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几人上下打量了风清霜几眼,为首的一个,语带调笑的说道:“若小姐一定要进,那我们自然不拦,可这惜红楼的规矩是,除非你卖身进来,不然恕不接待女客!”
闻听此言,风清霜一阵气闷,不等她说什么,身后的侍卫眼见这群侍从出言不逊,瞬间撤出腰刀,杀意四溢。
看着眼前寒光闪闪的刀锋,那为首的也是个圆滑的,看这随从数量,这姑娘恐怕来头不小:“姑娘息怒,非小的不让您进,换在往常,我们也是通融的,实在是今日有位大大的贵客,吩咐下来,我们也是开罪不起,只是奉命行事!”说完开始打躬作揖,完全没了开始的嚣张。
到底是心思缜密,心念电转间,风清霜暂时压下心头怒气,冷冷盯了这几人一眼,带着侍卫转身就走。刚还非要进去的样子,此时如此痛快离去,倒让那侍从疑惑了,但眼见人去得远了,几人又缩回灯影深处。
厅中八面玲珑招呼客人的花娘,远远就瞧见门口进来的那抹俊逸冷傲的身姿,饶是她见惯边关各色人物风姿,见到来人也不由心下暗赞一声:龙章凤姿,傲视群伦!麻溜儿的安抚好身前的李员外,一甩手中香帕,赶着去推开一见这人就蜂拥而上的姑娘们。
“呦呦呦,这位公子第一次来这里吧!瞧您这通身的气派,花娘我真真不知如何赞誉了,公子放心,我这惜红楼可是远近驰名的,楼中姑娘个顶个儿的美艳无双,才艺绝伦,花娘我来给你介绍。。。。。。”
看着远远走来,一路聒噪的老鸨顺手推开围在自己面前的姑娘,风傲天不悦的唇角微微展平了一些:“就这些货色?”一句话顿时让刚刚争抢推撞的姑娘黑了半边脸儿,僵硬了身躯,虽然他如此不解风情,姑娘们依然围在一边,舍不得离去。
走到近前的花娘听到他如此挑剔的言语,没有丝毫不高兴,口中讨好的解释:“公子眼界儿高,不过来的巧,我们的几位红牌姑娘今日要进行夺魁大赛,还没有出来,公子大可开个雅间,瞧仔细了,等比试结束,有瞧得上的,价高者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hr/>;
第一百一十九章()
花娘一边说,一边向着二楼比划,身下脚步不停,在前面引路,似乎知道这公子定会随她友上传 风傲天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姿,稍一迟疑,长腿一伸,大步跟了上去。楼下的姑娘看着那抹修长颀长的身影隐没在二楼转角,都不甘的嘟起了红唇。
进到收拾得精致的雅间,风傲天叫住了转身打算离开的花娘:“这间视角不是很好,帮我换隔壁那间。”闻言停步转身的花娘顿时一脸为难,“隔壁雅间已经有贵客在里面了,这里。。。这里其实很好的,您瞧,”生怕面前冷硬男子不答应的花娘快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雕花窗棂:“这里其实位置最佳,不仅能瞧到花台上的表演,就连一会隐在花台后面的乐师都能瞧得很清楚呢,而且我们这里的乐师也都是难得一见的才女哦。”
缓缓踱步到窗前的风傲天只是淡扫了一眼窗外,在花娘讨好求恳的目光中淡淡点了点头,花娘才松了一口气:“公子稍等,我马上吩咐她们给您上酒菜!”直到退出门口,紧扣门扉,花娘才真正的长舒了一口气,这位公子气场太强,饶是自己见惯高官贵人,在他面前也不由的小心翼翼,大气儿也不敢喘,生怕哪句话得罪了他。。。。。。
最后颤巍巍的瞄了一眼似乎贴着“生人勿进”条子的门扉,花娘快步奔下楼梯。听得隔壁门扉开合的声音,另外一间雅室中,斜靠在金丝软榻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身边一做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立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公子,我们。。。。。。?”
透体散发着邪傲狂肆的男子轻摇一下头颅,一口饮尽杯中酒,淡淡的低语一句:“还不到时候,饵儿还没现身!不要急!”听清他的呢喃,文士中年人低首躬身称“是”,人就静静立在一侧,不见任何动静了。
男子轻转手中玉杯,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自言自语道:“风傲天就看你如何破了本宫此局!她——本宫势在必得!呵呵~~”似乎想到那清婉傲然的身影依偎在自己身旁,低低的笑语从薄薄的红唇缓缓溢出。
灯火辉煌的惜红楼大厅人影闪动,娇笑连天,直到一声清脆的小锣敲响,众人才稍降低了谈笑的声音,探头望向那中间搭起的宽丈余的红布高台。花娘穿着一袭百花褶洒裙站在台上,向着周围团团一礼:“各位贵人老爷,今日又到了我们惜红楼选花魁的大好日子,花娘先在此谢过各位老爷对我们惜红楼的关照!”
“不过这规矩今日倒是要改一改了,我们有个新鲜的点子,”边说边向身后示意的花娘看着几个垂髫小童端着几盘绢花走了出来,涂满花粉的脸上堆满笑意:“这盘中绢花,粉色五十两,红色一百两,这白色的最是珍贵,每朵一千两,而且只有十朵!等下我惜红楼的姑娘就会出来展示各色才艺,各位老爷可以买下绢花,送予您看中的姑娘,最后我们将姑娘得到的绢花代表的银子数目算出来,价高者当是我惜红楼的花魁!”
咋一闻这买花赠佳人的老爷少爷们,顿时来了情趣,还有些低低私语:“这主意不错,这样选出来的才是名符其实的‘花魁’嘛。”端着盘子的小童在场中四处游走,有那想风雅一把的都纷纷掏出银票购买绢花,还有那生了攀比之心的,更是豪爽的向外掏银子。
此时躲在纱帘后头的花娘瞄着外面的场景,已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回头一拍手,赞服的对着身边那道月白身影夸道:“公子好算计,如此一来,楼中少了往日选魁时的争闹,而这银子不等姑娘们上场,已经入水而入了。”
等在她身后的年轻公子只是淡淡颔首,不咸不淡的回道:“如此花娘与我的交易可是能成?”听到厅上为了争抢最后一朵白色绢花纷纷抬价吸引注意力的花娘闻得这小公子一问,顿时回过神来:“公子既然给花娘指了这么一条生财之路,让那如烟今夜也来展示争夺花魁,我自然再没意见。”
却原来这小公子是为了能让如烟如愿参加今夜的花魁大赛,才想出来这方法与花娘做交易的。眼见花娘已然同意,小公子也满意的一点头,收回手中折扇,迈着怡然自得的步子去找正在忐忑不安等待音信的如烟。
与以往选评花魁不同,这次的花魁大赛明显的比往日沉静了一些,虽然也有那叫喊心中中意姑娘的公子少爷,但多在姑娘一个勾魂的眼波中失了魂魄,将手中购得的绢花不要钱似的向台上丢去。
每当一个姑娘上台前,都会有小厮快步跑上台去,将前一位姑娘得到的绢花细细收集,报出银两数目,倒省的有人心生疑窦了。
正当各位商客少爷老爷抱着身边的美娇娘欣赏着台上各异纷呈的表演时,满楼的纱灯突然间暗了下去,众人顿时一惊,楼中霎时安静下来,只见在红布高台后一道柔弱纤细的身影,手持一盏纱灯缓缓向着台上走来,随着她的步履,惜红楼中高高悬挂的灯笼被人隔一间一的点了起来,晕黄的灯光下,那名女子素纱蒙面,口中清婉而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hr/>;
第一百二十章()
愣怔的众人凝神瞧向袅娜而来的染满愁绪的女子,只见她身着橘粉抹~胸绣蔷薇,一袭水蓝长裙裙裾曳地,袖挽同色臂纱,束腰斜坠水蓝璎珞并流苏,青丝盘成坠马髻,四蝶银步摇,玉凤头衔珍珠,蛾眉薄扫青黛。^/非常文学/^
偏偏一抹素色丝巾覆面,让人得窥的只剩两弯月眉,一双杏眸,一顾一盼间,眸中流光清澈潋滟,明明不含丝毫妩媚之色,却摄人心魄。
只见她轻轻放下手中纱灯,白皙如玉的芊芊十指在胸前拈成一朵莲花,手腕轻转,不知从何处变出两柄雪白的羽扇,扇羽微颤,雪色华光闪过,女子身形轻挪,随着清若泉水的琴音,檀口轻启,清华妙音沉沉响起:
欲除相思垢泪浣春袖船家只道是离人愁你送我的红豆原来会腐朽可惜从没人告诉我寒江陪烟火月半星如昨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若你想起我不必抱愧当时承诺太重聚散无常怨谁错
过于古怪的词儿,甚至有人没听懂她歌中含义,却仍沉浸在那轻柔,哀婉的琴声和歌声里。桌间众人都凝起了眸光,视线紧紧锁在那不停旋转的娇躯上,两柄雪白的羽扇已然被她挥舞成了一圈雪白的绒球,随着她清唱,周身如同施展了法术般,慢慢飞出点点荧光,一点,两点,未几,她周身竟裹在那蔼蔼的流光中,仿若下凡的九天仙姬。*。
二楼,雅间的窗边
风傲天眸色深沉,紧凝着红布高台一侧,身子一动不动。那修长美丽的手握在栏杆上,竟似十分用力,指节寸寸泛白,虽然距离隔得远,但他却十分肯定,自己此时能清楚的看到那个淡拨琴弦的人眸中裹着的单薄却绝望的悲伤。
如烟结束口中最后一个音符,撑着两柄羽扇的双手在胸前交叉,微微躬身行礼,起身后转,面上轻纱不经意的滑落,一枝傲然的梅花勾绘在眼角,映着眸中波光荡漾的流光,夺人心神,半张倾城的容颜就这么不经意的刻进众人心间。
直到那抹雅蓝消失在幕帐之后,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霎时,响声全场雷动。不过一瞬,台上各色绢花如海,若有人细心去巡视,会发现这全场已无一桌有片花剩,如烟所得绢花,几乎是花娘今夜卖出的所有绢花。
楼内灯光在此时全部点燃,“不用再选,这位姑娘花魁当之无愧!”桌间,有人朗声道,立刻便有多人应和,随之声音响彻全场:“花魁!花魁!花魁!”
等在幕帘后面的花娘此时满脸震惊的看着那个从台上缓缓走来的水蓝身影,仅仅三日不见,那个破了容颜被自己当成粗使丫头的女子就如脱胎换骨般光彩夺目的耀人眼珠。望着站在自己跟前满身华光的女子,花娘第一次嘴唇翕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烟恭谨的向着花娘行了一礼:“多谢妈妈多年来的栽培,以后还请妈妈多多怜惜!”慢慢咀嚼这话中意思,猛然醒悟到如烟打算继续留在惜红楼,花娘顿时回了心神,满脸笑容:“那是,你就是妈妈心头的宝儿,好闺女,你放心,妈妈以后依着你!”再不理会已经笑得不知今夕何夕的花娘,如烟向着乐师席走去。
听着外面的鼓噪,花娘带着糖渍的安抚,小公子肃身立在一旁,拧着细长的弯眉:“你当真打算留在惜红楼?前几日,花娘已经将你的卖身契给你,为何还要留下?”
如烟眼中划过一丝恍惚,对上面前那清澈如水的泉眸,苦笑一声:“公子处处为如烟着想,只是如烟。。。许是心结未解!如烟在这与他定下鸳盟,在这与他分别,在这与他相约,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如烟心有不甘!”
望着眸含担忧,待要再次劝解她的小公子,如烟诚恳却坚定的说道:“公子不要为如烟多费心了,现在如烟是自由身,花娘若是故意为难,如烟定会即刻就走,只怕她此时恨不得将我当娘娘供着了!还要多谢公子教导!”说到后面已经是语气松快,带上了一丝嬉笑。
扶起诚心叩谢的如烟,小公子在心中暗叹一声,人各有志,无谓再勉强于她,“不必行此大礼,我同你一见如故,这些许小忙不必放在心上,牢记我教你的祛疤方法,与描画图谱。愿你与心上人早日得见,团圆美满!你我就此别过。。。。。。”
“公子要远行了吗?怎的如此仓促。。。。。。”不等如烟话落,只听前面想起一阵喧哗夹杂着嚣张的喝骂:“花娘,快叫那花魁出来,不然老子拆了你这惜红楼。。。。。。”
“呦,原来是大人,大驾光临,花娘有失远迎,大人恕罪,恕罪,只是这花魁才刚表演完,正在休息。。。。。。”
“少和爷我打官腔,你是晓得爷的厉害的,不止今夜,爷我还要带她离开几日。。。。。。”
看着闻听这声音就不由缩起肩膀,有些瑟瑟发抖的如烟,小公子疑惑的再次扫视二楼,仍然没有发现让自己不舒服的来源,强抑下心头的颤栗,看着推开花娘大步闯进来的身量不足五尺的一个干瘦老头,眼中慢慢凝上了一层寒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百二十一章()
如受惊的小兔,随着来人进来,如烟一把扯过小公子单薄的身子掩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形:“公子,救我,救我。。/。。。。。”低喃夹杂着绝望的声线滑过小公子的耳廓,让他打算立刻离开的脚步迟疑了。
“呦,这里还有这么一个皮白嫩滑的小倌,花娘你这是要抢皮三儿的生意不成?”走到小公子面前的干瘦老头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龇着一口黄牙,回头冲紧跟进来的花娘调笑道。
听他如此一说,花娘本就愁结在一起的眉眼更是变了颜色:“呵呵,知府大人真会说笑,我花娘哪敢得罪皮老板,真是玩笑,玩笑,这公子也是来这消遣的。。。。。。”
一语叫破这猥琐老头的身份,只盼着这小公子是个识时务的,免得吃了什么亏,毕竟也是帮自己赚了大钱的人不是!藏在小公子身后的如烟原本还藏着一丝侥幸,只是同声不同人,此时听得花娘一说,更是抖得厉害。
面色不虞的小公子不着痕迹的拉开与这老头的距离,却感觉楼上某处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加强烈,自己仿佛被窥视的猎物,对方那势在必得的强势毫不掩饰的投注在自己身上。。虽然感觉如此强烈,但那人却一直都不曾现身,急于离开的他,根本没有与这老头纠缠的念头,冷凝的惕视他一眼,伸手入怀,摸出一物,看也不看的抛向对面。
噙着冷笑的知府在接到对方抛来的物件低头去看时,笑容凝固在他唇边。要说在这边关要塞还有什么能让天高皇帝远的知府大人变脸的东西,当属此时他捧在手中丢也不是,拿也不是的“烫手山芋”——睿王令。
一枚雕工精美,银光闪烁的小巧令牌此时就散发着冷魅的幽光,静静的躺在知府大人的手中。若说令牌出现,那睿亲王定也该出现在附近,章知府不由自主的环视一圈厅中诸人。低头细思量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一位文士打扮的人凑近他的耳边:“大人,下午接获探马回报,睿亲王明天一早就会到达清河小镇。”
跟随章知府这么久,他此时的犹豫他又如何看不出来,只要悄没声儿的处理了这面前持令牌的人,再来一个死不认账,一口咬死没有见过此人,想是他们自己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上身。毕竟是合作如此之久的师爷,章知府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伸展的手掌立时拳起,将那枚小巧的令牌扣在掌心,厉声喝问:“你这小贼,从哪偷到的这东西!快快从实招来!”
看着对面色厉内荏的老头,小公子也没了好心情,冷冷瞥了他一眼:“明人不说暗话,知府大人的心思我也能猜到一二分!你当这是命令也好,当是花魁的聘礼也罢,大人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