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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足了劲儿追赶。
一时间,北洋水师这个奇葩的舰阵,难坏了距离只有6,7海里的日军指挥官们。
“八嘎,清舰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他们偷偷演练的舰阵!”
伊东佑享看得一头雾水,表示自己很孤陋寡闻,真心看不明白。
“像是横阵,可又参差不齐,楔形阵也不太像。”
参谋长鲛岛员规大佐,也表示看不懂大清水师的阵列。
然而现在两军舰群已经极其接近,在时间上由不得伊东佑享迟疑,他满脸狠厉的咬牙下达命令:
“命令第一游击队左转偏向,加速从正前掠过清军舰群,攻击北洋水师舰群右翼;本队各舰继续保持6节航速跟进,等待下一步指令。”
随即,松岛号的旗手把指令传达到了前方1。5海里处,第一游击队旗舰吉野舰上。
坪井航三此时看着不断接近中的清国‘四不像’,也是一脸的迷糊。
“司令,清军的舰阵,我看着怎么都像东京街头黑龙会和山口组的群殴?老大掂着板砖冲在最前头,左右两边跟着一群乱糟糟的小弟。”
吉野舰舰长河源要一大佐,看着北洋水师另类的阵列,不禁笑得直咧嘴。
“这个国度,本来就是愚昧而且不可理喻!”
坪井航三摇摇头,看着远方凸出在前,正气势汹汹的冒着滚滚黑烟冲过来的定远,镇远舰,开始下达变阵指令。
“各舰航速提升至10节,以吉野为蛇首,舰首面向敌舰定远,鱼贯跟进,佯装攻击定远,镇远。”
镇远,舰桥。
此时林泰曾和杨用霖,马吉芬三人站在舰桥上面,望着逐渐逼近的日舰。
“日舰总计12艘,分成三个序列单元;前面4后6排的都是战列线,最后的2艘单独列出。”
杨用霖诧异的说道:“这种战列线阵,倒是第一次见到。”
“什么战列线?是一字蛇形阵,就是何营官说的那种将快舰慢舰一分为二,单独成队;慢舰凭借侧舷火力,负责胶着敌方舰群,快舰蛇游,寻机噬咬攻击。”
林泰曾扭曲着脸说道:“咱们想凭借着舰首巨炮,跟日军舰首对舰首的对轰;可是日军不会傻得把舰队摆在咱们的阵列前让咱们轰,他们的优势在于速度和侧舷火力。”
“日舰转向了!”
马吉芬突然惊叫起来。
第二百四十章 首炮()
似乎就是为了印证林泰曾的判断,在距离清舰群大约4海里处,日军那艘体型庞大的头舰吉野号,突然开始左转偏向。
从原本直线正对北洋舰群的行进线,变成了斜指北洋水师舰阵正中,舰首面向定远,镇远舰的方向。
加速直扑而来。
随即,吉野后面的三艘巡洋舰,也都是偏转航线,紧随吉野其后。
“吉野好像不是要进行侧舷攻击吧?它们是要打算面对面的用我们西方的骑士精神,4挑10!”
镇远舰的副舰长马吉芬惊得张大了嘴巴,震惊的喊道:“他们的指挥官真是一个愚蠢而勇敢的人!”
“难道是我猜错了?”
假如真的是这样,在日军联合舰队的第二支舰队赶过来之前,以10艘战舰从正前,左右两翼进行攻击,几乎都可以说刻意毫无悬念的重创这4艘日舰。
那么日舰剩下的8艘慢舰,就好对付多了。
更主要的是,日军的指挥官既然是如此的低能白痴,他们就是有再多的战舰,也都是屠夫案板子上面的肥肉而已!
一时间,无上的勇气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林泰曾的身体。
“杨用霖,池兆瑸,任正涛,各员听令;在炮首轰击敌舰之后,敌舰会穿插过我舰阵,侧舷火炮,哈乞开斯炮,全部跟我对准了狠狠的打!”
“喳!”
看到一直跟条软脚虾一样的管带终于能振作起来,舰上众人都是大喜,高声应命。
“哈哈,东洋小儿果然有胆,够狂妄!”
定远舰上,丁汝昌看到日舰吉野号气势汹汹的直扑过来,不禁大笑起来。
“李铭山,给我瞄好了!”
刘步蟾对着前面亲自站在左侧那口305mm口径双联巨炮边的,定远正炮目李铭山吼道。
“军门,您情瞧好吧,定让这群孙子有来无回!”
前方巨炮边的李铭山也扯着嗓门大吼着:“六分仪给我测好距离,炮手准确照尺,各炮长手牵索保护测准方位!”
“敌舰距离6000公尺,——敌舰距离5900公尺,——敌舰距离5800公尺——”
随着测量兵每一次的大吼,舰上的众人的心都不禁重重的一抖。
战斗已经紧紧逼近,随时都会剧烈爆发。
不知何时,一艘悬挂着英国国旗的铁甲巡洋舰,悄然出现在清日战区的西部边缘。
英国远东舰队副司令斐利曼特少将站在‘红雀’号巡洋舰的舰桥上面,远望着清日双方舰群。
平心而论,虽然斐利曼特的内心深处,也看不起这群脑袋后面拖着猪尾巴的清国人。
然而这个庞大而愚昧落后的清国,毕竟被大英帝国揍老实了,这些年来虽然小动作不断,可是还算恭顺听话。
而对于东洋这个小家伙,斐利曼特却一直有些看不明白。
他们恭顺,谦卑,刻苦,勤劳,而隐忍,为了他们的天皇和国家那种狂热的牺牲,让斐利曼特看了都感觉心惊。
“司令,清军这种糟糕的表现,显然是理所当然;可是日军怎么也如此的愚蠢?居然敢用4艘战舰去挑战清军的舰群,我不知道该敬佩他们的勇气,还是该嘲笑他们的愚蠢。”
‘红雀’舰的舰长米勒·拉格瑞斯上校,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说道。
对于这种两群低劣的笨蛋之间,毫无水准可言的斗殴,拉格瑞斯看的真是索然无味。
不管是谁胜谁败,其实都是一群土著野人间的较量,大英帝国随便派出一小队战舰都能轻松碾平他们!
斐利曼特微微迟疑了一下说道:“据我见过的日军海军指挥官们,似乎并不是如此的低能;再看看吧,说不定会给咱们带来一点惊喜。”
“是吗?”
拉格瑞斯上校听着斐利曼特迟疑的语气,笑了笑说道:“希望如此吧,不然咱们专程跑这一趟,可真是白白的浪费燃煤。”
“——敌舰距离5400公尺,——”
在定远舰上,测量兵依然在大声的报数,炮手也在忙碌的校准尺度,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主炮发炮攻击!”
感觉在距离上已经足够,刘步蟾大吼着下达轰击的命令。
两军之间,谁先开炮发难,这可是很有讲究的。
谁先动手,就意味着谁占着上风主动,毫无疑问的可以大大的提高己方士兵的士气。
而且想来在以后的国内各大茶馆戏园子里,也一定会说是他刘军门下令首发一炮,震得倭夷胆寒。
“敌舰距离5300公尺!”
听到刘步蟾的炮击指令,拼命大吼着嗓子报数的测量兵的声音,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调变抖。
“开炮!”
“轰——”
随着正炮弁李申的一声大吼,正在高速行进中的定远舰,舰身猛然一顿,然后巨大的轰鸣整个儿淹没了众人的耳朵。
只见定远舰首左侧的那尊巨大的克虏伯305mm后膛炮,发出巨大的轰鸣,炮口喷出长长的火舌,把巨大的弹丸狠狠地砸向5。3千米处的吉野号巡洋舰。
顿时,整个定远舰上面所有的钢板,栏杆,舰桥,都剧烈的呻吟摇颤起来,巨大的浓烟瞬间完全笼罩在舰首,几乎面对面不识人。
“轰隆——”
众人还没等烟雾散尽,去看这一炮的虎威,定远号的老朽失修的舰桥突然就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轰隆隆的塌陷下去。
把上面站着的丁汝昌,刘步蟾,汉纳根三人,狠狠的甩了下去。
“啊——”
浓烟里传来丁汝昌一声凄厉的嘶嚎,唬的众人心肝直抖。
1894年9月17号,清日双方的主力舰队,在鸭绿江口外的大东沟不期而遇。
随即双方各自快速调整阵型,准备大战。
在中午12时50分,远隔着5。3千米的超远距离,北洋舰队定远舰,毅然的朝着日舰吉野号,打出了一颗昂贵的305mm口径的实心穿甲弹。
正式打响了大东沟海战的第一炮。
这一炮下去,年久失修,舍不得花银子刷油漆,上机油,换配件保养的定远舰的舰桥,轰然倒坍。
摔得刘步蟾和汉纳根惊魂未定。
直接把丁汝昌砸成重伤。
只一炮,就果决利落的放倒了北洋水师的头号提督。
“定远舰的舰桥塌了!”
马吉芬震惊的大嚷起来。
镇远号上,众人还没来得及去看定远这一炮的结果——当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一炮要是能打中,真比瞎猫碰到死老鼠还要难一千倍——,就看到定远舰的舰桥随即塌陷进浓烟之中。
“哼,麻痹舰艇的维修费贪多了,连买桐油的银子都舍不得!”
杨用霖低声咒骂一句,这个情况镇远舰要好得多了。
因为兄弟们都看的比较紧,再说林泰曾这家伙胆子小也有小的好,就是没有像别的那些管带们心黑,把维修的银子大半都装进自己的腰包里面去了。
“哈哈,这么远就开炮,他们的银子可真多啊!”
‘红雀’号上,米勒·拉格瑞斯上校放声大笑,声音里极尽嘲笑鄙夷不屑奚落。
第二百四十一章 90度大转向()
吉野舰上,坪井航三少将看着远方5千米处的清舰定远火光一闪,紧接着舰首腾出大片烟雾,知道定远舰放响了舰首那具305mm口径的双联巨炮。
“这要是能打得中——,我真不知道该佩服还是嘲笑清军的自信。”
第一游击队参谋中村静嘉大尉看得直摇头。
“预备——,放!”
“轰——”
在定远舰放出首炮之后,只不过间隔了10秒不到的时间,镇远舰上随即发出一声滔天巨吼。
镇远右舷那尊重达31吨的水压动力双联炮塔,腾起大股白烟,开炮轰击。
随即,北洋舰队其余各舰的主炮纷纷爆响,把弹丸狠狠的轰向5000公尺处的吉野号。
“轰——”
这个时候,镇远首发的那颗直径三十公分的巨大弹丸,才飞到吉野号后方数百米开外。
重重的一头砸进大海,溅起数十米高的巨大水柱。
“这个战术,在中国那边也有说法,叫做‘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无知而愚昧!”
坪井航三嘴角炸出一抹微笑:“命令!各舰立即进行90度的左转偏向,保持纵贯队形,提速至14节;快速掠过清舰群前阵,攻击清军舰群右翼舰艇!”
在参谋中村静嘉大尉迅速的传达指令的时候,第二参谋釜屋忠道大尉笑着说道:“看到咱们阵前突然变向,清军将领的表情一定会很吃惊吧?”
“这个老大帝国的亿万华人,在满清两百五十年的奴化之下,早已丧失了唐汉宋明时的可贵精神,自甘堕落为胡虏当牛马,反而洋洋得意;”
坪井航三看着随着转向,舰艇右翼的海面上接连的腾起大股的水柱,眼睛里全是不屑的讥笑:
“既然醒不过来,那么咱们就来打醒,打服他们;让这些华人明白,他们的满清主子已经注定要被扫进垃圾堆,只有跟随在咱们大和民族的身后,才是他们正确的选择!”
“日舰要跑!哈哈,他们害怕了——”
“加速,加速,追上去干他们!”
看到5千米处的日军4舰突然进行90度的大转向,并且加速朝着北洋水师舰阵的右翼逃去,清舰上一片欢呼雀跃。
“军门,敌舰要逃跑!”
定远舰上,众军弁手忙搅乱的移开倒塌的舰桥,把丁汝昌,刘步蟾,汉纳根救了出来。
刘步蟾和汉纳根还好,可丁汝昌可是被砸的够呛,满嘴都是血沫子,脸色疼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好,打,打他们——”
丁汝昌忍着剧痛喘着粗气,满嘴血水的说道。
刘步蟾连忙跑道定远舰的右舷眺望正在加速而去的吉野4舰,心里面一片迷糊。
这4艘日舰在阵前几乎同时转向,而且队形丝毫不散,这显然不能用溃逃来定论,而是严谨有序的在脱离战斗。
他们想干什么?
正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然而刘步蟾贫瘠的脑门里,显然猜不透坪井航三的目的。
“军门,日舰的第二梯队过来了!”
管炮孙景仁望着在舰队的左翼前方4500公尺的距离,一行日舰侧身斜对着北洋水师的楔形四不像阵,快速掠来。
“是日军的旗舰松岛;”
刘步蟾举着望远镜,看着飘扬在松岛号上的日军联合舰队旗,大声的命令道:“炮口对准松岛,给我打沉它!”
“喳!”
定远舰上一片大吼,炮手们飞快的调节炮口,将侧舷305mm口径的双主炮,和舰首那尊150mm口径的副炮的炮口指向松岛。
“轰,轰——”
随着巨炮的怒吼,将北洋军械局制造的实心穿甲弹,轰向4000公尺开外的日军旗舰松岛号。
日军联合舰队,本队。
伊东佑享站在松岛号的舰桥上面,对于远方轰鸣着砸过来的炮弹,连望都不屑去望。
而是看着吉野4舰快速的掠近大清舰群右翼,满意的点头微笑。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按着计划行事,而且竟是超乎寻常的顺利。
尤其是吉野4舰在清军阵前的炮火中,那90度行云流水般的大转向,简直堪称完美!
看来在战前拼命的训练单纵的‘一字蛇游阵’,这些辛苦没有白费。
天佑我帝国!
“轰——”
这时候,远隔着近3700公尺的距离,定远舰上射过来的一枚150mm的实心穿甲弹,重重的轰击在松岛号舰尾那座320mm口径主炮的塔身上面,爆出一团巨大的火星。
这颗弹丸凶悍的力量,砸的松岛号那门主炮的炮身,猛然呻吟尖叫着反势扭转。
那突出的钢铁部件,把两个遂不及防的日军撞得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一声,就变成两具血淋淋的残破尸体,就此死去。
而且炮塔的水压管,也不堪这种巨大蛮力的反扭,直接爆裂开来,‘滋滋’的飚射出数十米远的水线。
“池田,立即修复水压管!”
松岛号的副舰长向山慎吉少佐,快速跑到主炮旁边,大吼着命令机关长池田禄太郎迅速带人修复主炮的旋转装置。
“传令各舰在3500公尺左右,可以自行选择适时攻击;另,各舰提升航速至10节,鱼贯跟进旗舰,全军绕过清舰群右翼,从后方发起二轮攻击!”
随着伊东佑享命令的下达,松岛号上除了那尊正在抢修的主炮,右舷的6门120mm口径的速射炮,几乎同时怒吼,炮口喷出熊熊的火舌。
瞬间,整个松岛号都被蔽天白烟笼罩起来,而巨大的惯力,硬是让松岛号的舰体在海面上朝南横移了近一米的距离。
“轰——”
看到旗舰打出的信号,松岛后面的千代田,桥立,严岛,比睿,扶桑,五舰纷纷开炮。
速射炮以着每分钟7发的高速度,将密集的弹丸朝着清军的舰群倾泻而去。
北洋水师和日军联合舰队本队的激烈对射,随即爆发起来。
定远舰上,刘步蟾看到日军4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