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尼玛了,说好了仁宗是嘉佑八年三月底驾崩的,可今日都都已经是三月三十了(农历大月三十天,小月二十九,不存在三十一。),这仁宗皇帝似乎还好好的。
尤其是,昨日宫中传来消息,久病不愈的仁宗皇帝,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昨日还精神奕奕的忙到了三更天,将这一个月来堆积的奏折都给处理完了!
今天已经三月三十了啊!仁宗皇帝陛下,您老难道也像沈括一样被我这小蝴蝶扇扇翅膀改变了命运?!
可是,您老要是不死的话,我就没法掌控影卫军,没有影卫军的力量和情报,我就没办法越过吐蕃去天竺找虚一上师啊!
哎!
草拟妹的二大爷!
你为什么还不死啊?!皇帝陛下?!
你知不知道你再不死,小爷我会有多为难么?!
辛羸微笑的脸上渐渐布满痛苦,如果,仁宗皇帝真的因为他的到来改变了命运的话,那么辛羸就必须从其他方面去想办法得到一股堪比影卫军的力量了!
因为,只有能够拥有影卫军这样一只超级特种部队,他才能保证将虚一上师从天竺请回来的概率超过五成!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告诉族长辛蘖,然后请求族长辛蘖派出至少二十个影卫军给自己?!
可是,二十个这个数量太庞大,辛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
那怎么办?!
难道,要为了掌控影卫军,主动去把这个老不死的皇帝陛下干掉?!
且不说这想法有多大逆不道,就说能不能做到,这就是个极为严峻的问题!
皇宫里面,上四军可都是特种部队一般的存在啊!想要冲进皇宫把皇帝干掉?痴人说梦吧!
带着复杂的心思,辛羸陪着司马云游玩了一番,在这汴京城内到处压马路,把该吃的都吃过一遍,把该走的路都走过好几遍。
即便什么事都重复了好多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欢声笑语,仿佛都将司马云最大的忧愁给忘却掉了。
晚上回家,又教了亚当和夏娃两个时辰,随后,辛羸便无赖的睡去。
三月,就这么过完了,然后,历史上记载会在三月底驾崩归天的仁宗皇帝,依然还活着!
带着淡淡的忧伤与浓浓的愁苦郁闷,辛羸睡了。
梦里,他梦见自己带着十万雄兵,杀进汴京城,一刀砍了仁宗皇帝,然后,他站在大殿上对着百官宣布,即日起,他为辛家家主!
第五十二章 终于驾崩了()
话说,都有十万雄兵了,还宰了皇帝,干嘛不直接称帝呢?!反而自封一个辛家家主?!
有病吧!
辛羸早晨起来的时候,一边睡眼惺忪的回忆着昨晚那个记忆深刻的梦境,一边颇为无语的自嘲起来。
真真有病,皇位就在眼前,自己居然只自封自己为辛家家主?!
草,真特么有病!
满脸无语的起床,辛羸走出门,在水缸里面舀了一碗水,拿起一边的牙膏,用简陋牙刷在牙膏盒子里面蘸了一小坨牙膏,这才开始刷起牙来。
牙膏他是发明出来了,可惜却整不出后世那种牙膏的盒子,没法挤牙膏,因为,这年代压根就做不出来那种盒子,倒是试着用双层油纸做过一个,可做好牙膏盒子之后,牙膏却装不进去了。
所以,干脆一点,北宋的牙膏就直接撞在木质的方形盒子里面,根本就不用挤牙膏,而是蘸牙膏!
说实话,蘸牙膏这种创举,辛羸还是很有些自得的。
一边刷着牙,体会着类似于后世那种惬意慵懒的清晨,辛羸暂时的将脑海里面的愁绪抛开。
洗漱完毕,又吃了早饭,一天的最初始的练武便开始了。
辛羸也没有闲着,而是在一旁开始练习剑术,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一趟天竺,无论如何总得让自己的身子骨强壮起来,甚至于,有那么一丢丢的自保能力才行。
只不过,三十六教的剑术,跟想象中的剑术学习不太一样,跟后世武当、少林、太极啥的完全没关系,因为,三十六教的剑术完全不存在任何套路。
只有很简单的三个步骤。
第一个步骤,不停的举剑,然后下劈,每一次下劈都必须用尽全力,直到脱力为止。脱力之后,可以休息一刻钟,然后开始第二个步骤。
第二个步骤则是,不停的刺,本来按照三十六的要求,是要以太阳为靶子来练习刺剑的,只不过辛羸再练了一天之后,担心剑术没练好,先把眼睛练瞎了,于是,改成了在墙壁上挂一块板子,板子上面描出一个小红点,拼命的刺那个小红点。
本来辛羸还以为很简单,可真的开始练习之后,他发现,手中的剑根本就不听话,每次刺出去,都跟那个红点相差十万八千里,一直到练习了半个月之后,他这才勉强能做到,十次刺剑有两次能够命中那个小红点。
然后则是第三个步骤,按照三十六的说法,第三个步骤,是要准备一把椒豆,右手持剑,左手将一把椒豆全部扔到天空上,然后,要在豆子落地之前,挥剑将所有都在劈成两半。
这第三个步骤就相当艰难了,一剑挥出去,不是一个豆子都劈不到,就是劈到了,也只会把豆子崩飞,而不可能把豆子劈开。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三十六又说了第三个步骤的辅助步骤,右手持剑,倒立,以剑来支撑身体,据说这样不仅可以锻炼臂力,还能在渐渐的练习中,让剑变得就像自己的手一样,如臂指使!
此时,辛羸就在练第三个步骤的辅助步骤,之所以先练这个,是怕等一个步骤搞完,他就没力气靠着剑把自己撑起来了。
脚搭在墙壁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用剑驻地,就这个动作,还是练了十来天才能勉强做到,至于能撑多久,这个问题有些复杂……
练着练着,视线里面出现了一双脚,是个男人的脚!
看其浮肿程度和走路时所用的力道,应该是个练过武功的,而且,还是个老人!
老人,练过武功的?!
辛羸有些好奇。
正在他好奇的时候,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族长辛蘖的声音:“十一郎,此时练武,约莫是晚了,早知你对武功感兴趣……哎……”
早知又如何?辛羸疯了三年,那三年,也不可能教辛羸武功。
这是命,没法改变的!
辛羸一个翻身起来,将剑收回剑鞘,恭敬的行了一礼:“族长怎么来了?!至于武功,小子也不求能练到多厉害,能有几分自保能力便足够了!”
辛蘖勉强一笑,挥了挥手,道:“三十六,带着两个孩子去外边练功。”
三十六微微一愣,族长的话,他应该是要听的,可下意识的,他还是看向了辛羸。
闻言,辛羸有些愕然,也知道这是辛蘖有私密的话要跟他说,当即对着三十六点了点头。
三十六会意,带着亚当和夏娃离开。
辛蘖苦涩一笑,道:“日后,十一郎你可称呼我为族老了!”
辛羸再度愕然,豁然抬头,这才发现,今日的辛蘖,似乎变得苍老了一些。
看到辛羸抬头,辛蘖苦笑:“陛下,于昨夜亥时驾崩了。如今百官朝见,正在韩琦和欧阳修、曾公亮等人的主持下,准备扶皇太子赵曙为新皇!”
驾崩了?!
你特么终于驾崩了!
辛羸松了一口气,差点就以为仁宗皇帝不会按时死了呢,没想到这老人家只是拖到了三月的最后一个时辰,这尼玛,果然也是三月底啊!
醉了!
这种时候,自己不是应该沉重、悲哀、肃穆么?!为什么自己的内心……那么开心呢?!
辛羸觉得这样很不好,这是对于一位皇帝的侮辱,是对一个老人家的不尊重!
于是,辛羸满脸悲痛,大呼:“昨日陛下不是还生龙活虎的么?怎么会,怎么会?!”
辛蘖摇头:“估计昨日只是回光返照吧,不管如何,陛下既然驾崩,从今日开始,得称呼陛下为太皇陛下了,不可因这细节得罪了新皇。”
说到这儿,辛蘖微微严肃起来:“官家换立,那么辛家族长也要换立,太皇陛下驾崩之前,属意于你,九位族老也支持你,欧阳修与曾公亮让我回来知会你一声,准备好觐见新皇!”
“辛柏武刺配沧州,与辛权相比,老夫也属意于你,不是老夫唬你,这辛家族长之位,真的是个烫手山芋,本来我打算多撑几年,待你羽翼丰满些,在说这族长换立之事,可太皇陛下驾崩太早,日后,凡是多思考,且不可再如西园时那般,动不动便是意气之争!”辛蘖语重心长的开口说起来。
辛家啊!
自从太祖驾崩,太宗继位,就在太宗那几年,辛家祖宗辛源,成了大宋的隐皇之后,辛家族长,历代都遭受着赵家的猜忌啊!
而如今,辛家族长之位,落入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手中,这是赵家打算除了辛家么?!
不然,太皇陛下,为何会属意辛羸?!
但也不一定吧,辛羸这两个月来,变化太大,大房二房都被辛羸扳倒,而且,据族老们那边的消息来看,似乎,辛羸还跟那洛阳杨家有了牵扯。
万事不一定啊!
辛蘖心底长叹,辛羸,你到底会成为亡家之人呢,还是会带着辛家走上另外的巅峰呢?!
感叹着,辛蘖坐了下来,他必须等着天使宣旨,并到时候跟着辛羸入宫,当着新皇的面,完成辛家族长的交接。
第五十三章 执掌影卫军(二合一)()
没有等太久,约莫辰时三刻,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驶入辛家庄,最终停留在了辛羸家门前。
其上走下来一个年老的太监,站在门口,这老太监便用那公鸭子一般的嗓音高吼起来:“圣旨到,辛羸出迎!”
院子里,辛羸起身,与辛蘖一同走出去,站着拜礼接旨。
老太监也没多说,按道理,这种新皇登基的第一道旨意,是必须要跪接的,但是,新皇没强调,而接旨的这两人,一个是曾经的辛家族长,一个立马就会成为辛家的族长。
这两人的分量,他惹不起,也没必要在这个无关紧要的环节去恶心人家了。
清了清嗓子,老太监扯着脖子吼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父皇崩,吾今新立,百事待兴,辛家交接,辛十一者,与辛蘖者,速入宫受命交接!钦此!”
圣旨内容很潦草,以往注重的排比修辞,这份圣旨也只是敷衍了事,看得出来,赵曙如今肯定是焦头烂额,已经没心思维护天家在圣旨上的尊贵了。
“臣接旨!”辛蘖起身。
“草民接旨!”辛羸跟着起身。
辛蘖接过圣旨草草的看了一眼,便将圣旨递给了辛羸。
辛羸也是随意看了一下,便将圣旨卷了起来,放进长袍衣袖内收好。
老太监谄媚一笑:“那,辛驻国,辛十一郎,咱们这便入宫?!”
辛蘖轻笑,都还没封爵呢,这老太监就辛驻国的喊上了,虽然,以他曾经辛家族长的身份,最后封个驻国不成问题,可这也终归有些不符合礼法。
但这好歹也是这老太监表达的一种善意,于是辛蘖笑着点头,走上了马车。
辛羸则充分的做好了一个晚辈该做的,整个过程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此时,正是新老交接,他若是再站出来做主,怕是会一不小心就让辛蘖触景生怀。
就算这是他想多了,但也尽量想多一点比较好。
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巍峨宫墙出现在眼前,同上一次一样,老太监出示了令牌之后,皇宫上的禁军这才收了弓箭,打开城门。
来来往往两次,辛羸也不由得觉得这皇宫实际上就是一座更大更加富丽堂皇的监牢而已,在里面,太监也好,宫女也罢,妃嫔也好,皇帝也罢,都只是一个个犯人,轻易出不来。
所以,后世但凡大权在握的帝王,才会那么热衷于微服私访吧?!
什么白龙鱼服,只不过是自己想出去透透气而已,然后在透气的路上遇到了些糟心事,顺带处理掉,于是就成了白龙鱼服,体会民间疾苦了……
承德殿,此时一片冷清,宫女妃嫔都已经去紫宸殿跪哭先帝了,而大庆殿则已经封殿,等到头七过后,才会开殿。
辛羸辛蘖两人,在老太监的引领下走近承德殿内。
推开门,便看见赵曙穿着一身绣着五爪金龙的黄袍端坐在正中间,不得不说,以赵曙的身材和面相,穿着这龙袍,竟然是比仁宗皇帝要更有几分帝王气度。
在赵曙身边,坐着的,则是如今的四相——韩琦、欧阳修、曾公亮、王硅,以及另外那边单独坐着的两个人,枢密使陈硕和枢密副使范征。另外一边则是坐着三个人,乃是三位盐铁、度支、户部三位三司使。
文官武将财务,三个方面的头头都汇聚起来了。
辛蘖和辛羸快步走近殿内,以最浓重的标准行礼:“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赵曙苦笑:“哪来的什么万岁万万岁啊,便是先皇也不过五十三岁。”
韩琦老脸一扯,拱手道:“陛下,万不可肆意出言,万岁万万岁乃是臣子黎民对您的祝愿!”
“是是是,韩相所言有理!”赵曙满脸无奈,韩琦就是太认真,不似欧阳修,还能开开玩笑。
“陛下,辛十一既然来了,那便开始吧!”曾公亮开口道,他乃是个老好人,不反对任何人,也不赞同任何人,后来王安石变法,曾公亮也是这样的态度。
赵曙点头:“皇位交替,则辛家族长必定交替,这乃是祖宗家法,辛蘖,对不住了!”
辛蘖摇头:“祖宗家法所定,没有什么对不住的,况且,老夫也老了,合该让十一郎这等青年才俊来主持影卫军事务。”
赵曙点头,接着道:“先皇有遗命,属意于辛羸,我也属意辛羸,你辛家内部更是毫无反对之声,辛蘖,那就开始吧!”
赵曙很有些烦躁,他烦躁的原因,是因为他被迫从仁宗手里结下了一个烂摊子,一个国库空虚的烂摊子,偏偏这国库本来就空虚了,他打算简单办理先皇的后事,但曹皇后,不,如今已经是曹太后了。
曹太后那边硬要大办,否则就说这事对先皇的不敬,说,就因为赵曙不是先皇亲子,连先皇后事都想草草了事。
所以,最后跟四相商议之后,他只能选择妥协,将先皇的后事大办特办。
所以,此刻他很烦,烦到对影卫军掌控者的交替都没了心思。
反正影卫军总共也就三千人,相比于数百万的禁军,是无论如何也翻不起浪来的,更别说,接任影卫军指挥使的,还很有可能是他的未来女婿。
辛蘖点头,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玉佩通体黑色,是难得一见的昆山黑玉,据传这昆山黑玉乃是当年柴世宗柴荣征西夏的时候得到的。
辛蘖满脸庄重的将玉佩举过头顶,转头,灼灼目光看向辛羸:“跪下!”
辛羸同样庄重起来,慢慢的跪了下去。
辛蘖将玉佩递出,辛羸低头,高举双手接过来,这些礼仪都是在路上的时候,辛蘖便已经跟他交代过的。
等到辛羸接过了玉佩,辛羸转头看向赵曙。
赵曙起身,点头:“辛十一,起誓吧!”
三司使,四相,两枢密使,北宋三司两府的最高官员全都起身,庄重肃穆的看向辛羸。
辛羸抬头,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