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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旁撩起眼看着纳言,这纳言今这是怎么了?
“恕我直言,自太祖以来朝廷抑武重文,朝廷之上不杀文官,官员们相互弹劾。高薪养着这样一批学者文人,却难以施展作为,这恐怕是历代先皇都头疼的事。王爷你横空出世,虽不能长书百卷,却通古博今;虽不是身经百战曾百胜,却攻西夏,倭奴无往不利。说你是文官,你能武,说你是武官,你又能文。”
王旁静静的听着,这话明明是夸自己的啊,忽然纳言话锋一转:“可王爷的祸也正由此,想想王爷在朝中,你是一个没有同党的人。文官恨你,武官也恨你。但只有你才有仁宗想要的效率,皇上只有标榜你,才不至于文武之间为是否重谁轻谁有争议。至于英宗在位,你的当时的威信太高了,尤其是在仁宗的心目中地位也高,所以才将王爷支走。但后来英宗发现,没有王爷这样的人,他根本收拾不了眼下的烂摊子。”
一个不问世事的和尚,把朝廷的事看这么透彻干什么。
“至于王爷南下开发邕州,让邕州人先富起来,这也没错,但如果这个方案推广到了我大宋各州各路,王爷你知道会断了多少人升官生财之路吗?”
“纳言长老,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可我王旁来此一遭,现在想想或者能帮我父亲完成革新的大计,才不虚此行!”
“赵顼不同先皇,他能力挺令尊革新之道,只能说明这位皇上不一般。但王爷您这几年太顺了,而且凡事都能自行决断,王爷您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朝廷是听皇上的,还是听王爷您的。换句话说,若是有人当众让令尊出了丑,王爷您会怎样?”
这句话王旁听了猛然一惊,对啊!自己都可能抽出松文剑就把他削了,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呢。
“王爷你说的没错,你任性。你仰仗护驾有功,所以任意妄为,杀朝廷命官,私设公堂,这些王爷您可都做过。如今您有在皇宫里,当着众人的面袒护童贯,甚至顶撞太后和皇上。所有这些,都是王爷您自己的祸。而且恐怕王爷的祸还不止这些,你与西夏,吐蕃,大理,乃至辽国都有牵连,兄弟遍天下,你一声招呼可能就会引来吐蕃,大理,甚至是辽国的支援。王爷,你要是皇上,你会如何做?”
王旁皱这眉头思索一下,忽然眉头展开了,他仰天大笑:“哈哈哈,纳言长老,您说的可是真对。可皇上心有多大,就能做多大的事,若是他连我都容不下,那我算白瞎看错人了。多些长老一番肺腑之言,人的命天注定,我王旁还真不怕他赵顼能把我怎么样了。反正我辞官,大不了我找个世外桃源安度余生。”
他说着掂了掂手中的盒子,盒子刚好一个手掌大,份量也不是很重。自己之所以来的这么急,是因为童贯告诉自己,月下有东西放在繁塔寺,交给纳言长老保管。而且童贯告诉王旁,这是最后给他救命的东西。
现在想来,也许自己一直期待这里面是那快越今石,但这一路来王旁也想明白了,若是真是那石头,月下此生也就无缘再见了。不管这盒子里是什么,都是月下留给自己的念想。这么想他反而觉得是不是那石头无所谓了。至于纳言的这些话,王旁听的句句是实情。也许真的刚才在皇宫自己过份,但在怎么样也不可能回去给那老太婆们道歉,或者乖乖的交出童贯让他净了身去做太监。
王旁站起身来:“纳言长老,不用替我担心,至少我还有金牌在身,您说的都对。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他们有什么新仇旧怨的都冲我来就是了。”
“阿弥陀佛,念在昔日情分,我刚说了那么多,最后再送王爷几个字:因果循环,果报自受。”
“谢了!”王旁一笑将盒子揣进坏中,转身出了禅房。繁塔寺外,王旁上马回头看了一样这地方。当年约会月下是这里,想不到如今阴阳两隔吗,更想不到月下还留了遗物在这里。他摸了摸怀中的盒子,一打马对童贯说道:“回府!”
一进城,王旁放慢了马速,刚刚是心急如焚,这会儿已经想清楚了许多,虽然心情有点沮丧。沿街的百姓看到王旁,都停下来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这不是镇南王吗?他刚刚不是逃出城了?怎么又回来了。”
童贯也听到了,他喝到:“你们说谁逃出城了?”
“王爷莫怪,刚刚看你马儿急,以为您出城了,您快回王府看看去吧。”有热心的百姓平时就欣赏王旁的作为,忙高声回答着。
第469章 想让他消失()
镇南王府外被官兵团团围住,灯笼火把照亮了半个京城,王旁和童贯远远的就看到这场面:“义父,这是什么情况?”
王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看这士兵的装扮都是九品以上的将校服,这种穿着明明是禁军的公服,不由得啐了一口骂道:“丫的赵顼,下不来台就翻脸,竟然出动了禁军。”
童贯眼睛瞪的大大的,又恨又恼的呀呀的叫了两声:“爹,孩儿这次真给您惹大祸了,您赶紧走吧,我去进宫就进宫,不就是丢个尿尿的玩意儿嘛,有啥大不了的。”
“我呸!你小子说什么呢?那是男人的根,再说了,你没看出来那些娘儿们的阵势,你进宫?还不得让她们折腾死!”
“那,那怎么办?”
“你走吧,去延州!”王旁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这银票他是预备方便用的,想不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去延州?”
“对!你先避避风头,他们这次是冲着我来的。你先到镇戎,去见折克隽,告诉他和张平,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然后你去延州,当年我在延州置办了一处宅邸,就在州府南面,有个叫杨希的官家一直在那里。”
让王旁这么一说,童贯更紧张了:“爹,你这么说就跟交代后事似的,我,我哪都不去!”
“你小子找抽呢?!不管怎么说,我也得等这看你娶妻生子,放心吧,赵顼既然能这么折腾,就是特别特别的重视你爹。”
童贯鼻子一酸,心里一阵难过。
“你要是路不熟的话,可以先到晋乡府,让他们帮你带路,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王旁说完,赶着马朝镇南王府走去。
本来王旁也没觉得今天是多大的事,可纳言一番话让王旁不由的多想了一些,自己和赵顼感情是很好,但毕竟不是手足至亲。而且赵顼今天能坐到皇上这个位置,那个骨灰级的太皇太后可是起了决定性作用。别看赵顼和生母高太后感情一般,对这太皇太后赵顼可是各位尊敬。今天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王旁可是把皇家的脸面扔在地上又踩了几脚。
可不管怎么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王旁从来没怕过朝廷的任何一任皇帝,包括赵顼。
“站住!什么人?!”一名士兵高举着火把朝王旁喝道。
“我!王旁!”他的一句话,附近听到的都朝他望去。立刻有士兵闪开道路,王府的门大开着,从外面可见通向办公楼的院子中,青石板路的两边都站满了士兵。两边明亮的火把,将整个王府照如白昼。
王旁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脖子:“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你先找地方呆着!”
马通人性,夜照玉狮子用身子靠着王旁似乎不愿意离开,而且准备好了随时带着王旁立刻这地方一样。王旁像对知己一样说着:“放心吧!”说完拍了拍马背,转身大步朝王府走去。
一进大门,杨士瀚迎了上来:“王爷,请跟我来!”
从大门走到办公楼大概三五百米的路程,杨士瀚低声说道:“您这是怎么了?龙颜大怒!”
“谁知道?我从皇宫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就是您走之后,太皇太后,皇太后分别求见了皇上,还有,皇上还召见了几位大臣。想必”
不用杨士瀚说,王旁也知道肯定没什么好话,他嘴角一边挑了挑,略带无羁的冷笑。眼看两个人走到办公楼前,一名侍卫向里面高升通传:“王旁到!”
听到这声,王旁大概想到,为什么出动了这么多禁军。
“王爷万事小心”杨士瀚在王旁身后小声叮嘱道。
一进大厅王旁就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氛,办公楼本来宽敞的一楼大厅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看到王旁走进来,所有人几乎同时看向他。这些人不是别人,而是王府上上下下的幕府,侍卫,管事,家丁以及佣人。要不是个场面,王旁还不知道自己府上竟然有这么多人,能让他一眼看出来的,除了陆慎言等人熟悉面孔,再有就是下人统一的着装。
这些人试图上前,分不清他们是想行礼还是有其他的想法,但人群刚刚有些骚动,便被大厅之中的士兵喝住。
“没事,大家稍安勿躁!”
杨士瀚是赵顼的贴身侍卫统领,既然他只是在门外迎接自己,那么想必今天来的人就在某处等着他。
“咚咚咚”的下楼声,顺着楼梯杨戬探出了头:“王爷,您这边请。”
王旁跟着杨戬,六个士兵也跟着在王旁的身后,王旁站在楼梯上一扭头看到这阵势,这是怕自己跑啊。
三楼的大厅空荡荡的,平时童贯等人办公的桌上乱七八糟似乎被人翻动过,楼上沿着楼梯站着一排侍卫。平时自己走来走去如此熟悉的地方,今天却让王旁觉得格外陌生。
跟着杨戬走进了书房,赵顼正坐在自己的书案前,他的双臂支撑在书案上,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握着王旁的鹅毛笔在纸上随意的划着阿拉伯的字母。
“皇上,镇南王回来了。”
“退下!”赵顼撩起眼皮看着王旁,眼神中纠结,失落还有淡淡的恨意。
王旁走到书案对面的长椅上坐下,拿起矮几上的茶壶,茶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还有点温,喝着刚刚好。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放下水杯王旁这才看着赵顼问道。
“你有什么理由不回来?”
“理由很多,比如犯上!”王旁耸耸间,他的语气十分轻松。
赵顼冷笑了两声:“犯上?你说的这么轻松,似乎平常事一般,难怪看不出你有任何的悔意?”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有悔意?勤政殿中我不过是说了事实罢了。”
“事实?事实就是王旁你欺君犯上,实属十恶不赦之罪!”
“哦?这么说,皇上你今天这么大场面的到我王府,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了?”王旁冷冷的看着赵顼。
赵顼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王旁对面用手指着王旁:“王旁,你别以为你救驾有功,又仰着你富可敌国就可以挟制于官家。”
王旁啪的一声打开赵顼指着自己的手:“这话谁教你的?我什么时候挟制于你了?”
“你三番五次挟制官家,官员上奏的事要听你的,官家打仗用银子要找你借还要给利息,就连官家的弟弟娶亲的事都要由你王旁经手安排,你以为没有你王旁,我就做不了事,打不了仗,就连家族之事都解决不了吗?”
赵顼一口气说完,脸憋的通红,他怒目瞪着王旁,到底是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
“狗咬吕洞宾!”
“你还敢辱骂官家?”赵顼说着顺手抽出腰间佩剑指着王旁。
剑光一闪,王旁的心忽然冷了,他纹丝不动的看着赵顼,眼神中带着一丝鄙视。赵顼猛地撤下剑,转身背对王旁说道:“王旁,你在朝中树敌者众,如今大胆犯上,我赵顼也难保你平安。你消失吧,从此以后大宋不会有你这的人。官家也会念在你的功绩之上,善待你的家人,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王旁也站起身来,他走到窗边呵呵笑了两声:“赵顼,你说的轻松,原来你今天来就是劝我消失?好啊?!反正我也累了,至于你的燕云之地,你的三十二个空库房,让他见鬼去吧!”
“哈哈哈!”赵顼大笑了几声,转而笑声之中略带嘲讽:“王旁,你以为天底下就你能填满我三十二座库房?你以为就只有你懂得银行,懂得赚钱?令尊的革新是官家想要做的,我知道那是转变如今大宋的唯一途径,可是,没有你一样可以进行。你的什么银行,招商,贷款,投标,小爷都会了,只要有合适的人,谁都能做。对了,你府上这么多能人,给你做事和给皇家做事没什么区别。”
王旁回身来看着赵顼,赵顼继续说道:“你做的事是创新,但是现在不新鲜了,别人也能做。令尊的革新也是创新,但官家早晚也能学会。不过你放心,变法是令尊的心愿,我可以成全他冲在前面,我会继续支持他。这不也是王爷你的心愿吗?”
“赵顼!你”王旁忽然觉得眼前的赵顼如此陌生,李谅祚不可怕,那个蛮小子好战,但所有的事都会摆在那里。相比之下,赵顼心机竟然是这么深,可王旁并不知道,真正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赵顼摇头冷笑道:“我?我又如何?当年家父为了王位耗尽心机,王位本来就是我们这一支的!做回来又有什么错!你王旁差点害的先皇前功尽弃。先皇想用你时,你烧船明志。如果不把你支走,你肯定会将狄青的事一再闹大,倒时候朝野上下将会一发不可收。你以为做皇上看着江山,管着这些官员很容易是吗?你要不是也试试?”
“哼!”王旁冷冷的哼了一声。
“是啊!你不是不想试,而是没机会吧。”
赵顼的这句话彻底惹恼了王旁,他怒道:“少废话,你这大宋烂摊子爷爷我还看不上呢!”
第470章 是你太危险()
赵顼见王旁的态度这么强硬,他实在忍不住了,一拍书案说了一声:“来人!”
呼啦声门被打开,一堆侍卫列里在门外,这阵势除了王旁从窗户跳下去,想出去是没可能的。
“把秦敏学和陈康带上来!”
秦敏学和陈康?赵顼怎么同时提到这两个人。
不多时,陈康一瘸一拐的被士兵推搡着进了房间,身边还跟着秦敏学。陈康的脸色满是惶恐,秦敏学倒是相当的淡定,本来就很尖的下颚上多了几缕胡须,看上去比他实际的年龄要老成许多。
“王旁,我再问你一遍,你结交大理,吐蕃,还妄图中秋之时在邕州做联邦,联合各个外邦,是不是觊觎我大宋江山!”
王旁无奈笑笑:“赵顼,我想觊觎你大宋江山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吗?当年回马枪借着辽国的军队就已经杀进中原了,还等你做了皇上跑来质问我?”
“少来强词夺理!当时你没钱,没势力!朝廷之中没有内应!”
“我现在有?哈哈哈”王旁就像笑话一样看着赵顼。
赵顼一指秦敏学:“你说!”
秦敏学说了一声遵命,随后背起一只手,另一只手煞有介事的捋着并不太长的胡须慢慢说道:“这个陈康,就是王旁府上的幕府,他在广源等地为王旁招兵买马,屯田积粮,不仅如此,广源那边山林众多,他在山中为王旁私造军火,还有”秦敏学看了一眼王旁,王旁正等着他:“接着说!”
“还有就是,他们私开金矿,瞒报朝廷!”
陈康听了一个劲的摆手:“不是啊皇上,广源各地凡是王爷私产但凡发现金矿银行早已上报朝廷。”
“你是说他冤枉你?难道非要逼官家拿出罪证?!”
“发现了,有没报告的,怎么了?这是我的事,你放了他!”王旁看了一眼陈康,转头对赵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