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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处的李显,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可是,他并没有去指责些什么,礼仪而已,若是没有实力。再森严的规矩,那也是做给瞎子看的,若是你有了实力,你便是没定半点规矩,对方在你的地盘上,那也是乖的跟条快老成精的哈巴狗儿样,吠都不最吠一声的。
只是,对于李显的改变,对于大秦国就是昨日间一个晚上的时间之间而发生的翻天覆地的改变,显然,这一切对于吴中平来说,他的信息,仍然处于那一种大秦国将不国,即将走向灭亡的路上,此时的大秦,正在求助于他们晋国的时候。仅此而已。
所以,此刻的吴中平,在为自己所在的晋国骄傲的同时,亦是充满的自信,行为举止间,更是不再将这大秦之君与大秦之臣所放在眼里,洋洋洒洒间,是好不快哉!
“好叫大秦国君知道,当初贵国前司马,前司徒,前司空等诸位老大人联名致信于我晋国,求取我晋国之联盟出兵以保大秦之安危,我晋太祖念及当年大秦之谊,遂才答应为大秦之困,而陈兵于国境,以危逼韩,魏二国之后路。”
“如今,我晋太祖为加固秦晋两国之联盟友谊,而为十八公子输求取大秦之安阳公主以为妾室。还望大秦之新国君同意。”
“。。。。。。”
“。。。。。。。。。”
“。。。。。”
强忍着要将眼前这厮的那张臭嘴给封上而剁去四肢削成人棍的冲动。此时位于上首处的李显臭着张脸,怒声吼道:“孤不同意,大晋国这是强盗行为,是在乘火打劫,如此卑鄙行为,如此卑鄙小人,孤是绝对不会把安阳下嫁给他们晋国的。”
“大王,若不联盟于晋国,我大秦必有亡国之祸啊,为大秦,为我大秦千千万万个百姓,老臣肯请大王三思啊。。”叭一声,那宗正李丰当先一把跪于殿下,磕头如捣蒜,梆梆做响,只三五下,那额头处,确已是磕得血肉模糊一片,看的人是好不心酸和无奈。
“老臣肯请大王三思啊。。。”边上,前司空袁烨,前司徒杨允,前司马伍瑜,前武威大将军梁镇四位老大人,亦是随着那老宗正李丰而跪拜于地,磕头不止。
“混帐,全是混帐,孤若此时答应这晋国之和亲,你等臣子让孤之脸面往哪搁,这大秦国之国威又有何威何言?”此时的李显,就仿若是被人踩着了尾巴的老猫一般,在那圣位上一蹦而起来,血红着一双眼睛,叉戟着双手,满面狰狞的怒吼不已。
“为我大秦千秋万代不会有被灭国之忧,臣等肯请大王答应晋国之请求吧,若祖宗有灵,吾李丰愿一力承担所有责罚。”此时的宗正李丰,哪还有那仙风道骨之态,早已是如一个糟老头儿,蓬松着头发,就这么如摊烂泥般,盘座于这太宣殿之上而干嚎着。
“放肆,混帐,这是混帐话。。。。来人,来人啊。。。快与我把这五个老疯子抓下去,全部压入天牢,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入牢一探。”
此时殿外有那当值的虎贲禁卫哄然入内,把个五名老大臣两两一对,全给提留了出去。
“幼子不识忠言,不足以为谋,天要灭我大秦啊!”
“苍天,苍天啊,还我武昭王来。。。”
随着喊声,渐行渐远而去,这太宣殿处,终是显出一片诡异的平静。
就在这一片平静中,此时,确突兀之间,站出一人来,洪声道:“臣左武卫大将军梁宽,肯请大王答应晋国和亲一事。”
“梁爱卿,你亦要反我?”此时的李显,显得一脸愤然交杂,手指着梁宽,确是颤抖不已。
“臣等肯请大王答应晋国和亲一事。”
“臣等肯请大王答应晋国和亲一事。”
“。。。。。”
“。。。。。。。”
一个,两个,先是梁宽身后的武将,接着是文臣,直至满殿的文武大臣,全都跪拜于地。
“你们。。。你们。。。。。。。噗。。。”脸色一直就没有平静过的李显,此刻,确在突然之间,自口角处喷出一口腥红的鲜血来,随着这一口鲜血喷出,原本还是一脸激昂的李显,顿时萎靡下去而瘫倒于那圣位之上,一时间是人事不醒。
“大王,大王。。。。太医,快传太医,退朝。。。”一直站立于一旁的司礼太监,此时三两个健步爬了上来,看得李显如此,顿时大急,连着呼唤太医。
随着那司礼太监一声退朝之声后,这一般朝会,确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给结束了。
后/宫,太和殿,大秦国帝王私人书房及寝居的大殿,左厢房内,此时的李显安然上座,而坐于一旁的数人,霍然是那刚才在朝堂之上被李显大骂疯子而要被关押入天牢的,袁烨,杨允,伍瑜,李丰,梁镇五位老大人,以及那位在朝堂上扮着黑包公,引众朝臣气得当今大秦国新王李显吐血的罪魁祸首秦左武卫大将军梁宽是也。
此时,确见那坐于上首处的李显,环眼扫过在坐诸位老大臣之后,一脸淡然的笑道:“今日朝堂之上,你我君臣七人合演的这一出双璜戏,想来定是能蛮住晋国及周遭韩,魏,楚,蜀四国十数日时间。接下来所行之事,还得多多麻烦诸位老大人了。”
“大王大才,能行以此等之妙计,为臣等赢得这一份先机,臣等必不让大王失望。”
说得来,今日这朝堂上李显被气得吐血这一出好戏,确原来是这李显故意安排的一场演给晋国,以及对着秦国虎视眈眈的韩,魏,楚,蜀四国看来。
昨日夜间那一场安排,虽然说大致情况上,是不会改变,但是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自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所以,当初在场五位老大人,并着后来叫上的左武卫大将军梁宽,七个人,闷在一间小厢房里,硬是被他们想出了这般一个依靠着相互制衡而弄出来的一个小计。
说来这个小计亦没有什么出彩之处。
现如今,秦国在整个中原的最西北处,后有塞外古胡月支氏,上有塞外古胡乌恒氏,下有蜀国,而前方最可怜,从上到下,分别与晋,韩,魏,楚四个国家相接交。
(若有不是太清楚位置的人可以看下作品相关里我有传了一份我自己做的地图,看了你就知道大秦的大概方位了。)
如今的制衡点就体现在一大一小两个制衡点上,这小一点的自然是楚,蜀二国,楚想入蜀地而尽灭蜀,以得天府之国为大后方,而蜀国确又是把楚国当成第一战略打击国,因为,楚国就是挡在了蜀国对外扩张的门户上,你说蜀国不打楚国还能打谁?
怎奈这蜀楚二国的国力都差不多,打了这十数年来,打来打去是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是一个小的制衡点。
而另外一个大的制衡点则是晋国,之所以说这晋国是个大的制衡点,则是说这晋国是这一场围攻秦国这战的平衡处。
很简单的,若是晋国答应出兵帮秦国守住东北方的半边门户,那么韩,魏二国必定不敢尽全力以攻秦国,韩,魏二国不敢尽全力,那蜀,楚二国在这一塘还没有完全搅浑的水中,又哪敢再趟进去。
而反之,若是晋国不出兵,那韩,魏二国必尽最大可能的出兵以瓜分秦国,那时秦国必乱,若再加上蜀,楚二国这一方压力,那秦之国必灭无疑。
所以有见于此点,为了在战争末全面开始之前,为抢得这一份先机,所以才有了早上太宣殿前中那一幕,君臣相合而演了这一出精彩的双璜之戏,算是演给了那晋国看吧。
只要这一份计谋得售成功,大秦国必能占得先机,说不定到时候等那晋国反映过来的时候,大秦国这边,那梁镇梁老将军可能已经是收复了大秦凉,安,金,肃四州之地了呢,更或者,那袁司空,杨司徒等人,已经是深入了塞外苦寒之地,而求得了万余精骑而回了呢?
“大王。。。。”此时,那位一直安座于一旁的左武卫大将军梁宽,此时确是一脸愁容的样子。
“哦,梁小将军可还有甚疑问?”所谓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不是?李显并不是那种自大到以为自己这一手计就能吃遍天下,而蛮过天下所有智者,此时看这梁宽一脸担忧的样子,李显自然是需要问问的。
“这。。。”抬头看了看李显这位越发让他看不透的新王,又看了看一边坐着的包括他父亲在内的五位老大人。
梁宽实在是有些好奇,这般一个妙计,难道真的是眼前这位年青的不像话的大王想出来的?
撇了撇嘴,说实在话,这让梁宽觉得是相当的郁闷,就这穆王李显原来的样子,别个人可能不太清楚,可是这满朝文武大臣中,凡是能入得这后/宫的人物,又有哪一个不知道。
这穆王李显的书呆子之名,可是响彻整个大秦国都咸阳城的。
只是梁宽回头看了看那站于他前边的那五位老大人对于眼前这位新帝王那毕恭毕敬的样子,那完全是发自肺腑的诚服之情,这让梁宽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梁宽又不了解这新王的性格,若是乱提意见被这新王给穿小鞋了那怎么办。
看着那梁宽一张脸就跟那川西变脸人一样,憋的一会红一会青的,李显自然是猜着了怎么个回事,遂才坦然道:“梁小将军但说无妨,孤赦你无罪就是了。”
“臣斗胆,今日早朝之间,还请大王恕罪。”
“哈哈哈。。。我还当何事让梁小将军这般忸怩,那是孤之授意你如此做,又何罪之有?且此计若成,梁小将军当是大功一件,又何来罪责之说?”
“谢大王,只是敢问大王,此抢战先机之双璜戏若成,那后日朝堂之上,那晋国使臣当如何以对?”
“呵。。。梁小将军是乎是忘记了孤登基前之身份喽。。。。”看着眼前这原本一脸扑克脸的左武卫大将军,此刻确是一脸的小心翼翼的样子,李显不由得开怀大笑道:“孤登基之前,那可是个文弱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也,而如今,确被逼得吐血而大伤元气,以孤这么个弱小的身板,又哪有不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好好调养的道理?”
“大王恕罪。”
“好了,这一出双璜也演了,成与不成,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接下来,诸位老大人确需按原定计划,尽速行事,不得有误。且满饮此杯,祝各位老大人马到成功。”
“谢大王隆恩。。。”欣然满饮过此杯佳酿后,诸位老大人借着天色,亦是悄然往这咸阳城外而去,去实现那李显早先就安排好的计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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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大秦的将士们,尔等长矛还利否?()
大秦拢共也就二十七万八千余兵马,而就在七天前的晚上,前武威大将军梁镇奉了李显的命令就偷偷地带走了十万人去平定大秦的后方,凉、肃,金、安四州去了。
而那宗正李丰又是奉了李显的命令,偷偷地带走了八万人,去了汉州以做为谈判资本,偷偷地去与那楚国谈联盟之事,由秦国进行牵制,而好让楚国能尽全力而攻蜀国。
这般一算来,现在留在雍州内能战的兵马尚还不足十万之数。而且这十万人马,李显至少亦是要留下二到三万人马来守这整个雍州城,毕竟,现在整个秦国,说是国,其实真正能掌握的也就雍州这一州之地了,若是这雍州再乱起来,那李显可就是要真的与这个世界说拜拜了,那绝对是谈什么都将是妄想。
所以,真要算起来,这七除八除之后,李显能带出去征战天下的兵马也就只剩下这区区的六七万人。
六七万对上二个国家,甚或者是三个国家的至少亦是二十万以上的兵马,这一场战斗其中的艰难之处,可想而知。
但李显,毫无畏惧。
大秦北营,此时的北营内,旌旗招展,枪矛林立如海,整个大秦国所剩下十万余兵马,此时,确全部处于此处。
早在七天前,李显装病不再上朝之后,那位晋国的使臣吴中平就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但是好在这位吴大人也算是个精细的人,虽然这位吴中平大人只是个使臣,并没有太大的权利,但这并不妨碍于他借着探病为借口,入得后/宫去探忘了一下正在病得气若游丝的李显一眼,然后再把这一边的情况给反映回了晋国去。
从秦国的国都咸阳发出消息,然后到晋国的国都太原去后,早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待得晋国再以八百里加急返回回馈的消息后,那梁镇的大军已经是出咸阳城五日。
第五日夜,吴中平收到晋国回信,只是指示于吴中平密切注视于秦国发生的一切。
第六日,无事。
第七日,吴中平又收到晋国八百里加急发来的急件,速招吴中平回国,因为,晋国已经收到前边战报,秦国在前武威大将军梁镇的带领下,领兵十万,正一路势如破竹的攻伐大秦后方凉、肃、金、安四州之地,如今金,安二州已定,那梁镇正分兵二路分攻凉,肃二州呢。
虽然没有达到李显预期中的十天半个月时间,但能蒙的那晋国七天的时候,李显已经是足够的满意了,为了以防那晋国的无耻突然反扑,所以,才会有今日在这北营沙场之上,十万大秦将士云集于此,李显亲临点兵之事。
诚所谓有人一过万,那就是无边无涯之说,但这近十万的人,同时站在一个地方,那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场面。
以前的李显,那是连想都不怎么去想像这种事情,可是,这一刻,李显确是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了。
他被这一副壮观的场面给震撼住了。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这十万将士那如万马奔腾般的齐声呼喝,立于点将台前的李显,此刻是被完全的震撼住了。
这是一副怎么样的场面?忐忑?激动?紧张?相信这些苍白而无力的词语已经无法再去形容李显此刻的内心了。
“我大秦的将士们,抬起你们的头颅,挺起你们的胸膛,看着孤王。。。。告诉孤王。。。尔等手中长矛还利否?”
绢黑色的九蟒龙袍,此刻,随着这呼啸而过的风浪,而随风飞舞。此时的李显,手握天子剑,满目肃然,只是那一双通红的双眸,此刻,确早已是暴露了李显内心之中那一份快要爆炸出胸膛的火热激情。
“告诉孤王,尔等长矛还利否?”怒吼声,却是夹杂着一股疯狂的意味,这一刻的李显,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作秀的,是来为了鼓舞士气的,他只知道,他需要这般怒吼,来发泄着他内心中的那一份痛苦的压抑。
“吼。。。。杀。。。杀。。。。杀。。。。。。”
仿佛,这一份疯狂,亦是会传染一般,此刻,在这若大一个北营内,整个北营的将士们,确只知道疯狂的以长矛,铁剑之武器拍把着自己的胸口,而伴随着这一股奇异的声音中,确穿透着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杀”声。
“告诉孤王,尔等的铁甲还坚硬否?”
“杀。。。”
“告诉孤王,尔等还能杀敌否?”
“杀。。。”
“杀。。。”
“杀。。。”
“今日的大秦已经到了最危难的时刻,前方,魏,韩,晋三国之虎狼,正虎视眈眈于我大秦国门之外,他们随时都可能会打杀而来,可是,就在今日,就在这个沙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