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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吟松鄙夷地瞪了那男人一眼,把女人扶起,柔声道:“不要怕,有我们在呢!”胖女人却急步冲过来,抢着挤在二人中间喊起了冤:“哎哟我的杜家二少爷,你们也不瞧瞧到底是谁被欺负了!我都快成下堂妇了,你们居然还同情这个骚狐狸?”
杜吟松的名头看起来很大,什么人都知道他姓杜。可是这会儿胡喜媚已经顾不上景仰他了!
“你胡说!”大步上前,她突然也瞪起了眼睛,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眼光下走到胖女人身前,仿似又是另一个拔刀相助的侠客英雄。李承欢正纳闷她会有什么义正辞严的论调呢,却听她忽地指着胖女人的鼻子骂道:“狐狸才不骚呢!你才骚,骚得跟只猪似的!”
那个……请问猪很骚吗?
围观的群众都摸着脑袋面面相觑,只有那胖女人先是愣了那么一下,接着气得脸也青了,话也说不好了,怒骂了一声“死丫头”,伸手就要来扇她的耳光。一旁的杜吟松和李承欢当然不可能让她得逞,两人只轻轻抬手那么一架,嘿!那“骚猪”女人就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倒下时不巧又碰到了一边端着菜盘子看热闹的小二,哗啦!顿时几盘红油油的东坡肘子香酥鱼红焖鸭一块不差地全都朝她扑去……
四周顿时涌起了一片哗然。胡喜媚觉着新鲜,索性还蹲下身子去看个仔细。——老天爷喂!小二的手劲不错呀!这么大盘子的菜居然还能一口气端上三四盘……不过好在她脸够大,要不然还真盛不下这锅杂烩呢!再看看,——小二的眼光也很精准哪,基本上除了只有半边鸭头不听话地滚落到了地上以外,其余都堆在她脸上脖子上身上,实在值得她胡喜媚翘大拇指!
“刁妇!本王在这里你还敢撒泼?!”一向笑容可掬的李承欢已经铁青了脸。脸上不止阴云遍布,还……那话怎么说来着?什么什么寒霜的?胡喜媚已经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很生气很生气的意思。
“王爷?!”
大家又“哇”起来了。胖女人慌不迭地支起身子,伸手拨开眼皮上的几片酸菜,两只瞪得比铜锣还大的墨斗眼不停在抬高了下巴的杜吟松和鼻子里直哼冷气的李承欢之间穿梭,最后指着他们其中的一个喃喃地道:“我认识你是杜家二少爷……可是……你真的是王爷?”
“由不得你不信!”李承欢又是一声冷哼。缓色朝大伙说道:“烦请哪位去通知一声苏州县令。就说七王爷李承欢在此。传他速速过来将这无德无良地妇人押入大牢。关押三月。以示惩戒!”
众人一听这人自称是京城最得势地王爷。而且又有杜家二少爷作证。哪还敢怠慢。纷纷跪地高呼千岁。又抢着要去县衙。
一会儿。县官来了。是个老头。开始断案。老头没什么话好说地。只知道一边听着李承欢说话一边不停地点着头。搞得胡喜媚简直都替他觉得脖子疼。
“就这么着吧!照本王地意思押回去。即刻执行。”李承欢轻轻松松地下了判决。也不管那胖女人正在哭得要死要活。眼泪和着脸上地菜肴一小块一小块地滑落在地上。
“唉……”胡喜媚禁不住叹起了气。
李承欢听见了。一口茶含在口里停了停。才咽了下去。“为什么叹气?是不是不忍心?反正是为了小媚儿报仇。不忍心地话我也可以判轻一点儿……”他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然后两只笑得弯弯地地眼睛像牛皮糖似地粘在她脸上。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回看他,就像正在跟某个捉了只鸡鸭鹅在手上的路人说话似地说道:“你怎么判她关我叉事!”
“……那你为什么叹气?”
“我叹气是因为我刚好看见前面那只‘狐狸精’突然晕过去了!”
李承欢差点没被她一口呛死!
胖女人已经哭天喊地地被押走了。不远处,杜吟松正在泼那个女人的冷水,几个激凌过后,那女人醒了过来,一双本来很好看、眼下却红肿了的狭长眼睛惊慌地看着四周。杜吟松叹道:“姑娘,你丈夫已经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你自己回去吧!”
那女人听完哇地哭了一声,可是没想到接着又昏过去了!
“怎么办?”杜吟松发愁地看着摸着下巴的李承欢。李承欢看样子也没见过这种状况。可这人晕都晕了,也不能就这样扔下不管啊!“……先带回府吧!好人做到底,等她养好身子再送她回去。”
于是,三个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结果是,居然就捡了这么个麻烦回家!她胡喜媚是没什么意见啦,反正又不是吃她的喝她的,管他杜吟松带谁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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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的出现也没那么严重,至少并没有对杜府造成什么影响,一个大家宅院,上上下下一百好几十人,个个都忙着呢!你又不是什么王爷候爷之类的大贵客,见面头还得往下再低三分,哪里还顾得上理会你是不是?所以大家该端茶的时候还端茶,该跑腿的时候还跑腿,该睡大觉的时候胡喜媚也一点都没含糊。
“过来!”
这天清早,胡喜媚正坐在门廊下让丫环帮着梳头发,见胡小夭打这儿路过,便沉声唤住了它。胡小夭哪敢不从?屁颠屁颠地走过来,冲着那眼皮儿翻到了天上的人喵了一声。
“舔舔——这里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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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有钱人的打赏
胡喜媚撩起裤脚,指了指那截白生生的脚脖子。、胡小夭看起来平日做惯了这种活,迫于女魔头的淫威,驾轻就熟地偏头乖乖舔了几下。而到底奴性未改,舔完了似乎还不尽兴,又愈发显摆似的抬起戴着雕花玉掰指的前爪,轻轻挠了两下。胡喜媚顿时万分受用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可是——玉掰指?!
当眼神扫过地面,宝玉的光泽闪过了眼前,她倏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胡小夭的前爪——原来是真的!原来不是她眼花……“可怜”的胡喜媚,这会儿可连掐死它的心都有了!
“咦,这个好像是王爷手上的东西耶!”梳头发的小丫头忽然看着掰指说道。
“王、爷?!”胡喜媚张大的嘴巴里几乎可以塞下一整只鸡蛋了,“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我在王爷手上见到过呀!”小丫头又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肯定地道:“没错!就是王爷的!昨天他在院子里跟大少爷下棋的时候,手上戴的就是这个!”
胡喜媚于是二话没说,手拿掰指,拎着胡小夭径直到了菊院。
李承欢正在看书,芸儿在一旁替他打扇。
“这个,是你的吗?”胡喜媚将掰指拍在案上,吓了李承欢一大跳。他拿起来看了看,望着她手里的胡小夭说道:“是我的,我不是送给胡小夭了吗?”
“你确定是你送的?不是它偷的?你可别包庇它!”胡喜媚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你实话说出来,我一定替你好好好教训它!”
他犯得着去包庇一只猫么?李承欢有些忍俊不禁,放下了手里的书道:“我十分确定百分肯定万分断定是我送的,所以你可以放它下来了。”
好吧。放就放。可是胡喜媚还是不明白:“你干嘛送这些给它?这么贵重地石头只有大少爷刚看上少夫人地时候才送过。难道你也看上胡小夭了?”
李承欢突然有种想喷鼻血地冲动。半天后。他才抚着额头说道:“小媚儿。请相信我……我喜欢地一直是人。将来要迎娶地也肯定是人……我之所以把这个送给胡小夭。是因为它在院子里抓到了耗子……上一次它抓到一只。我也送了一条玉石链子给它……”
“啥?”胡喜媚更吃惊了:“那条红玉链子是你地?”
“是啊!”李承欢摇起了纸扇:“当时不知道那猫是你地。为了感谢它地主人。调教出了这么乖巧地猫。所以我就随手拿了条链子挂在它脖子上了!”完了他又得瑟起来。凑到胡喜媚跟前说道:“今儿这个指环却是我特意挑出来地哦……”
可惜胡喜媚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她还是在皱着眉说:“你确定只给过这两样东西?没有别地了?”李承欢一怔。说道:“你要是有别地喜欢地。我当然也可以给你……”
胡喜媚甩了甩手。又烦恼起来了。既然那条珍珠链子和祖母绿链子不是他地。那会是谁地呢?难道胡小夭在别地地方又抓了老鼠。别人也依样画葫芦打赏了它?难道现在很流行用珠宝来打赏一只抓老鼠地猫?……这年头地人还真有钱!
胡喜媚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于是只好认为胡小夭是只特别会捉老鼠特别会替她旺财的好猫,晚上吃饭时还特地把李承欢夹到自己碗里的鱼全给拨拉到了它的碗里——反正她不喜欢吃鱼。小柱子在一边看见了又是一阵鄙夷。她也不在乎,安然自若地啃着杜吟松夹过来的鸡脖子。
不管怎么样,胡小夭既然旺财,那就得再对它好点儿,尽管她觉得自己本来就已经对它够好的了!这样的话,往后几十年她会更有依靠活得更滋润哪!她虽然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但是不代表不懂“有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老话。像她这么懒,要是有人能娶了她还好,这样还不至于饿死,万一没人娶她,那她过日子要钱吧?穿衣吃饭要钱吧?真是的!
胡喜媚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毛病,因为她懒得去掩饰,有这闲功夫,她还不如回屋睡觉或者像现在这样在园子里晒太阳!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当胡喜媚正准备在廊下的躺椅里入梦的时候,上方忽然传来了一道似曾相熟的女声。胡喜媚先是闭着眼睛在脑海里回想了一番,直到确实想不起来她是谁,才缓缓睁开了眼皮儿。
“是你呀——”是那个捡回来的年轻女人。胡喜媚信手从躺椅下拎出了眨巴眨巴眼睛的胡小夭来:“不只我一个,还有它。”
女人由丫头陪着,在旁边的石凳上自顾自坐下,很明显地讨好地说了句:“这猫真可爱。”
胡喜媚将胡小夭丢下,坐了起来,“你的伤好了?”女人扶着额头,马上又病怏怏地道:“还是有些不舒服……浑身无力……我真是命苦,离开这里,又无家可归……”说罢又拿着绢子印起眼眶来。
胡喜媚好奇地:“你没有娘家吗?咱们少夫人就有娘家的,她每次跟大少爷一吵架,就跑回娘家去了。”
那女人一听,这会儿真的哭了起来:“我……我从小爹娘就死了,被狠心的伯父卖到了青楼,哪里还有什么娘家?”
“青楼?青楼是什么地方?”胡喜媚忽然听到了一个新鲜词儿。女人一愣,垂着头道:“青楼就是……就是男人们花钱去花天酒地的地方。”
“……青楼里面都有些什么?”从前她老爹没死时也总是出去喝花酒,但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具体情形具体位置,问她娘她娘也不说。
“就是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跟漂亮女人关在房里玩耍……青楼里头最多的就是长得好看的女人,就像我这样的……还有就是有钱的男人和长得俊俏的少爷公子……”女人状似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
胡喜媚更好奇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那他们在一起都干些什么?”女人这时吃吃笑了起来,红着脸道:“当然就是干些很快乐的事……”
“比如呢?”
“比如……两人嘴对嘴儿喝着小酒,然后再脱衣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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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资深嫖客
“什么叫行房?”胡喜媚蹙起了眉。、为啥她说的这些她全都不懂?
“行房就是……唉呀,你找个人试试不就得了!要不,就干脆去青楼看看……城南就有一座怡红院,你要去就去那里……”
“……怡红院就是青楼?”
“对呀!以前我就是那里的红牌,那里生意可旺得不得了!不过你也只能去看看而已,男欢女爱这种事,又叫‘买春’,男人叫做嫖客,姑娘们就被叫做青楼女子……也叫做倡伎,去那里销金的大多都是些臭男人。”
“男欢女爱?!”胡喜媚找准了这个词,两眼几乎发出了绿幽幽的光来,“有没有男的倡伎?”女人又是一愣,“还没听说过……”
胡喜媚沉吟了一下,起身就要往外走。那女人忽地又慌忙叫住她:“你去哪儿呀?”“去青楼!”“……那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她于是摆了摆手:“放心啦!我连你叫什么名儿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
那女人忽地害起羞来:“奴家姓苏,叫苏达玑,曾经人称‘怡红墙内一枝花’……”
胡喜媚告别了一枝花,在即将到达大门前时却停住了。因为她忽然觉得这样子单枪匹马去青楼是不对的,那里她一点也不熟,该怎么花钱该怎么跟姑娘问那些事儿,她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她觉得还是应该找个人一块儿去,而且最好是个男人。
可是找谁呢?府里上下谁看起来最像是嫖客呢?而事实上,胡喜媚也根本想象不出来嫖客一般是什么样子的。
胡喜媚正在发愁的当口,李承欢和刘安从外头进来了。
“小媚儿,你想什么呢?”看见她两眼望天的样子,李承欢不由停下了脚步。“你来得正好!”胡喜媚喜出望外地拉着他在栏杆上坐下,“有空吗?咱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好玩地地方?”
“怡红院。”
“……”
胡喜媚找对人了。
这年头。男人们去逛个窑子并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地。女人为娼好像也不是那么有损祖宗八辈子阴德地事。反正就是大伙儿出门寻个乐子呗!我给钱。你赚钱。然后一起呆在屋里乐呵乐呵。碰上那些个男人是有些情趣地。姑娘们又是个风情万种地。指不定还能成为才子佳人地美谈呢!
所以。总结起来。这个年代地人不但有才。而且风流。要不怎么叫“风流才子”。不叫人“正经才子”地呢?可见“风流”是一大特点。
可是自己一个人无论如何也风流不起来的是不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不叫情趣那叫寂寞!像李承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时间花在对月独酌这样的无聊事情上呢?
因此……所以……他对青楼一点儿也不陌生!甚至在京城的四大名院里,他每个院里都有个身为花魁的“红颜知己”,而那些花魁也是有趣,自从跟他郎情妾意了一番后,自此也不再接别的客,搞得那些老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当然,李承欢在马车上跟胡喜媚说起这些事儿的时候,言辞还是比较隐晦的。他虽然经常去泡秦楼楚馆,但跟个半大姑娘一同去逛还是头一次。以至于,他直到快到怡红院了的时候还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答应她的!也根本忘了她要来这里干嘛?
但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就来了吧!
“哎呀这位公子!里边儿请——姑娘们!快出来见客——”老鸨的声音又细又尖,一道呼声过后,一群涂脂抹粉的女人已经迅速围了上来。胡喜媚瞧着面前那许多对眼睛里明明都发出了类似饥饿的光,可又不明白为啥她们又都个个半低着头咬着手绢角儿好像地上有钱捡似的?
——青楼原来是这个样子!
胡喜媚没忘了自己是前来观摩的,赶紧先打量了一圈这大厅,——原来青楼的房子就像人结婚成亲的房子,四处披红挂绿张灯结彩地,而女人们就像大热天里被人逼着烤火炉似的,热得不行没办法,只好往身上随便披上那么一两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