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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朝军随即全面接管安州城,收拢陆续而来的溃军,并且封锁大清河石桥,严禁任何人渡过。
大清河石桥边,不久就集中了一百多名陆续溃退下来的各路练军,吵吵嚷嚷的要过河。
毛超带着骑兵连冲过去,上去就是一阵马鞭,打服了之后,全部缴了枪械,押送进安州城待命。
下午三点时分,看到叶志超等部消失在河对岸,而援朝军开始封锁渡桥,马德草,周中盛,刘光彦三人商量了一个中午,最后一起来见林云瑜。
“你们怎么没有走?”
自从中午没有看到奉军离开安州城,林云瑜心中就充满了期待,现在看到他们三人领着一群奉军士兵走了过来,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
接近1300的军力,而且上官统统死绝,哪里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马德草开口问道:“林连长,何营长什么时候回来?”
林云瑜摇摇头说道:“我得到的命令就是在这里等。”
“可日军就要攻城了。”
周中盛忧虑的说道:“为什么不撤到河对岸,在那里隔河而守?”
林云瑜望着周中盛没有说话。
“鬼子来攻城岂不更好,要不来朝鲜干什么,玩啊?”
毛超抽老实了那些士兵,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一缕愧色涌上周中盛的大脸,他眼睛闪烁的说道:“可叶军门传达中堂的命令,要求立即撤回义州城。”
这时候,方大海,陈志辉,戚有伟这些援朝军军官都走了过来,大家冷眼看着,都不做声。
“哪个敢走?”
毛超大眼乜斜着周中盛三人:“大清河桥都被我们封锁了,谁走的了!”
周中盛,马德草,刘光彦都是猛然变色,他们身后的奉军士兵们,也都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里的步枪。
看到这种情况,附近的援朝军都涌了过来,个个恶狠狠的瞪着这些奉军。
场内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们可以走;不过从平壤退到安州,再从安州退到义州,估计以后你们还会退;我只希望有一天,你们能好好的想一想,作为一个军人,你们的职责是什么,是永远的溃逃下去?”
说完了这些,林云瑜说道:“你们走吧;毛超,你去渡桥传达命令,从现在开始不得拦截任何士兵,想走的,只管走!”
“可是营长的命令是——”
“现在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林云瑜不容置疑的打断了毛超的话,“立即执行命令!”
“是!”
毛超气愤的敬了一个礼,恶狠狠的望着马德草几个说道:“滚吧,算老子瞎了眼;呸!”
把一口粘痰,重重的吐在马德草的鞋子上。
听到毛超的话,周中盛被羞的老脸血红,一声不吭。
“兄弟,要是我死了,我家老娘就拜托给你了。”
马德草上去抱了周中盛一把。
“老周,你得回去,不然还不知道叶志超那些小人会怎么编排军门和咱们奉军;再说万一我们死了,奉军还得指望你们来振兴。”
刘光彦也走上去,一把狠狠的抱住了周中盛。
“你们?”
方大海有些看不明白。
“我们没有你们这么高尚,家里是独子的,成婚孩子没有成年的,共386人将会回去;剩下的875人会留在安州,和你们一样,等鬼子来;我们要报仇!”
刘光彦狠狠的说道。
“我们要报仇!”
萧添瑞眼睛里面冒着熊熊的火苗,大吼起来。
“我们要报仇!”
四周的奉军士兵也怒着大吼。
“我们要报仇!”
顿时,呐喊声响彻整个安州城。
第二百一十四章 突袭栽松院()
大同江左,援朝军南下分队潜伏营地。
松林里面静悄悄的,何长缨和一群半信半疑的援朝军军官坐在一起,闲聊等待。
“报告!”
侦察排副排长刘明阳一脸震惊的跑了过来:“日军在过船桥,平壤城墙上面竖起了日军军旗。”
“卧槽,这些平壤守军真是一群猪;”郝天胜惊怒的大骂起来,“只一天,只一天啊!平壤就没了?”
“继续观察,这么深的水流,他们的火炮绝对过不去。”
何长缨精神一振,不枉自己辛苦跑了这一两百里的山路。
“营长,你真神了!”
方大海服气的望着何长缨,敬仰之情简直比这滔滔的大同江水还要泛滥。
“呵呵,只要多思考,多动脑,你也能行;还是那句话,高明的牌手能轻易的看透迷雾背后的真实,天下之事,不外如此。”
接着,装完B的何长缨笑着对沈兆翱说道:“这场战役,由你们参谋部来制定。”
“是!”
沈兆翱和彭千宴立正敬礼。
然后彭千宴笑嘻嘻的说道:“营长,我们只有两个人,可配不上参谋部这么大的名头。”
“打了这场仗,回到安州,咱们就可以扩军了。”
何长缨的话,让众将大喜,纷纷大声的议论着美好的明天。
却不知道远在百里外的安州,林云瑜已经完全更改了何长缨的命令。
假如不是奉军主动留下来近900余人,还不知道到最后安州城能留住几条小鱼小虾米。
中午十一点时分,日军第九旅团大岛义昌部的步兵,骑兵,全军渡过大同江,从朱雀门进入平壤城。
而炮兵三大队,则是集中在栽松院驻营。
“呵呵,这个大岛义昌真是不记打啊!不过我喜欢。”
在船桥右堡附近的高粱林子里,何长缨弯腰蹲在及膝深的江水里,看着空荡荡全无一人的船桥堡桥头,不禁大喜过望。
“这仗都打到现在这种地步,谁能想到江这边还有军队。”
徐如蹲在何长缨的身边,望着何长缨,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彩,一脸腼腆的欢喜。
“你别蹲这么低,小心伤口进水发炎了。”
何长缨关切的让徐如站高一点,不要让昨晚受伤流血的小妹妹见水了。
“啊,徐如你受伤啦?”
旁边的鲁招妹一听,就惊诧的望着徐如,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徐如伤在哪里。
‘三扁不如一圆’?
鲁招妹突然开窍,眼睛就溜到了徐如的臀部,心想着难道昨夜营长真禽兽了徐如,把他的菊蕊给弄了?
徐如黝黑的小瓜子脸儿,顿时变得血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尤其是鲁招妹震惊的盯着自己的小屁股,大嘴巴张的都能塞进去一个大鹅蛋,直让徐如真想一头扎进江水里,一辈子不露头。
“瞎嚷嚷什么!”
何长缨偏头低声训斥着鲁招妹:“一个老爷们,耳朵这么灵光干什么,你当自己听墙角的女人啊?”
“砰,砰——”
突然在栽松院方向枪声大作,战斗就突兀的猛然打响。
“侦察排,给我上!”
躲在不远处的高粱地里,刘明阳一声大吼,侦察排的二十三名战士纷纷站起来,淌着河水拼命的的朝着船桥扑去。
在头老岛的船桥码头上,用巨木高高的架着一挺格林炮,而此时居然没有一个日军在头老岛上防守。
侦察连的目标就是抢先夺下那挺格林炮,封锁船桥。
“一排,给我上,绝对不能让日军靠近重堡!”
一连一排排长元思凯大吼着一马当先,冲向栽松院的正北方向,准备提前切断日军的退路。
“走,上重堡顶上去看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何长缨决定以后一定想法子训练出一群号兵,不然队伍间的沟通联动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营长,我想去打仗。”
鲁招妹可怜兮兮的望着何长缨求到。
何长缨偏头看去,只见身边的二十来名警卫队的士兵,都是眼巴巴的望着他。
“去吧,你们去支援元思凯;小心一点,子弹可不长——”
“兄弟们,给我上!”
何长缨的话还没说完,一群警卫队的士兵就在鲁招妹的率领下,一溜烟淌着江水冲向栽松院。
“营长,我也想去放两枪。”
小六子眼馋的望着跑远了的警卫队,一脸的羡慕。
“去吧,红旗给我,你小子要——;——卧槽!”
何长缨话还没说完,小六子就蹦着把红旗塞给徐如,拔腿跑开。
“走,去重堡。”
何长缨无语的从徐如的小手里夺过红旗,扛在肩上。
栽松院,日军炮兵三大队炮兵阵地。
得到清军不战而逃的这个消息之后,等到旅团步骑兵渡过大同江,炮兵三大队的炮兵们顿时都松懈了下来。
唱歌,吹牛比,玩石头棋,一直到天近响午从平壤城内送过来了一袋袋雪白的大米,还有大块的马肉,所有的士兵都是欢呼着开始做饭,准备美美的大吃一顿。
于是做饭的做饭,熬汤的熬汤,栽松院炮兵阵地上到处都洋溢着歌声和笑容,等待着开饭。
不久,一口口大锅里的马肉都香喷喷的翻滚着熟了,蒸米饭的锅里也腾出了大股诱人的饭香,炮兵们都各自拿着饭碗,哈哈大笑的吼着‘天皇万岁’,准备开餐。
“给我打!”
就在此时,躲在栽松院左侧百五十米处的林云瑜一声令下,一连二连的四百余名援朝军士兵如同蛟龙出海一般的冲出高粱林,扑向日军阵地。
“冲呀!”
“杀敌!”
援朝军战士们一边大吼奔跑,一边‘噼噼啪啪’的举枪朝着栽松院炮兵阵地打去。
“清军,清军!”
顿时,整个栽松院乱成一团,几乎被骇破胆子的日军炮兵,纷纷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炮位跑去。
正在茅草屋子里呼呼大睡等开饭的永田龟,听到枪声和清军的大吼声,吓得心肝抖的都要完全炸裂开来。
——哪里冒出来的清军,他们不知道平壤都实现了么?
还是另有诡计!
永田龟慌乱的一个翻身,‘啪’的一下,重重的摔趴在地上,鼻子被撞的鲜血直飙。
此时永田龟哪有心情顾及这些,晕头昏脑的爬起来冲出茅屋,却看到自己的傻比手下们居然都骇然的跑到炮位上去抱炸弹,摇大炮,顿时气的吐了一口淤血。
“猪猡,拿枪,拿枪!”
永田龟气的大吼大叫。
“拿枪射击,拿枪射击!”
听到大队长的怒吼,这些条件反射惯了的日军才明白过来自己错在哪里,又纷纷放下炮弹,大炮,转身去拿架附近在一起的步枪。
只这一会儿功夫,援朝军就已经冲了五六十米,手里的连发快枪打得日军成片倒下。
“砰,砰——”
一些跑的快的日军很快就拿到了村正步枪,开始慌乱还击,可是在援朝军泰山压顶般的绝对优势前,这种抵抗几乎可以完全忽略不记。
“退回平壤,撤退!”
永田龟满脸鲜血的大吼着,被注意到了的林云瑜看到,举手指向站在茅屋边的永田龟大高声的命令道:
“打死他!”
“砰砰砰——”
在这一瞬间,至少有三十支快枪指向永田龟,一阵枪声过后,永田龟的身上溅起一片血花,仰身毙命!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头老岛争夺战一()
“永田队长死了!”
“撤退,撤退!”
“去平壤!”
日军炮兵们惊恐的看到这一幕,纷纷骇然的大嚷着朝北逃去,想通过江边船桥,逃到江对岸。
“射击!”
正好元思凯率领着一排迎头冲了过来,在日军惊惧的眼神里,援朝军战士们纷纷举枪射击,把尖啸的子弹黄蜂一般的射进日军的身体。
“砰砰砰——”
只是一个照面,就有七八个日军士兵被步枪放倒。
“有伏兵,有伏兵!”
在前有猛虎堵路,后有群狮子追击的情形下,剩下的日军一片惊叫着淌着江水,撒丫子的朝着两旁的高粱林子里钻去。
“一连东,二连西,其余部就近追击!”
紧跟在日军的溃军后面,连连放枪的林云瑜大声的命令道。
“杀呀!”
得到命令的援朝军,随即一分为二,朝着溃逃的日军追去。
“こうさん!こうさん!”——(降伏!)
一个被援朝军一脚踹倒的日军,惊惧的翻身高举双手,大叫着投降。
那个援朝军士兵一脚踩上了这个大叫的日军的肚子,把他牢牢的踩进江水里,就准备开枪射击。
“こうさん!こうさん!”
那个日军徒劳的扑腾在江水之中,一脸的绝望。
“住手!”
刚刚和徐如爬上堡顶的何长缨,大吼一声制止了那个士兵的举动,大声的对不远处追击日军的沈兆翱喊道:“沈参谋,喊缴枪不杀!”
“营长,你可真是一会儿一个主意!”
下面在水里跑得气喘吁吁的沈兆翱,扯着嗓门发牢骚,同时嘴里面还是大吼起来:“こうさん!こうさん!”
听到这个声音的日军,在穷途末路之下,不少的都蹲在地上,举手投降。
站在堡顶上的何长缨,满意的笑了起来。
“嗒嗒嗒嗒嗒嗒嗒——”
这时候,江心头老岛上面的格林炮,突然猛烈的怒吼起来。
侦察排和江右驻岸日军间的战斗,随即打响。
大同江右,船桥畔。
平壤城外的江岸,经过了平安道历年驭使民夫加高,所以即使大水漫过了江左的田地,可北岸却是无虞。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负责南城外部警戒的日军第十二联队三大队第十一中队的全体日军,正在江边烧火做饭。
“砰砰砰——”
突然对岸传来一片枪声,惊得众人纷纷站起来,惊疑不定的朝着南岸望去。
“队长,清军,清军!”
正站在江边船桥上,手里拿着一根尖锐的长竹竿扎江鱼的小分队长小原一明少尉,就惊恐的看到对岸的大水里面,奔跑着二十多个清军士兵,一边‘砰砰’的朝天放枪,一边大嚷着冲上船桥。
朝着这边猛扑而来。
“八嘎,就这几头清猪也值得你这么大叫?你的胆子呢!”
第十一中队中队长平田健吉大尉猛然听到大喊‘有清军’,也是唬了一大跳,震惊的抬头看去,就看到二十来个傻比清军正拿着步枪,飞蛾扑火般的冲上船桥,朝着江岸这面跑来。
平田健吉大尉惊喜的大骂了小原一明一声,然后大笑的吼到:“士兵们,送死的清猪来了,送他们进江喂鱼!”
“哈哈,杀清猪,吃猪肉!”
江岸的日军纷纷大笑起来,一部分士兵懒洋洋的拿起架在一起的步枪,站在桥头等着这些傻比清军冲过来送死。
而一大半的日军直接都懒得站起来,一边忙着烧火做饭,一边笑呵呵的等着即将到来的好戏。
江上船桥上的一幕,立即也惊动了在城墙上警卫的日军,纷纷站在城墙上面大声的嘲笑着。
很快那群清军就冲到了江心头老岛,而小原一明更是色变的大喊道:“队长,对岸也在打枪,是炮兵阵地!”
包括平田健吉在内,所有的日军都是骇然变色,做饭的士兵连忙冲向枪架,要去拿自己的步枪,去对岸支援。
“队长,他们是要夺取岛上的那挺格林炮!”
一个日军看到那群清军到了头老岛,就不再继续冲锋了,而是纷纷跳进大水漫过的岛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