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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吴兴王三个字的瞬间,姚浅整个人都僵硬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和赵拓争夺天下的姚楚,反王称号就是吴兴王。
excuse 嘎?她是姚楚的妹妹?这个世界简直玄幻了。
见姚浅不说话,姚楚叹了口气,以为她还是不肯舍下那小混混,摇摇头说道:“罢了,先不提此事,我们赶紧回去,你的伤要紧。”
姚浅沉默了许久,忽然说道:“我还能回来吗?我想和赵拓一直住在这里。”
姚楚的眉心皱了起来,那混混在妹妹心里的地位,果然不一般。
赵拓站在门口,握了握拳。
无论过去了多少个春夏秋冬,他一直没有忘记在这个冬日的清晨,他站在破旧的小屋前,那交织着自卑,羞耻,甜蜜与苦涩的心绪。
年少的枭雄心里住进了第一个野望,总有一天,他要从这个强大的男人手里抢回本该属于他的人。
一路无话。
马车行了四日,第五日中午,终于到了雁门关下,姚楚掀开马车帘,见那城墙上挂着的果然是他的王旗,眸子微暗。
姚浅受了伤,颠簸几日,半夜里才睡下,此刻正在熟睡。
姚楚声音压低一些,对赵拓道:“不必进去了,那里守城门的校尉叫李故,把我的玉佩给他。”
赵拓瞥他一眼,接过玉佩,下了马车。
姚浅的伤势不太好,伤口也许是真的感染了,颜色发黑,赵拓给她用了药,依然不见好,姚楚每日看着那巴掌大一点的伤口,比自己身上数不清的刀伤箭洞还要揪心。
赵拓很快就回来了,那名叫李故的城门官跟在他身后,脸上露出惊喜又紧张的表情来,姚楚却没心思跟他废话,只道:“立刻安排房间,把军医都叫来,军师可在?”
李故连忙道:“拿下雁门关后,军师就派人出去寻找主公,只是一直没有消息,主公吉人自有天相,果然平安归来!”
姚楚道:“让他来见我。”
他身上虽然有伤,但是武功底子打得极好,撑一会儿没问题,索性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把还在熟睡的妹妹抱了出来。
李故顿时瞪圆了眼睛,看看姚楚又看看他怀中的小姑娘,迟疑道:“主公这是……”带了夫人回来了吗?
姚楚拧起眉头瞥他一眼:“别吵着她,夜里才睡下。”
李故顿时不敢做声了,主公年少起事,一贯霸道,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体贴过?这这这这这必然是夫人啊!
他偷眼一瞧,见是个颇为美貌的小姑娘,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看着面黄肌瘦,是穷苦人家长大的样子,不过……他悄悄的看了看主公温柔至极的模样,心道,这姑娘福气来了!
李故连忙安排下去,他也没忽略掉一直跟在主公身后的少年,见他面相不凡,一双明眸不似常人,他也不敢怠慢,能被主公指使传话,不是心腹也是半个心腹,特意让人把他带去了客房,准备了干净衣裳。
赵拓拧着眉看着姚楚把人抱远,拳头握紧,一言不发的跟着李故派来的人去了。
姚浅的伤果然有些恶化,不过倒是还好,暂时没有发现金疮痉的症状,这让姚楚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松下来,他自己的伤就开始发作了,军医们连忙都要围上来,姚楚摆摆手:“先替她处理,我的伤没有大碍。”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姚楚霸道惯了,他的命令还真没人敢不听,只好分工合作,这个处理伤口,那个开药,还有一个一脸肉疼的开了一盒半透明的药膏,用指尖挑起一点,慢慢的在伤口边缘抹匀。
姚浅本来有些疼痛,那纤细的眉头在睡梦中皱紧,抹上了那药膏之后,眉心渐渐的松开了。
姚楚瞥了那军医一眼,算是记住了这个机灵的。
“主公,您可算是……”清越的男声由远及近,姚楚抬眼看去,门口一个白衣文士大步走了进来,俊秀的面庞上带着劫后重生的喜悦。
姚楚拧起眉毛,看了看床榻上熟睡的小姑娘,迅速上前把帘帐落下,生怕她被吵醒之后处理伤口会疼,他道:“出去说。”
白衣文士不明所以,顺着姚楚的视线看去,见重重锦帐落下,帐中只伸出一截白皙瘦削的小腿,那应当是个女子的腿,精致的脚踝上一道极深的伤口,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利器伤的,看上去触目惊心,几个军医正在忙前忙后,他反应过来,顿时有些脸热。
“子然冒犯夫人了。”他连忙行了一礼。
姚楚瞥他一眼,道:“先出去。”
白衣文士只当是主公不愿意他呆在这里,顿时露出属下了解的表情,后退几步,转身出了房门。
姚楚吩咐道:“都轻些,不要吵醒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众人纷纷放轻了手脚,心中擦汗,他们又不是御医,平日里照料的都是粗豪汉子,再轻也轻不到哪里去,这简直要人老命了。
姚楚吩咐完,跟上了白衣文士的脚步,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最后一发~
第54章 第四穿()
二人来到了一处亭子中,姚楚才说道:“子然,把最近雁门关的情况跟我说说。”
杜子然笑了笑,道:“情况比想象的好上许多,多亏了几位将军,主公失踪的事情并没有宣扬的太开,如今主公平安归来,愈发稳定军心了。”
“只是……”杜子然顿了顿,说道:“军中将领大半都是吴兴子弟,初始还好,在这边关待久了,难免水土不服,已经有许多人向方告病了。”
姚楚瞥了杜子然一眼,知道他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吴兴子弟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水土不服是假,不服军师才是真,他拍了拍杜子然的肩膀,道:“子然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你是我九死一生寻回来的军师,无可挑剔。”
杜子然道:“方毕竟年轻,主公的厚爱……”
姚楚拍了拍杜子然的肩膀:“我也只比你大上六岁,如今谁敢说一句不服我?三年前人人都说我姚楚瞎眼气走宋宫,扶子然为谋主,然而三年过去,谁又能说子然一句不是?”
杜子然微微的笑了,他本就不是为了诉苦来的,只是提前打声招呼,他是后来者,那些吴兴将领才是主公心腹,但上下相处之道,没人比他更清楚。
姚楚想了想,问道:“军中伤亡如何?”
杜子然道:“伤亡不大,雁门关荒废许久,纵然这次朝廷大力增援,也难以力挽狂澜,我军亡五百零八将士,重伤两千四百二十一人,轻伤者六千九百人,抚恤金已经发放,这两天正在统计伤患中……”
姚楚听着,缓缓松开了眉头,情况和他想象的最好的结果也差不太远了,杜子然最擅内政,这几天已经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杜子然说完,姚楚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杜子然的肩膀,感慨道:“多亏子然。”
杜子然躬身一礼,温柔俊美的模样让人半点也提不起防备,他就像是一个寻常的文士,年轻的面庞上仿佛还带着些许腼腆,姚楚忽然心思一动。
军中合适小妹的将领虽多,但那些人刀口舔血惯了,若有个万一,他岂不是害了妹妹终生?杜子然年轻有才识,重要的是,他是他的军师,他的谋主,日后他得了天下,这必然是他的丞相,若是妹妹嫁了他……
心思转动着,姚楚看待杜子然的眼神陡然变了变。
姚楚坐了下来,取了亭子里的茶壶,倒了杯茶,杜子然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接过。
“子然如今,二十有三了吧。”姚楚仿佛闲聊一般的说道:“还未曾娶妻?上次周举送来的二十个美人,你可喜欢,不如送你几个?”
杜子然刚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呛出来,他连连摆手道:“主公不可,那美人既送了主公,就是主公的人,方身为人臣,怎可做欺主之事?”
姚楚挑眉:“也罢,我是看子然如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想关心一下子然罢了。”
他压低声音:“子然,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跟我说,可别讳疾忌医。”
杜子然失笑,道:“主公过虑了,方不是不爱女色,只是想寻个心仪之人。对方来说,真正心仪之人,一个足矣。”
姚楚更加满意了。
杜子然心里默默的擦了一把汗,同时有些疑惑,主公身边并没有女眷,他是为谁试探他呢?
不期然想起刚刚那截白皙的小腿,杜子然脸上一热,竟是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赵拓跟着李故来到客房,他一路上不动声色,心已经慢慢的沉了下去,再怎么说,他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姚楚却让他见识到了一个极端。
城墙高耸,军容整肃,进了院子更是处处奢华,仅仅是一个客房,桌椅板凳都是边角包金的,看得出来,李故只是随意让人给他取了件衣服,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好料子。
赵拓微微的握了握拳,掌心一阵一阵的发凉,他想起他的蠢丫头,原来她本该像公主一样金尊玉贵,他却以为让她吃饱穿暖就已经足够,从未想过要给她更好的,就这么一天天的混着日子过。
他想起姚楚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种看待蝼蚁的藐视,他赵拓在别人的眼里,或许连坨狗屎都不如。
李故原本是想要问赵拓一些事情的,最重要的是关于主公带回来的姑娘的情况,谁知一回头就见赵拓阴沉沉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赵拓抬眼,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李故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少年,很像主公。
随即他就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逗笑了,他拍了拍赵拓的头,一手的黑灰,他嘴角一抽:“小兄弟,你这样是不能去见主公的,先跟我去梳洗吧。”
赵拓抱着干净的衣服,沉默的跟着他走。
姚浅的梳洗却是个问题。
雁门关刚刚被打下来,城中的大户人家早就四散奔逃,找不到伺候人的侍女,还是杜子然出了个主意,让那些被送来的美人去伺候,她们个个都是被精心培养出来的,虽然用的不是地方,但也算解决了姚楚的一大难题。
同时他心里也在感慨,没想到那个受伤的女子在主公心里的分量这么重,他原本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没想到主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里面还有一位被称为倾城美人的燕姬,听闻她哭泣不止想要求见主公,连军中好几位将领都为之动容,替她求情,主公竟然直接命人杀了她,头颅挂在旗杆上,让为她求情的那些人轮流去观看。
这是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没人会觉得姚楚做的不对,有人冲冠一怒让三军为红颜陪葬,自然也有人高挂美人头警告三军。
于是,姚浅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一群战战兢兢的美人,她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姚楚的地盘了。
……只是,这个哥哥真的是世家出身吗?
姚浅纳闷的想着,还是朝代不同风俗也不同?她怎么记得大户人家找侍从,都要求身量容貌不能超过一个度,这度看人,公子小姐相貌好的可以找一些稍微差些的,相貌寻常的就要找长的更寻常的,算是衬托,但是……这些丫鬟,无论挑出哪个来,都比她要好看一百倍啊喂!
姚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一个明眸亮眼落落大方,那一个凤眼朱唇诱惑迷人,还有楚楚可怜的,文静秀美的……再看看自己干瘦枯黄的手背,姚浅都要哭了,她这个便宜哥哥尽不干人事,这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姑娘醒了,可要用点吃食?”一个粉衣少女上前,盈盈含笑。
姚浅干巴巴的说道:“我,我想喝点粥。”
粉衣少女捂唇娇笑道:“姑娘想喝燕窝粥吗?不知道姑娘是喜欢血燕,黄燕还是白燕呢?”
姚浅继续干巴巴的说道:“我想喝点野菜粥。”
真的是个村姑,屋里伺候的几个美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就是一阵酸水涌上心头,她们谁不是自小就被严格教养,上能出入厅堂,下能歌舞娱人,礼仪举止比起那些世家小姐不差半分,在主公的心里,竟然比不上这么个村姑吗?
姚浅不知道她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真的有些饿了,见那粉衣少女只顾笑,站着不动,思忖这里的厨子可能没做过野菜粥,想了想,说道:“没有的话,弄点白粥也成。”
粉衣少女笑道:“这可不成,姑娘,您要补补身子呢,不然主子见了心疼,我们姐妹就惨啦。”
姚浅被折腾的有点火了,她硬邦邦的说道:“你到底让不让我吃饭?”
粉衣少女竟然一下子就红了眼眶,跪在了地上:“姑娘,您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要是让主子知道婢子没有照顾好您,主子会打死我的……”
随着她这一跪,其他的几个美人眼神一交互,也都跪了下去。
姚浅不明所以,她还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没想到下一刻,房门被推开,端着托盘的姚楚就站在门外。
姚浅眨了眨眼睛,看向姚楚,又看了看跪了一地的美人,还在落泪的粉衣少女,顿时反应过来,忍不住道:“卧槽!”
这是何等的卧槽!
她见过妻妾在夫君面前相互陷害的,也见过姐妹在父母面前相互陷害的,但tmd就是没见过在哥哥面前陷害妹妹的,姚浅深刻怀疑,对姚楚这种人来说,她就是个杀人犯,也不妨碍他拿她当唯一的亲人看待。
姚楚顿了顿,抬脚进门,越过跪了一地的美人们,坐到了床边,他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了床头,慢慢的端起一只白玉小碗。
姚浅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姚楚解释道:“牛乳杏仁粥,你从前最喜欢的。”
他一勺子喂到姚浅嘴边,姚浅试探着“啊”的张开了嘴,姚楚轻轻的给她喂了进去。
姚楚显然沉浸在了成功投喂到了妹妹的美好气氛中,姚浅犹豫了一下,眼看着他还要再喂,连忙说道:“我,我可以自己来的,或者婉,婉儿也行。” 她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粉衣少女。
姚楚握着勺子,眼神很执着,大有一种谁抢我勺子,我杀他全家的霸气。
姚浅只好由得他喂,眼神四处乱飘,不知道怎么的就飘到了姚楚的手上。
姚楚的手一看就是长久握着刀剑的手,线条匀称,肌理分明,手心一层微微泛黄的厚实茧子,手背上一大片通红的烫伤。
等等,通红的烫伤?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到家了……昨天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刚刚到家的时候我还觉得挺精神的,结果从昨天一觉睡到刚才十一点,没来得及更新……对不起大家,我再休息休息,明天双更补偿!
谢谢大家这些天的地雷,抱住亲!(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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