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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眸色淡淡,仿若秋日万里晴空,明净异常。
紫薇长老哆嗦了一下,开始怨自己出门没注意,明明应该将耳侧的辫子梳成三股,结果变成了四股,小小的失误,让他的形象不是很好看,于是后退,说要回去重新梳辫子。
当然师兄弟们,一个个的谁敢说不?
虞子期触犯门规,各长老师伯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薄倾城杀个人,各长老师伯们,估计就直接当自己眼瞎了。
云愫突然觉得跟着二师兄,是可以为所欲为当暴君的。
最后,掌门过来打了圆场,给各师伯长老一个台阶下了。
“师祖曾经立下规矩,谁从藏剑池中拔出绝世名剑,谁就是名剑的主人,愫儿执掌赤宵剑是天命所归。”
各长老眼底虽然有妒忌,但一看到薄倾城那张淡漠倾城的脸庞,顿时觉得四周涌起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云愫挺胸,抬头。
觉得自己狐假虎威,做得相当的有技术含量。
戒律长老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事着戒律堂众掌剑弟子气呼呼的走了。
戒律长老都走了,其他的人望向云愫,虽说都是赤果是的妒忌,当然也走了。
云愫回到二师兄的云径小筑,秀青殷勤的跑过来给云愫换衣服,沐浴。
碧落林守林神兽被杀,赤宵剑出刃,惊动了整个四山五岳的门派,才短短半天工夫,离东华山最近的洞山派派出弟子过来祝贺了。
说是祝贺,无非就是嘲讽东华山无可用人才,却让一个傻子加废物执掌天下第一名剑。
傅卿的脸色黑黑的,很想将那两个阴阳怪气的洞山派弟子给扔下后山后崖喂狼。
大师兄不动声色的接受了洞山派弟子送的贺礼,顺便给他们下了点迷失本性的药。
五师兄不动声色的和那两弟子称朋道友,顺便将下山的吊桥绳子给切平了一半。
六师兄不动声色的从那两弟子身边路过,顺便将那两个弟子给推下了荷花池。
荷花池里养了几条食人鱼,洞山派弟子捂着流血不止的敏感部位,哭嚎着往山下跑。
那两名弟子走到吊桥边,撞上正好提着两只兔子回山上,打算给云愫做烤兔子肉的二师兄,两名弟子被二师兄那惊艳倾城的气质所迷惑了,犯起了呆痴,结果被二师兄一掌给扇出十多米远。
至于四师兄,四师兄只让几个身着暴露的丫环站在山前跳跳舞,弹弹丝竹,顺便让萧将军暗中剿了洞山派。
……
云愫换上一身华丽的束身锦服,脸色虽然还泛着几分苍白,但神色倒也不错,她看到二师兄坐在梨花树下给兔子剥皮。
二师兄手中只有一柄薄如柳叶的小刀,小刀在他那雪白如玉的指尖翻转着,片刻的工夫,一整张兔子的皮便被剥了下来。
而手上却没有沾上一丁点儿的血迹。
这就是高手,战场百杀过,滴血不染身。
等到二师兄提着剥完皮的兔子回厨房,云径小筑的丫头们一拥而上,抢的正是那两张血迹斑斑的兔子皮。
“这是我的。你别抢。”
“公子扔下不要的,怎么是你的了?”
“我先抢的。”
“你先抢的就是你的啊,写你名字了啊?还是公子赏你了?”
“上回那鸡毛我都没有抢到,这回你们也让我捡点兔毛行不行?”
“不行,公子丢掉的东西,谁先得,就是谁的。”
……
云愫漫不经心的路过那帮扯兔皮的丫环身边,又漫不经心的走到了梨花林的出口处,抬头看了看墙角。
她背上还背着那把重重的赤宵剑,本来想放在屋里的,可是秀青非跟她说,剑不离身,剑在人在。
云愫当时就想吐槽一句:未必剑没了,老子还得给一把剑殉葬啊?老子未必还真会那么想不开?
兔子皮被丫环们强抢,用小刀分割成了无数小片,每个丫环分了几小份,像捧着宝似的回了丫环院子,一个个的哪里还有空去管云愫。
所以当云愫还在遥望墙头的时候,突然墙头一道黑影掠下,一把抓向她背上的剑,要掳她走的时候,没人发现。
剑是用布包着绑在她身上的,连着她那小小的身体也一起给提了出来。
“救命啊,救命啊,抢劫啦,杀人啦。”要死啦!云愫手舞足蹈。
有人好像要劫色,师兄们快救我。
那劫持云愫的黑衣人或许是觉得云愫太吵,一把将她抄在怀里,伸出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听到四周的动静,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朝他的方向冲过来。
劫持者提着云愫匆匆的朝后山跑,后山接连竹径和碧落林,后山山脉没有神兽的阻路,劫持者就是打着从后山突破,先离开这里再说。
云愫心惊,这黑衣人手中提着刀,明明是来夺剑的,却不知道一刀将包着剑的布割开将剑抢走。
不知道是这黑衣人智商有问题呢,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黑衣人劫持着她被大师兄他们逼得不得不躲入竹林。突然他看到林竹里有座小竹屋,微微一愣,一回头,没有看到有人追过来,提着云愫直接进了竹屋。
竹屋里,一皮相不错,气质尚可的瘸子在吃饭。
瘸子淡淡的瞟了一眼黑衣人,瞟了一眼云愫,又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饭菜,然后很迅速将饭菜揽在自己的面前,警惕的看着云愫他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现在是吃饭时间,你们闯入我家,妄想抢我饭吃,居心不轨!”
云愫心想,洛师伯,你不要装好不好?谁要抢你的饭吃?
你好歹也关心一下我呀,老护着你那碗糙米饭和青菜干什么?我的命还不值你那一碗粗米饭吗?
三八、谁最紧张()
黑衣人拔刀指向洛沉,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狠意:“给我闭嘴,乖乖的坐在那里别动。”
竹屋外,各位师兄们已经赶过来了。
黑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将云愫一把按在坐位上。
洛沉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云愫,然后埋头吃饭。
云愫咬了咬牙,说道:“你不就是要这把剑吗,我给你还不成吗?”说着,便将系在身上的白布给解了下来,将赤宵剑砰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黑衣人两眼泛着,目中贪婪。
洛沉不屑的轻哼,眼睛盯着黑衣人,嘴里在慢吞吞的嚼着一根老青菜。
云愫恨恨的瞠了洛沉一眼。
洛师伯,你不要假装不认识我,你这样对得起你所爱过的素荷姑凉吗?
云愫掏出身上的天煞令在洛沉的眼前晃了晃,将那块乌金牌放在桌上。
洛沉的脸色果然变了变,将乌金牌拿过来,塞回云愫的怀里。想逼我?知道你聪明,但你不是应该在人前继续装个傻子吗?
黑衣人的目光被赤宵剑给吸引,不敢置信云愫就这么轻易的将这天下第一名剑给了自己,太不敢相信了。所以他伸过来拿剑的手,在颤抖。
云愫突然开口:“亲,你手别抖啊,要拿就拿稳,别掉了。”
“住口!”黑衣人眸色阴寒,手里的长刀朝云愫砍过来。
云愫一早就预感到了他的动作,不过洛沉的反应更快。
洛沉突然将碗筷往破旧的竹桌上一拍,站了起来,将云愫一把推开,有些恼意的说道:“这还怎么吃饭?”
云愫趴在地上,竹凳倒在她的身上,她一脸的委屈,师伯,你动作太快了,我都没配合得过来,好像也等我反应过来行不行?配合不太默契,直接影响做戏的层次。
竹屋的门被一双手轻轻推开,一袭青翠锦袍的大师兄站在门口。
黑衣人全身一颤,突然将刀往云愫脖子上一架。
大师兄脸色一白,眼底有忌惮的寒光,目光炯炯的看着黑衣人,他语气冷冽如冬日寒风,带着凌厉催花的寒意:“你敢?”
洛沉也被黑衣人拦在角落里。他突然伸手过来握住云愫的手腕,淡淡的说道:“你们要打架去外面打,别毁了我辛苦建的竹屋。”
云愫苦着一张脸,稚气未脱的小脸无辜又懵懂,师伯,你跟我说做什么?你应该跟这个一身黑的,拿着刀的“小黑刀”兄弟说。
黑衣人狠狠瞠了一眼洛沉!
这时候,一抹白影也悄然走入了竹屋内,男子淡漠清冷,看到云愫脖子上的架着的刀,怔忡了一会儿,然后抬眸缓缓的望向黑衣人。
黑衣人顿时觉得有抹寒意从内心蔓延到手脚指尖,以及全身上下的每个根毛发。
六师兄脾气爆,一上来就扯着破嗓子吼:“放了小师弟和洛师伯,爷留你全尸,派人帮你把尸体送回老家安葬。否则爷让你全家十八代,给小师弟陪葬!”
四师兄搂着一个丫环,因受伤的关系,脸色微微有些白,他轻咳了一声,“有本事报上名来,你死之后,我替你把你九族的亲人都送下去陪你。”
黑衣人的刀凑近云愫的脖子,差点就抹到皮肤了,云愫吓得后移了一步。
几个师兄的脸色齐齐一变。
当然更紧张的是黑衣人。
云愫突然觉得有股真气源源不断的进入自己的身体,回眸时候,看到洛沉正瘫着一张冷脸。
洛沉的掌心附着云愫的掌心,大部分的内力全部都渡给了云愫。
云愫抬头警惕的看了一眼黑衣人,黑衣人因为警惕着站在门口的师兄们,便毫无查觉。
丰沛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进入云愫的身体,让她觉得丹田火烧火烧的。
而洛沉的脸色渐渐有些苍白。
黑衣人终于开口:“我只需拿上赤宵剑离开这里,就会放了好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东华山掌门座下,最不能招惹的几个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废物而亲自出马。
特别是薄倾城,他不是应该对任何事物不敢兴趣吗?对什么事情都淡漠,从不关心。怎么会也追着过来。
二师兄淡淡的盯着黑衣人,语气轻缓,带着不怒而威的凌厉感:“可我不想放了你。”
黑衣人脸色一沉,刀刃狠狠的凑近云愫的脖子。
洛沉突然伸出一只手掌来抓住刀刃,他咳嗽了几声,哑沉的说道:“反正你今天也不能活着出去,不如赌一把。”
黑衣人眸色复杂。
云愫被洛沉突然传过来的内力有些不太适应,身上被汗水浸湿,连头发都湿了,她正抬袖一把一把的。
当然师兄们以为她是被吓的。以为她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打败他,我们就放了你。”洛沉瞟了一眼云愫。
云愫抹着所谓的“冷汗。”嘿嘿的笑着,“我要是能打得过他,还能被他给掳走?”
洛沉恨铁不成铜的瞠了一眼云愫,缓缓对黑衣人,说道:“如果你赢了,拿上赤宵剑走,我护送你下山。”
“如果你输了,跪在上山的路口给路过的前一百人,学狗叫。并且说你儿子是隔壁老王的。”云愫气呼呼的说道,然后又摇了摇头,“不行,再加一条,你应该一边学狗叫,一边裸奔。”
二师兄不紧不慢的说道:“侮辱了狗。”
急急赶过来的五师兄哈哈大笑,笑完之后,突然意识到小师弟还在坏人的手里,顿时就急了,“我告诉你,小师弟要是少根少发,我把你剁吧剁吧了喂狗。”
黑衣人现在开始后悔跟人打赌输了,过来偷赤宵剑。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黑衣人冷冷的望向云愫。
洛沉拿出垫桌子脚的一叠草纸,抽出一张来,“立字为据。”
人在江湖混,信字当先!
黑衣人这个时候也没有犹豫。
云愫却有些苦恼,师伯,你这么相信我吗?我万一没打得过呢?
三九、智商啊()
一旁的洛沉,白了一眼云愫,叫你装傻子,你不装;现在不要你装傻了,你倒傻了。
云愫掩脸,“洛师伯,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洛沉拿起桌角边的一块木炭,就写了赌约书。
师伯,你果然好随便的说。
“不是我要考虑,是你要考虑一下,如果怕死就认输。”洛沉语气阴阳怪气的。
死瘸子!
云愫在心中暗骂,笑呵呵看着洛沉,“师伯,你放心,我打不过就认输。”
五师兄急道:“小师弟,你别怕,他要敢伤你,我就活剐了他!”
黑衣人哆嗦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他脸上那张黑布蒙住了一脸的惊惶。可是从他颤抖的身形来看,他是非常紧张的。
四师兄漫不经心的说道:“五师弟,咱是讲道理的人,不要给对手压力嘛。”
黑衣人呼吸有些急,讲道理还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人?还说什么只要伤云愫一根头发,就诛他九族。赤果果的威胁啊。
云愫瞟了一眼几个讲道理的师兄,眸中光芒冀。
洛沉将赌约书往云愫的面前一推:“签名。”
云愫看了一眼那赌约书,微愣。
这上面写着云愫是正方,黑衣人是邪方,在比试过程中,如果正方有丝毫的损伤,正方的师兄们,有权追究邪方的责任。
好吧,云愫拿上木炭,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洛沉又将赌约书递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还有发怔,半晌才颤颤抖抖的拿上木炭歪歪扭扭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云愫有些凌乱了!
那黑衣人大名,昆山派石敢!
云愫果然看到了洛沉师伯眼底的那抹邪笑。
老狐狸啊!
“令掌门石华是你什么人?”洛沉缓缓而道。
“家……家父。”黑衣人傻呼呼的把家门给报了,还傻傻不知觉。
瘸子师伯果然深藏不露,阴险奸诈!
二师兄听到黑衣人自报家门,红唇轻抿,脸色淡漠。
大师兄眼底闪过寒意,心底默默的将昆山派拉入了下毒的黑名单。
六师兄转身放了一只鸽子,鸽子腿上绑竹筒,上书:发无形令给昆山派。
四师兄妩媚轻笑,妖艳动人,搂着旁边性感的丫环,轻轻细语:“叫萧将军带兵先别急着赶回来,顺带把昆山派也给灭了。”
云愫很替那个黑衣人的智商捉急。
洛沉从角落里捡起一根柴枝塞云愫的手里,“出去打吧。”
云愫盯着桌上的天下第一名剑。我有绝世名剑,为什么不能用。
洛沉将云愫往门外推:“这等无名辈的血,会沾污赤宵,你随便拿个柴枝对付一下吧。”反正那昆山派弟子也不敢真的伤她。
昆山派弟子石敢本想这被东华山弟子抓住,肯定跑不脱,没想到还能有回转的余地。他不知道,这洛沉就是故意在耍他。猫抓到老鼠,总是喜欢戏耍一翻,慢慢折磨至死。如果他脑子好使一点,是绝对不会去签那什么赌约书,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比试很没有悬念。
云愫能预知对手的招数,手中虽是用柴枝当剑,但总能步步抢尽先机。
而且,她发现身体里有股源源不断的力量不停的在全身游走,那柴枝竟也可以出手伤人,一定是刚刚洛沉传入她身体的内力。
洛沉摇了摇头:“山上的伙食真不怎么好吗,这小子怎么像没吃饭一样?”
下手这么轻!
云愫本也无意伤人,而那昆山派石敢似乎不敢伤人。
云愫小小的身子突然向后一翻,随之手中的柴枝一个划转,一道血痕出现在了石敢的脖颈大动脉处,划得不深,倒也没有划破血管。
五师兄拍手大呼:“好身手!”
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