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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笑笑,没有理会他们,陈东见秦昊连李清照的面子都不给,心里也暗自庆幸,刚才没有邀请秦昊跟他们品茶说风月。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在短暂的偶遇之后,便各自分开,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秦昊带着田小倩上到樊楼的阁间。
高衙内正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在那儿喝着花酒,一见秦昊找来,躲是躲不过的,只得嘻皮笑脸地迎过来,“哎哟,秦大哥,这是哪阵香风竟把大哥你吹到这儿了?”
秦昊拍拍高衙内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道:
“哪阵香风都不及你高衙内的威风,今天是个好日子,开封城灯火如龙,原想带兄弟们来樊楼喝喝酒,赏赏灯的,顺便看看这樊楼的歌舞的,却没想到这樊楼的阁子都被你包了。”
“这樊楼的阁子需要在三个月前预定,大哥那时候还没来京城,自然订不到,听大哥的意思,莫非是想要兄弟让出两间?”高衙内眨巴着眼睛,装作一副很天真的样子看着秦昊。
秦昊笑笑,很肯定地道:“我的那些兄弟都在楼外候着,不是想,而是一定!”
“让两间出来原本也没什么,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跟这位田姑娘还有湘儿姑娘得到我的阁间作陪,陪我喝酒,不能耍赖。”当高衙内说到湘儿姑娘的时候,一脸的坏笑。
这是交换条件,秦昊没有理由不答应,更何况还可以白吃白喝,高衙内见秦昊答应,自是满心欢喜,跑到其中的一个阁,连赶带打的将那帮狐朋狗友赶到另间房去了。
跑堂的小伙计见状,没待高衙内使唤,便非常乖巧地跑过来,将阁间收拾到干干净净,然后按照秦昊的意思,重新上两桌酒菜。
秦昊很守信,真的带着田小倩和湘儿姑娘来到高衙内的阁间,高衙内的阁间原本就没坐满人,他们进来刚好,只是添加几双碗筷而已。
高衙内的坏每个人都知道,猴子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想到秦昊竟然当了真,更没想到秦昊竟然为了满足他们的愿望跟高衙内这样的人渣做出交换。
要是他们早知道这个结果,就算打死都不会说出想进樊楼这句话的,杨再兴担心秦昊的安危,原想跟着进的,作为战神级人物,他的身上有股天然的武将气质,也就是杀气。
高衙内一见到这股杀气,腿肚儿就在那儿打钻,在他的心里,是真的害怕杨再兴,想想那天那么多人护着都被杨再兴捉了去,这个阴影面积有多大,估计整个皇城都装不下。
秦昊没有让他为难,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地走进去,秦昊到哪儿田小倩就会跟到哪儿,在她的心中,保护秦昊那是第一位的。
至于柳湘儿,虽然很反感高衙内,也极度害怕高衙内,但她知道,只要有秦昊在,就有她柳湘儿在,秦昊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就是她赖以依靠的一座山。
在这个拼爹的社会,高衙内的老爸高俅绝对是牛过李刚的牛*逼人物,在高衙内还没成年的时候,在他的身边就不缺女人。
但常言说得好,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林冲的老婆是这样,现在的柳湘儿同样是这样,所以,自从柳湘儿进到房间开始,他的眼光便没有离开过柳湘儿半分。
被一个自己讨厌的男人盯着,那种恶心的感觉,就像在吃燕窝的时候突然飞进一只苍蝇,不但飞进来了,而且还吃进肚了,现在的柳湘儿在面对高衙内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只是当着秦昊的面,她不便发作而已,而高衙内则不管这些,柳湘儿是他用临窗的阁间换来的,当着秦昊的面,就算自己不能真把她那个啥,但自己的眼神把她那个啥也值了。
柳湘儿是秦昊带进来的,自然容不得高衙内在那儿用眼神侮辱,端起酒杯,拍拍高衙内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道:“如果你的眼睛再不从湘儿姑娘的身上移开……”
秦昊的话还没说完,那高衙内忽地一个哆嗦,赶紧将视线从湘儿姑娘的身上收回来,然后对着身旁的人猛地一脚,怒骂道:“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过来敬大哥的酒?”
跟高衙内一起喝酒的,足足有七八个人,心里就琢磨着,这么多人敬你的酒,纵算你是酒神酒仙,也是架不住的,只要你醉了,那柳湘儿还不任由自己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渥浊的人自有渥浊的想法,秦昊不是渥浊的人,自然不知高衙内那种渥浊的想法,但是要想让他接受这些人的敬酒,那是对他人生的侮辱,因此,谁敬的酒,他都不喝。
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面对这些没脸没皮的人,秦昊的心里只是冷笑,“高老弟,你想想看,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你觉得这些人配给我敬酒吗?”
“不配不配,当然不配!”高衙内不敢逆秦昊的意,两脚便将那些狐朋狗友踢到一边去,诞笑道,“秦大哥,你也别生气,来来来,小弟亲自敬你酒,你总不会不给面吧?”
这个面子秦昊当然要给,不但要给,而且给得很足,不但满心欢喜地接受高衙内的敬酒,而且还回敬数杯,两人就这样推杯置盏,喝得不亦乐乎。
就在两人喝得正高兴的时候,田小倩忽然用眼色示意秦昊,让他看看外面,秦昊顺着田小倩的眼光,果见一位绝色佳人在两个侍女的陪同下,一边赏着灯,一边四处张望。
“漂亮,真他娘的漂亮!”当高衙内看到那绝色佳人的时候,两只眼睛顿时直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坑也要跳()
“那位姑娘不是从登州来的吧?”高衙内看着秦昊眼神中充满着期待。
“不是!”秦昊回答得很肯定。
“她不是你的旧相好吧?”高衙内在问这话的时候,还特意地看一眼柳湘儿。
“不是!”秦昊摇摇头,回答得更干脆,有田小倩在这个地方,不干脆也得干脆,说到这儿的时候,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耳朵,那种生疼的感觉,的确有些刻骨铭心。
“那就好!”
高衙内长长地嘘口气,嘴角忽地露出一比重邪恶的笑意,见旁边两个狗腿子正埋着头吃肉,猛地一脚踢过去,“看到街道对面的那个小姑娘没有?还不快给老子请上来!”
高衙内口中的请跟抢其实也没啥区别,那姑娘虽然是自己走上来的,却是在两把尖刀的威逼下走上来的。
“你们到底是谁?连本帝姬都敢劫持?”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柔福帝姬赵多富,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样对她,此刻正在气头上。
“秦大哥,她说她是帝姬,你相信吗?”望着美到骨髓的赵多富,高衙内有点不知死活。
“她的确是帝姬!”秦昊回答得很认真,认真到别人都以为他说的是假话。
“秦大哥,你不要吓我!”对秦昊的认真回答,高衙内并不相信他的话,在他的心里,总认为这是秦昊在保护这位姑娘所行使的一种手段。
“我真没有吓你,她真的是帝姬!”秦昊回答得很认真,“而且帝姬来樊楼,还是秦昊差人请来的?”
“真的是你请来的?”高衙内看着秦昊,越发地不相信,“这帝姬是何等样人,你一个小小的武义郎就能请得动她?”
“我现在不是武义郎,我现在是云骑尉!”秦昊仍旧是一本正经。
一个云骑尉在高衙内的眼里,连根毛都算不上,如果不是秦昊身边带着杨再兴张毅这些忘命徒,他高衙内还真不用看秦昊的眼色。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帝姬跟云骑尉的差距差的不仅仅是一条街,而是地球到月亮的差距,秦昊越解释,高衙内越是不相信。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高衙内原本就是色中饿鬼,加上这段时间有张毅他们轮流跟着,每当自己想要做坏事的时候,张毅他们都会不合时适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段时间他是真的憋坏了,此刻面对着赵多富那种媚到骨髓的美,哪里还能把持得住?当即就要伸手去摸赵多富那吹弹欲破的脸蛋。
赵多富没有动,当她看到秦昊在这儿的时候,她就相信秦昊绝对不会让她吃亏,这是一种来自女人的直接,她很相信这种直觉。
就在高衙内的手快要接解到赵多富的脸蛋时,突听“啪”地一声,秦昊已扬起巴掌在高衙内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有点疼,高衙内的脸上顿时起了五道指痕印,右手捂着脸颊,颇显委屈地道:“秦大哥,你又骗我,还说她不是从登州来的,还说她不是你的旧相识?”
秦昊摇摇头,故意装着一副痛惜的样子道:“我这不是打你,我这是在救你,这位姑娘真的不是从登州来的,真的不是我的旧相识,她真的是柔福帝姬!”
说话间,陆小青忽地气喘嘘嘘地跑进来,见着赵多富,故意松口气道:“帝姬果然在此,刚才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在大街上忽然不见了帝姬,还道帝姬被哪个歹人掳走了呢!”
“本帝姬真的是被人掳走的!”当赵多富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毕竟是在宫庭中长大的,宫庭中的斗争远比世人的想象要残酷得多。
她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看看一本正经的秦昊,再看看满脸焦急但眼神中却充满着兴奋的陆小青,一切的一切她都明白了。
这一切就是秦昊设的一个局,让陆小青将自己引到樊楼,让高衙内注意到自己,然后以调戏当朝帝姬之罪除掉高衙内。
人以类居,物以群分,高衙内从小到大便跟一帮地皮无赖混在一起,各种心机各种手段也是见过的,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事情的关键,那他这么多年的街头霸王算是白混了。
双腿一软,就像一瘫肉泥似的瘫坐在地,对着秦昊哭诉道:“秦昊,我爹一直跟我说,叫我见着你有多远就滚多远,没想到我躲着你,你却偏要来见我,见我就要我的命!”
高衙内哭得很伤心,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恶事,秦昊还真有可能心软,慢慢地蹲下身去,拍拍他的肩膀,颇感委屈地道:
“高兄弟,你这样说我,那就是天大的冤枉了,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位姑娘她是真的帝姬,而且我还向她行礼了,你为何不信呢?”
“你还说……你还说?”高衙内听秦昊这样说,更显委屈,“你既然早知道她是帝姬,你为何不早说?为何不早说?”
“我想说呀?可是你没问呀,你只是问我,她是不是从登州来的,是不是我的旧相识,我都如实地跟你说了,她不是登州来的,也不是我的旧相识。”秦昊装得很无辜。
那两个拿刀逼赵多富上来的跟班见状,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刚想开溜,陆小青忽地出手,一手一个,扣着他们的咽喉,稍微用劲,便将他们的喉骨捏碎,显然是活不成了。
阁楼里的事闹得比较大,都死人了,这边发生的事很快便在樊楼传遍开来,高俅原本在东厢房跟几个朝廷喝酒作乐,听到这边的事后,连招呼都不来不及打,便匆匆赶过来了。
高衙内一见着高俅,就像见到救星一般,从地上爬过来,抱着高俅的大腿,哭诉道:
“爹……你救救我……你救救我……这个秦昊,就是这个秦昊,他挖个坑,让我跳……我……我……我……我跳进去了!”
高俅阴沉着脸,先是对着赵多富行个礼,随后转身目视着秦昊,缓缓地道:“秦昊,老夫想知道,我家小儿到底是哪儿得罪了你,何故置他于死地?”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衣服碎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秦昊显得很委屈,叹口气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该阻止的我已经阻止了,只是令郎他不相信我的话,为此我还打了高兄弟一巴掌,不信他脸上的红印可以做证!”
秦昊的确打了高衙内一巴掌,而打他这一巴掌的目的就是阻止他调戏赵多富,看着一瘫肉泥的傻儿子,高俅心痛得连眼泪都要流下来。
当街调戏帝姬,这事可大可小,高俅再无心思品茶赏灯,当即吩咐下人欲将高衙内带回府,自己得赶紧到官家那儿去求求情,说不定能保住他的这条命。
秦昊见他们准备将高衙内带下去,当即闪身过去,拦住他们,不阴不阳地道:“就这样带走高兄弟恐怕不合适吧?当街调戏帝姬,罔顾官家威严,这事要是官家追究起来……”
后面的话秦昊没有说,跟聪明人说话,原本就是说半句留半句的,随后又转身面对高衙内,故意叹口气道:“高兄弟,你我也算是一见如故,出了这件事,哥哥也是不想的。”
“你别这样跟我说话,你这样说话,我害怕!”高衙内看到秦昊,他是真的害怕,转身又抱着高俅的腿,“爹,你要救我,你真的要救我,我是真的被他害了!”
高俅能从一个混混走到今天,那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对秦昊的这些伎俩,他早在三十年前就玩得滚瓜烂熟,可有的时候,往往就是越简单的计谋,越是凑效。
见赵多富的脸上虽然有些怒气,但远没有秦昊说得这般严重,深知这件事的解铃人还在秦昊的身上,当即挥手,让其他人都退出阁楼,随后深深地吸口气,不动声色地道:
“小儿到底有没有调戏帝姬,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帝姬亦知,开出你的条件,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过小儿?”
秦昊正色道:“高太尉,这样说你就有点不对了,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说我秦昊在冤枉高兄弟?看看他的脸上,那指印就是秦昊在阻止他时留下的,还有这两具尸体,他们都是帮凶!”
高衙内显得很委屈,哭丧着脸道:“秦昊……你就是在冤枉我……爹……没错,柔福帝姬的确是孩儿把她请来的,但由始至终,孩儿是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对这话,高俅是相信的,这虽然是秦昊设的一个局,但如果帝姬真有什么受侮之事,他秦昊同样逃脱不掉干系,官家纵算不杀他的头,也会将他革职流放。
高衙内的恶名早就传遍开封府,赵多富虽然深居深宫,亦有所耳闻,见秦昊一心想置高衙内死地,索性就帮他一把,也算是为老百姓除害,当即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
“高衙内罔顾皇家威严,众目睦睦之下对本帝姬无礼,如果就这样放他回府,于我皇家威严的确有损,要不这样,咱们暂时将他收押开封府,一切由官家定夺可好?”
柔福帝姬发话,而且坐实高衙内的罪名,高俅纵算再护短,也不敢反对,而且开封知府王鼎早就收到风声,说是樊楼有人调戏当朝帝姬,正领着一帮衙役匆匆而至。
大宋官场早就从头烂到脚,这个王鼎虽也收过秦昊的金叶子,但对现在的官场来说,却无疑是股清流,对高衙内这种人,也是深恶痛绝的,只是碍于高俅的官威,未敢发作而已。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不由分说,便让三两个衙役将高衙内架起来,拖走了,随后对着高俅拱拱手道:
“高太尉,非是下官对令公子不利,而是事关皇家威严,下官不得不慎而慎之!”
高俅没有理会这些场面话,更没心思去听后面的那些套话,高衙内既然被拖走了,那他留在这儿只是浪费时间,当即匆匆下楼,直奔皇宫。
以秦昊的身份自然不能像高俅那样直闯进去的,而是在赵多富的引领下,来到偏殿候着,因为他知道,作为当事人之一,赵佶一定会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