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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请兄弟们来没别的意思,这不是年底了吗?咱们哥几个一年倒头也见不上几次,我备了些薄利跟大家沟通沟通感情。”对着满脸笑容,肥的流油的面颊生生的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弟弟高公绘也眯起眼睛,比起自己这个哥哥来,捞金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自己掌握了主要的漕运。既然皇家的采买落在自己亲哥哥手上,那实惠自然自己也落了不少。“哥哥太客气,小弟也给哥哥你和吴王带了礼物。”说着一挥手,随从立刻捧上来两个托盘,每个托盘上都各有一个木匣,分别放在高公绘和赵颢的面前。
毕竟都是王爷,什么样的贵重东西没见过,两个人都是微微一笑说了声谢,竟也不去打开看。
倒是高公绘也习惯了这样,再贵重的东西三人无非是送来送去,他接着说道:“哥哥气色这么好,可见今年又是大收,这事还得说吴王有功。要不是踢走了那王安石,弄走啰嗦的要死的沈括,咱们哪有机会重新做起来。”
吴王赵颢摇摇头,这三位王爷平时见面少,但关系走的相当不错,按说三人也算是至亲。论起来三个人是表兄弟,这可是不折不扣姑表亲。“两位哥哥不必谦让,你们做的风生水起也是给咱皇家争光。再说王安石一派走与不走也不是我说的,他们太过激进苛刻,那是他们自找。”
“对对!”高公纪咽下喉咙中的酒说道:“他们也真是异想天开,你说咱们家族辛辛苦苦打下江山是为什么?到他们那要革新,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祖上的基业难道白白送给那些要饭的?”
赵颢清了清喉咙,一脸正色的说道:“若是为了天下苍生,倒也无妨。只不过咱们皇上受了那群小人的蛊惑,万幸太后英明,还有一些效忠旧制大臣,才不至于被他们得逞。但话说回来,能有今天局面也着实不易,到现在各地还有些刁民认为那些新政是好的。”
“对待这些刁民,没别的就是镇压。杀几个也就都老实了,可惜啊咱们兄弟之中,除了吴王你有官职,又有和州防御使之差。我等也就是个朝廷买办,做做商场上的营生,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以后还得靠吴王你多提携啊!”高公绘用桌边侍婢盘子中的毛巾擦了擦嘴说道。
这番话说的赵颢十分受听,虽然是表兄弟,但自己是皇上的嫡亲,这区别可就大了。不但根正苗红,就算是皇上有点什么意外,自己也是最正宗最有力的皇位的继承人,这念头在赵颢脑中一闪而过。但他马上意识到,这个想法千万不可暴露,于是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两位兄长也别太自谦,你们不上朝但是朝廷大小官员哪个能说不给两位面子。”
“哼!”高公纪冷哼了一声:“面子当然给,每年打点他们的也少不了,不然再出几个沈括那样柴米不进的主,我们想做什么也难啊!”
高公绘抬了抬眼皮:“沈括算个鸟啊,如今王安石都老老实实的回乡了,更别说沈括那几个小贼。这些年,苏轼让人整的不上不下,还大宋第一才子?笑话啊!还有那个蔡卞,这下也老实了。更别说曾巩调转枪头,吕惠卿直接倒戈。我看他们也就这意思了,再折腾也折腾不起来什么了。”
“就是啊,你看那个王旁,这次回来多老实,看样子是服帖了。”
“他王旁也不能不服服帖帖,当年那王旁搞了那么多花样,最后他老子还不是乖乖的把庞家大小姐给吴王送过去?哈哈哈!”这段历史像是王安石家的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无时无刻不被成为笑柄一样被他们说来说去,高公纪放肆的大小声在宴会厅里回荡着。
赵颢嘴角一挑,似笑非笑的表情根本让两个堂兄看不出来其中一丝无奈和隐藏已久的愤恨。本来庞荻就应该嫁他,只不过让王旁搅合的成了王安石家的媳妇。赵颢娶庞荻也无非是解了当时的怨气,如今庞家小姐早被冷冷的置于高楼,他一个王爷难道会钟情于他人之妇吗?
三个人正说着,一名家丁小跑着进了宴会厅,见高公绘正和赵颢说着什么,家丁转身来到高公纪身边低声说说道:“纪王,高教练让人给扣起来了。”
“啪!”的一声高公纪的酒杯重重的墩在桌上:“谁这么大胆?敢扣王府的教练?”
正在说话的高公绘和赵颢也停下来,看着突然高公纪。
家丁低着头,怯生生紧张的说道:“高教练说正月皇家蹴鞠赛,这次要保持三连冠,所以带着小的们去南苑再挑些年轻人。结果碰上搅局的了,不但要招的人没来,高教练还被人打了。现在高教练正被吊在镇南王府前的树上,说是要纪王府出面要人才肯放回来!”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家丁捂着脸后退了小半步。“他娘的,又是镇南王,这家伙怎么没死外面。”
“纪王息怒!”高公绘说道:“这王旁仰仗他是皇上请回来帮他炼丹的,上次找了吕惠卿的晦气,多半郑侠献图就是他搞的鬼。”
高公纪一皱:“找晦气他找到我这来了?”
“切,一个小小的镇南王!”赵颢轻蔑的说道:“炼丹怎么了?皇上的身体他自己都放弃治疗了。这王旁能炼出什么仙丹不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公绘和高公纪的注意力一下被赵颢的话转移过来:“都下去下去!”高公纪赶着厅内的人。
“那,高教练”家丁要走,又想起王爷还没给指示。
“去帐房支一百两银子给那王旁送去,就说本王谢谢他管教我王府的下人。”
“是!”家丁领了命小跑着去帐房支银子。
“哈哈,纪王明白人!何必和那王旁置气,大度大度!”高公绘挑着拇指说道。
高公纪撇着:“当年他富可敌国,如今不过是炼野药的叫花子,一百两够他花些日子了。对了,吴王,你刚说什么皇上放弃治疗,这么说皇上已经重病了?”房内人已退出去,高公纪低声问道。
第587章 一鞭一两银()
镇南王府宽阔的府埕前面,竟然点起了篝火,燃烧的篝火将整条街照的通亮。篝火上烤着新鲜的羊肉,滋滋的冒着扑鼻的香气,篝火旁边坐着为数不多的男人,边大口喝酒边说笑着。不远处看热闹的人都快拥堵了街道,他们被眼前的情景彻底搞糊涂了。
如果这是在辽朝,绝对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但这是在大宋在京城,路边烧烤还是第一次见到。更让他们惊讶的事,烤肉的是王爷的姑爷完颜阿骨打。坐在那里大吃大喝的竟然有镇南王本人还有府上的幕府,管事,侍从以及家丁。他们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有主仆的概念,这让闻着味吃不着,甚至被这融合气氛感染的人真是看着既羡慕又妒忌。
“妈的,还真香!”路人用衣袖摸了下快要留下来的口水。
“怎么馋了?咱这位置不好,你看那高俅,又暖和又能闻到,你要不要去跟他换换?”
“去你的,你怎么不去。”
路人中有莽撞胆大的,朝篝火那喊道:“王爷,好兴致!”
王旁朝焦德友低语了两句,焦德友站起身来朝人群喊道:“王爷说了,谁能吟诗,做对或者歌舞杂技,只要表演一下,就可以过来一块喝上两杯。”
“哄”人群嗡嗡声又起来了,这大冬天的坐篝火边上和王爷喝两杯,那是什么样的待遇。
“真的假的?”
“王爷不会开玩笑吧?!”
“别人不知道,这个镇南王不会。”
“可说呢,没看这么折腾,厢所都不敢来过问。”
“我来!”人群中站出一小伙儿,手中抄着一长枪径直走到篝火前。“吟诗做对咱不会,耍枪弄棒还中!”说着一轮手中的长枪呼呼生风的耍了起来。
“好!”
“这小伙行啊,哪来的?”
“街上卖艺的吧!”
“不可能,你没看他穿的那靴,不定是哪个军中的呢。”
一套棍法耍下来,王旁也忍不住叫好,看这人年纪也就二十岁上下,身材高挑,手中一杆枪。细心的人可发现枪比一般枪要稍粗些,枪法套路虽是一般,但王旁看得出只用了六七成的功力。王旁看这这人可是勇猛心里喜欢。
“哈哈,好。做过来!”
王旁说完便有家丁从院中又搬出几个坐墩。那小伙儿也不客气过来谢过王爷一屁股坐在上面端过家丁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痛快!”
眼看有人过去,真的有酒有肉还能喝王爷一起喝酒,其他人也呆不住了。但凡有点绝技的纷纷上前,有比划拳脚的,有蹴鞠耍球的,有顶缸卖艺的。这下王府前更热闹了,王旁照例一一赐酒。
“去,附近酒楼把能搬来的酒都搬来,再好肉好菜多多送!”王旁也不知道是看美了,还是喝多了,花钱谁不会,今天他就是要造出声势来,要让人知道他王旁没死。
一时间,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凡是在酒楼吃饭喝酒的也都跑过来看热闹。这免费的表演看,还有酒菜随便吃谁不愿意啊。更有自己没技艺的,又不想错过好戏的也都搬了凳子,带着酒学着王旁点一小撮火坐那远远的看着大戏,场景竟比除夕还热闹。
纪王府的家丁好不容易绕过一家家的篝火,又挤过最人群,远远的看到王府门前的大树上还真吊着一个人,忙走近仔细看果然是高俅。这会儿高俅可是蔫了,他哪有心思看那些表演了,堂堂一个王府的教练现在被吊着看着人家大吃大喝,自己这脸算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啊。
“高教练,高教练,你还活着不?”
“呸,放你娘的狗屁,赶紧把爷放下来!”高俅一看来了自己人,恨恨的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口水。
“那您等着,咱们纪王拿了银子赎您!”
“快去!”
王旁已经用看到树旁的动静,看到纪王府的家丁朝这边走近,武龄站起来喝到:“什么人!”
“大爷,我是纪王府的给王爷送银子来赎高教练的。”
“你等着!”
武龄转身大声的问王旁,他本来声音就洪亮,这会更提高了声音,足矣另周围的人都听到:“纪王府派人送银子赎高俅来了,王爷您怎么看?”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要是高俅被带走了,这篝火玩会也就没什么看头了。
“送了多少!?”王旁不紧不慢的说道。
“送了多少?”武龄重复一遍问那家丁。
“一百两纹银!”
“一百两纹银!”武龄像传话筒,又像扩音器一样将这消息穿到每个人耳朵里。
“一百两啊,纹银啊!”
“这一个教练值这么多银子,够老子一家吃半年了。”
“切,王府还跟你一样,你家吃半年王府都不够一天的。”
“别吵吵,听王爷怎么说。”
王旁站起身来背着手,篝火边一俊朗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实现中。
“你们中有谁有鞭子?”
听到王旁的问话,一五六十岁老汉问道:“鞭子?俺手上有赶驴子的驴鞭!”
“就你了,过来!”王旁勾勾手。
老汉上前几步:“王爷,您您有用?”
“刚他纪王府说什么来着?一百两?哼,我镇南王今晚请大家喝酒吃肉都不止一百两。你看见吊那人没?”
“看,看见了!”
“给我打,一两一鞭子,打一百鞭子这一百两都归你了!”
老汉听了一愣,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武龄一把抓过家丁送来的银子,穿在老汉手里:“没听见王爷吩咐吗?打!”
啪啪“一两,二两,三两!”老汉都不会数数了,几十鞭子下来虽然老汉力气有限,高俅又穿的棉衣,那也是衣服开绽,棉絮顺着鞭子带出来纷纷飘落,高俅也渐感疼痛。
“王爷,五十六两,五十七两,呼呼!”老汉喘着粗气,周围人都安静的听着老汉一鞭子一鞭子的数字落在手里的银子,心里都恨啊,怎么出来不带鞭子呢。
“累了过来歇会,喝口酒吃点肉!”在王旁的授意下,武龄大声喊着。
“唉你们别停啊,该有表演的继续,王爷跟大家还没喝痛快呢!”一边说着老汉武龄一边朝人群喊去。
静了半天的人终于又动了起来,但是很显然他们的注意力还在那银子和鞭子上呢。
老汉不嫌累,一口气打了一百鞭子,这才一屁股坐在篝火边:“多谢王爷,多谢王爷,我家的驴子也老了,正好可以买头新的。哈哈哈!”
高俅这个气啊,虽说一百鞭子不少,但是好在打的不重,但此刻衣服已经开绽,小风嗖嗖的割的肉疼,这可是寒冬腊月啊。
家丁陪着笑脸:“王爷,银子您收下了,那这人?”
“放屁,你哪只眼见看见我收下银子了,你问问这这么多人,我收你家银子了吗?”
“没有!”围观的异口同声的起着哄。
“我还告诉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什么王爷,他府上的人仗势欺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呢。用钱赎人?他纪王府要是赎不起就别在这丢人现眼。”
高俅听了直咧嘴,一两一鞭子,要是纪王那个万八千的自己还不让人抽烂了。
围观的百姓可不管这些,一边起着哄一边给灰溜溜回去送信的家丁让开了一条路,听到王府还将继续,又见一车一车从酒楼送来的酒菜送到王府的府埕前,大伙的热情再次高涨起来。
王旁看了一样刚才那小伙儿:“这位兄弟,你这枪与众不同,能否借我看看?”
小伙儿笑着将枪双头托过来,王旁抄起来掂了掂,枪身很重仔细听能感觉到枪芯里面似乎有东西隐约沙沙作响。
“你这枪可是有名堂啊,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王爷要是能知道这枪的来头,我就告诉王爷!”
“呵呵,胆子不小啊,敢本王讲起条件了来。”虽然小伙儿这话有点不敬,但王旁听上去却不觉得挑衅,直觉告诉他这小伙子肯定有来头,而且这话里语气不像是陌生人对话,反而有点小玩笑般的亲切。
“你这枪叫做的梨花枪,枪头两侧有钩镰状的铁叉,两长刃向上可作镋用,两短刃向下可作镰用,具有烧、刺、叉、钩等作用”
小伙儿笑着看着王旁,但眼神中并未完全肯定,王旁也不着急,回头对陈康说道:“陈先生,当年咱们有几把这样的枪?”
“做的不多,十几把都是王爷的亲信有!”
“对!”王旁拍了拍小伙的肩膀:“这枪柄6尺长,末端有铁钻,枪头1尺长,枪头下夹装两支喷射药筒,用引信相连。枪头下装有2尺长的药筒。内含柳炭、铁滓、磁末、硫磺、砒霜等混合药剂,具有燃烧、毒烟、喷射等作用。这回我说对了吧,说吧,你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小伙一听立刻起身单膝拜倒:“在下不才,乃是王爷前侍卫统领张常之子张清!”
“张清!”王旁心头一动,张常就是漫常,现在被王旁派出去辅佐王石,而这他的儿子竟然就是张清。
王旁将他扶起:“不必多礼,来快来坐下说话!你怎么来京城了?!”
“晚生是随德顺军种都指挥来京城复旨,因听闻爹爹已经回到王爷这里,特意提前到京城拜见王爷。”
“种都指挥?”
“正是,他听说王爷回来了也个别高兴,嘱咐我快马急行先来探望。哦,这个种都指挥就是种师道!”
德顺军在陇干附近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