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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儿,旁人都说卑职是三眼铳,郝老将军听说了,认定卑职有什么生子秘方,想讨了去用在夫人身上,于是卑职便找了个老郎中。。。。。。。。。”
“去他娘的狗屁秘方,难怪最近老给我喝些狗屁草药。”孙伯纶气鼓鼓的喊道,吓的赵琉璃撒腿就跑。
赵琉璃走后,郝允辙从内院走出来,随手洒落一把瓜子壳,想来在里面偷听许久了,郝允辙道:“这厮是把你的新军当成私军了,事事都学那些跋扈军头,若我是你,今日便斩了他。”
孙伯纶摆摆手:“有今日之事,他便明白,新军是国家公器,若真论起来,也只是我孙伯纶的私军,新军也只有一个将主爷。”
郝允辙摇摇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解释,孙伯纶却说:“平阳一战后,洪承畴派人找他,出两万银,游击之位,想拉拢其效力,被他回绝了,如此,忠心可鉴,赵琉璃还是可用的。”
“你怎会知道如此清楚?”郝允辙问。
孙伯纶笑道:“洪承畴派去的人是温不言。”
郝允辙无奈的摇摇头,并未再纠缠此事,孙伯纶问:“上次委托大哥在榆林买的宅院如何了?”
孙伯纶作为延绥镇副总兵,有责任与延绥总兵王承恩一道协守镇城榆林,虽说孙伯纶与王承恩有协议,不去触碰榆林的利益,但也要有所准备,做些面子工程。
郝允辙呵呵一笑,说:“已经办妥了,若说榆林的宅院中,既要符合副总兵的身份,又肯出售的话,便只有这一家了。”
第257章 章三 出售军械()
孙伯纶没想到郝允辙办的如此之快,便问道:“是谁的产业?”
郝允辙笑道:“还能有谁,咱老朋友,贺人龙呗。”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便多舍些银两,贺人龙既已死,莫要欺负了孤儿寡母的。”孙伯纶淡淡说道。
“你叫我来,莫不是只为了这点小事?”郝允辙问道。
孙伯纶笑了笑,说:“哪能,听烟厂的管事说,大哥要沿边墙东区,拓展卷烟销路?”
郝允辙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正有此意,你或许不太清楚,因为连年灾荒,天子几番下令禁烟,虽说成效不显,但这些年百姓活的艰难,哪还有闲钱吸烟,那九边各镇却是不同,特别是宣、大、蓟镇和辽东,连年军饷支持,又多为兵士,定然需求量大,而且九边多与塞外勾结,那些牧民,烟瘾酒瘾上来,便是一包烟一壶酒,都能卖了胯下坐骑。”
这倒是有道理,吸引有害健康,但吸烟能缓解紧张和焦虑,特别是对常年处于前线的将士来说更是如此,辽东更有吸烟的传统,卷烟价格适中,又方便吸用,特别适合。
“如此东进,恐怕要见许多边将吧。”孙伯纶问道。
郝允辙轻轻点头,却不明白孙伯纶何意,孙伯纶一拍手,当有亲卫进来,在院中摆开七八个架子,又把格式甲胄防具挂在上面,还有火铳、弓箭等各种战阵常用的兵器。
“你这是让我代销武具给那些将领?”郝允辙问。
孙伯纶微微点头,看着郝允辙,问:“大哥可觉得这般生意是否能做?”
郝允辙并未立刻作答,而是沉思许久,而孙伯纶静静等待着,他非常需要郝允辙这个经验丰富的边商的意见,毕竟做买卖并非他的专长,而其中又有诸多掣肘。
此次与洪承畴进行兵器买卖,虽说是适逢其会,但细细思索却是非常安全,洪承畴身为五省总督地位超然,凡事皆有临机处置的权力,所以这件事即便漏出去,也没多大问题,而只要其在剿贼中不断获得胜利,这个买卖就能一直做下去,即便出事,也是三五年之后的事情,那个时候,孙伯纶也不怕朝廷知晓了。
但与九边的将领做买卖就要多番考虑了,其没有洪承畴的威权,也没有洪承畴那么大的财力,而且九边之中,派系林立,说不定就会泄露出去。
沉思了许久,郝允辙道:“我觉得这个买卖可以做!”
“大哥请为我解惑。”孙伯纶一听有戏,激动的问道。
郝允辙说道:“宣大蓟镇和辽东,与延绥及以西的军镇不同,这些军镇常年处于前线,粮饷不缺,自然有钱购买武具,便是那些武将不在乎营兵的死活,但麾下家丁却要好装备,毕竟那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如此算来,这些军镇各级武将的家丁,少说也有三万人,便是这三万人的买卖,也是大买卖了。”
孙伯纶略略点头,三万人的武具军械,莫要说武装成自己麾下那般精锐,便是按照普通骑兵来计算,也价值近二百万两,利润当在百万以上。
“这还只是家丁,如今东虏占了漠南,大家都面对着东虏的威胁,一旦打起来,仅凭家丁如何能战,届时朝廷拨下军饷,还能大赚一笔。”郝允辙已经在憧憬着美好未来了。
“只怕人多口杂,若朝廷知道了呢。”孙伯纶问道。
郝允辙笑了笑,说:“如今大行募兵制,朝廷的粮饷给了武将,根本无法控制是否养兵还是进武将的腰包,吃空饷的事在各军镇都有,那些武将自己屁股烂的流脓,还能管的了咱们屁股不干净,便是出了事,也是大家一起担着,朝廷还能废了九边不成?”
见孙伯纶已经明白了,郝允辙道:“只是有两样,哥哥要先说于你听,莫等到出了问题,再来找哥哥不是。”
“大哥请说。”孙伯纶正色说道。
“虽说咱们卖的甲械武具,说白了也是商品,便如卷烟、酒水一般,都是紧俏货色,若不开战,必要有充足货源,若开战,还要大量发货冲抵,你的军工厂可有足够的工坊匠人?是否有足够存货?”郝允辙问道。
他心里清楚,孙伯纶还和西域做着军械的买卖,每年经自己手卖给固始汗的甲胄便不下两千领,而孙伯纶麾下也在扩军。
“如果只以左千户所的军工厂配合黑铁城的工坊,一月可供各类护甲八百领,火铳二百杆,刀剑、矛锋当在千余以上,而我已经命卫辰符在鄜州一带屯田,待年末塘坝建起,明年再开一水力工坊,洛水水量大,产量翻倍不止呀。”孙伯纶认真的说道。
郝允辙微微点头,心中却不以为意,那鄜州的塘坝他也去看过,着实比千户所的大许多,但设计的水力作坊却多用来纺织等民用商品的制造,便是用作军坊,也要规模小的多。
“贤弟莫要再说了,依我的意思,咱们先以护甲、火铳和箭簇为主吧,前两者利润高,后者容易制造,如何?”郝允辙问道。
孙伯纶知道他有所考量,也不细问,便说:“如此甚好,武具出售所获之利,你我六四分账。”
郝允辙对于这个分账倒是没意见,反倒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他说:“分账先莫要说,我想先设立一商号,专办此事,名字便叫武功坊吧。”
孙伯纶笑道:“此事全凭大哥定夺便是,那另一桩事情呢。”
郝允辙道:“你也知道那些边将的德行,可不只是吃空饷那般简单,其守着边墙,对来往商贾吃拿卡要不说,与许多边商多有勾结,特别是山西商人,贩卖各色商货出关,只要赚钱,无所不用其极,莫说兵甲武具,便是边防要地的情报都可以出卖,愚兄想,那些军械不免要落到东虏手中,贤弟可要心里有准备呀。”
孙伯纶却是当真没想到这一点,思索一番,没有头绪,便问:“大哥有何良策,杜绝这类以身饲虎的蠢行?”
郝允辙摇摇头:“杜绝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避免,我有二策,一是限购,二是抬价。”
“请大哥详解。”孙伯纶很是认真。
郝允辙说:“边将的家丁虽无定数,但都与军饷有关,咱便给各级将领定死,游击卖多少,参将卖多少,多了便不卖,而价格则要高一些,高到让其转卖东虏利润微薄,此事自然便少了。”
孙伯纶感觉甚是有礼,便拿出纸笔,当场与郝允辙商议武功坊和价格之事,二人商议到日落,又挪到屋内,半夜才有了个章程。
第258章 章四 漠南局面()
崇祯六年十月初,后套。
从崇祯四年三月越过边墙算起,孙伯纶在河套一带已经三年半了,这是他的第四个秋天,也是最惬意的一个。
自从成为了延绥镇副总兵,再无边墙阻隔内外的势力相连,只要有合理的名义,延绥的两个营伍和套内的精兵,已经可以随意调动了,而且,套内的良田已经粗见规模,去年实现粮食自给之后,今年便已经把粗粮、饲料作为商品出售给其他蒙古部落,只有精米和小麦还需要再从商人手中输入。
在套内周边的势力之中,西套的塔什海和他的鄂尔多斯部算是孙伯纶最真诚的盟友,从撤退的林丹汗那里获得掌管西套的大权后,塔什海着实渡过了一段艰难的日子,不仅部落内生计艰难,而且还面临女真和孙伯纶两大威胁,一直到孙伯纶围困归化城,塔什海才真正意识到,女真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而喜欢做生意甚过打仗的孙伯纶也没有那么的可恶。
塔什海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自立为王是多么的惬意啊。
转变了观念的塔什海开始了与孙伯纶的深入合作,先是用杂畜换盐铁,继而用种马和战马换粮食、布匹,而在今年初,塔什海与孙伯纶谈拢了一件事,用土地换兵甲。
塔什海在后套水网密布的‘破河’处让孙伯纶划定了一片多达三十万亩的土地,以胡杨、柳树插边,换取了一千五百骑兵的全部装具,除此之外,这片划分的土地还要向塔什海上缴三万石粗粮和两万石饲料的税收。
如今,大半年过去了,交换的武具已经全部装备在了自己亲信的身上,而税收已经入了库房,塔什海邀请孙伯纶到后套打猎,意图把这种合作模式扩大。
在塔什海看来,那几十万亩的土地无非是一片肥沃的牧场,只能养活千把帐牧民罢了,而卖给了孙伯纶,便是粮食与兵甲的入帐。
孙伯纶也很满意这个买卖,在范兴的领导下,这片肥沃土地没有分给套内的汉人,而是开垦出来,用从绥德一带迁徙过来的无地流民建立了一个个大农庄,这些人农庄少则百户人口,多则三百余户,却可以用充足的马骡和铁厂制造的大铁犁种植两万到五万亩不等的土地,科学的组织方式和先进的生产技术带来的更高的产量,由此范兴也打了一个翻身仗,获得了和老对手王庸一样的地位。
塞外的秋天空气清冽干爽,天空湛蓝无垠,白云从头顶浮动,好似朵朵帐篷笼罩在头顶,孙伯纶俯身查看着这片今年初开垦出来的土地,田垄上的高粱茬子还在那里,密布甚为米,长的分外粗壮,虽说他不懂种地,却也知道这片土地是无比的肥沃,而在远处,一排人影正挥舞着鹤嘴锄和铁锹,挖掘沟渠,修筑塘坝,防止黄河再次改道,这些人中有安顿在此的农场农户,也有前来打短工的鄂尔多斯人,范兴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明年春天中上春小麦,让这片土地再回汉朝塞北江南的盛况。
“嘿,必闍赤大人,您看我猎的这只兔子肥不肥,掂量着足有七八斤重,不比你苏泊罕草原的差了,想来这厮定然吃了咱们不少好谷!”
孙伯纶正查看着,塔什海的声音传来,孙伯纶回身一看,这厮身边只有十几人人,牵着一条黄狗,右手还擎着一只甚为神骏的鹰,倒有些左牵黄右擎苍的感觉,他手里有一只肥硕的兔子,被塔什海扯着耳朵,正在乱蹬呢。
原本塔什海是要邀请孙伯纶去乌梁素海猎杀黑狼和野鹿的,孙伯纶却提出让塔什海感受一下什么是汉人的出猎,便越过杨柳边,进了农场内,猎杀秋后的兔子。
“塔什海大人的射术无双,却为何让鹰犬追赶?”孙伯纶笑问。
塔什海哈哈一笑:“我的弓矢是用来对付强敌的,区区野兔,不配我一矢尔。”
孙伯纶点点头,从马上解下一个酒壶,扔给塔什海,正是今年新酿的高粱酒,塔什海是嗜酒之人,拿起便喝了一大口,这酒用的是蒸馏之法酿造的,极为辛辣,却正和塔什海粗犷的性子,他连连叫好,孙伯纶道:“这是今年的新酒,随我来的商队里有二十坛子,是赠送给您的。”
“哎呀呀,必闍赤大人赠我好酒,我却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东西可回赠的。”与汉人打交道久了,塔什海也知道了有来有往的道理,但身无长物,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什么好东西。
正此时,田埂那边几个掏老鼠洞的汉家孩童忽然一声叫,竟有一只貂儿从老鼠洞中钻出,那貂一身雪白,皮毛丰美,塔什海看了意动,对身旁的射雕儿说道:“去,本官要拿雪白貂皮,用以回赠必闍赤大人,谁能得之,必有厚赏。”
那些人打马而去,乌鲁思台吉在一旁看的焦急,在塔什海耳边说了什么,塔什海脸色一变,喝道:“你说的对,快去传信,生擒那貂儿,绝不能有一点损伤。”
乌鲁思台吉立马快马追去,塔什海笑了笑,说:“想必美丽的淑济别吉定然喜欢这等活泼的貂儿。”
孙伯纶不免有些呆住了,想不到塔什海变的这番样子,与以往那个两翼大总官改变不少,莫要说淑济,天下女人对这等毛茸茸的纯色小兽都没有抵抗力的。
“大人,农庄里准备了美酒和烤肉,请您去吃用呢。”一个仆人过来说道。
孙伯纶点点头,带着塔什海向农场而去,塔什海却道:“必闍赤大人,咱还是去路上走马吧。”
孙伯纶低头一看,原来一行人在草原上走惯了,哪有路的概念,但这片土地早已耕耘了一年,沿着灌渠有一条路,秋收时用来运粮的,孙伯纶笑了笑:“难得塔什海大人心疼农人呀。”
塔什海哈哈一笑,道:“其实现在没什么,毕竟秋收了,若是春夏,牧民的羊马越过杨柳边,踩踏啃食禾苗,那本官是要重重的甩几鞭子的。”
见塔什海一片讨好的意思,昨日欢宴又屡屡提出扩大耕地的意思,孙伯纶说道:“塔什海大人,垦荒后套,对你我都有好处,扩大耕地我倒是没意见,只是林丹汗要回来了,他麾下的羊马可不归你管,不知道明年的禾苗是否会被啃食,即便是收获,或许也要被征做东征的军粮了吧。”
塔什海听了这话,脸上变的乌云一片,若林丹汗回河套,自己这般惬意的日子怕是就要到头了,鄂尔多斯部并不是他的,且不说林丹汗与女真人谁胜谁负,大军一过,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牛羊粮食,怕是要损失殆尽。
“我还听说,土默特人已经在东迁的路上了,下个月便能抵达后套,不知到时候,这后套能否让两大部落过冬呢,鸠占鹊巢之事,怕是已经迫在眉睫了吧。”孙伯纶又提醒了一句。
二人进的农场的木屋,道上酒水,切下羊羔肉,孙伯纶吃的香甜,塔什海却是感觉味同嚼蜡,林丹汗东征之事已经让他食不知味了。
“哎,此番请必闍赤大人来,便是一起商议此事呀,必闍赤大人天纵之资,必可为解疑答惑啊。”塔什海让仆人们都出去,才说道。
“怎么,塔什海大人还不想让林丹汗东迁吗?”孙伯纶笑问。
塔什海眉头一皱,道:“这岂是我能决断的,我是担心,大汗非女真人的对手呀。”
孙伯纶略略点头,若说女真人在漠南的军力,自从岳托替代多尔衮以来,又增强了些,不仅两红旗外加两黄旗的部分人马,而且还带来了蒙古八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