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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志不清。
晴天叹了口气,妖问啊妖问。
如果这样还看不出妖问与陆商两人吵架,那她真的没有脸称自己是妖问的闺蜜了。
可是妖问却是个喜欢把话闷在心里的人。
不知何时,妖问已经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顾情长抱着膝盖背靠着江水,一人一树仍在说着什么。
晴天迷迷糊糊间朝那边看了一眼后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晴天是在同泽客栈醒的,迷糊间有个毛茸茸的东西不停的往自己怀里蹭着,晴天睁眼,就瞧见飞影奋力的想要爬上床的模样。
伸手将飞影身上的毛揉乱,晴天这才心满意足的起床。
正洗脸呢才猛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在天果林里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匆匆洗完脸,晴天就出去找妖问与顾情长,那两人也是起床没多久。妖问昨晚睡过去了她知道,可顾情长也说自己不知何时就陷入了沉沉昏睡,天亮就在客栈了。
“你与江水昨晚商量的如何?”晴天最终忍不住问到。
“江水她。。。”顾情长迟疑了一下,“她说她再要两年就能幻化人形了,我们准备再等两年,到时候说不定有其他的法子解毒。”
晴天点了点头,这样的结果倒不是不能让人接受。
这边晴天刚放下心来,就见街道上一群人往一个方向跑去,一个个都是焦急担忧的模样。
晴天心里猛跳了两下,不顾身后顾情长两人的呼喊,冲出房门就拦住一人问到:“你们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那人脸上的焦急真真切切的:“果树害了急病,这会儿都死了一大片了。”
跟着晴天出来的顾情长听到最后一句,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像要炸开一般,立即冲着那农户吼道:“你说真的?!”
那农户被吼的一个愣怔,随后道:“我怎么知道,大家这不是都才去看么。”
晴天不顾顾情长还在追问事情真假的问题,拽着妖问跟着那群人往天果林的方向跑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事儿与江水脱不了干系。
还没跑到天果湖旁,人们远远的就看到先前那一片繁华已经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漆漆没有生机的树枝。
仅一夜之间,所有的树叶全部掉落,所有的花瓣全都凋谢,柔嫩的花瓣在地上被来来往往的人们踩的污浊不堪,再不复先前的美丽与芬芳。
晴天抖着手从无形袋中掏出那朵红色天果花来,鲜艳了几日的花朵在此刻显的极其萎靡,颜色暗淡着,甚至隐隐有了腐败的气味。
晴天将那花抛出,看着它半悬着在自己身前旋转,微颤着手抚上那暗淡的花瓣。
“走吧,带我们去看看江水。”
原本在空中安静旋转的花朵突然顿住,花朵倾斜,眨眼间就要落到地上,却又在下落中途堪堪顿住,摇摇晃晃的飞回晴天眼前,朝前飞去。
第150章 江水()
周围的农户还在吵吵闹闹的讨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三人跟着那朵红色天果花往林子深处而去。
一路上都是没了生机的天果树,越往深处死亡的味道就越重,三人屏着息往里走,没有一个人开口打破这沉默。
昨晚那神奇瑰丽的美景好似还在眼前一般,今日那些可爱的精灵就没有了丝毫生机。
这差异太大。
晴天觉得心里狠狠揪着,她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坚持不到看到江水。
好在最终是走到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看到这一幕还是叫人觉得难以接受。
江水不在了。
一个新鲜的树桩代替了原来那棵可爱又善良的天果树,红色的绸带落在草地上,上面泥泞不堪,显然是被人踩了无数次的模样。
妖问看着这一切,微微敛了眸子,不忍再看。
顾情长早已跌坐在地上,捏着那条红绸哭的不能自已。
晴天走到树桩跟前,脚步一个踉跄,直接蹲坐到地上。
“江水。。。”晴天带着哭腔,“都是我的错。。。昨晚一定是有坏人跟着我们,是我太大意了。。。”
晴天将手贴上树干,泪水慢慢布满脸庞。
江水连着整片天果林里千万棵死于非命的天果树,无边的死亡气息隔着树干冲进她身体,挣扎、不甘与绝望像是要将人吞噬一般,让她这个人类也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恐惧。
“对不起。。。对不起。。。”晴天一遍遍的重复着,她将下巴搁在那不高的树桩上,眼泪顺着下巴滑落到树桩上。
原本一到此处就彻底暗淡了颜色的红色天果花突然又挣扎着半悬在空中,晃晃悠悠的飞到树桩上,在树桩中心旋转了几下。
原本实心的树桩突然变成中空的。
空心的树干里,下面安安静静的摆放着几样东西。
晴天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空心的树干里是一根破旧的毛笔、一捧骨灰、一片白色的花瓣、一个亮晶晶透明的红色石头。
那朵红色的天果花突然飞过来,在白色花瓣上碎成一个个光点,然后消失不见。
月老仙君:
我知道您一定很自责,但这一切与您没有任何关系,早在之前我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所以才会如此着急的寻找情长。
多亏了您,亲爱的月老仙君。
那颗像是红色石头的东西,长期带在身边,便可以解情长的毒,请您帮我交给他。
那根毛笔,您可能会觉得它破旧不堪,但它本该就是您的东西,很抱歉是我保管的不够好,如今我将它还给您,还请您不要责怪。
可能您会觉得奇怪,因为您从来不曾拥有过一根毛笔,但有了它,您手里的婚姻簿才是完整的婚姻簿,您才是真正的月老仙君。
我知道您心里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但很抱歉,时间紧急我来不及解释,但您要走的路还有很长,您最终会知道这一切的真相,您最终会找到自己所丢失的全部,您会是原来的那个您。
我知道您始终是不同的。
您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江水
晴天刚将江水的话读完,就见那片白色的花瓣突然碎成一个个光点以极快的速度向不同的地方飞去。
天果树林似乎在一瞬间又恢复了生机似的,新的树叶长出,新的花朵开放,除了再没有江水的影子,一切都与一日之前没有区别。
晴天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将那根毛笔揣进怀里,又将那颗红色石头塞给顾情长,拖着步子出了天果树林。
天果镇出了奇事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无主之地,成千上万棵果树在一夜之间死去,又在眨眼之间恢复,无数人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可有一件事证明了这件事情切切实实的发生过。
从此以后,天果花有了五个颜色。
其中红色最为常见,而白色、粉色、黄色、紫色却不再如当初那般寻常。
马车在路上吱吱呀呀的走着,银质的铃铛丁零当啷的响着,其中一辆马车车帘掀着,一个身穿月牙白衣袍的少女在里面盘腿坐着,盯着手里的书皱眉,另一边身穿红袍的少年饮着手里的茶,时不时盯着少女出神。
江水被砍时将魂魄附在了那片白色花瓣上,最后为了救那些天果树而彻底魂飞魄散。顾情长拿了顾江水的精元之后在天果林深处隐居,再也没有出现过。
婚姻簿上的记录四后终于出现了题目。
花神。
晴天将婚姻薄合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江水最后虽然强调了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可她却无法完全将责任抛开。
究竟是早有谋划的一批人还是碰巧跟自己进去的人?他们砍了江水之后有何好处?毕竟他们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而江水说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儿晴天又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吴清秋突然斥道。
晴天咬咬唇:“我没讲话啊?”
“你一直叹气,很吵啊知不知道?”吴清秋道。
晴天一顿,回想了一想,好像就是这样哈。。。想到此处,又长长叹了口气。
吴清秋端着茶杯挑眉看她。
“行吧行吧,是我的错,”晴天耸耸肩,“我去另一辆马车坐行不行,免得吵到小少爷您。”
“不行。”吴清秋面无表情。
晴天却不理他,径自叫车夫停了马车,去了妖问那辆车。
吴清秋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虽然嘴上说的嫌那女人吵,可其实就是不想看她一直叹气罢了,那还不如牙尖嘴利的跟自己顶嘴。
从天果镇再次出发的一行人中却没了陆商和阿奇两人,晴天被江水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但妖问显然心情也不怎么好。
晴天刚上了妖问的马车,就看到正在一个人喝闷酒的妖问。
马车里充斥着天果酒的香味。妖问早就喝醉,见她上来也不打招呼,一个人一杯一杯的灌着。
晴天讶异,这是她第一次见妖问喝酒。
怕他不常喝酒完了难受,晴天给他泡了杯热茶放在小桌上,又从车壁上的小抽屉里拿出点儿果干摆上。
妖问不愿意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晴天也不再追问,只安静的陪着他一杯一杯的喝酒,在这儿她还是能放肆的叹个气的。
第151章 总要想标题好烦啊()
很快晴天也醉了过去,从怀里掏出那根破旧的毛笔,醉眼迷蒙间拧着眉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可是从来都没用过毛笔的啊。。。不会用。
晴天醉的不清,以至于都没注意到那只毛笔渐渐变了模样。
原本灰扑扑的毛笔渐渐缩短,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圆珠笔,被晴天随意的放在桌上。
晴天趴在软榻上沉沉的睡过去,所以没注意到已经醉到没有神智的妖问突然睁眼,泄愤般拂袖在小桌上一扫,小桌上的果干茶水叮呤哐啷的全都掉在地上,无人再管。
于是当小低奉了小少爷的命令来喊晓小姐吃晚饭时,掀开车帘就看到马车里头毫无睡相的两个人。
妖问公子的衣袍向来都是不好好穿的,白嫩细致的胸膛半裸着,胸口不知为何湿了一大片,白色的纱衣贴在他胸膛上,隐隐露出纱衣下粉色的两点,他手里还拎着个白瓷小酒壶,酒壶倒着,里头正一下一下滴出些汁液来。
仅一眼也叫身为直男的小低窒了呼吸。
小低匆匆从妖问身上移开目光,晓小姐趴在软榻上,头发半散着,脸颊微微泛着红,一副喝醉酒的模样。
小低神色复杂的将车帘放下,还没转身就听到吴清秋的声音。
“怎么?不是让你喊她吃晚饭么?”
小低抬抬眼皮看了眼他们黑着脸的小少爷,默默向旁边挪了两步,示意吴清秋自己去看,然后趁着吴清秋掀车帘的时间默默又往后退上几步。
吴清秋掀开车帘的一瞬,神色就比之前黑了几度。
他最先看到的是趴在软榻上的晓晴天,可能是因为睡姿不好的原因,领口微微有些散开的趋势,在他的角度便刚好看到那雪白的线条优美的脖颈,在乌黑发丝的映衬下更显白嫩。
嘴唇微张着,露出个粉嫩嫩的舌尖来,在红扑扑的脸颊的映衬下,有着不自知的诱惑。
吴清秋眸色微转,就看到另一边衣衫凌乱格外魅惑的妖问,马车里一派凌乱,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方向去。
吴清秋唰的放下车帘。
“小低!”
小低呼吸一紧,心里暗道这下完了,脚下却不敢怠慢,上前一步:“小少爷!”
吴清秋指指车帘:“把她弄到我那辆马车里去,晚饭给她剩点儿。”
说罢转身就走。
小低看看渐暗的天色,又看看那漆黑的不知暗藏了多少危险的树林,想开口让小少爷别乱跑,可又看到吴清秋明显生气的模样,还是默默将话给咽了回去。
还是不要自找罪受了吧。。。先将晓小姐弄出去来才是要紧。
吴清秋背着手进了树林子,天色已经黑下来,夜幕下,他的脸色如何已分辨不清。
树林极密,浓密的枝叶在头顶笼罩着,叫人看不见头顶的夜空,可能是许久不见天日的原因,林子里弥漫着湿热与腐败的气味,叫吴清秋原本就不畅快的心里更加烦闷。
脚下忽然碰到个什么东西,吴清秋低头眯眼看去,就看到一个张牙舞爪的树根正要攻击自己。
嘴里嗤笑一声,脚下微动便跃向旁边的树干,居高临下的望着那还一派茫然的树根。
心里烦闷,他还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呢,哪个不长眼的在这时候送上门来。
那树根还在原地打转,似乎在疑惑刚刚还在眼前的人类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找不到攻击目标的树根是极其暴躁的。
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折扇乍现,平日里透白清明的玉骨折扇在黑暗里发出诡异的红光,明明灭灭像妖魔的眼睛一般。
呼吸间折扇就被抛出,直直朝那树根射去。
破空声从耳侧响起,树根猛然反应过来,急急向一旁缩去,成人小臂粗细的树根却像藤条一般柔韧灵活。
然而再快却快不过折扇,折扇没有给树根反应时间,迅速绕回来朝树根攻击,树根优势在于远攻和柔韧,但这点儿优势在以小巧迅捷为名的折扇面前根本就如笑话般。
在折扇猛烈迅疾的进攻下树根显然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时间,只一味的躲避着,于是在折扇的刻意引导下,树根很快就自己将自己绑成了一个死结。
当树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时候,已经完全无法动弹。
折扇从它眼前消失不见,头顶传来肆意的嘲笑声。
树根将自己已经扭曲到极致的身体扭了扭,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看到从第一眼之后就再也没现身的对手。
这类树根已经有了意识,但却还算不上精怪一类,顶多是依靠可以自由伸长的树根汲取土壤里更多的养分罢了。
之所以会攻击吴清秋不过是被有心人洒在他身上的药粉迷惑了双眼,以为吴清秋是对自己生长有利的养分罢了。
吴清秋倒也没打算对一个没有自我辨别力的树根做什么,他不过是想知道谁在背后动了这个蹩脚的手脚。
明知道这个东西不会将自己怎么样,却还不嫌麻烦的动这个手。。。肯定不是那个精明到极点的人,也不会是那群擅长耍阴谋诡计的。。。
那究竟是谁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吴清秋坐在树干上盯着下面还被绑成一团的树根发起了呆。
这几天他没有与任何人亲密接触过,没有人有给自己下药的机会。
黑暗里突然发出爽朗的一声笑。
吴清秋锐利的眼神射向不远处,眉头随即拢起,这周围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手中的折扇戒备的挡在胸前,随时准备将对方一击毙命。
此时吴清秋站在足有两层楼高的树枝上,四周一片漆黑,浓密的枝叶罩在头顶,目之所及都是黑漆漆扎眼的树枝。
即便是他夜视能力够强,在这样无边的黑暗下也不禁心下不安。
尤其是对手的行踪神秘莫测。
空气突然产生了轻微的波动。
吴清秋将手里的折扇握紧。
胸前一道白光闪过,眼前突然凌空出现一个人影,折扇唰的飞出去,从人影上穿过,几秒后又回来。
因为折扇穿过的原因,那个人影像水中的倒影般微微散开来,半晌才又凝结成人形。
吴清秋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