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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将正将闻达见官军首战落败,拍马舞刀,杀出阵来:“梁山贼休要猖狂!大刀闻达来也!”
梁山将士们不约而同的看了关胜一眼,发出一阵哄笑。
关胜纵马抢出,大喝道:“看我大刀关胜杀你!”
官军阵上亦是发出一阵晒笑,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两位爷的绰号竟然也相同?
唐斌在马上大叫道:“关老哥,我为你擂鼓助威,望关老哥速速斩杀这位李鬼(拜李逵所赐,这位冒牌货虽然己死多年,仍然很出名,已经成了整个江湖的笑柄)!别让这帮野狗冒用咱们兄弟的名号!”
别人管关胜叫关将军,唐斌和他私交甚厚,完全是因为看了关胜的面子才来投奔梁山,他无论在私下里还是人群当中,都呼关胜为关老哥。
二人志趣相投,又是一般的文韬武略,没想到这对难兄难弟在与他人共用绰号这一点上,也是出奇的相似!
唐斌下了马,抢过小校手中的鼓槌,奋力击鼓。
关胜也不打话,提了大刀便奔向闻达,二位使大刀的激斗三十回合,不分胜败。闻达见不能取胜,寻思唐斌既然能用拖斧计杀敌,我为何不能学关老爷使拖刀计杀敌呢!
一念至此,闻达拨马便逃,关胜死追不舍。
待到近前,闻达矮下身去,欲砍关胜马脚,哪知关老爷的拖刀计在关胜身上并不灵,关胜早就看出闻达的心思,于是提前纵马扬蹄,踹在闻达的马脸上,那马吃痛,一甩身,便把闻达的侧身送到了关胜面前,关胜一刀落下,将闻达拦腰挥作两段。
“大刀关胜!”唐斌喊了一噪子,梁山军便一起鼓噪赶来。
“小刀闻达!”唐斌暴笑着吼了赶来。
“拨山力士和大刀这俩绰号,这回不会雷同了!哈哈!”
“官军只会派假货来丢人!”
“高老二也是假的!”
“对对对,高老二裤裆里的老二肯定是假的!不然怎么生不出儿子呢?”
……
梁山将士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在两军阵前奚落高俅。
高俅大怒,拨剑下令:“众军听令,给我杀光梁山贼!”
朱武镇定自若的挥起令旗:“梁山将士听令,杀光官贼!”
两军混战,高老二的军队只顾猛砍猛冲,梁山军在朱武的调动下,长枪兵、短刀兵、暗器营、弓箭营,各兵种互相配合,完美衔接,虽然比官军人数少了很多,依然奋力周旋。
两军杀至傍晚,互有死伤,各自罢兵。
高俅吃了晚饭,本想一鼓作气,趁夜派出全部兵力以人海战术端掉济州城,哪知突然得到急报,就在他与朱武等人死战之时,武松竟然派出方百花、时迁、史进、杜微、石宝、邓元觉、司行方、厉天闰、魏定国、单廷珪等人抄了他的后路!
他以为他在青州城留下高封、高侗和五千兵守卫,必定无懈可击。但他的数万大军刚开到济州城下,武松就派方百花等人从崎岖小路前行,避开官道,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了青州的偏门!
梁山与明教众人佯攻正门,雷声大雨点小,吸引了高封军的主力,而艺高人胆大的明教教主方百花竟然从偏门驾鹤悄然飞过城墙,避过了守军的眼线,趁着林木的掩护,躲了起来,准备找准时机暗施偷袭。
果然,城头兵少,高封回太守府调兵,被骑着灵鹤俯冲而下的方百花一剑斩下首级。
城头守将高侗一直等不到援兵,心慌意乱之下,中了明教高手杜微的飞刀,高侗的脖子齐根划破,那棵榆木脑袋伶仃寸断。
两位主将一死,城中乱成一锅粥。
魏定国派人向城头上投掷火弹,这些火弹魏定国全是亲手研制的,体积极小,点火燃烧的威力却是寻常火油的三百多倍!
很快,整个城头一片火海。
第65章 张清在此,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高俅大军发兵济州之前,留下高封、高侗镇守青州,闻焕章再三再四劝谏:“此二人皆无将才,不堪令为主将,若临机有变,二将必误大事。到那时,大军进退失据,悔之晚矣!”
高俅执意要任用自己的亲信,不听劝谏,斥退闻焕章。
闻焕章深夜无眠,对月枯坐,呐呐无言。
孙定来访,开门见山:“闻军师,高太尉令此二人守青州,真的守不住吗?”
闻焕章道:“青州乃我军之大本营,各类军需、辎重尽积于此,非重将不能守也。昔日高祖守关中,光武据河内,曹操囤许昌,皆深沟高垒,固若金汤!唯独他高太尉把大本营建立在火山岩浆上!那高封、高侗俱是纨绔子弟,无才无德,狂妄自大,他日葬送我军者,必是此二人!”
孙定吓的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心口道:“真有这般严重?”
闻焕章轻摇羽扇,泣泪道:“使吾言不应,天下幸也!”
孙定缄口,徒叹奈何。
果然,此事又被闻焕章言中。
这两位草包当真不是将才,指挥军士作战之时,不懂得隐藏自己,偏要站在靶子位上,中了明教高手的暗算。
俗话说,蛇无头不行。
主将一死,城内守军支撑不住,只好顶着浓烟开城投降。
可叹!可笑!可悲!
闻焕章深谋远虑,智慧卓绝,若高俅肯听闻军师的金玉良言,派出重兵守卫青州,梁山岂有机会得手?
时迁如果打探到青州有重兵把守,武松还敢派出轻兵,前去偷袭吗?
可惜闻军师一身本领,不遇明主,只能屈沉于小人之手,言不听计不从,眼睁睁看着高俅把一手好牌打成烂茄子!
空怀壮志,报国无门,唯有心中滴泪而已!
梁山军入城后,不杀俘虏,方百花令人把俘虏缴了兵器,监押起来。
魏定国继续带人放火,青州城的草料场、军粮大仓、养马场、兵器坊、造船厂等所有跟军事有关的建筑全被烧成了火海,大火冲天而起!
唯独百姓的民房,一间不碰!
把高俅的军事设施烧光了,梁山军和明教长老们开始组织百姓们救火。
青州百姓见他们不害民,又担心大火会蔓延到民居,便担了井水前去救火,忙得大汗淋漓。
方百花等人在青州得了手,生怕高俅大军杀回,不敢久留,于是迅速回返济州城报讯。
此时高俅留在青州的斥候已经先一步报知高俅了。
高俅又惊又怒,不敢继续攻打济州,急忙回师青州。
他不走不行,倘若撤晚了,万一被梁山军四下堵截,包了饺子,那时再撤,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高俅留下陈希真、杨腾蛟等人断后,自己带着闻焕章、孙定等人先撤。
果然,他的先头部队一动,梁山守军立即杀出,卢俊义一人顶住杨腾蛟,陈希真二人的合攻,全无惧怯。
鲁智深敌住云天彪,亦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将酣斗八十合,仍不分伯仲。
梁山其它头领也各自领兵与敌将厮杀,济州城下,战鼓震天,兵器撞击擦出火花,喊杀声如排山倒海一般,仿佛要撕裂这无边的黑夜。
朱武、樊瑞指挥重弩兵射击官军,那弩箭似飞蝗一般射落,将高俅的心腹智囊,人称赛毒蝎的孙高射成了刺猬,孙高似一团软泥一般瘫在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
马麟、解珍、解宝、吕方、郭盛、项充、李衮、杨雄、杨林九位梁山头领指挥军队往官军人多的地方投掷火油和石块。神火将军魏定国制造出来的火油那真是相当好用,往敌人堆里一扔,一人着火,立刻蔓及他人,火球滚成火团,越烧越旺。
在阵阵惨厉的哀嚎声中,官军们被烧成焦炭,倒在地上。
混世魔王樊瑞和神机军师朱武二人在此战中同掌暗器营,然而二人的作战风格却是完全迥异。樊瑞一边射杀敌人,一边大声喊杀,以壮士气。而朱武根本就是一言不发。他只是一边低头深思,一边从士兵背后轻步踱过,但只要是这位梁山大寨总军师出现过的地方,在那作战的士兵们的士气立刻上升到极限!
陈希真、杨腾蛟、云天彪等人死顶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催动跨下马,分散逃逸。
高俅手下的二十四名步军副将见主将逃走,便也紧随其后,这群人急切之中,生怕走散,竟然扎堆逃跑!
微弱的月光下,凌振看到头戴官盔的敌将聚在一起,立即调转炮口,一炮轰出!
安静了。
朱武见凌振得手,立即命令杨林、陶宗旺、雷横、朱仝四位头领前去查看战果。
梁山四个头领到了原地一看,发现十九名敌将当场炸死,其余五个全被炮火余烬波及,受了重伤,正在地上挣命。
陶宗旺挥动大铁锹,像铲狗屎一样铲死两个,其余三头领怕陶宗旺抢走所有功劳,拨刀的拨刀,出枪的出枪,立时结果了还没死透的三位敌将。
陶宗旺割了那两个敌将的首级,嘿嘿憨笑道:“说起来还是这凌头领厉害,一炮下去,放倒这么多王八。”
众人闻言,俱是一阵大笑。
朱仝道:“那是自然,要不寨主怎么会如此器重他呢?哪次作战,不是他神机营受的赏赐最多?”
四人正说着话,突见情报营头子拼命三郎石秀拍马大叫道:“寨主有令,全军追杀,有敢迟误者立斩!”
朱仝等人连忙上马,带兵追杀敌军。
梁山军与明教军渐渐汇集,大杀残敌,眼见即将突破断后官军的防线,那微弱的月光下,一位丰神俊朗,眉清目秀,系着茜红缨头帽,穿着锦衣绣袄,袍中鼓鼓囊囊藏了石袋的大将突然回转马头,挺枪来迎梁山军:“大将张清在此,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朱仝骂道:“高老贼尚且杀不过我梁山好汉,你算哪根葱?乳臭小儿,看我拿你!驾!”
那张清见朱仝舞刀杀来,不慌不忙,只把青骢马轻轻一勒,雕鞍侧坐,去袖中摸出一枚石子,大喝一声:“着!”
“啊!”
黑夜中,朱仝面部中石,打的鲜血迸流,捂着脸栽下马来。雷横、杨林两骑马急忙抢出,救下朱仝。
“梁山鼠辈,还有谁不怕死?尽管上来吃你张清爷爷一发石子!”
一声吼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张清昂然屹立在梁山军之前,犹如天神。
第66章 没羽箭飞石打将()
梁山军尽燃火把,照的黑夜如同白昼。
雷横安顿好朱仝,让杨林保着他回阵,然后在中场牵过朱仝的马,对着张清大叫道:“暗施偷袭,算什么好汉?杀你这种鼠辈,如杀蝼蚁!”
雷横提了朴刀,抬腿上马,刚上得一半,不提防张清又是一石子打来,打中左腿,直接从马上滚了下来。
张清大笑道:“兀那鸟都头!连马都上不去,来这丢什么人?滚回去家种地去吧!”
梁山军士恐雷横有失,急去接应。雷横满面羞惭,捂着剧痛的伤口处,作声不得。
李逵见此人连败梁山战将,气的哇哇大叫,提起板斧便冲向张清,林冲急忙在后面喊道:“铁牛兄弟小心!”
李逵充耳不闻,两腿生风,向前狂奔,张清摸石在手,弹指击出,正中李逵脚裸,当场跌了个大栽趴。
张清大笑道:“喂,使板斧的梁山好汉,好样的!狗啃屎神功,天下一绝!”
李逵不停的揉着脚,钻心疼痛传来,哪里还顾的上骂人。
张清跃马扬威,将枪头指向梁山军,大声挑衅道:“八百里水泊梁山,这些年闯出了好大的名头!嘿嘿,谁知道尽是这种不中用的货色!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草寇终究是草寇……”
晁盖闻言,怒不可遏,暴喝道:“我梁山自武寨主当家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岂容你这小儿撒野?小儿休狂,看我拿你!”
张清喝问道:“来将通名!张爷爷自重身份,不与无名鼠辈交手!”
晁盖拍马冲出:“托塔天王晁盖!前来取你狗命!”
张清拈石在手,疾射晁盖面门,晁盖死命向左闪身,只听着耳边“嚓嚓”声响,那石子几乎是贴着耳朵飞过去了。
张清一击不中,晁盖快马加鞭,只待近着身去,将此人一刀劈死!
张清再击一石,打中晁盖左肋,晁盖强行忍痛,握死缰绳,不肯坠马。
晁盖越奔越快,张清见此人完全是一幅玩命的打法,竟然一连打出三枚石子,分别向攻手、腿、脸。
“啪啪啪!”
晁盖再也忍不得那痛,栽下马来。
“来人,擒下这位梁山副寨主!”张清立即下令。
张清的副将花项虎龚旺和中箭虎丁得孙立即带兵来捉晁盖,只听对面阵上一声大呼:“敢动晁天王者,先吃我花荣一箭!”
“嗖!”
话音刚落,那箭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插在了丁得孙的腿上,这位副将的绰号叫做“中箭虎”,有没有老虎的本领不得而知,容易中箭倒是真的。
中箭虎扑通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这一耽搁,花荣率军救下晁盖,张清率军救下丁得孙。
花、张这一奔袭,二人的距离便近了不少,同时成为对方的靶子!
花荣迅速搭箭!
张清立刻拈石!
“砰!”
花荣搭箭,拉弓,瞄准,射箭,一套动作完成,毕竟浪费的时间多,不似张清可以迅速飞石,是以花荣手腕中石,打伤皮肉,那箭头便不准了,斜拉拉的射在草丛里。
花荣不敢恋战,救下晁盖便撤回本阵。
晁盖骂道:“这厮真是邪门!”
石秀见此人有飞石打人之神通,立即对杨林等人下令道:“分头并进,包抄他!”
杨林、樊瑞、项充、李衮、解珍、解宝、马麟、吕方、郭盛、杨雄十位梁山好汉十骑马抢出,分头来杀张清,那张清摸出约莫五十枚石子,大体粗略辩位,同时击出!
九头领全部中石落马,吕方侥幸打在方天画戟的枝杆上,未伤及己身,飞马来刺张清,张清再摸一石,打中吕方的马眼,那马吃痛,直接将吕方颠了下来。
吕方只得撇了马,徒步与九头领垂头丧气的逃归本阵。
官军耀武扬威,以兵器撞地,大骂梁山贼无能。
张清连败梁山众将,这时明教英豪也己追到阵前,见张清如此嚣张,纷纷请战。
宝光如来邓元觉性如烈火,和鲁智深一样,也使水磨禅杖,他二话不说,直取张清。
张清令军士照顾受伤的丁得孙,将兵马重新列阵。他右提长枪,左悬锦袋,一马纵到阵前,指着邓元觉道:“秃驴死前留名!”
邓元觉大骂道:“官家庸奴,何足道哉!”舞杖骤马,直取张清。张清见他来势勇猛,便急向锦囊中取一石子,“呼”的一声,打向邓元觉面门。
邓元觉眼明手快,急举禅杖奋力一拨,石子爆开丈余,“咯碌碌”的滚向草地里去了。
张清见对方躲的如此轻巧,心内己有几分焦躁,再定神发石,邓元觉把那宽似盾牌的禅杖往脸上一挡,那石子击中铁禅杖,哪能伤到人身半毫?
片刻间,邓元觉已经杀到近前,张清来不及发石,骤马挺枪直取邓元觉。
两马相交,枪杖并举,一来一往,斗到十三四合,张清抵敌不住,勒马便走。
邓元觉大笑道:“无能小儿!只会以暗器伤人,枪法稀松的紧!”
梁山军和明教头领一起鼓噪:“邓将军,好样的!”
邓元觉纵马相追,晓得张清又要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