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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愫突然手一松,邹兰整个身子因为惯性的关系,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师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何佩佩一脸痛心的看着她。
“我……都是被你给逼的。”邹兰一声惨叫,扑向何佩佩。
何佩佩后退一步,避开了邹兰那一袭击。
邹兰见此,一回头,目光恶毒的盯着云愫,像要把云愫活活的给生吃了一般,她突然站了起来,拔过身边一个清山派弟子手中的剑,举起剑刺向云愫。
云愫蹙眉,正欲出手,只觉得四周清风凌厉,冷香袭人。
那刚刚举剑的女人突然站在那里,又眼的瞳孔渐渐的放大,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惊惶和狰狞,然后她听到了自己的骨头一根根被震碎成末的声音,七窍开始汨汨的流着血,然后像一瘫烂泥一般,软趴趴的趴在了地上。
清风庭院,一袭雪衣从墙头掠来,然后缓缓的踏过院内残叶,一步一步的朝云愫走过来,清澈如玉,惊艳到无法形容,纯净得如高山雪原中走出来的雪中谪仙。
二四()
雪衣男子缓缓而来,院中鲜血流溢,他一步走来,脚下不染一丝的污浊,气息清澈,目光淡漠疏远。
“二师兄。”云愫脸上露出明媚的笑意,朝二师兄跑过去。
大师兄本想拉住云愫,可是动作太慢,大师兄那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指尖划过她身上锻帛的轻触,仿若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手中溜出,越来越远。
大师兄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二师兄身后跟着是秀青和秀凌,秀青那冷厉的目光冷冷的瞟了一眼那帮清山派的弟子,恭敬的问云愫:“云少爷,是这些人想要为难你吗?奴婢替您全部都杀了。”
秀凌轻哼,“就你爱多管闲事。公子不喜欢到处血淋淋的,会弄脏了公子的鞋子。”
惊蛰也冷冷一哼,“我家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替了?”他这个云王贴身护卫还在这里呢。秀青和秀凌就迫不急待的对主子示好,分明就没有将他惊蛰放在眼里,抢了他惊蛰的事做,那他岂不是要被主子给赶出府了?
二师兄伸开双臂,轻轻的将云愫抱在怀里,语气轻轻的,“小师弟,你怎么一个个走了?”
二师兄的语气淡淡的,可是却让云愫听来,觉得带着几分忧伤的味道。
大师兄的心里涩涩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寒,望向二师兄,缓缓而道:“二师弟,没想到你也过来了。”
这本来只是一件小事情,一个小门派的暴乱,然后迭代,这点小事情,以小师弟的能力只不过是伸一个手指头就能处理的事情。
二师兄抱着云愫,眼底的神色很柔和,听到大师兄叫他,他松开云愫牵住云愫的手,说道:“大师兄,好久不见。”
二师兄将云愫护在身后,那动作,像在宣布所有权。小师弟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把小师弟从他的身边抢走。
云愫突然觉得小时候那种压抑的感觉又浮上来了,二师兄的占有欲太强,就像小时候,把她当成唯一的归属,谁也不能在他的手里打主意。
云愫一声轻叹,老子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小时候没能力,需要有倚仗的,也需要有保护的,现在嘛,好歹也能让她能有点选择的权力不?
大师兄浅笑,笑意不达眼底,缓缓而道:“二师弟,你在路上没有遇到家姐?”
二师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的家姐。
当然如果大师兄告诉二师兄,家姐就是叶欢的话,可是二师兄会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除非叶欢站在他的面前,否则他还真是想不起来叶欢到底长什么样?
二师兄对于自己不太在意的人或者事,都不会去特意的记住。
清山派这一场变故,因为二师兄的突然到来,清山派大师姐死相很难看,那死相被其他弟子看到,已经是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儿来。
何佩佩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在门派中毫不起眼,不过因为浮云山庄和神农谷以及轻狂山庄的关系,清山派弟子很识相的让何佩佩接任了新掌门的位子。当然何佩佩因为这一场变故,性子似乎也有些改变,不再那么唯唯诺诺了,也努力学会去管理一个门派,学着做事雷厉风行。
云愫从何佩佩的手里拿到血灵芝,便离开了清山派。
当然除了这血灵芝,清山派还表态,以后归浮云山庄所管,认浮云山庄为主。
云愫自然高兴,谁会嫌自己的小弟多呢?她在江湖上刚刚勉强能站稳脚跟,多一份助力,对她以后也是有好处了。
二师兄离开使者队伍,三师兄派人四处找寻。
当然以三师兄的能力,要找寻线索的话,肯定也是找寻云愫的线索,因为三师兄了解,二师兄离开使者队伍,无非就是为了云愫。
清山山脚下,小镇人来人往,有过往的商户,百姓,还有一些穿着冽的江湖门派弟子。
由于红叶峰那一场变故,各门派都多多少少折损了一些弟子,那些来来往往的江湖门派弟子,很多是过来收拾同门尸体的。
云愫在一间茶楼的二楼座下,要了几碟小菜,慢吞吞的喝着酒。
二师兄和大师兄坐在她的身边。
三个人都是惊艳绝尘的人物,很快就引起了茶楼一阵不小的轰动。
茶楼的对面,是一家客栈。
客栈内,一身墨袍冷冽的男子坐在桌前,桌上摆着提一副棋,黑白棋子相间,男子那阴冷的目光盯着棋盘,手指尖捏着的那枚棋子,被他轻轻的放回了棋盅里。
身边,谷雨一脸的沉冷,必恭必敬的说道:“主子,找到云王殿下了,薄公子跟云王殿下在一起。”
“樊京查到了什么?”男子语气沉沉,让人觉得空气里仿佛有着沉沉的压抑气息。
“左相暂时没有动作。不过好像荣王府的大公子突然离府,说是去东秦,但是去往东秦的关卡并没有收到荣王府大公子的消息。”谷雨若有所思道:“公子,东秦只是在沼泽地里的一个小国。只因盛产奇兽而出名。每一年,东秦都会向各国进供奇兽,以得到各国的庇佑。寻找奇兽的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荣王府的大公子亲自出手。”
殷恒的嘴角泛起一道冷笑,说道:“听说无极国的使者以及武士已经出发,会经过北边的沽汐城。”
谷雨猛然抬头望向殷恒,“沽汐城附近全是沼泽,与东秦相临。”
所以,荣王府的大公子,肯定是借着去东秦抓奇兽的借口,故意与无极国的使者,以及无极国的武士见面。
“主子,如果荣王府要与无极国勾结的话?再加上左相的势力,只怕到时候会对主子以及主子的家庭不利。”谷雨担忧的说道。
殷恒轻笑,语气冷冷:“那就让荣王府的大公子没有机会走出沽汐城。”
谷雨怔了怔,说道:“奴婢这就下去吩咐。”
殷恒突然抬袖,示意谷雨先不着急。
谷雨走到门口中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到殷恒的身边,低着头,一脸恭敬的看着正在下棋的男子。主子说不急的话,这说明,主子有更好的方法。
殷恒就这么下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台边,点燃了放在窗台边的一盏风灯。风灯在夜色的摇曳,对面的茶楼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那个小丫头打算什么时候回帝城?安县的暴乱已平,轩辕国的使者也已经进入了天煞国的境内,大陆武尊的比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其间要安排的事情很多,还要担心左相袁寒会有什么阴谋来对付她。
殷恒有些恼怒的摇头,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担心那个小丫头?那小丫头不过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性格离经叛道的纨绔小霸王。他一向不爱关心别人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他觉得在心里突然有那个小丫头的位置,有些惊愕。
殷恒并不了解那是感样的一种感觉,总之让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做,明明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
许久,男子突然开口:“明日一早就出发,谷雨你去准备一下。”
谷雨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不跟云王殿下说一声吗?”毕竟云愫现在的位置,殷恒是知道的。
“不用。”殷恒淡淡的开口,他有时候在想,如果太复杂的不合适云愫的话,他可以替她把有些事情做得简单一些。
殷恒轻轻的咳着,阴冷的目光望向窗外的烛光,、他知道那个小丫头就在对面的某一间房子里,顿时便觉得心底渐渐的变得柔软。
……
夜深,烛光渐渐的熄灭。
彭城客栈,一袭欣长的身影东南一间天字号的上等客房的窗户处跃出,身影如魅般滑入夜色里。
另一边,一袭月白色的身影跟了上去。
客栈内,秀青和秀凌互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此时睡在房中的薄倾城,秀凌朝秀青点了点头,秀青转身,跟上了刚刚那两人离开的脚步。
走入城外竹林一里多的地方,前面的男子身影停了下来,在男子的面前,是一堆火光,一袭淡青色小轿停在树下,树下一个穿着粉衣的丫环正在那里烤着一只兔子。
轿帘被一双纤纤素手掀开,里面的女子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说道:“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药已经送到了清山派掌门的手中。”叶庭风淡淡的回答,盯着丫环白芷手中的烤兔子呆了呆。
叶欢轻声一笑,“给了就给了罢,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清山派内讧的事情,那是她们内部的事,你只要没有坏了你姐姐我的名声就可以了。”
“姐姐,你真能治好薄倾城吗?”叶庭风突然问道。
叶欢笑了笑,说道:“我当然可以治好他,庭风,你不相信吗?”
叶庭风摇了摇头,“姐姐,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你说!”叶欢抬眸,一双水眸淡淡的望着他,嘴角泛着淡淡的微笑,说道:“云王爷如果要听的话,可光明正大的听,不必掩掩藏藏。”
二五、丝丝缕缕()
叶庭风知道云愫一定会跟来,当然也知道云愫就在那里。
所以他就算知道,也没有指出。
当然他也知道,以叶欢的能力,近她身十丈以内的人,都隐瞒不过她。
云愫慢吞吞的从暗处的树丛中走出,一身淡蓝色的长袍,墨发轻扬,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带着几分慵懒与从容,她仿佛并不介意被人当场发现,并指出来,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窘迫和尴尬。
叶欢轻笑,笑声婉约:“庭风,你就这么护着你这个小师弟吧。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呢!”
云愫呵呵的笑着,我不知道大师兄怎么想的,反正我是绝对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的。我跟大师兄绝对的非常纯洁的师兄弟关系。
大师兄淡淡一笑,“姐姐,我与小师弟感情好,你一直都知道。”
叶欢轻叹,说道:“你们俩的事情,我是管不着的,不过我听说王府里的男宠似乎不少,庭风,你最好守好自己的节操。”别堂堂的神农谷谷主,跑到云王府里当男宠,让人笑话了去。
云愫笑眯眯的挽上大师兄的手臂,笑得一脸的邪魅无害,我很想把大师兄拐到府里当男宠,就不知道大师兄愿意不愿意。
不过让大师兄当男宠的话,还是个挺有深意的技术活,大师兄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很主动的要给她暖床了。
叶欢微微蹙眉,说道:“云王爷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否真的能治好薄倾城?”
云愫笑眯眯的点头,“没错。”
“只是……”叶欢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云愫一脸的淡笑,心想,姐姐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卖什么关子了,真是急死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在江湖上有声望的人,都会喜欢故意卖个关子,装装神秘什么的?
叶欢那笑容诡谲,说道:“我可以治好他,不过呢……”
云愫眉梢微微一挑,缓缓而道:“叶欢姐姐有什么条件?尽管讲。”我能帮你办的,一定帮你办;我不能帮你办的,那就你自己办。
叶欢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那轮弯月,说道:“不过要治好他也不是那简单。”
云愫当然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倒是快说啊。
叶欢突然叹了一口气,眼底终究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来,说道:“过程很痛苦。”
云愫突然抬眸,心底一惊,说道:“怎么个痛苦法?”好像二师兄没有任何的知觉,不会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刚开始是没有知觉的,慢慢的,那个痛苦才会显现,但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他每一次感受的痛楚,是深入骨髓的,要比常人高十几倍。”叶欢突然笑眯眯的看着云愫,说道:“还有,等治好之后,他还有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或者,可能身体会受到一些损伤。”
“也就是说,顾此失彼?”云愫那脸色变了变,觉得叶欢这神医的名号,真是浪得虚名,怕都是江湖上传言,炒作起来的。
叶欢浅笑:“不过人活在这个世间,什么都感觉不到,感受不到,生活如一潭死水,过得像形尸走肉一般,不是更痛苦吗?你觉得呢?”
云愫抿唇,她不了解二师兄的痛苦,但是如果真让二师兄忍受那么多的苦才能治好的话,那她心里还是很担心的。“二师兄他自己,有什么想法?”
“呵呵……”叶欢轻声一笑,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他自娘胎就带有奇毒,活不过二十五岁吗?不过呢,若是死,无声无息的死去,倒也不会痛苦。”
“我不知道。”云愫一惊,为什么我不知道?二师兄从来没有说过,她只是觉得二师兄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对任何人和物都很淡漠,但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情。
叶欢说道:“云王殿下,我说能治好他,不过治好之后,他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样。不过我想,对你来说,应该也没有什么损失。”
云愫呆忡了半晌,心里的情绪乱乱的。二师兄身中奇毒,她从来不知道。她一直觉得二师兄除了没有知觉,其他一切都很好。
真正有病,活不长的应该是三师兄那个变态,而不是二师兄。
“叶欢姐姐,您能治好二师兄的话,那是不是也能治好三师兄?”云愫抬头望向叶欢。
叶欢摇头:“殷恒那是家族遗传的病症,而且平王府一脉一直窥破天机,我可以给人治病,但是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殷恒的命运是什么?云愫也听说过,每一任钦天监大祭司都不是因病而死的,大多都是死于非命,或被刺杀,又或是突然失踪。
云愫将血灵芝扔能叶欢,转身便走。
叶欢拿着月中那团如血般的药材,神色淡淡的。
叶庭风轻叹,说道:“姐姐,我暂时还不想回神农谷。”
“我也没叫你回去。”叶欢将血灵芝递给身边的白芷收好,说道:“你是我弟弟,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你应该去求证一下。”
叶庭风目光幽深,望向叶欢。
叶欢说道:“你我都是会医术的,想要知道一个人是男是女,把个脉便知。庭风,你觉得我说得是与不是?”
叶庭风眼底闪过一抹惊愕。
叶欢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明明挺聪明的,怎么跟云愫呆在一起,这智商下降得不止弱智这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