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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玄有些不解:“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不是要去太守府吗?怎么来茶馆干嘛?你要喝茶什么时候不行,非得挑这个时候。”
石落升摇摇头道:“很多事急不来的,安静地坐着,听听大家都在聊什么,或许里面就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茶馆中现在最热的话题就是刚刚发生在城门的江湖仇杀事件。齐国皇子访楚还在保密之中,所以城中百姓都认为刚才是江湖仇杀。
有人道:“刚才城门口的打斗死了不少人,昌黎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
旁边又有人附和:“是啊,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在前一任太守在任的时候,自从时太守上任之后就没有发生过类似事情了。”
“时太守是个好官,不仅对百姓好,对母亲也是极为孝顺。听说时太守年少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有一年遇到饥荒,时太守就靠着拾桑葚勉强活了下来。”
“有一天遇到了前任丞相大人,丞相就问他为什么把红色的桑葚和黑色的桑葚分别装在两个篓子里?时太守回答说黑色的桑葚是熟透了的要供老母食用,红色的桑葚是没有熟透的留给自己吃。丞相大人怜悯他的孝心,收他做了学生,后来也跟着入了仕途。”
石落升细心留意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招呼刘子玄离开了茶馆。
太守府内,时母正在佛堂里面念经,自己丈夫死的早,儿子现在虽然是一郡太守,但是昌黎城位于齐、楚交界处,两国之间的关系也不和谐,小规模的摩擦时有发生,前一任太守就是因为没有处理好与齐国的关系而被免职的。
时母自从搬进太守府后就找人在后院搭了一座佛堂,每天都来这里为儿子诵经祈福。刚才时母也听说了在城门发生的江湖仇杀一事,所以今天特意早一点来到佛堂诵经。一遍金刚经还未念完,佛堂的大门突然被人轻轻的推开了,门外站着两个人。
第十三章 委屈()
其中一人走了进来朝着时母作了个揖道:“在下冒昧登门,惊扰了老夫人,还望老夫人恕罪。只是在下有两位长辈身受重伤,再不找地方医治,恐怕性命难保。但是时太守已经下令搜城,在下无奈只好躲进了太守府,请老夫人略施援手,救在下长辈性命。”
时母很淡定的问道:“你们就是今天午时在城门参与打斗的那帮人?”时母也和城中百姓一样,并不知道姜桓楚的事情,也以为只是一般的江湖仇杀。
石落升点了点头:“不敢欺瞒老夫人,正是我们。”
时母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文义现在就在书房,请少侠去喊他过来吧,想必少侠也不会让老身自己去喊吧。”
石落升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道:“请老夫人见谅,在下迫不得已只能用非常手段。”说完让刘子玄去书房请时文义过来。
时文义听到自己母亲被人挟持,怒气冲冲跑进后院,看到石落升正在佛堂门外等候。时文义强压着怒火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行刺齐国四皇子,现在又挟持我母亲,你们到底想干嘛?”
石落升道:“太守大人请息怒,如果能有别的办法,在下也绝不敢来打搅老夫人,我们刺杀姜桓楚失败,在下的两位长辈也都受了重伤,大人你又下令搜城,外面已经没有我们的容生之处了,无奈之下只好来到贵府求老夫人帮忙,看能不能让我们在此安心养伤。”
时文义冷笑:“你可真会说话,有你这么请老夫人帮忙的吗?如果我不答应你们在这养伤呢?”
石落升摇了摇头:“大人不会不答应的,昌黎城人人都知道大人是一位大孝子,又怎么会不顾自己的母亲安危呢。”
时文义只好妥协:“你们只能待在这后院内,别的地方哪也不能去。如果被别人看见,我也会得被你们牵连。这里除了每天会派人来送饭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的人进来。”
石落升道:“大人放心,在我们养好伤之前哪都不会去的。”
时文义走进佛堂又宽慰了母亲几句,甩了甩袖子走了。刘子玄把藏在太守府附近的林文英三人接了进来,五人就在这后院安心住了下来。
武婴的伤势极重,林文英的内伤也不轻,敖青守在二人身旁片刻也不敢离开。
时文义每天也会过来看望母亲,见到武婴伤的实在太重,怕万一死在自己府上,这些人又会迁怒于母亲。于是又请了两个大夫过来诊断,熬了几服药,伤势才渐渐有了一些好转。
又过了五日,时文义过来告诉众人,姜桓楚见在城内数日搜捕都没有找到刺客,便催促孔义先去寿春,行刺的事情也暂时不追究了。
孔义原本还担心找不到刺客,没法对齐国交代,现在当事人自己不追究,自然也是大喜,就让时文义停止了搜城,明日就动身回寿春。
经过这些天的疗养林文英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武婴虽然不能动武,但是行动也无大碍。
林文英对时文义道:“我们也打扰大人多日了,明天姜桓楚走后,我们也会动身离开,这段日子感谢大人的照顾。”
时文义冷哼一声:“我只是关心母亲的安危,没有任何要照顾你们的意思。你们刺杀齐国四皇子,意在挑起楚、齐两国之间战争。你们不说自己是谁,我也能猜到,不是宋国派来的就是燕国派来的,你们在我府上养伤的事情一旦传了出去,我就背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只盼你们不要恩将仇报就好。”
林文英有些羞愧:“不管大人心里怎么想,这份恩情我是记下了。明日我们出城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曾经在大人府上待过,请大人放心。”
时文义走后,林文英把石落升喊到身边:“落升,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保住性命,但是我还是有几句不中听的话想对你说。”
石落升恭敬地道:“林长老您请讲。”
林文英道:“天刀门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虽说这次是为了逃命不得已而为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撒石灰粉,胁迫别人母亲这类的招数,这要是传出去实在有辱我们的名声。”
石落升听完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低头道:“弟子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
林文英见石落升认错也转过话题:“刺杀姜桓楚对于我们大宋来说至关重要,这次虽然失败了,但是我们还不能放弃。邓师兄常夸你长于谋略,也怪我上次没有询问你的意见,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计策吗?”
石落升摇了摇头:“明天姜桓楚就要去寿春,熊羽虽然被我们杀了,但是楚国那边肯定还会派武功更高的人来接应,再加上齐国侍卫里还有一个候赢。而我们这边几位师兄都战死了,武长老也身受重伤,您也刚刚伤愈,再想刺杀就没那么容易了,我们还是等到了寿春再找机会吧。”
林文英有些无奈的道:“只好这样了,你今天也早点休息吧。”说完就走进了佛堂。刘子玄见石落升还在院子里,情绪有些低落,于是出来找他聊天。
刘子玄道:“怎么了落升,林长老刚才是不是说你了?”
石落升有些失落的问道:“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吗?撒石灰粉也好,挟持时太守母亲来威胁他也罢,这些就都这么下三滥吗?”
刘子玄摸了摸头道:“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但是你如果没有这么做,我们现在可能都死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块读书习武,我了解你,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石落升有些愤慨:“这些所谓的江湖好汉都是以正人君子自居,满口仁义道德,其实他们心里明明是害怕这些下三滥手段,但又顾及面子不屑使用,表面还装作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真是自欺欺人,可笑之极。用弓弩杀人、用刀杀人和用石灰粉撒人眼之间根本就没有区别,都是为了达到目的用的一种手段而已。”
刘子玄见石落升心中有怨气,急忙宽慰道:“你也别往心里去,林长老他毕竟成名已久,这种方式一时难以接受,你理解一下他吧。”
石落升冷笑道:“他们不屑用、瞧不上的手段,就全部由我来用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明白,他们固守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一钱不值。”
次日姜桓楚一行人走后,石落升等人也准备启程。林文英让敖青在城内找了辆马车,又雇了两个人护送武婴先去秦国,然后再绕道回宋国。
半个月后四人来到寿春,一打听才知道姜桓楚一行人居然还没到寿春。去孔义家打探,孔义也没有任何消息。
林文英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们沿途已经走得很慢了,姜桓楚他们出发的时间还比我们要早半日,没道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进城啊?难道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石落升道:“我和子玄沿着官道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林文英点点头道:“只有你们两个人,路上要注意安全,如果发现了姜桓楚的行踪,不要暴露自己,赶紧回来与我会合。”
两人辞别林文英,出了城门,沿着官道走了两天都没有任何发现。刘子玄有些疑惑:“这堂堂齐国的四皇子难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为什么一路下来都找不到人呢?”
石落升沉思了一会儿道:“有一种可能性我们都忽略了,除了我们大宋想杀姜桓楚之外,燕国应该比我们更想杀姜桓楚。齐国这些年不断的对外扩张,燕国是齐国的第一目标,这几年燕国的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然也不会派人来和我们大宋结盟。另外不管是项通还是齐国其他皇子,他们不过是想借刀杀人,他们能把消息泄露给我们,难道就不会把消息也泄露给燕国吗?”
刘子玄恍然大悟:“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姜桓楚的行踪,这么说他现在已经被燕国派的刺客给杀了?”
石落升摇摇头:“应该还没有,如果姜桓楚已经被杀了,消息早就应该传出来了,他现在一定还活着。我们之所以会一直没有消息,很可能是他们现在正被困在某个地方。孔义身为楚国的典客,也没有他的消息,说明他们现在肯定是远离城市。从昌黎到寿春这一路上,只有武陵山一带人烟稀少,我猜测他们现在就是被困在武陵山上。”
刘子玄有些兴奋地看着石落升:“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武陵山。”
石落升白了他一眼:“你兴奋什么,如果我的推测是对的,齐国有候赢,燕国有能让候赢都陷入困境的人,我们去了又能干什么,能打的过谁?你现在回去请林长老来,我先去武陵山,沿途留下记号,你们再跟过来。”
刘子玄嘿嘿一声道:“那你一个人要小心,我和林长老会尽快赶到。”
第十四章 燕国刺客()
两人告别之后,石落升独自一人赶往武陵山。
刚到武陵山脚下就发现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石落升开始提高警惕慢慢的往山上搜索。找了大半天,终于在山腰一偏僻处听到了有打斗的声音。
石落升自知武功低微不敢靠近,爬到一颗树上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有两伙人正斗在一起。
其中一伙人是以候赢为首的齐、楚两国护卫,他们身后就是姜桓楚。
此时的姜桓楚已经没有了在昌黎城时的那份淡定自若,相反脸色苍白,一身狼狈,还被人搀扶着,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另外一伙人虽然蒙着面,但是也能猜到是燕国人,八名黑衣人一字排开。
候赢和为首的一人战在一起,虽然候赢占尽上风,但是无奈那人身法极其诡异,候赢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候赢越斗越怒:“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从昌黎城一路追杀我们到了武陵山。”
原来候赢以为在昌黎城遇到的刺杀和现在遇到的刺杀是同一伙势力干的。姜桓楚那天离开昌黎城之后,不久又遇上了刺杀,这次对方动用的高手更多。
楚国方面虽然也收到了孔义的求援,但是在有心人的故意拖延之下,几大高手都迟了数天才出发,直到现在还没有碰到姜桓楚。
面对大批燕国的刺客,孔义虽然也在附近的郡县中找了一些好手,但是在损失了熊羽之后终究还是在高端战力方面差了一些。
候赢再厉害毕竟只有一人,又要护着姜桓楚,几次交手下来,身边护卫战死的也越来越多。如果不是候赢武功着实了的,再加上姜桓楚本身也非庸手,早就被燕国刺客全部拿下了。但即便如此姜桓楚现在也是伤痕累累,连站着都费劲。
在上一次交手之后,候赢带着姜桓楚躲进了武陵山,同时让孔义逃到最近的郡县去搬救兵。一行人在山上躲了几天,最终还是被敌人发现了踪迹。
燕国为首的刺客冷笑道:“谁能想得到堂堂齐国的皇子也会像丧家之犬一样到处逃窜。不过请殿下放心,你逃难的生涯马上就结束了,因为我这就要送你上路了。”说话间身形如鬼魅一般撇下候赢朝着姜桓楚直奔过去。
候赢大喝道:“想杀四皇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候赢自知身法虽然不如那人,但是一力降十会,大须弥掌势大力沉,一掌朝着那人后背拍去。
为首的刺客知道候赢的厉害,自己这一击虽然可以伤到姜桓楚,却也要命丧候赢这凌厉无比的掌下,只好舍了姜桓楚,身影再次闪动,避开候赢的掌力。
那人对着身后一人道:“成长老,你先去杀了姜桓楚,我来拖住候赢。”说罢又凭借着飘逸轻灵的身法与候赢缠斗在了一起。
那个被称为成长老的人道:“好,副门主你先撑一会儿,我解决完姜桓楚马上就来帮你。”
候赢的大须弥掌以掌力浑厚见长,但缺乏灵巧,而对方副门主只是凭借身法轻盈一味的躲闪,也不攻击,候赢根本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想要舍下他去帮助其他人,这个副门主又会如鬼魅一般缠上来,不让自己有脱身的机会。
就在候赢被缠住的时候,那边的成长老可是一路势如劈竹,挡在前面的齐、楚两国护卫一个个被打翻在地,眼见就要冲到姜桓楚跟前。一个护卫见势不妙,背起姜桓楚朝山顶方向跑去,剩余几个的护卫见状也拼死拖住成长老。
成长老冷笑一声:“想跑,哪那么容易?”大手一挥招呼身后的燕国刺客冲杀上来,截住想要拖住自己的护卫。
成长老施展轻功从众人头顶越过,往山上继续追去。
候赢眼见局面越来越不利,心中也愈发焦虑,手上的掌法都开始有些凌乱,对面的副门主发现候赢心态有了变化,更是不急不慢的与候赢缠斗。
候赢似乎已经没有心思再战,掌法越来越乱,几次想跳出战圈,都被副门主那精妙的身法给追上。
那副门主也慢慢改变刚才的猥琐战法,十招里面也偶尔攻个两三招,并开始逐渐占据上风。
又斗了十几招,那副门主抓住候赢再次想逃走的时机,一剑刺向候赢后心,这次候赢似乎意料到了,猛的一转身避开了前胸要害的位置,长剑一偏直接洞穿了候赢的左肩。
那副门主一剑得手,就要拔剑乘胜追击。但是拔剑时却发现刺入候赢左肩的长剑竟抽不出来,原来候赢使了招苦肉计,故意以身体为诱饵,用内力夹住了那副门主的长剑。
副门主脸色一变,候赢大笑道“小子,你上当了。”说话的同时,右手朝着那副门主胸口就是一掌,副门主撒手不及,前胸硬挨了一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