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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下去。”姜桓宋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们借三弟之名阻止孙仲谋进兵燕地,无非就是想看看我们的反应。如果我们能让三弟出来,那就可以用扰乱军心、延误军机的罪名将曾东处死。但若我们不能让三弟出来,那他们就能确定三弟已经死了。”姜桓秦情急之下,推理水平都上了一个台阶。
“但三弟已经不在了,我们又从拿找一个出来戳穿他们呢?”姜桓宋面露为难之色。
“不如先找个人假扮三弟,然后把曾东杀了再说。”姜桓秦见终于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行,假扮三弟的风险太高,就算能骗过远在汉中的曾东,也骗不过就在上京的丞相。”姜桓宋还是摇了摇头。
姜桓秦见自己的提议被拒绝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只好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姜桓宋闭起了双目,过了好半天才睁开眼道:“这样也好,曾东既然说三弟在汉中,那我们就索性配合他。对外就说一个月前,三弟自己偷偷离开了静思苑,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那怎么行?承认三弟不在,那岂不是明告诉曾东三弟已经死了吗?”姜桓秦大惑不解。
“没关系,曾东知道三弟死了不打紧,只要天下人不知道就行。我一直还在为三年之期发愁,原想着明年这个时候就昭告天下,说三弟因思念父皇而病故了,这么说虽然能搪塞过去,但仍不免会让很多人怀疑。”
姜桓宋接着道:“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三弟去了汉中,如果还有谁要见三弟,就让他去找曾东好了。”
“曾东可是三弟的副将,万一他要为三弟报仇怎么办?”姜桓秦担忧的问道。
“报仇?他自己不是说三弟在他的军营中吗,为什么还要报仇?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朕看他完全是作茧自缚。”姜桓宋很难得的笑了笑。
姜桓秦仔细一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曾东既然自称三弟还活着并在自己军营中,那他就不能再打着复仇的旗号造反。只要没有这面旗帜,就凭他手中的那两万多人又能干什么。
“去给汉中下份旨意,让三弟赶紧出兵去攻打宁不屈。”姜桓宋不怀好意的说道。
“遵旨。”姜桓秦心中也乐了,你曾东不是说三弟还在嘛,那就让他出兵收复燕地。如果他抗旨不遵,那就有名义召他回京问罪。
要是他不敢回来,则可以下令让附近的孙仲谋出兵剿灭他们。到时军中没有发现三弟,也可以把姜桓燕的死都推到曾东身上。
“曾东搞出这么一出,朕反而不担心三弟的事了。但还有一件事,朕就不得不担心,你知道是什么吗?”姜桓宋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臣弟不知,还请陛下明示。”姜桓秦当然心知肚明,但他敢说吗?
“今天有人能假借三弟之名,如果他日有人再假借父皇的遗命,你说我该怎么办?朕让你查洪公公和遗诏的下落已经有半年多了,你还一直没向朕汇报过进度,现在说说看吧。”姜桓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终于来了,果然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姜桓秦硬着头皮回答:“臣弟无能,这半年下来一直没有洪公公的下落,臣弟猜测他或许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猜测?”姜桓宋冷笑道:“这么重要的事也能猜测?那朕猜测你不是找不到他,而是不想找到他吧。”
此话一出,吓得姜桓秦跪倒在地:“臣弟不敢,还望陛下明察。”
“朕当然会明察,当晚父皇驾崩的时候,朕敢断定洪公公没有出城,甚至没有出宫。这半年朕也让人翻遍宫中每个角落,并在城内暗中搜寻,但一直没有结果,算起来朕只有一个地方没有去查过了,二弟,你知道那是哪吗?”姜桓宋的语调越来越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姜桓秦,眼睛也露出了凶光。
“臣弟。。。臣弟不知,还请。。。请陛下明示。”姜桓秦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额头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
“那个地方就是你的赵王府。”姜桓宋怒喝道,全上京城他没搜过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丞相府、大司马府等,但此时故意只说赵王府,用意就不言而喻了。
姜桓秦听到这话差点没吓晕过去:“臣弟怎敢把洪公公藏在府中,陛下要是不信,尽管派人去搜就是了。”
“二弟不要误会,朕当然相信你不会把洪公公藏在自己府上,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朕希望你能专心彻查此事。不如这样,朕再给你两个月时间,此事没出结果之前,你也不用参与大齐的其他政事,现在担任的那些职务,朕也找人暂时代替你,不知二弟你意下如何?”
自从姜桓宋坐稳皇位之后,越来越看这个曾经和自己争夺过的二弟不顺眼。当时为了稳定人心,才封他为司徒,此时正好借这个机会收回他的权力。
姜桓秦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听到他安排又哪敢有异议,只能答应。
姜桓宋上前一把扶起了他,一边帮他拍拭身上的尘土,一边轻声安慰道:“二弟,你放心,只要你能把洪公公和父皇的遗诏找出来,朕答应将咸阳给你做封地,以后你就在那里,无拘无束,岂不美哉?”
第二百五十二章 洪公公()
离开皇宫,姜桓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上的,一路上都头晕脑涨,深深地陷在恐惧之中。
已经年近四旬的他,在记忆中,哪怕是曾经数度面对生死,也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的害怕,
至于姜桓宋最后承诺的,将咸阳作为自己的封地,他自然是不敢相信,洪公公就是他的保命符,一旦落到姜桓宋的手里,自己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一生圈禁。
“王爷,陛下为何事召你进宫?”刚回赵王府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胡溢之连忙走了出来问道。
姜桓秦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回书房再说。”
回到屋内,胡溢之让人把守着内院,不让任何人进来。姜桓秦喝了一盏茶,定了定神,才慢慢的把进宫面圣的经过说了一遍。
“还是王爷您机智,任陛下再怎么聪明过人,也绝不会想到洪公公就藏在王府之中。”胡溢之虽是江湖草莽,但在二皇子府多年,对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也很是了解。
“虽然陛下暂时还想不到,但洪公公不能再留在府上了,必须要想办法把他送出去。”说完,姜桓秦示意胡溢之打开书柜后面的暗门。
胡溢之运起内力,缓缓的推动书柜,书柜后面是一面普通的墙壁,但胡溢之又从脚下掀起一块地板,从里面扯出一根铁链,轻轻地拉了几下。只听吱吱声作响,原来书柜后面的墙壁竟然是活动的。
墙壁之后是一道窄门,胡溢之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然后率先走了进去,姜桓秦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跟其后。
窄门后面是一条封闭小巷,小巷的尽头处有一间密室,胡溢之又掏出钥匙打开了密室的大门,才看见里面横躺着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
“洪公公,近来身体可好?”姜桓秦走了进来问道。
洪公公一听是姜桓秦的声音不仅没搭话,连身体都没转动一下,对这种弑父杀弟之人又有什么好说的。
姜桓秦也没在意他的无理,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是打算要放你出去的。”
洪公公一听这话,打了一个机灵,坐起身来问道:“四皇子杀回上京了?”原来他以为是姜桓楚知道姜无双的死因后,率大军杀回来了。
姜桓秦苦笑了一下:“你一直在我府上长住,四弟又怎会知道真相,更何谈带兵杀回上京。”
“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洪公公不解的问道。
姜桓秦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瞒你,事情是这样的。。。。。。”当下他把自己和姜桓宋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由于姜无双驾崩的那晚,洪公公并没有在现场,所以姜桓秦也就把姜无双和姜桓燕的死全部推到了姜桓宋的身上。
洪公公听完后一阵冷笑:“原来是你们兄弟俩闹内讧,才想到放我出去。”
姜桓秦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随手从衣袖中掏出姜无双的遗诏递给他:“这是父皇生前交给你的遗诏,现在还给你。我想让你去开封交给四弟,你可愿意去?”
洪公公虽然不屑姜桓秦的为人,但这毕竟是姜无双的遗命,况且还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命运,他哪能不答应。
“现在上京城内应该全是姜桓宋的人,我就是想去,只怕也没办法离开这座城吧?”洪公公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既然来找你自然是想好了办法,陛下虽然监视了城内所有的官员,但有一个地方,他一定没法监视。”姜桓秦淡淡的道。
“玲珑阁?但是施阁主又凭什么帮我们冒这个险呢?”洪公公略微一思考,就想到了答案。
全上京最神秘的地方就是玲珑阁,要说现在谁能把自己送出去也只有阁主施一指。
“这个你不用管,今晚子时,我让溢之过来接你去玲珑阁,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说完,姜桓秦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王殿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可有阵子没来了。”玲珑阁的管事远远地看见姜桓秦走来,急忙出门迎接。
“施阁主在吗?我有要事想见他。”
管事也没多问,把他请进了内室,然后沏了壶茶,就去请施一指。
半盏茶工夫,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听见施一指爽朗的笑声。
“施阁主,闲话少叙,我今日登门是有要事相求。”姜桓秦还没等他开口,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施一指见对方郑重其事,连忙喝退左右:“殿下尽管开口,若施某能做到的绝不会拒绝。”
姜桓秦丝毫不隐瞒,把自己和姜桓宋,以及洪公公就在自己手上,并想委托他帮忙送去开封的事情说了。
施一指听完暗暗吃惊,觉得姜桓秦太过大胆,这种事情都敢向自己坦白。
姜桓秦笑了笑:“施阁主是不是觉得我很冒失?但目前的局势,除了你之外,没人可以帮我,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感谢殿下的信任,施某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这个风险对于施某和玲珑阁来说都承受不起,不过殿下可以放心,今日之事施某绝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施一指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这件事情危险性极高,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他怎么可能答应,何况他本身和姜桓秦也没什么太深的交情。
姜桓秦丝毫不觉得意外,仍然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喝了一口茶之后,接着说道:“今日我只是让你帮我送走洪公公,你就觉得要冒很大的风险,那日你偷偷送走四弟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冒风险了?”
施一指如遭电击,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惊住了:“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放走了四皇子?”
姜桓秦冷笑一声:“半个月前,我府上的胡溢之无意中从贵府路过,刚好看见城内的薛神医从府中出来,胡溢之一时好奇,还以为是施阁主生了什么病,于是上前询问。薛神医虽然没说何人生病,但从他描述的症状来看,伤者应该是中了须弥山掌。”
施一指脸色铁青,嘴上还是不肯承认:“这怎么可能,我玲珑阁打开门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怎么会和人起冲突器,还中了什么须弥山掌。再说即便是有人中了须弥山掌,又能说明什么呢?”
“施阁主不肯承认也没关系,这须弥山掌可是天齐教护教法王之首郑伦的绝学,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最近一年郑伦都没有离开过天齐教,上次他使出须弥山掌应该还是在半年前,打伤侯赢的时候,我如果将这件事告诉陛下,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说罢,姜桓秦放下茶杯,起身就要离去。
“慢着,殿下刚才说的事,我们还可以具体谈谈细节。”施一指连忙阻止了他。
这次施一指可算吃了个哑巴亏,姜桓楚可不是他放走的,他只是答应了收留侯赢而已。没想到这姜桓秦也是厉害,居然从须弥山掌推断出侯赢就在自己这里,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殿下应该知道,您的王府时刻被天齐教的人监视着,那您又如何把洪公公送出来呢?”
“这个不劳施阁主挂心,王公贵族谁家里没两条地道,今晚子时,我让溢之把人给你送过来,你派人做好接应就是了。”姜桓秦笑着回应道。
施一指听完不再多说什么,仔细一想这事也不算太坏。上次自己已经选择帮助了姜桓楚,这次不过是加大筹码而已,如果日后姜桓楚真能杀回上京,那玲珑阁的收获也会非常丰厚。
当晚子时时分,胡溢之把洪公公送进了玲珑阁后就迅速离开。施一指让人在四周查探了一圈,确定没人跟踪后,把洪公公引进了玲珑阁的货仓。
侯赢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原来在半个月前侯赢的伤势就完全痊愈,只是不凑巧的是,薛神医最后一次来做复诊的时候被胡溢之看见了。
侯赢伤好之后,想着自己回开封也帮不了姜桓楚什么忙,不如干脆留在上京找机会潜入天齐教救出齐天放。
今日姜桓秦走后,施一指找到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请他护送洪公公去开封。
侯赢听到姜无双还有遗诏留下,并且遗诏的内容是立姜桓楚为新的齐帝,心中顿时大喜,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正好明日清晨玲珑阁有一批货要运去北海城,事先也和守城官兵打过招呼了,施一指就想趁着运货的机会,把二人都送出城去。
这么安排也是为了降低风险,就算出城的时候被守城官兵发现洪公公,那以侯赢的武功也能轻易的杀出去。
最后就算姜桓宋过问此事,自己也可以推脱完全不知道,可能只是侯赢带着洪公公,混入玲珑阁的商队出城而已。
姜桓宋没有确凿证据,就算再怀疑自己,冲着玲珑阁的势力,也不能轻易的杀了自己。
次日清晨,一切都如施一指所料,化过妆之后的二人混在车队中,看上去和普通的伙计没什么不一样,车队到城门口时,守城官兵也只是例行盘问一下就放行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姜婉儿的为难()
“落升,你看前面两人是不是有些面熟?”石落升三人离开象湖后就返回蓉城,正要进城的时候,刘子玄突然叫住了两人。
石落升顺着刘子玄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那两人正是天刀门的掌门丁稼轩和长老林文英。
“他们俩来蓉城干嘛?我们先避一避,别让他们瞧见了。”石落升等人闪到一边,远远地看着二人。
只见丁稼轩神色如常的走在前面,而林文英则一脸晦气的跟在后面,看上去好像还受了点轻伤。
待二人走到近处,还隐约听见林文英在抱怨:“师兄,我只是一时轻敌,才败给杨逸的,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定能胜他。”
丁稼轩则摇了摇头:“那姓杨的根本就没出全力,你看他最后使得招式,威力奇大,就算换我出手,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天刀门是宋国的第一门派,林文英平时也难逢敌手,看来这次是在杨宗主手上吃亏了。”刘子玄听到二人对话的片段,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至于后面的,因为已经走远,也就听不见了。
石落升皱了皱眉头:“不屈刚刚拿下广源城,他们就在蓉城出现,看来义父已经猜到天罗教和我们的关系了。”
刘子玄随即也明白过来,放曾东从蓬莱登陆去汉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