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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中伸出一只手来,手里握着一封信件,扔给了俞老头。
俞老头又是一个鞠躬,一阵沙沙声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俞老头回到房间把房门锁好。这才来到书桌前小心翼翼的拆开那封信件。
信件上短短数十个字,却自成一派,别有一番功底。
“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好字,好字啊。”这让钻研书法的俞老头都忍不住赞叹。而后他才拿起信件仔细研究了起来。
信里面写的是李慕然的生辰八字,以及最近李慕然被贼人劫杀九死一生之事。这是俞老头托莫大老板打听的。南唐距此有上千里路,可对于那个人来说,他自有办法搞到这些东西。
俞老头转身向着后面的一块牌位跪拜,恭恭敬敬,一丝不苟。
牌位上写着几个古朴的小字——师祖王诩。
“师祖爷在上,请受弟子一拜。不肖弟子俞卿恳请师祖爷原谅,生平第二次动用掌门法器进行推演。”
说罢,他又向着牌位连磕了九下。这才起身,从师祖的牌位后面拿出了一个骨器。
俞老头将骨器戴在手上,然后默念李慕然的生辰。
以生辰八字起卦,男顺女逆,年上起月,月上起日,日上起时,时上起“命神”,推掐十二命神分布十二支宫位,看其落宫,以落宫断命。
李慕然面相不凡,俞老头早就知道,这也是那天他二话不说就要收李慕然为徒的原因之一。
细算起来,在十年之前,他们也算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俞老头受千机阁主之托,替李慕然卜过一卦,他认定此子的命象,一切变数都应在他的母亲身上,母活则必是一生平顺之命,母亡则命有早夭之相。
怎奈何没过了多久,千机阁主就因为南唐与北齐的战事而殒命。母亡则有早夭之相,俞老头算过,在李慕然十岁之时将有一道坎儿,关乎生死。
如若过去了则接下来十年顺风顺水,无病无灾。过不去,一切则都是虚妄。
当日千机阁主战死之时,他曾经连同彦瑀一起,努力想要帮她保留一份血脉。
为破解李慕然的早夭之命,俞老头特意祭献了鬼谷一派的掌门骨器,为他遮蔽天机。
按照卦象安排,李慕然现在应当滞留在南唐,终其一生不得踏足北齐土地,且远离其生父,这样方可平顺安乐的度过一生。
却不想,因为某些原因,彦瑀等人居然带着他回到了北齐,并且来到了萧家。
这次再见之后,俞老头惊奇的发现李慕然气场发生了异变,戾气徒增,两方相冲抵,竟然冲散了他之前的早夭之气。
奇怪奇怪!一个十岁的小孩儿而已,哪来那么重的戾气?
一番推演之下,异象徒生,原本晴朗的夜空中,莫名的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漫天的星辰都已隐去,天机自不可再测。
接着一个闷雷滑过,俞老头手里的骨器硬生生的出现了一道裂纹。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
俞老头看着手中的骨器,沉默不语,有骨器出马,自然可以窥探天机,可这天机……
过了好久俞老头才踱步走出房间,望天长叹道:“这卦象竟然是如此?!”
说来也奇怪,闷雷暴雨在一瞬间又都消失不见了。只是漫天隐去的星辰,不再出现。
被周文教育了半宿,李慕然总算是学乖了。
回到了青云阁。他顾不上揉揉自己的屁股,一把搀扶起周文:“周姐姐,今天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你累坏了吧,以后还要保护我,好不好。”
周文下午大战了十多人,本来体力消耗就很大,晚上也没吃饭,一直在等李慕然的消息。
再后来又踢了他半宿,说不累那是骗人的,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没了爹娘,却总还是需要个主心骨的。
李慕然就是她的主心骨,她是真把他当做弟弟来看待。
周文叹了口气,有些哽咽的看着李慕然,说道:“你以后就好好跟着先生学认字,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说好听的你是公子,可总还是个私生子,你爹爹昏迷不醒,你娘亲也没了。这萧家又有谁真把你当个公子?”
周文说的不多,却句句戳中了李慕然的心里。是,他命好投胎到了个门阀贵族家里,可是没爹没娘的有什么用?这来了也有五六天了,又有谁管过他?
十岁的小孩,没人疼,那是什么体验。纵使李慕然两世为人,这一刻也不由的泪眼汪汪的。这些天憋着的委屈一股脑都发泄了出来。
李慕然想起来前世的妈妈,以前工作忙也不觉得,现在这时候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妈……”
周文和李慕然就这样抱头痛哭。
莫竹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俩痛哭流涕,心里也有些惆怅,原来这些年来,我们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公子的所思所想。
叹了口气,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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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4章 讨个公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慕然早早地就起床了,周文已经不见了踪影。李慕然揉了揉还有点疼痛的屁股,心里已经释然。周文说的对,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早起锻炼身体,这还是要坚持的。不然都对不起教他五禽戏的莫竹。
顺着后门杂草丛生的小路,李慕然又来到了萧府后院。左右也没人,李慕然就先打了一套虎拳,一套猿拳。大概半个时辰吧,出了一身的汗,李慕然在河边自己洗了把脸。看看日头也差不多了,还得去书院呢。李慕然不敢怠慢,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到了青云阁。
丫鬟们早就准备好了早饭,稀饭馒头咸菜,李慕然随便扒拉了几口就走了。他倒是没觉得怎样,毕竟比起前世来,也差不许多。一出门,周文早就等在了外面。
看样子,周文是一脸的不忿:“这管事的也真够过分的,居然克扣青云阁的日常用度。”
李慕然本不是太在意,可周文说他得替这一个院子的下人们考虑考虑,就这点用度,让她们喝西北风啊。
两人可算是来到了下级书院,不出意外的,先生还是没来。也不知道这小老头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听说还预支了下个月的例钱。这小老头别介是携款私逃了吧。
卢小小一早就来了,坐在李慕然的位置上等他。
“公子。”看到李慕然来了,卢小小高兴地跑了过来。
正好,李慕然也有话想问他。经过了昨天的事情,李慕然倒是觉得卢小小是个靠得住的手下。
他伸手搂过卢小小,问道:“小小,你知道青云阁的日常用度,是谁负责拨配么?”
卢小小皱了皱鼻子,嘟囔着说道:“这个小小不太清楚,平时我也接触不到这个。不过可以试着打听打听。”李慕然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子真是嘴里闲不下来,一直往里填糕点。
李慕然坐回了位置,看着卢小小前后跑着打听消息,卢小二就跟在不远处摩拳擦掌。他很是欣慰,这两兄弟竟也学会了先礼后兵,这种事总算也不用他亲自出马了。有他们兄弟俩,自己倒是省了不少事。
坐着也无事,李慕然拿出了俞先生留下的那本字帖,既然先生不在,那他就索性多摹一些字吧。
大概是摹了两遍《九成宫醴泉铭》,卢小小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说道:“公子公子,打听出来了。本来是大房这边的用度都是明玉姐姐负责,不过青云阁单成一处,现阶段却是归二房的刘管事负责。”
“嗯。”李慕然点了点头,是谁做的他倒不怕,总会有办法收拾对方的。实在闹得不好看,上面为了顾及脸面,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要不是明玉就好办,她帮了自己那么多,实在是不好意思对她下手。
这边卢小小却没有走。抬眼四下瞅了瞅,低声对李慕然说道:“还有一个事情,据刘阿四说,这个刘管事,好像和他的弟媳王寡妇不清不楚。”
说完,卢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手指。李慕然有些好奇,问道:“怎么了?”
卢小小害羞的说道:“为了刘阿四的这个消息,我许给他六块糕点。我。。。。。。这里不够了。”
李慕然哑然失笑,这小子。他摸了摸卢小小的额头,交代他下课了自己去青云阁找丫鬟支就行了。
卢小小欢天喜地的跑去玩了,李慕然心里一阵释然,看来弄刘管事这事儿是势在必行了,不然连小小的糕点都准备不起。
下课了,李慕然按照刘阿四所给的线索,来到了一处宅院。偏僻幽静,杂草丛生,最打紧的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经过。
“这刘管事看样子也不是个草包啊,还懂得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李慕然打趣的说道。
周文冷哼了一声,她是对这个刘管事厌恶至极的。李慕然自讨了个没趣,讪讪的笑道:“周文姐姐,咱们进去看看吧,也好踩踩点。这大白天的,里面还能有人不成。”
周文想了想也对。两人便不再提防,推门走进了院子。
“嚯,还真是个好院子啊。”李慕然有些惊讶。这院子还真是小巧精致,门两边栽满了两排翠竹,但整整齐齐的,显然是被精心准备的。
进门以后是一片小湖,方方正正的碧水云天,对着正堂。沿着两侧的回廊一路走过去,院子里古朴而又整洁。
这环境比起青云阁来,都不遑多让。李慕然看了看周文,忍不住艳羡起来:“这院子怎么可能是没有人住的,这精致的设计,怕是连大夫人都要惊叹不已。”
周文瞥了他一眼,不忿道:“你还有工夫惊叹?这造院子的钱从哪来?怕是你也有出一份力的。”
一想到这里,李慕然也不太开心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正堂。
这正堂倒是很普通,不过是摆了几张椅子而已。
李慕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再也不肯挪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椅子,坐起来要比青云阁里的还舒服。
李慕然打趣的要搬走这些椅子,结果被周文一把拉起来,躲到了屏风后面。
他还想说点什么,被周文捂住了嘴巴。
额……李慕然脑中一片空白:“她想做什么?干什么靠得那么近。在这里?虽然我内心是个糙汉子,可我的身子还是小正太啊~”
李慕然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周文那边贴着屏风偷偷听着什么。
“冤家,我家那两个儿子,啥时候能进萧家做下人啊?”一个女声很突兀的响起。
李慕然一惊,那两位居然已经来了?这可是大白天啊。
其实搁平时,刘管事他也是不敢的,恰好今天萧二爷安排他去城外收租。刘管事用了半天就忙完了。左右寻思着也没啥事做,不若回去找王寡妇。
“就快了,你伺候的爷爽了,自然少不了你们娘仨的好处。”
“冤家,你就会欺负人家。”
至此,对话嘎然而止。李慕然有些着急,这怎么没下文了?
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两个人竟然已经缠吻在了一起。
李慕然扭头一看,周文憋的脸色通红,扭到一边不敢再看。
他想要探头出去,又被周文拉住。看样子是也不许他看。
外面又是一阵嘤咛,并且伴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
奈奈的,李慕然眼睛都快冒火了,要不要这么刺激啊。他小声对周文说道:“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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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5章 下套()
屏风外的嘤咛,李慕然实在听得有些难受,他不得不央求周文,哪怕让他只看一眼也好。
想象中那个刘管事怕是已经把王寡妇扒光了吧。这种风韵犹存的少妇,对李慕然这种直男来说,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无奈周文就是不松手,一眼都不行。二人推来拉去的。无意间碰倒了屏风。
咔哒咔哒两声响,屏风缓缓倒地。
“谁?”那个男子爆呵道。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尴尬,李慕然转身跳了出来,指着那名男子大骂道:“好你个奸夫,你还有何话说。”
那人冷哼了一声:“奸夫?你有何证据。”
证据?李慕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大喊着为自己壮胆,然后扭过头来:“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你们不都脱了……”
嗯?什么情况。这两人居然衣衫整洁的站在他们面前。而且那个妇人为什么又黑又胖的。
有诈,这是李慕然的第一反应。
“误会误会啊。真是不好意思,两位继续继续。”说完他赶紧拉着周文走,现在情况有变,不走才怪。
“就这么走了么?”那个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慕然抬眼望了下门外,站了十几名精壮的打手。都是刘管事带回来的人,显然平日里收租的时候没少出力。
李慕然苦笑一声,又退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刘阿四么?
他四下看了下,屋里并没有打手。那也就是说,想要安然无恙,就务必拿下刘管事的。
李慕然一脸谄媚的摊开双手,让刘管事放松警惕。然后慢慢靠了上去。
“哎呀呀,刘管事,您说哪里的话嘛,这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刘管事瞥了瞥李慕然,眼神中透着不屑,一个私生子而已,在这萧家可没人为他出头,对与他刘管事而言,李慕然就是个屁。
“哎呀呀,我当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原来是萧大公子啊。”
主辱臣死,更何况李慕然是她弟弟,周文怒不可遏,就要拔剑剁了刘管事。被李慕然一个眼神制止了。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一点纰漏,他李慕然动手,那是主子打奴才。就算是个没用的私生子,但身份摆在那里,就没人可以挑刺。
而周文只是一个侍女,如果由她动手,免不得一顿家法处置,后患无穷,得不偿失啊。想到这里,李慕然伸手把周文护在了身后。
“看您说的,可不就是我嘛,你看看,也不就是个屁嘛,您把我放了就行。”
刘管事好歹也当了大半辈子奴才了,从来都是主子们骂他,还头一次这么过瘾。
“哈哈哈哈……”刘管事得瑟的放声大笑。
李慕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偏偏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悄无声息的冲到了刘管事身边,一刀插进了他的大腿。
那个黑胖的妇女受了刺激,一个猛子冲了出去,正撞到柱子上,晕了过去。
“哈哈啊!啊~”大笑中的刘管事戛然而止,忍不住疼的叫唤。他万万没有想到,之前唯唯诺诺的李慕然,居然敢伤他?
刘管事疼得双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慕然:“你!你!你!你找死?给我杀了他们。”
一声令下,十多名打手举着棒子冲了进来。
周文回头看了李慕然一眼,拔剑冲了上去。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们坏了公子的计划。
“奈奈的!”李慕然恨恨地吐了口口水,拔出匕首连续在刘管事左右腿上各扎了两刀。然后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啊!啊!啊!”刘管事疼得左右打滚儿,撕心裂肺的大吼。
李慕然趁机冲着众人大喊道:“萧家家规第三条,以下犯上者,诛全族。你们想造反么?”
声音不大,可一下子震慑住了场上所有的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