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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鲁考虑到这情况,面带愁容的走开了,准备去请示两位王爷。
而剩下的人则是一拥而上,将拉古和阿萨抬了起来,高高的抛起来又接住,表示他们的庆贺之意。
白墨冉面对这样的仪式猝不及防,但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空中,只能硬着头皮配合他们。
等到众人将她放下时,她能察觉到拉古对她投来的灼人的目光,却假装没看见,对众人笑笑,举步向澹台君泽的方向走去。
“禀告锦绣王爷、倾城王爷,此次赛马大会已有结果,只是却是有两个人同时到达了终点,不分轩轾,还请两位王爷定夺。”
在他们还在庆贺的时候,卡鲁已经先一步的来到了两人面前,禀报了赛果。
“哦?是哪两位勇士?”澹台君泽听到这个结果并不讶异,像是早有所预料。
“是拉古和阿萨,就是之前站在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的两人。”怕澹台君泽对两人没有多大的印象,卡鲁特意提醒了一下。
果然如此,与他的猜想分毫不差。
自己的师妹果然聪明,早在他听见拉古那番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师妹是不会让拉古就这么输给自己的,他甚至做好了师妹会舍弃自己的计划,从而保住拉古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师妹居然能够将局面控制成这样。
这是一个最完美的结果了。
“朝廷从来没有说过,第一只能有一个,既然两人的表现皆是出众,那么我代表朝廷决定,此次将两人皆带到皇城面圣。”
“草民也代表拉古、阿萨谢过王爷!”卡鲁得到这样的回答,先前对澹台君泽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了,对他来说,草原的荣耀高于一切,看来之前,是他错怪王爷了!
“堂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纳兰倾城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直到卡鲁谢恩离去过后才发声。
“我一直都很好说话,只不过对方至少是个人。”澹台君泽完全无视他话中的深意,毫不客气的继续荼毒。
纳兰倾城自掘坟墓,再次惨败在他的毒舌之下。
“拉古见过两位王爷。”
“阿萨见过两位王爷。”
没过多久,白墨冉和拉古就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原处,依次对两人行礼。
“本王已经听说了,经过思虑,既然你们两位的比试不分高下,本王决定将你们两人一同带到皇城,让皇上好好奖赏你们,你们意下如何?”
澹台君泽正襟危坐,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只有了解他本性的纳兰已经白墨冉,在暗中毫不客气的将其嫌弃了一番。
“谢两位王爷恩典,一切都听从王爷的安排,阿萨没有异议。”
嫌弃归嫌弃,众目睽睽之下,白墨冉还是作顺从状,当先应了下来,反倒是一旁的拉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久久没有应声。
时间一久,不仅是纳兰和澹台,就连在周围围观的人们都感觉到不对,一个个小声的提醒道:“拉古,拉古你是乐傻了么!还不赶快谢恩?”
但不管周边的人说些什么,拉古依旧不为所动,如一尊雕像。
直到澹台君泽的耐心都快被耗光的时候,拉古终于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两人,目光毫不避让,眼神坚定道:“两位王爷请恕罪,其实拉古会争夺这个比赛的第一,并不是为了以后能够荣华富贵,只是为了能够迎娶心爱之人为妻,若是王爷体恤草民,还望王爷为草民指婚,便是对草民最大的恩赐了!”
“难得世上有你这样痴情的男子,本王准了!”澹台君泽本来还想着在回皇城的路上怎么甩掉这个碍眼的麻烦,好与师妹单独相处,现在好了,对方既然自己提出来,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成全?
“桑塔的父母可在?”
没等拉古说出他的心爱之人是谁,澹台君泽当先发了声。
顿时,有两名中年男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到得他的面前齐齐跪下行礼。
“今日拉古勇得赛马大赛的第一,却甘愿为你们的女儿舍弃外面的荣华,只想娶她为妻,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桑塔的父母自然是不乐意的,在他们看来,拉古简直就是脑子坏了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若是他像阿萨一样,应下这王爷的赏赐,他们或许还能将女儿嫁给他,但是现在,他拒绝了王爷的好意,依旧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这要他们怎么能够接受?
见到桑塔的父母沉默不语,澹台的心里有了底,忽而像是恍然大悟般得拍击了一下椅子,懊恼道:“本王这记性实在是太差了,本王忘了说,拉古虽然不能与本王一起去皇城,但是属于他该有的赏赐还是不能少的,以免日后有人说闲话,说本王怠慢了草原上的勇士,这样,往后拉古一家的赋税就免了,算是朝廷给拉古的补偿,你们意下如何?”
桑塔的父母听到澹台君泽这条件,眼中光芒一闪,当即磕头谢恩道:“草民愿意将桑塔许给拉古,多谢王爷的美意!”
对他们草原之人来说,最诱人的其实不是加官进爵,也不是黄金万两,而是眼前看得到的实际利益,他们大多数人一辈子都生活在草原上不会出去了,所以就算给他们金银财宝,也未必用的上,而最实在的则是这些家禽走兽,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些更珍贵了!
拉古一家在免了税赋之后,在草原上的地位与实力肯定会窜上一大截,长此以往,日后必当超越他们家族,既然这样,他们又何不顺水推舟,成全他们的姻缘呢?
“如此甚好。”澹台君泽满意的点点头,又对拉古道:“今日草原上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你作证,从此以后,你便是桑塔的夫婿了。”
拉古欣喜不已,脸上都泛起了激动的红晕,谢过两位王爷之后,径自走到桑塔的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同样满面红霞的她抱起来转了几圈,笑声在草原上不断地弥漫开来。
“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啊。”澹台君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自觉的喃喃出声。
白墨冉看着拉古和桑塔,也很是羡慕,同时心中的焦虑又多上了几分。
她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师兄,我们下午就启程去皇城。”她看了澹台君泽一眼,传音给他,语气是不容拒绝的果断。
第十九章 古娜书信,她有哥哥?()
“阿冉,你怎么这么快就想走?这也太突然了,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阿姆眼中满是不舍。
当日用完午膳过后,白墨冉终于找到了机会,恢复原本的模样,回到克里木家族,和他们告辞。
“是啊,阿冉姑娘,是不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让你觉得不我们怠慢你了?”缺了一只手臂的朗巴也走上前来,关切的问询。
“没有,阿姆、朗巴宗长,你们不要多想,不是你们的问题。”白墨冉连连摆手,安抚道:“毕竟我来北寒已经这么久了,我得回去了,你想想看,若是朗巴或者阿卡出了什么事情,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你会如何?”
“那我一定会哭死的!”阿姆想了想那样的场景,不假思索的回答,顿时明白了白墨冉的心情,反倒是一个劲的将她推开,“好啦好啦,你快走吧,我可不想因为自己多留你一会儿,而让你的家人伤心难过,这样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白墨冉哑然失笑。
“不过阿冉,你要答应我,以后若是得了闲,一定要回到这里看看我们,我会非常想念你的。”阿姆突然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前一刻还是笑脸盈盈,可在拥抱的瞬间,白墨冉却听到了她抽鼻子的声音。
她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挂念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
“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看你们,到时候,其实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收服你这个泼辣的小妮子!”
朗巴及其家人皆是哄堂大笑,泄露了他们与白墨冉一样的想法。
阿姆的脸一下子红的如同熟透的柿子,在快要爆炸之前,插着腰对她怒道:“趁我理智还在,你快点从我的眼前消失!”
白墨冉知道,这是阿姆不忍送别,用怒气来掩盖她的伤感。
她也不揭穿,只是上前回抱了她一下,然后眼神一一掠过阿姆身后的众人,再不犹疑,转身掀开帘子出了帐篷。
只是等她回到自己的屋子时,有一人已经将她的东西收拾好,正坐在床边等候她。
“古娜,你怎么来了?”白墨冉挑眉,讶异的看着她。
她这副架势,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打算?
“我要是再不来,怕是就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吧?”古娜嗔怪的回瞪了她一眼。
“呸呸!什么最后一面?说得我好像有去无回一样!”白墨冉走上前不客气的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下,解释道:“就凭你的救命之恩,我若是离开,能不和你说了再走么?就算你不主动来找我,我还是会去找你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在赛马大会结束的时候,我瞧见你那眼神,就知道草原是留不住你了,我也不想再让你花更多的时间在寻我上,所以就主动来找你了,此次来,我也不是与你告别,只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东西?什么东西?”
古娜之所以会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白墨冉主动告知她的,而阿萨,也是在她的帮助下,让他事先藏到了她的屋中,等到赛马大会开始,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她便让他找个机会先离开草原,然后她会再离去的途中找人安置他,与她一起前去皇城。
对于古娜口中的东西,她倒是极为的好奇,她既然会赶在这个关头来找她,想要交给她的必然不是等闲之物。
古娜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想要递给白墨冉,却又在白墨冉快要接过来的时候,突然收了回去,认真道:“你必须先答应我,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许偷看这一封信!”
“原来不是给我的呀!”白墨冉的期待扑了个空,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却还是承诺道:“你放心,就算是我护不住这封信,我也会将它撕毁之后再死的!”
“哪里有那么严重!”古娜又瞪了她一眼,语气骤然变得有些涩然,“若是日后你与秦世子夺取不了不归关,就将这封信交给现在驻守不归关的主将,或许……可以帮到你们。”
白墨冉这次是结结实实的被惊到了,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能起这么大的作用?
“哎呀,让你给你就给,别这么看着我,要是到时候人家不买账,你也别来找我!”古娜被白墨冉探寻的眼神看得心虚,立即从床上站起身来,逃难似的往外面跑去。
“你快些走吧,别忘了秦世子还在等着你哪!”帐帘落下,人影再也不见。
白墨冉看着手中的这封信,细心的将其折叠收好,拿起古娜为自己收拾好的简易的包袱——其实只有一身换洗的衣裳和一些干粮,在众人的目送下,渐渐地在草原上湮没了身影。
然后趁他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又使了幻术,偷偷的潜到了澹台君泽的帐子里。
很难得的,帐中竟然没有任何的女子存在,澹台君泽很是寂寞,正躺在床上装死。
“快点起来,准备出发!”白墨冉几步来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将他身子生生的从床榻上拉起一些距离。
“师妹,你被这些草原女子带的愈发粗鲁了。”澹台君泽见糊弄不过去,只能迷蒙着一双眼睛,从床上起身,连走路都有些踉跄,显然还没能从睡梦中完全的清醒过来。
“这叫直爽!”白墨冉纠正道,见他今日如此顺从,倒是有些奇怪了。
看出白墨冉眼中的疑惑,澹台君泽的忧伤更加浓重了。
“这草原上,出了青草就是美人,对于前者,我看个几眼就腻了,不管在什么时候,美人总是最好的,只是现在……美人都跑到你的帐子里去了,我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墨冉很快就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现在她以阿萨的身份夺得了赛马大会的第一,在草原女子亦或者是长一辈的人眼中,可谓是前途无量,改日回来了,所得到的利益定然不会比拉古少,所以现在,大家怕是都想趁他没走之前,将他的亲事给定下来吧!
本来她还想以阿萨的身份再次与众人告一次别的,但是现在……
“你动作快些,也不要坐你那什么车辇了,那东西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想毁了!与我一起骑马,连夜赶到皇城!”
“师妹,你不是在说笑吧?”澹台君泽仅剩的那唯一一点睡意,也在白墨冉说出这句话时被吓没了。
“你觉得我有心思与你说笑?”白墨冉扯出一抹假笑看他。
他知道白墨冉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就很难再改变,尽管很难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
“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出发!”澹台君泽在心中说服了自己一番后,突然转头对白墨冉说出这么一句话,转眼就没了人影。
澹台君泽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他要万分痛苦的回皇城的事实,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给自己拉上一个垫背的,而这个人,很不幸的就是纳兰倾城。
纳兰倾城彼时正在屋里品尝着草原中特有的美食佳肴,兴致正高时,澹台君泽闯了进来。
虽然说他和澹台君泽向来不对付,但是在这种时候,多一个人陪自己享用美食,聊聊趣事总是好的,而他正好撞上门来,便成了不二人选。
“堂兄,你来的正好,坐下来,我们对饮个几杯如何?”纳兰倾城很是热情的招待他,下一刻整个人却是被他提溜了起来,手中的美酒都因为他的动作洒了一地。
纳兰倾城顿时心疼了,语气不悦道:“澹台君泽你做什么!你今天来就是要与我作对不成?”
“堂弟你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什么叫作对?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么?今儿个机会来了,你要不要把握住?”澹台君泽听他说这话,手中的力道一收,他整个人又跌坐在了凳子上,屁股被撞得生疼,不过他说的话他却是全部听进去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裸的挑衅啊!既然他都出招了,他岂有不接招之礼?
“说吧,你想比什么?我奉陪到底!”纳兰倾城想都没想,豪气干云的一口答应了。
澹台君泽对于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终于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力道略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愉悦道:“你不是说赛马很是有损你的风度英姿么?那我们这次就比赛马!”
原本以为澹台君泽的笑而发毛的纳兰倾城,见他这么说,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就是赛马么?赛马大会上他只是随口一说,若真要比起来,还真说不准谁赢谁输!
“好,既然堂兄这么有兴致,我也奉陪到底!”
纳兰倾城放下手中的酒杯,举步就要往外走去,却被澹台君泽叫住了。
他不解,回头疑惑的瞧他。
“或许,我觉得你应该要带点东西。”澹台君泽好心提醒。
“东西?赛马还要带什么东西?马鞭还是缰绳?这些那里不都有?”纳兰倾城很是茫然。
“谁跟你说这些东西了!”澹台君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加重语气道:“我的意思是,这次赛马的路程,有些远,而且是阿萨全程陪同,所以你最好把你的贴身物品都带着。”
“远?是有多远?”纳兰倾城终于察觉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