“我建议上措施!”
周劲心中憋屈,尼玛,你眼中还有我这个人吗?
抽出枪来容易,收回去可就难了。这厮莫非真有什么jing神疾病不成?
但是他站在此时的立场上,却不能一味跟着同事过不去,梅仁兴再不靠谱,那也是他的同事,这小子再没有嫌疑,并且合他口味,那也不过是个外人。
当即他点了点头:“好,不过不能在这里,我建议换个房间。”
所谓换个房间,自然就不是办公室,而是刑讯室了。
齐御风心中哀叹,这可真是“yu加之罪何患无辞”,就为了这一对的官瘾,活生生憋不出证据,就要给我上措施?
我杀了那么多满洲八旗,好歹也是个民族英雄,回到现在,就是遭受这么对待的?
他一皱眉头,不由得咂舌,这jing察局里面都是他们说了算,也不知道贸然反抗的话,法律上有什么条文,要是惹出麻烦,家里岂不是遭殃?
可是进了刑讯室,饶是你钢筋铁骨,铜浇金筑,那还能出来么?
齐御风对法律算不得jing熟,也没空研习,但看到报纸上。什么洗脸死、躲猫猫、喝开水、或摔跤死、激动死,心中却不由得有点惶恐。
这要是进去出不来。就算事后沉冤昭雪,报纸上宣传一下。网络上再闹出个新名词,对方也顶多大不了不干jing察这行,开除了事,可动不了人家一丝一毫。
他寻思片刻,抬头问道:“我可以不去么?”
梅仁兴此时脸se狰狞,心中无明之火升腾而起,对这小子说不出的怨恨,他持着枪管轻轻拍了拍齐御风的脸颊,羞辱之情表露无疑。冷笑一声道:“想不去,进了这个门,那可由不得你!”
齐御风瞟一眼旁边,周劲面se严肃,一言不发。
齐御风低叹一声,要想不受皮肉之苦,看来只好把事情弄大了。
梅仁兴手一低,枪管滑落之际,突然手一动。“砰”地一声,枪响了!
这一下不光他自己吓了一跳,连旁边的周劲也吓得立刻钻了桌子,梅仁兴登时脸se惨白。手一抖,手枪“啪”一下落在地上。
整座刑jing队大楼里立刻都安静下来了,可是周劲抬头一看。齐御风只擦破点皮,抱着肩膀瑟缩一团。登时冷静了下来,他立刻跳起来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梅仁兴过了开始的害怕,怔了一怔,突然厉声吼道:“他要强抢枪支!”
尼玛,周劲登时心里的无奈就别提了,人家规规矩矩坐着一动不动,怎么就抢你枪了?你当身后的摄像头是假的?
这时候门外咚咚脚步声响,门一开,闪进来一人,正是刑jing大队长邢敬,他脸队里开枪?”
周劲急忙先将自己摘了出去,手一指梅仁兴道:“你自己说罢。”
梅仁兴见到大队长脸seyin沉,也不敢撒谎,当即硬着头皮道:“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吓唬谁?这是刑jing大队,不是你家!”邢敬冷着脸骂道,转头看了瑟缩在地的齐御风一眼,“这是谁?”
“这个就是2。14抢劫案跟郝景一同上车的那个学生。”周劲急忙溜缝道。
“这事郝景不都说明白了么,做个笔录不就完了,”他看着门外站满了同事。俱是一脸凝重,不由得故意装成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随手悠闲的点了根烟。
“可是他有可能是那群劫匪的同伙,他也会武功,你看,我手被打成了这样。”梅仁兴知道自己这一下罪行深重,本来白皙的脸颊变得更白了,他一咬牙,狠心的攀咬了一口。
邢敬抽了一口烟,冷笑了一声,心中暗道:“疯子!为了上进不惜栽赃陷害的疯子!”
他作为领导,案发时候就查看了长江路附近周围所有的摄像头,齐御风有没有嫌疑,他自己自然一清二楚。
可是他又抽了两口烟,转头看了一眼梅仁兴,心中不由得又嘀咕一声:“就这么把小梅交出去?那他家长那边,可是有点不好交代……”
他抬眼看了一眼室内的摄像头,不由得无力的叹一口气,他此时年纪四十出头,这些高科技蓬勃发展的时候,他正好错过了学习的年岁。
对这些千奇百怪的摄像头,摄像机,可谓又爱又恨,爱的是依此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