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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射死了一个清军,船桥上面的日军纷纷大吼起来。
不容易啊,打了这么久,死了近百名帝国士兵,终于打死了一个清军!
“春生!”
刘明阳喊了一声没见答应,咬着牙盯着前方船桥的日军大吼着:“找死!”
然后刘明阳把枪头一压,‘嗒嗒嗒’的边射边抬,在船桥上木屑血肉纷飞间,随即犁出了一条长长的死亡线。
”啊——“
一群中弹的日军在船桥上面嘶鸣翻滚着,溅的到处都是鲜血烂肉断肠子,看到一边的日军都骇得几乎吓破了胆。
“命令炮兵轰击!”
站在大同门上,津野终于承认在密集的金属射流面前,只凭着士兵们的血肉和勇气,根本无济于事。
何长缨站在右堡顶端,满意的看着头老岛方向的战斗,似乎看到大同门楼上来了很多的人,举着望远镜看去,顿时高兴的大笑起来。
“哈哈,大岛义昌,老熟人了啊;徐如,把咱们的红旗举起来!”
随即,一展鲜艳的红旗在右堡顶端迎风飘扬。
”那是什么?“
津野道贯望着那面红旗,一脸的差异。
”八嘎,是援朝军的旗帜,何长缨这只狡猾的狐狸,居然跑到了江左;这一次我一定要活扒了他的皮!“
大岛义昌在洞仙岭舍人关见过援朝军的旗帜,此时气的几乎半死。
洞仙岭是一次,全歼了他的第一大队。
而这一次,居然想吃掉他的第三中队的炮兵!
这只清猪,直恨不得生吃了他!
听到何长缨这个名字,日军众将都是一脸的骇然,而且都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洞仙岭的第一大队近1300余军力,顺安驿的骑兵一中队200余军力,都是干脆利落的全歼。
难道这次该轮到炮兵三大队了?
步兵,骑兵,加上这次炮兵,也就是说帝国陆军的三大军种都要被他轮一遍。
假如让他得逞,那么只是援朝军,里里外外就消灭了帝国1800人的军力,超过了平壤军团的十分之一强!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头老岛争夺战四()
浦雷中校举起望远镜,看向对岸堡垒顶端,入眼是一张年轻的过分的面孔,嘴里面斜叼着一支卷烟,一脸的贱笑。
“这么年轻!”
浦雷不禁诧异的叫了起来。
听到浦雷的惊呼,城楼里的众人纷纷举起望远镜,望了过去。
“八嘎,就是这小子,何长缨!”
大岛义昌暴怒的看着这个叼着卷烟的家伙,大吼起来:“上次在洞仙岭,用手指对着我比枪的就是这个混蛋!”
“这个就是天皇陛下要恩见的何长缨,并无什么出众之处啊?”
佐藤正大意之下,失口把明治也给卖了。
“贵国天皇想见这个清军军官?”
在佐藤正身边站着的意大利的战地记者查理,惊讶的问道。
“噗嗤——,这还不出众?”
斯米尔诺夫嘲笑着讥讽。
佐藤正的大脸猛地一白,暗恨自己多嘴,更恨这些从长崎出发时,就整天跟在他身边的死洋鬼子们。
让他天天憋屈的话都不能说个痛快!
津野道贯狠狠的瞪了佐藤正一眼,举起望远镜望去。
“茹茹,这么多的鬼子们看着咱们,不然咱们来亲个嘴儿,要不了多久就能传遍世界。”
何长缨一把抓着徐如软绵绵的小手,一脸的痞笑。
“哪个要给你亲嘴儿?一个大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亲——,呃——,恶心死我了。”
徐如做出一副装模作样的夸张表情。
“嘶——”
法国东京领事馆军事武官巴斯蒂安上尉,倒吸一口凉气:“哇,真恶心,两个大清男人手拉手!”
“蓬!”
哈里斯和德国军事观察家马克少校合作的,可能是人类史上第一张通过望远镜拍摄的照片赫然成型。
在后人的眼睛里,那是一张大大的照片,正中一个不大的小圆洞,圆洞里面两个穿着古老大清军队服饰的年轻男人,手拉着手。
其中左边那个身材娇小,令一只手拿着一根杆子的小个子男人,似乎正在对另一个男人撒娇。
模样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而且多年以后,哈里斯这个龌龊的家伙,给这张照片起了一个很欠揍的名字:《君王的友谊》。
津野道贯举着望远镜,在他的视线里,完全的忽视了‘手拉手’什么的这些无聊的事情。
这些细节,对于远东帝国间的争霸,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他在意的是这个叫何长缨的,给帝国军队带来一次又一次耻辱的大清将领的面目神情。
微黑的脸庞,身材一米七出头,虽然不太高,然而似乎很健壮。
此时,在阳光下面,露着一张痞笑的笑脸。
然而却并不猥琐,也没有自己见过的大清武将的粗俗市侩,笑容里带着丝丝阳光的味道,很轻松自在。
他此时似乎并不是正在指挥一场生死大战,而是在临江观水。
津野道贯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赞叹,不愧是天皇陛下指名道姓要见的人。
果然有不凡之处。
“轰!”
正在此时,天地间一声巨吼,在平壤城南的甑山大道高地上面腾起一股黑烟,一颗矫正弹呼啸着划过长空,重重的砸进大同江中流。
溅起一道巨大的雪白水柱。
而在平壤城东南城角站着的一个炮兵,手里正拿着几面彩旗,上下舞动着做炮位矫正指示。
等了许久,日军的炮击正式开始。
“卧槽,日军要用炮轰刘明阳他们,这些家伙就这么自信自己的精准?”
一看到日军开炮,何长缨就急了,冲到右堡南边大吼起来:“郝天胜,郝天胜,谁让你追溃兵的?赶快把北岸的船桥给我轰了,不然大家全玩完!”
“卧槽,只顾逮兔子了!”
正准备钻高粱林子的郝天胜,这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偷偷的做了个鬼脸,大声的嚷道:“炮队的学员立即去栽松院,立即去栽松院,给我轰他娘!”
“轰轰——”
在矫正弹试射之后,大约停了四五分钟,日军甑山大道炮兵阵地火炮齐鸣,把无数炮弹砸向头老岛。
“轰!”
纷飞的炮弹在格林炮炮台四周炸响,一个运气差到极点的援朝军士兵趴在船桥上,还被在前方船桥炸裂的弹片弹中脑袋,一声不吭的就此死去。
“这些日军傻比了么?”
刘明阳震惊的大吼着:“立即撤退,全部撤退回江左!”
喊完话,刘明阳就飞快的跳下格林炮台,淌水冲上船桥。
随即一群侦察兵们,发疯似的撒丫子朝着江左岸边跑去。
“哈哈,清猪逃跑了!”
一直趴在死尸堆里装死的盐田定七,看到清军放弃头老岛的格林炮,没命的朝着江对岸逃跑,兴奋的站起来大叫。
“咻——”
盐田定七突然听见耳畔一道尖啸,他茫然而心悸的抬头望天。
“轰!”
一枚榴散弹准确的落在他脚边的木船甲板上面,猛然爆裂。
“啊——”
盐田定七惊惧的睁大着眼睛,只来得及喊了半声,就被尖啸的弹片撕裂成一蓬碎肉。
而固定着船桥的铁链,也随即被这凶猛的炮弹直接炸断。
“八嘎,炮兵都是猪,都是猪!快撤,快撤!”
波田重一看到船桥居然被炮兵炸断了,气的直想吐血,慌忙的命令队伍赶快撤离险区。
可是显然已经迟了。
“啊——”
往回奔跑的日军纷纷被船桥巨大的甩力丢进大同江,在水里拼命挣扎着远远卷走,而最后那半截船桥如同鞭子一般,狠狠的砸上大同江右岸,碎木乱飞。
“呼呼——,卧槽,呼呼——,这些日军炮兵,真,真TM的实在啊!”
“哈哈,笑死爹了!”
“呼呼——,咱们累死累活才打死一半,呼呼——,剩下一半全让他们炸进大江喂鱼去了;老子是真的服气,真牛比!”
“哈哈——”
侦察连的士兵因为逃的快,在江左船桥断裂动荡之前逃回了江岸,一个个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气坐在江水里,都是发自内心的赞扬着大东洋伟大的炮兵。
“卧槽,日军这是疯了么?他们把咱们炮兵要做的事儿都做了!”
何长缨吃惊的看着无数炮弹在头老岛四周炸响,而且有几枚炮弹准确的砸上了中央的船桥,把木船砸的四分无裂。
而那巨大的撞击力,直接把船桥的铁索给生生砸断,随即凶猛的江水冲击着两半截的船桥朝着两岸狠狠拍去。
侦察排刘明阳这家伙见机不对,已经提前把队伍撤了回来。
可那些傻比日军则是在船桥完全断裂之后,才想到逃跑,一群群的跟下饺子一样的落进滔滔江水之中,随即被滚滚的江水卷走。
而那些抱着船桥不敢跑的日军,则是被江水冲击的直接连着船桥被拍到堤岸,碎木断肢乱飞,惨不可言。
“卧槽,这也太惨了,我都不忍心看了!”
何长缨笑眯眯的放下望远镜,高兴的说着。
“营长,还轰不轰?”
负责炮火矫正的二连四排排长王冠集,气喘吁吁的跑到堡顶,震惊的看着大同江面,张嘴结舌的半天才痴痴的问着。
“轰,当然轰,给我轰——,卧槽,这些王八蛋怎么走了?”
何长缨郁闷的看到大同门楼上面此时已经空无一人,改口说道:“先休息半小时,再给我轰叶志超的提督府,把炮弹全部给我砸过去,给他们来点小惊喜。”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岛义昌又吐了一口血()
“营长,你这要求根本没法做到;除非你让我站在平壤城墙或者牡丹台上矫正。”
王冠集听了一脸的为难。
“得,我就随便说说,你去找沈参谋郝天胜,想轰哪儿就轰哪儿。”
何长缨并不在这件事上坚持,就朝着重堡下面走去,要去看这次的战果。
想来定然是非常不错的!
平壤城,大同门城楼。
在看到来自甑山高地的火炮,轰断了船桥的时候,大同门上的日军将佐们顿时都傻了眼。
这个柴田正孝打得也太实在了吧?
只是让你丢几枚榴散弹,毁了清军的格林炮而已,可没让你炸船桥呀。
你以为是清军要攻击平壤城,让你丫的炸毁船桥不让清军渡江啊?你这么一炸,对岸的清军肚子岂不都要笑得肚子疼!
“哈哈哈——,贵军这仗,打的可是真经典啊,简直都可以写进我国军事学院的教材了!”
斯米尔诺夫中校放声大笑,这些日军的炮兵也是太搞笑了吧?
果然是两群低等猴子间的打架,就是拿着再先进的武器,也都是蠢比对傻蛋似的,乱的一塌糊涂!
“柴田正孝你这头猪,我的炮兵三大队!”
大岛义昌气的‘哇’的一口,又吐了一口鲜血,浇了在下面大同门外执勤的日军一头一脸。
“团长!”
“将军!”
边上的冈外史等人都是一脸的惊慌,这些天来,大岛将军几乎每天都要吐一口血,这也太频繁了!
站在城楼里的津野道贯中将,脸色铁青如墨汁。
这船桥一断,不说已经被卷入大同江水的第十一中队,就是对岸炮兵三大队也是注定了覆灭的结局。
只是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帝国就已经损失了近500人的军力,加上洞仙岭和顺安驿,这支小小的援朝军竟然已经吞下了帝国近2000人的军力。
而通过清军俘虏的交代,这支援朝军只不过近千兵力。
那么这个战果,是何等的惊人!
“如果让这支队伍从容的成长起来?”
津野道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感觉不寒而栗:“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把他们绞杀在摇篮之中!”
“将军,这么急的江水,就算是乘船渡河追击,没有一个时辰根本过不去;而且对面清军的军力也是未知,此时不宜冒然渡江寻战。”
福岛安的意思很明显,用渡船过江明显是一种无济于事的行为,假如对岸的清军足够,甚至可能会吃掉渡江的小股日军。
从而给帝国带来更加严重的损失。
“是不是把栽松院的火炮炸掉?”
第九旅团的参谋长冈外史谨慎的提议道。
“没有必要再浪费帝国宝贵的炮弹;”
津野道贯想到刚才柴田正孝砸进大同江的那些炮弹,心疼的眼皮子就直跳,他冷冷的看了对岸一眼:“一群步兵就算能放响大炮,又能把炮弹砸到哪里去?”
说完话,津野道贯就黑着脸离开了大同门。
虽然这个小插曲改变不了帝国平壤大胜的事实,可这串不和谐的音符,还是那么的令人难堪。
大岛义昌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犯下大错的蠢货,不是因为陆军大胜不宜换将,,真想立刻换了这个大白痴。
就这么急着渡江来找援朝军报仇?
结果倒好,连自己的后巢都被援朝军在眼皮子底下给搅了。
真是太丢脸了。
羞辱啊!
“何长缨,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大岛义昌等到城楼上一片空荡,只有第九旅团的军佐们的时候,双目喷火的望着对岸那面红旗,疯狂的大吼。
冈外史,小松崎力雄,西岛助义,武田秀三,奥山义章等第九旅团的军佐们,都是满脸仇恨的望着对岸。
何长缨。
这个名字给他们第九旅团带来了太多的耻辱,只能用何长缨和全体援朝军的鲜血,才能洗刷的掉这些羞耻!
大同江左,栽松院。
在江水之中,横七竖八的泡着日军的尸体,把这一带的江水都染成淡淡的红色。
在栽松院的高处炮列旁边,蹲着二十多个日军俘虏,个个都是一脸的惊惧。
“营长,此役共击毙日军163人,俘虏37人,剩下大约有100左右的日军钻进高粱林子跑了;侦察排那边说大约一个中队的日军都沉江了,那么他们消灭的应该不下200人。”
吴威扬的脸上欣喜懊恼吃惊具有,一脸的复杂情绪。
“那是日军的炮兵兄弟们给力;”何长缨说了一句俏皮话,然后问道,“伤亡情况?”
“一连阵亡7人,二连4人阵亡1名重伤,不过估计熬不过去;”
吴威扬的眼睛里闪出一丝遗憾:“侦察连阵亡2人,轻伤6人,当时刘明阳他们只顾阻击日军,王春生的尸体就顺江飘走了。”
“让郝天胜开始炮击吧,之后毁掉火炮;战士们的尸体带回安州,一个小时候后全军撤退。”
何长缨眼底的悲色一闪而末,虽然战争总会死人,可是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这该死的明治还有东洋的军国主义!
“这些俘虏怎么办?”
吴威扬看着这些一个个都惊惧的低着脑袋,蹲在地上的日军俘虏,头直疼。
杀了不合适,带走太麻烦,还真不如之前在战斗中全部击毙省事。
“把他们绑在重堡顶部,不管他们。”
“什么?”
一边的沈兆翱和吕顺成等人都是一脸的惊讶。
“人太多,既然带又带不走,杀了又不人道,那就放了算了。”
何长缨一脸神秘的微笑。
“那老子还费这么大的劲儿逮什么兔子,早知道都放他们跑不就结了?”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