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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又怎么会和仲针在一起。
一旁的蒋掌柜有点搞不清状况,他嘟囔着:“看来这个真的不是新县令啊。”王旁心里直叫苦,这哪里是县令,这可比县令官大的多了。而且仲针这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对自己来说真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第266章 皇子私出城()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王旁看了一眼坐在那边桌上的苏小妹:一个女扮男装的苏小妹就够自己麻烦的,再带上一个未来的皇上宋神宗,自己还要带上个跛脚陈员外,加上一位侯老先生,老弱病残算是全了。
此时赵仲针也注意到了王旁还有朋友在,见苏小妹正朝他们这边望着,怕王旁继续追问自己出京城之事,忙对王旁问道:“王兄,你还有朋友在,快给引荐一下啊?”
王旁见赵仲针神情闪烁,这如意酒楼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将苏小妹和赵仲针叫到一边:“这位是赵”他刚要先介绍赵仲针,却被仲针拦住。“嘘”仲针挤眉弄眼的朝王旁比划,生怕他说出自己的真名。
一旁的苏小妹奇怪的看看这两个人:“嘘?这个名字倒是很奇怪”仲针马上借口说道:“对对,嘘,嘘”仲针用扇子一捅王旁。王旁马上会意说道:“顼,颛顼的顼。古代五帝之一,多好的名字啊!”这话接的,王旁都感觉自己手心冒汗。
苏小妹呵呵一笑:“果然好名字,在下姓苏名小,刚从京城而来。”见苏小妹并未疑心,王旁和赵仲针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一行人回盐步坡的路上,仲针和苏小倒是很谈得来,互相问了年龄,苏小刚好比赵顼还大上一岁,说起从京城到临川一路所见,更是有很多的话题。听说苏小也要同王旁随行南下,赵顼更是高兴。
王旁在这见到折克隽等人心里也是高兴,多日不见几个人也是格外亲热,互相问候之后他向折克隽问道:“折大哥,你们怎么把他带来了?”说话的时候他用眼神瞟了一下那个自称叫赵顼的家伙。
折克隽一脸难色的说道:“我们也不想啊!可他非要来!您也知道,他是颖王,他的话我们怎么敢不听?!而且”他压低了声音凑近对王旁说道:“我们觉得他是偷溜出来的。”
这小子胆子可是真大,而且从刚才的举动来看,王旁也不免有这样的猜疑,而且更担心若是让父亲知道此事,恐怕父亲王安石也必然会担心起来。回到府上,他吩咐柔儿先安排好这些人的住处,给苏小单独安排了一个院落,照顾女士隐私这点是必须的;同时还命折克隽,张平,韩德容等人与仲针同在一院,轮流职守保护赵顼的安全。而且还特意嘱咐柔儿,千万不要泄露赵顼的真实身份。
这些事都办好了,王旁硬着头皮带着赵顼去见父亲。一进王安石的府宅,王旁就让赵伯去请元泽一同到书房。赵顼倒是很开心,他自小在北方长大,江南别致的院落让他感觉格外新奇,他左顾右盼的跟着王旁来到王安石的书房。
王安石正在欣赏着自己的大作:“双鬟嬉戏我庭除,争挽新花比绣襦。亲结香缨知不久,汝翁那更镊髭须。”想起刚刚和外孙女庭院中玩耍,脸上的笑容犹在。他刚刚放下笔,见王旁进来见礼,一抬头见王旁身后的赵仲针,这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赶忙绕过书案过来向仲针见礼。他对赵仲针再熟悉不过了,他怎么来临川了?不由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
“草民参见颖王!不知道颖王驾到”
赵仲针赶忙扶住王安石:“别,我这可是来向您见礼的,您别给我行礼啊。”
王安石一脸茫然的看看王旁,见儿子弩着嘴摇着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他赶忙给赵仲针让座,落座之后便问道:“颖王,您怎么来临川了?”
“王公,您别叫我颖王,叫我赵顼!我这次来是想寻我王旁兄一同南下的。”赵顼回答道。
王安石父子光剩下茫然的对视了,就听门外脚步声,元泽也走了进来,口中还说道:“兄弟,听说有位贵客来府上了,是谁啊?!”他迈步进门一抬头正看见微笑的看着他的赵仲针。顿时嘴巴张的老大:“啊!怎么是你?”
赵仲针似乎对这父子的表现不那么满意,他皱起眉头说道:“你们看见我就这么惊讶啊,还以为你们会像我王兄那样为我来而开心呢。”王旁嘿嘿的笑了笑,这事放谁身上都会吃这么一惊,只不过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倒退一千年活着的事都经历了,还会在乎一个皇子离开京城吗?“好吧!”然后继续淡定的说道:“我宣布,从今天开始颖王就叫赵顼,爹爹和哥哥暂时不要说穿他的身份。至于他为什么来到临川,赵顼,你还是自己说吧。”
父子三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在赵顼的脸上,赵顼挠了挠头,心知别人好骗,唯独王旁这关不好过。刚才他既然已经说了要为自己身份保密,那自己说些实情也是应该的:“我我是因为如何处理西夏的事,跟父皇有些分歧。所以,我就想出来散散心,体察一下民情。嘿嘿,嘿嘿”说罢他略带尴尬的笑了笑。
他是笑了,王安石可就笑不出来了:“那颖王出来散心,是经过圣上同意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赵顼听到这问题,抿着嘴不说话,这表情在座的都明白,这小子肯定是私自出的京城。
王旁心想父亲这么问下去他肯定也不会如实说,于是换了个话题问到:“西夏又出什么事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赵顼是又生气又委屈,他拧着眉头:“李谅祚屡次骚扰我大宋边境,朝廷战报频传,我对父皇说要出兵,狠狠的打。可父皇却说我国事知道的太少,要先专心以学习为重!”
王旁轻轻嘘了口气:“你出来就因为这事?”
“这还不行吗?父子君臣三纲五常我都懂,我也不想违背他的意愿,只是我就咽不下这口气。王兄你在朝廷做官的时候,无论西夏还是辽国,都对我们大宋恭敬有加,而且出使西夏无论是言战还是谈商都是无往不利。偏偏父皇不重用你,净是弄些老夫子天天的在我耳边嗡嗡,我就是想出京城,身边的那些侍卫都能对我说不!我这颖王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王安石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虽然无声但频率很快,看得出他的心情比较焦虑,他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惶恐,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那您出了京城,圣上没派人叫您回去?”
“唉!我估计他们是不想找我了,我自己都奇怪,一路南下如此顺利。这样也好”赵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是什么状况,一个皇子,如今的颖王,未来太子的最佳人选,出了京城这么久竟然没人找?几个人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事已至此,若是强行劝颖王回京也不是办法王安石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对赵顼说道:“颖王,南下之行路途遥远,我看不如先留在临川休息几日,回头再让元泽陪你回京城,这样可好?”
赵顼摇摇头:“我还是想跟王兄南下,而且您不用担心,有折大哥他们几个在,而且还有一位苏公子和我们同行。路上应该没有问题的”“苏公子?”王安石很是奇怪,自己从来没听说跟王旁同行的人里面有姓苏的。
“对啊?是眉州人,是苏子瞻的堂弟?嗳?王兄,你怎么没带苏公子一同来见令尊?”仲针这才想起来,苏小并未与他们一起来。
王旁脑袋都大了,父亲要是见到苏小,万一说穿帮了,岂不更是麻烦?眼下这两人,哪个都是自己的心病。“我,我是怕他来了,父亲和哥哥没准备,万一当着他的面说走嘴,让你身份暴露就不好了。”
“还是王兄想的周到!”赵顼赞许的点点头。
“贤弟,你也累了,让我哥哥先送你回去休息。”王旁真不知道后面他还要说什么,而且看父亲一个劲的看自己,那样子肯定是有事情谈。
元泽送赵顼离开书房,王旁关上房门,王安石急忙问道:“旁儿,你这麻烦可是越来越大了,难道你还真要带着他一起南下?”
事到临头王旁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安慰王安石说道:“爹爹,仲针出来不是一天两天了,既没有人强行要带他回去,朝廷也没发寻人的告示,更没有一点关于皇子失踪的消息。我看这里面有问题,或者仲针没说实话,他也可能是受命而来。再或者,就是朝廷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大事。我看不如静观其变,父亲您先安心,孩儿会处理好的,我这就回去和侯先生好好商议。”
王安石点点头,王旁做事他还是比较放心的。王旁这边安抚完父亲后,又赶忙回到自己府上,命人请来侯先生,又叫来折克隽和陈康,看来要在临川开一个临时的紧急会议了,下一步该怎么做?要不要带上赵仲针一起南下?如果南下,卷章的事怎么解决?这一系列悬而未决的问题,自己该如何面对和解决呢?
第267章 共商南下策()
王旁将侯书献,折克隽,陈康叫到一处,互相介绍过之后分主次落座。他将自己此行南下寻书卷之事讲给了几个人,原来王旁此行竟然是受宰相所托,大家都感到很惊讶,尤其是陈康,想不到自己送书竟然送对了人。可这书要怎么交出去?肯定不能将责任都推到编书的宰相头上。那不是自己找倒霉吗?
接下来,王旁让陈康讲述了一遍这几册书的来由,这事折克隽听的目瞪口呆,就连侯书献也拧着眉头,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把南下之行的因由说清楚,接下来就是赵仲针的问题,王旁又让折克隽讲讲怎么会带着赵仲针来临川。
原来,折克隽等人本打算回延州过了年再回来,哪知道边关频传战事,西夏皇上李谅祚派兵骚扰秦凤路的泾州和原州,皇上派文思副使王无忌出使西夏,降诏书制止李谅祚,但是谅祚拒不接受皇上的诏旨。他们担心家人的安全,同时担心皇上临时将王旁派去前线,赶忙带着家人赶回京城;到京城后又听陆总管说王旁行程未变,只是会在临川多滞留一个月,于是赶来临川。他们出城之时遇到私自出城的赵仲针,一定要和他们同行。就这样,他们就日夜赶路带着仲针来到临川。
王旁听罢一语不发沉思半晌,他说道:“李谅祚这小子,这次不是简单骚扰,秦凤路的泾州和原州距离当年李元昊发兵大胜宋军的好水川战场很近。若是被他取下这几个地方,秦凤路可是再无强关可守。”
侯书献微微摇摇头,“公子,西夏攻打秦凤路的之事未必没有转机,也并非当务之急。”
王旁心里才不希望李谅祚和大宋真的开战,他自己的生意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一旦开战对两国都没有好处,更何况他心里也不讨厌李谅祚,听到侯书献这么说,他忙问道:“侯先生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公子出使西夏,李谅祚与大宋有商榷之盟。新皇英宗登基之后,商榷的事始终进展的不是太顺利,加之公子又辞去官职,想必那李谅祚在大宋朝中没有让他信服之人,所以才屡次发兵。至于他为何这次要舍近求远,不打永兴军路,却去骚扰秦凤路,想必也是延州等地有他不愿意侵犯的地方。”
王旁对于侯书献的分析还是比较认同,这些他自己也想到了:“侯先生说的没错,李谅祚向来有侵宋的想法,只是当年他刚登基之时根基不稳,尽管西夏占尽地利,却不占天时。两国通商也是为了在经济上增强国力,如今咱们大宋新皇登基,英宗又想断了商榷,李谅祚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但我还是认为只要辽国这会儿不在北方添麻烦,以西夏目前实力不足为惧。”
“公子所言甚是,既然朝廷已经下了诏书,西夏之事暂且静观其变,更何况这里不排除边将故意所为,两国边境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现在朝中因为濮议之事人心不稳,官员之间又政见不同,为此难免有人被扁黜。此时边境有些不大不小的事,刚好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对啊!”王旁眼睛一亮:“即使不是边将所为,那李谅祚都未必会老老实实,他这么一折腾,朝中重点都转移到了宋夏边境上,说不定还弄的群臣激愤增加凝聚力呢。只不过,这老是擦枪走火的却苦了边境的百姓。”
“擦枪走火?”侯书献皱了皱眉头。
王旁呵呵一笑:“这是兵法战术”他心说,这侯先生知识渊博,分析事情倒挺到位,但愿他不懂兵法。
侯书献果然赞叹到:“还是公子知道的多,这方面在下是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咳,这没什么,西夏的事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了,倒是先生说一说颖王的事吧。您看当下我是带着他还是劝他回去?”这件事,王旁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带着他万一有什么不测,大宋江山可就毁在自己手里了,更别说将来他登基,自己父亲还要变法的事;可是劝他回去,这小子别看平时温文尔雅,但是蔫主意特正,劝也未必好劝。
侯书献却笑道:“公子,颖王来对您可是件好事。”
在座的陈康和折克隽刚刚听了侯书献一番话,已经对这位新来的幕府心悦诚服,现在听到他这么说,陈康不由脱口“好事?他可是第一个知道这里的秘密,万一他将此事全盘托出,得罪宰相和欺君哪个都不是好事啊。”
王旁知道他素来胆小怕事,他微微一笑:“侯先生,您说的好事从何而来?”
侯书献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公子您想,如果丢失的卷章您找到或者找不到,都会有麻烦;但如果是颖王和您一起找到的,意思可就不一样了啊?!”侯书献说的时候,嘴角一丝笑意。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颖王赵仲针能化解卷章的危机,但这样一来就必须带着颖王南下:“侯先生提醒的是,只不过这样一来万一颖王是私自离开京城,咱们岂不是窝藏?”
“公子说的哪里话,颖王又不是钦犯,咱们只要保证他的安全就是了,功高莫过救主,公子此番是护驾,况且颖王是寻公子而来,并非公子挑唆他出的京城;到时候安全的将颖王护送回京城,恐怕皇上也不好怪罪您。”
王旁看着侯书献,先不管他分析的如何,说的到是很对自己心思,他一拍大腿“对,就这么办!不过有关火药那几卷书的事,先不能对他讲,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拿到广南地志再一并想办法呈上。”
侯书献却大笑起来:“公子,你是大事明白,小事糊涂,一份地志也算什么难事?那个只是巧合,曾公亮宰相要是不拿广南地志说话,怎么将公子派到广南去?各州府,各路军,哪个地方还归纳不上来一份地志?”
“靠,被忽悠了!”王旁骂道,曾公亮真是老狐狸,枉费自己英明一世,却在这点小事儿上没想明白:“多亏侯先生提醒,要不然我还为如何寻到地志上纠结呢。”王旁骂过曾公亮,赶忙又谢过侯书献。
王旁定下行程,抓紧南下之行,南边是必需要走一趟的,而且万一朝廷派人来找仲针,仲针还在临川,问罪起来也会牵连父亲。还好第二天蔡京就到临川了,而且还带来了自己弟弟的蔡卞,蔡卞师从王安石就留在了府上。王旁命蔡京速回京城打探消息,并嘱咐蔡京千万不可泄露赵仲针的行踪。
一切妥当准备上路,临行之时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新任县令李定拜见了老师王安石,听说王旁就要离开临川,便来到王旁府上。王旁见李定亲自前来,命人摆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