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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羸缓缓的翻身起床,用盐和肥皂洗漱了一番之后,看向系统。
“中州百科全书升级中,当前进度百分之三十八点五……”
得!
照这速度,等升级完成,约莫是四五天之后的事儿了!
开门,走到院子里,辛羸自顾自的跑起来,一群无聊乱跳的麻雀被惊飞起来,等到辛羸跑过之后,又不怕死的飞回原来的位置,两根小细腿飞快的跳动起来,总感觉有些滑稽。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刚想休息。
辛羸回忆起昨天跑步被司马云狂虐的场面,脸色微微一僵,打消了休息的想法,趴倒在地,便开始俯卧撑。
这时,三十六走了过来,瞟了辛羸一眼,缓缓的站定在原地,开始站桩,同时漫不经心的道:“十一郎,你这锻炼方式无甚作用的,顶多能让臂力增长些许,可若是不能达到身体平衡,光增长臂力反而是坏事!”
闻言,辛羸身子微微一僵,尼玛啊,后世最牛逼、最普及的健身方式就这么被批得一无是处?!
“那你说该怎么弄?!”辛羸没好气的问道。
“就保持这个姿势,撑下去,能练得到全身五成左右的地方!”三十六在辛羸刚刚起身的时候说道。
辛羸微微一愣,这不就是后世的平板支撑么?!
当下,他便保持着平板支撑的动作,一动也不动,十个呼吸之后,腰和手臂都开始酸了起来,二十个呼吸之后,辛羸满脸通红,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约莫三十个呼吸的时候,辛羸感觉要死了,不,是腰和手抖快要断了,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若非一股意志力存在,他早已经趴在地上了。
翻身起来,仰倒在地,全身肌肉得以放松,在这一瞬间,仿佛只要能这样躺着,便是天堂!
经历地狱之后,才会有天堂,经历痛苦之后,才会有幸福。
“三十六,交给你一件事!”辛羸转头看见三十六满脸不以为然的表情,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十一郎请说!”
“教亚当和夏娃,练武!从今天开始,每天四个时辰练武!”辛羸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那两个小奴?!”三十六的语气充满了惊讶,哪有教奴仆习武的,习武的花费可是相当巨大的!
所谓穷学文富学武便是如此,一个万贯之家,也未必能撑得住一个人十年学武啊!
“对,用你的方式,每一天都要榨干他们的体力,要让他们累到躺下就能睡着!”辛羸斩钉截铁的开口,丝毫不容置疑。
三十六依然一脸疑惑:“十一郎,若是需要用到武夫,报与族长就是,辛七和辛四十二他们两如今便闲置着。而从头开始训练的话,没有十年的苦练,那两个小奴根本就不堪一用!”
十年……
辛羸内心哇凉哇凉的,他现在算是彻底死了练武的心了。
“不,练武只是附带的,我要他们做的是更重要的事!”辛羸胸有成竹,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前世他便发现了一个不是规律的规律,放牛娃上学读书,总会比那些从小受宠的孩子更认真、更用心。
军训过后那一个周,学生们在课堂上的表现也会更加完美。
这就是先劳其筋骨,让其明白读书是更好、更轻松、更得之不易的东西,学生才会珍惜,否则,枯燥的学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坚持下去的。
所以,他打算先让这两个孩子好好累上几天,然后才开始教他们一些后世的知识。
三十六犹豫了一下,便拱手行礼道:“喏!”
辛羸笑了笑,也不多说,他的脑海里还有着更为庞大的计划,或许,应该办学,让整个大宋两千万孩童都学习后世的知识,那样一来,在这个政治宽松的大宋,在火药被开始利用的大宋,他都不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可惜,说到办学,这就是个相当艰难的事儿了,尤其是在这个“官本位”的北宋,人人读书都是为了当官,正所谓“学得文武技,货与帝王家。”
所以,问题就来了,在辛羸没有给后世的知识体系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利益链条的时候,就算他把天都吹破了,就算他有钱在大宋的每一个城市都建立了学校,只一点,学新知识不能做官,这新知识就绝对推广不出去……
这就如同后世的读书无用论,一旦没有实际的用处和看得到的利益,天下生民可没有那么多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微微一叹,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么他掌权,强制让天下黎民学习后世知识,或者把新知识加入科举!
要么,他得先为后世知识建立起一套对应的产业,对应的职业,而且是薪资丰厚的职业!
所以,说到底,还是特么要钱!
醉了,人类社会不应该这么发展的,这么发展下去,不就又发展成了金本位的金钱社会了么?!
辛羸很绝望!
算了,先赚钱,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吃过早饭,跟响儿说了一声之后,辛羸便独自出门了,至于三十六,正在院子里板着脸,让亚当和夏娃扎马步……
两个小孩儿一脸认真的扎着马步。
身为姐姐的亚当,依然眼睛呆滞,还有些散光,仿佛近视一般,但实际上这丫头视力却很好,十米开外的几个蚂蚁她都能看一眼就数清楚。
而夏娃这小子,却是脱不了男孩儿的多动与顽皮,挨了几鞭子之后,这才能够静下来好好扎马步。
出了门,辛羸慢悠悠的走着,看着路旁新翻出来的田地,他这才想起,自家三千亩良田还没有安排种植,远远的朝着河东看过去,却看见那片田地上已经有了人影走动,却是那些佃户已经在自发耕耘了。
北宋就是如此,即便是佃户,其实也是雇佣关系了,佃户怎么种地,地主一般不管,地主只负责收租子。就像前世房东把门面租给别人,人家怎么经营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要准时去收房租就好。
对,门面!
不管怎么说,得先在汴梁城内拿下一家门面再说,还有西京河南府(河南府即是洛阳),南京应天府,北京大名府,北宋四京,都得有自己的店铺才行!
恩,按照一个店铺约五百贯钱来看,这就是两千贯。
要不就以两千贯钱为两成干股,赵曙身为皇太子,想要拿下四个店铺应该轻而易举,那么欧阳修那边,就要两千贯的现钱,用来建造小工坊以及招收人员……
一边想着肥皂工坊的事儿,辛羸一边漫步走着,不多时,便已经到了城内,乘上油壁车,辗转之间,过了酒海街之后,欧阳相公府便出现在眼前。
第五十九章 欧阳府()
欧阳府。
门前有着两尊丈高的石狮子,左边张口的是雄狮,右边闭口的是雌狮,一张口一闭口,又有另外的说法,即张口是为招财,闭口是为守财。
看到这对石狮子,辛羸才陡然想起那个著名的‘沧州铁狮子’,那对国宝级别的铁狮子,乃是后周广顺三年制造的,距今也不过百年时间,有机会得去观摩观摩……
上前敲响房门。
宰相门房七品官。
门房老汉儿打开了门,一脸傲然:“足下可是来参会的。”
参会?!
这尼玛真是运气了,随意抽个时间来拜访,都能遇到文会?!
可问题是,大爷的系统在冷却中啊!
辛羸满脸尴尬,摇了摇头:“非也,某乃辛羸,前来拜会欧阳公的,若是欧阳公不便,那辛某改日再来。”
“原来是十一郎?!”门房陡然一惊,立马收起了那一脸的傲然,这位十一郎可是欧阳相公前几日收的门生,自己岂能在相公门生面前耍威风?!
“十一郎,请!相公本欲给您送请柬的,只是著作佐郎张子厚先生说你忙着赚钱,不便打扰,便没有给十一郎送请柬。”门房老汉快四解释起来。
张载?!又是张载!
辛羸一阵无语,麻痹的,张大儒阁下,我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就这么看老子不爽?莫非,王诜是你爱人?!
辛羸内心瞎吐槽起来,同时,原本打算避开这个文会的他,觉得很有必要教训一下张载了!
“哦?既如此,还请老先生为我引路!”辛羸笑着开口。
“哎,可当不得十一郎如此称呼,十一郎唤我老福便可。”老汉满脸笑呵呵的推辞起来。
辛羸也不做作,当下便开口道:“好,那,老福,请为我引路!”
“好嘞!”老福脸上挂着笑容,伸手一引:“十一郎,请!”
三阶石梯,门槛约莫二尺,恩,比濮王家的门槛要矮许多。
入了大门,雕栏玉砌之间,假山园林美轮美奂,整个北宋的院子,其实都是大同小异,可也正是那些“小异”才体现出了主人不一样的品味。
就如欧阳修这府邸,假山上便有欧阳修亲笔题写的文字“静坐求中道”,五个字笔锋凌厉,却又不是恬淡雅致。
旁边的墙壁上,还有着一首小诗,除了那首诗之外,却是满满的山水画。
墨色渲染的山水,总有些幽暗的意境,笔锋不是很有劲,想必是女子手笔?
穿过前院,后院更是一片自然风光,一株百年老树遮住了头顶酷热的阳光,老树下方,有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溪,宽不过二尺左右,却蜿蜒盘曲,满庭乱绕,别有些许江南风景。
微微的一阵风吹来,头顶枝叶哗啦啦的摇晃,有几片残叶随风飘落。
“老爷,十一郎来了!”老福高声喊起来。
树干下,围坐在蜿蜒小溪旁的几人,笑闹声停顿,转头看来。
拢共八人,六男二女,其中有欧阳修,苏轼,曾巩,张载,另外四人,辛羸却是不曾见过。
张载微微皱眉:“不请自来,便是恶客!”
辛羸眉毛一挑,马德,你再这样,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大儒了啊,到时候被伤了自尊可别怪我!
欧阳修微笑着,伸手捋着胡子。
苏轼哈哈一笑:“方才正谈起十一郎呢,不想十一郎你便来了。”
辛羸笑着上前:“子瞻兄可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怎么会?吾等正聊到足球之事呢,足球训练之法,用于练兵乃是上佳,便是子厚兄,也觉得十一郎此举大善!”说着说着,苏轼便开始给张载开脱起来。
张载板着脸,点了点头,道:“足球之法,确实于练兵有益,可惜,陛下并未答应在军中推广足球。”
辛羸淡淡一笑,他算是看出来了,张载这就是个刻板到极点的人,难怪能成为儒家大儒!
对付这种人,便是得用上所谓的“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对了,张载现在似乎还没有说“为天地立心”那一段话吧?!
辛羸眼珠子微微转动,却是开始暗自谋划起来,迅速上前:“学生见过欧阳公!”
曾巩淡淡一笑:“十一郎既是老师门生,还唤什么欧阳公,且与为兄同唤恩师便是!”
辛羸皱了皱眉,他心底还是不太认可欧阳修这老头儿。但不知道想到什么,辛羸还是弯腰行礼:“学生见过老师!”
欧阳捋着胡子大笑:“好,好,十一郎,且坐我左边来!子固,你往那边挪一下。”
曾巩苦笑摇头:“恩师,您这可是喜新忘旧啊!”
“胡闹!”欧阳修佯怒呵斥,引得众人齐齐发笑。
辛羸走到欧阳修左边坐下,同时也是不失风度的问道:“恕辛某眼拙,并不认识另外四位,烦请老师引见一番。”
欧阳修笑着点头,指向右手边那女子:“此女名欧阳静,老夫四子之女。”
欧阳静抬头,微微一笑,姣好的面容跟鲜花绽放一般:“静静见过十一叔!”
十一叔?!
辛羸点头,满脸尴尬,欧阳静也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比自己小两岁……好吧,这坑爹的辈分。
欧阳修淡然一笑,又指向一位蓄着胡须,面相显得颇为成熟的男子,道:“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司马光司马君实!”
司马光?!砸缸的那个?!
这都已经四十岁左右了?!
辛羸表示有些不能接受,看来,北宋年间,除了苏轼之外,其他名人大多都是大器晚成啊!
而后,欧阳修又指向另外两人,指向女子道:“此乃万花楼花魁宇文柔娘。”
宇文柔娘满脸文青气质,美而不妖,轻声细语道:“柔娘见过十一郎,不知今日能否再听得十一郎一曲歌词?”
“见过柔娘,歌词如文章,妙手偶得,得看机缘。”辛羸笑着应对,并没有不得体之处。
这时,欧阳修才指向最后一人:“开国元老王审琦后人王师约!”
王师约淡淡一笑,毫不吝啬的夸奖起来:“十一郎之名,君授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方知见面更甚闻名。”
辛羸笑了笑,也带着善意回应道:“君授兄谬赞了,倒是君授兄仪表堂堂,定有一番作为!”
开玩笑啊,这位王师约日后可是娶了德宁公主的,辛羸跟他,在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嘛,自然要有一家人的善意!
介绍完了所有人,欧阳修这才笑着道:“吾等今日无事,便也学王羲之曲水流觞,酒随溪行,一诗之后,酒在谁面前,便饮酒,同时斟酒继续,而饮酒之人,须得再赋一诗!如此循环,十一郎,不如就从你开始吧!”
辛羸微微一呆,尼玛,老子系统冷却了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巧?!
第六十章 与张载辩(上)()
“欧阳公此言大善!”苏轼大笑起来,催促道:“十一郎,且快些!某家可好几日没有听到十一郎诗作了。”
王师约等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催促起来。
辛羸满脸无奈,却是转头看向苏轼,一脸诡异的笑容:“子瞻兄,久闻子瞻兄书法了得,何不学王右军著《兰亭集序》,让我等九人也可以流芳千古?!”
苏轼笑着摇头。
一旁司马光等人却也是跟着起哄起来:“十一郎所言有理,苏学士乃我大宋文章第一,书法更是了得,借此机会,就仿效王右军一次便是。”
“是极,是极,这可是我等名流千古之良机啊,子瞻兄,可不能误了我等千古之名!”曾巩也跟着调笑起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苏轼苦笑,眼中却也有跃跃欲试:“某尽力而为。只不过,《兰亭集序》乃是王右军醉后所做,要效仿,自然也得等苏某酣醉方可!十一郎,且先放酒行诗!苏某何时醉,便何时写这《清溪集序》。”
辛羸眼睛微微一亮,本来只是想把苏轼拉下水的,结果,好像真有可能名流千古了……
拿起木质的酒樽,缓缓的斟满了清酒,辛羸探手将酒樽放到身前的溪流中,这才开始道:“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无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微微一顿,辛羸却是特意将这首辛弃疾的词后半阙给改了。
“欧阳端坐溪东,子固幸灾乐祸。”这一句出口,酒樽到了曾巩面前,下一个便是苏轼!
辛羸顿了顿,等到酒樽过了曾巩之后,这才一口气念出最后一句!
“最喜子瞻无赖,溪头笑看群英。”
话音落下,辛羸便紧紧的瞪着苏轼:“子瞻兄,酒在你身前!”
“饮!”众人高呼。
苏轼摇头:“十一郎可是故意要灌醉苏某?!”
“哈哈,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