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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征西了。”
李舜举说道:“照公子这么说,那我们都兵败,这一仗谁赢?”
高雨在次走到梁乙逋身后,他一拍梁乙逋:“他算一个,你们如果留着他,他什么都不是。如果你们放了他,让他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么将来他就是西夏的皇帝,并且可以做到一定时间之内与宋无争。”
他的话完,梁乙逋,李秉常都哈哈大笑起来,李秉常拍着桌子笑着问沈括:“沈兄,这位公子你从哪里找来的。竟然说的有模有样跟说书讲故事一般?!”
沈括却没有笑,从他对王旁的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这么说的,他看着现在化名高雨的王旁。
高雨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说道:“今天我给几位讲一个故事,刚刚梁王爷不也说了,梁太后如何告诉他要假冒王旁之子?现在我说点梁太后没说过的。”
桌上静了下来,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认真的听着。
“十五年李谅祚亲自带兵攻打宋朝,西夏入侵一直打到三川口,王旁在那里迎击。表面上王旁与李谅祚是两国的对敌,但之前几次王旁出访西夏,二人已有兄弟之情。当晚李谅祚写信给王旁,亲笔书信告诉王旁,曾经他想帮他照顾孩子,但孩子夭折了。王旁十分震惊,他的义子童贯恼恨之下去偷营。此去十分凶险,王旁得知立刻奔向西夏军大营。李谅祚念在昔日旧情,邀王旁进营。王旁只身而入”他说着看了一眼梁乙逋。
“梁王爷今天也是只身进宋军永乐城,不过情形可与当日大不同。当日西夏宦官房当,勾结副将赏巴奉太后的命刺杀李谅祚并且嫁祸漫咩漫常父子。梁乙逋,恐怕你不知道李谅祚并非死于宋军之手吧?!”
梁乙逋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他的手微微抖着,想不到这里面的事情竟然这么曲折。
“王旁和满咩漫常父子保着李谅祚冲出西夏军营,李谅祚临终之时对王旁说,他也不想征战,他想好好治国做一朝明君。”高雨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来,西夏大败这次向辽朝借款赔偿宋朝,同时辽朝出面并且派萧英大使出面周旋此事。”
“后来的事我知道,可是这故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想到李谅祚的死因,梁乙逋心里难过,但他仍故作镇定的说道。
“当然有关系,李谅祚是谁?西夏的毅宗皇上,而你就是他的儿子,只不过梁落瑶担心皇位旁落,才害了你生母,并将你送给梁乙埋抚养。”
“高兄,你,你胡说!”
“这可不是我说了,这是漫常说的!”
房间里的人都震惊了,沈括虽然也想利用梁乙逋不是梁乙埋亲生子这件事,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玄机。
正当众人震惊之时,门外有人说道:“别拉着我,我要见沈经略。我要见义父之子!”
高雨一愣,这小子怎么这会来了,别人他不清楚但童贯他可了解,要是童贯知道梁乙逋是冒充的,在凭着酒劲,非得打起来不可。
第514章 当事者迷()
梁乙逋虽然也从自己妹妹那听说过自己的身世,但他一直是将信将疑。而高雨的这番话无疑是让他震惊的,他不仅仅震惊于自己的身世,更震惊于太后害了他的亲生父母。高雨已经看到梁乙逋神色间的变化,甚至感受到梁乙逋对于皇太后的仇恨。
沈括也感觉到了这种氛围,这个机会不容错过,正当他要在加一把火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传来童贯的声音:“我要见沈经略,我要见义父之子!”
门口是士兵没能懒得住童贯,只见童贯晃晃悠悠的推门就进来了,他站在房内瞪着眼使劲的看着每一个人,最后走到梁乙逋面前:“你是小石头?”说话间他激动的去拉梁乙逋。
梁乙逋是冒名而来,心里难免有几分戒心,更何况他根本不认识童贯,他忙闪身口中惊呼问道:“这是什么人?”
高雨忙说道:“乙逋不要误会,这是王旁义子!童贯不得莽撞!”
童贯哪里听得高雨说什么,飞身上去就去拉梁乙逋,梁乙逋见他来势汹汹,一下子搞不清是不是宋军使诈,见童贯扑来反手抵挡,两个人出了误会变成了童贯来抓梁乙逋。
沈括和李舜举都是文官,忽然见童贯进来便和梁乙逋打在一处,明知道帮不上手,忙闪到一边。高雨打算拦在两人中间,童贯出手极快,本来坐下来好好说话的事,他带着酒劲一着急,直接去抓梁乙逋的左臂。
路边凉亭一幕重演,梁乙逋防不胜防更没想到童贯不是想抓住人而是只本着自己衣袖,只听撕拉一声,一块布料被童贯抓在手里。梁乙逋本能的另外抡起一只胳膊一掌朝童贯劈来。可是谁也想不到,童贯抓着那块布料发呆了,眼看梁乙逋掌就落在童贯的头上,童贯躲都没想躲。
沈括和李舜举不由得一声惊呼,高雨离得最近,他一伸手托住梁乙逋下落的手臂大喊到:“慢着!”随机问童贯:“童贯,你,你看到了?”
童贯木讷的点头,接着饱含热泪的看着梁乙逋:“找到了,找到了,真的是!你,你真的是小石头?”
这下轮到梁乙逋糊涂了,他抽出手划拉着少了一块布料的衣袖皱着眉头有点不悦的说道:“什么石头沙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沈经略,高兄,这是什么人?”
童贯兴奋的说道:“是我,我是你兄长,我是王旁的义子,你是王旁的亲生儿子。你自己看看,你的手臂。那胎记,那是胎记!”
梁乙逋抬起胳膊,左臂一个形似水滴的太极鱼的印记。“你乱说什么,我带的石头都是假的,高兄已经鉴别过了,我怎么是王旁的儿子!”
这下形式可有点乱,梁乙逋是冒充王旁之子来的,但很明显他可能是真的另一个身份,要比王旁之子的身份对宋军更为有利。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告诉他,他就是王旁的儿子,这让梁乙逋一下子无可是从。
更加无可是从是沈括,李舜举和高雨。沈括,李舜举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么戏剧化的变化,可高雨有点震惊了,想不到眼前的这人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和月下失散了十八年的亲生儿子。
这里面眼下最清醒的恐怕就是沈括,他从刚刚躲过的屏风后出来,朝三个人凑近了些:“等等,童贯,你说,他是王旁之子?”
童贯“啊”随后对梁乙逋说道:“你,你把那胎记遮住!”
梁乙逋用手捂住胎记,童贯转身走到桌边,用手蘸着酒杯中的酒,在桌上画出了那个胎记的形象:“你自己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童贯所话确实让梁乙逋震惊,简直就和自己手臂上的胎记一模一样。自己胎记从未在外面露过,怎么他会知道,他诧异的看着童贯。
“一个印记怎么就说我就是王旁之子?”
童贯桌边一坐:“别的印记说明不了,这个足以说明,这印记和义父义母他两人各自带的一块玉石是一模一样。当年义母还拿石头比过,我记得清楚。就因为这,你的乳名才叫小石头。”
“我?我怎么可能是王旁之子?”梁乙逋口气都有些结巴。
沈括忽然笑起来:“梁王爷,你不就是冒充王旁之子来的吗?怎么突然不想做王旁之子了?”
高雨长叹到:“做王旁之子有什么好?王旁已经是过气的人了,还是李谅祚之子更好些,可以回去和李秉常一争西夏之皇位!”
他这话里的含义,此刻也只有沈括能明白。明明儿子在面前,却又无法相认,这种痛苦相当的折磨,而且梁乙逋显然自己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童贯大笑起来:“哈哈,做王旁之子怎么了?王旁是英雄,出使西夏辽朝,北上高丽征倭奴,南下邕州,这些哪个官员能做到?要不是义父被人陷害,现在还轮到西夏敢来抢什么永乐城?估计早就把西夏平了。再说了,你自己看看,你哪点像西夏人?穿着汉人服饰,学的是汉人的文化。你的五官,你的举止有一点像李谅祚吗?不是我说,我一看你就觉得,你像一个人。像义父倒也未必,我觉得你像狄将军。你知道狄将军吗?”
被童贯这么一提醒,高雨这才发现,梁乙逋五官相当的英俊却又不失阳刚,当年狄青被人称作面涅将军。民间有传“青每出入,辄聚观之,至壅路不得行”,为什么狄青会出现被围观的情形呢?那是因为在京城老百姓的眼里,狄青是一位充满阳刚之气的美男子。而“临敌被发、带铜面具”狄青为何上阵要戴铜面具,向来有两种说法,一、因为太帅,帅到上战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敌人看到他长得太过秀美,嘲笑宋军无人,派了个奶油小生来打仗;二、可能是为了掩饰脸上的刺青。但不管怎么说,高雨当年见到的是四五十岁的狄青,而眼前的梁乙逋却有几分狄青年轻时候的相貌少了狄青的沧桑成熟。
“这么说,梁王爷是像他外祖父?”沈括说道。
童贯道:“什么梁王爷,他叫小石头!”
高雨一直梁乙逋:“你以后就叫王石!”
沈括也符合道:“王石!这名字好!”
梁乙逋不干了:“凭什么?凭什么你们给我取名字,凭什么你们说我是谁我就得是谁!刚刚还在讲故事,我是李谅祚的儿子,现在又让我接受我是王旁之子?你们宋军到底安的什么心?高兄,你这是何意?!”
高雨也激动了起来,他一把抓住梁乙逋说道:“不是我们安的什么心,你应该去问问梁落瑶安的什么心?!他对王旁说他儿已死,甚至杀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就连他的夫君李谅祚也没逃过他的毒掌。他对梁乙埋说你是李谅祚的私生子,就是为了让梁乙埋死心塌地安心收养你。”他说着举起梁乙逋的手臂:“胎记在此,你争辩什么?难道做王旁之子不好吗?!”
“我根本不在乎我是谁的儿子!不管是王旁还是李谅祚,这十几年我只知道是梁乙埋对我有养育之恩。”梁乙逋说着甩开高雨的手臂,他一转身走到沈括面前,忽然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沈括的颈部。
“你干什么?!”众人一阵惊呼。
“放我出城!”梁乙逋怒道。
“小石头,你别乱来!”童贯慌忙说道,这会儿他的酒已经全醒了,人也清楚了许多。
“梁乙逋,你放下沈经略,马上放你出城不是问题,可你想过没有,你是王旁之子,西夏军能容的下你吗?你出去以后,你想做什么?”
梁乙逋的匕首像沈括移了移:“我先找梁落瑶算账,有命回来在讨论给王旁报仇的事!”
“兄弟,你听我说,咱爹的事好办,你这么出去,就你那几千兵,真干不了啥事!”童贯苦口婆心的劝道。
“别拦他!让他走!”高雨忽然说道。
沈括脸都白了:“贤弟,你不能让他走,他走就是送死啊!”
梁乙逋也没想到,沈括竟然想着他的处境不顾自己刀刃在脖子上架着,到这时候他也犹豫了,自己就三千兵,一旦出了城就成了浮萍。不管西夏还是宋军,两边根本都一样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想到这他愈发的恨梁落瑶,太后这招让自己送死太狠了,由此可见童贯是对的,也许自己真的是王旁的儿子。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雨身上,高雨走到梁乙逋面前,轻轻的拿下他的匕首,拉开他和沈括接着出人意料的给沈括一躬:“沈兄,你答应过我的事”
沈括知道,高雨所拜托他的就是梁乙逋的安全,他揉了揉脖子:“贤弟,你说怎么办?!”
高雨转头凝视着梁乙逋:“听我的,跟我走。咱们出城,等西夏大败收编西夏军攻回西夏,不管你是谁儿子,西夏这地方你说了算!”
童贯,沈括,李舜举长大嘴巴,这高雨疯了么?梁乙逋却点点头,高雨的目光给他的都是信心。
高雨对沈括说道:“沈兄,放我们两个出城!”
“那这仗!”
“宋军必败,沈兄早做打算!”
沈括微微一笑吩咐道:“来人,送高公子,梁王爷出永乐城!”
高雨和梁乙逋走了,李舜举还没回过味儿来:“沈经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这高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他说什么你做什么?”
童贯也问道:“是啊,就算他长的像我义父,你也不能真拿他当王爷啊?”
沈括摆摆手似乎十分疲惫的说道:“世事难料,这人就是你义父,但他却不是王爷了。”
第515章 相认()
沈括的话听在李舜举的耳朵里可是真真的,他本以为童贯会跳起来冲出去,但转头再看童贯已经趴在桌上呼呼的睡开了,对他来说小石头活着让他莫名的开心,一颗心落地了酒劲又上来了,再想打起精神可打不起来了。
夜色中两人两马出了永乐城,向城外走了三五里路边看见几十个帐篷搭起的营寨,营寨外圈有值守的士兵把手着,听见马蹄声又见有人影靠近,士兵高举火把高声问道:“对面来的什么人?”
王铎跟着几名侍卫也闻声出了帐篷,这一晚他们片刻不敢放松警惕,见高雨和梁乙逋二人已经来到营寨前,王铎迎了上去:“王爷,公子,你们怎么回来了?”
梁乙逋一言不发,快步走到大帐之内。“拿酒来?”
“这?”王铎诧异的看着高雨,高雨点点头。
王铎吩咐下去,不大的功夫,梁乙逋面前的书案上就摆上了酒。梁乙逋连喝两三万,越发觉得心头发闷,他猛的将酒碗摔在地上。
一只酒碗递到梁乙逋面前,他抬起头,高雨正端着酒碗看着他。“喝!接着喝!喝酒就不憋屈了?就不矛盾纠结了?什么事都解决了?”
高雨的目光十分严厉,梁乙逋用一只袖子抹了抹嘴,另一只袖子空荡荡的,胳膊上的胎记尤其明显。再抬头看高雨梁乙逋踌躇不决了,都说高雨长的和王旁一样,自己的生父是这样的,如果自己的生父就站在自己眼前,自己将如何决断?
“啪”一碗酒迎面泼在梁乙逋的脸上:“你自己看看,你哪点像王旁的儿子?你明明不是西夏人,却偏要帮着西夏人诈降为了夺下永乐城。这下好了,知道自己身世了?你不开心吗?你有什么不开心!你没死,你还有命活着,你比李谅祚要强,你比王旁要强,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你都应该庆幸,喝酒,摔碗,这就是你回到营帐要做的事吗?你在永乐城里是怎么和沈括说的?!”
“我?”本来梁乙逋一肚子委屈,被高雨这么一问,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看看帐内,其他人都已经退了出去。
“你是曾经是谁,你的身份都不重要,现在我问你,你想是谁?!”高雨看着梁乙逋,现在他也是心如刀绞,自己的儿子就在自己眼前,而梁乙逋面对的抉择一样的在考验着他自己。
高雨一把抓起梁乙逋的手臂,让他看着自己的胎记:“你是汉人,你是王旁的儿子,你的娘叫梁月下。造成你今天这样的,是西夏太后梁落瑶”
“我要杀回去,踏平西夏!”梁乙逋恨恨的说道。高雨一把攥紧梁乙逋的手腕,梁乙逋没想到高雨这么大的劲:“你今天给我记住了,梁落瑶是西夏太后,她为了自己皇权做了太多伤害无辜的事。你也是受害者,我让你借机攻回西夏,不是让你踏平西夏,我让你夺权是让你推翻梁落瑶自己去做明君,不是让你去复仇去做暴君!”
梁乙逋试图甩开高雨,他一惊看着高雨:“高兄!你?”
“以后别叫我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