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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会儿缓过劲儿来先狠狠骂了她老头两句,就这样还意难平,真想揍人。
“奶,别气了,多大点事儿啊,今天这事儿根本不算事儿。这条路走不了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啊,有你大宝怕啥呀?我爷就是再能惹事儿,只要人在我能够的着的地方,别跑远了,就不用管他了。消消火,为这点事儿生气不值当。”
林芝苗无奈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安慰她,待童婢端水来先静了手,而后没事儿人一样叫人端了饭菜上来。
“奶,我都要饿死了,你陪我吃点吧。”
“呸呸呸!胡说啥?吃饭……天大地大没我大宝肚子重要。”
第四九零章()
慈宁宫中太后将手中一直爱不释手的金色珠子放进檀木盒里,眼瞧着人收起来才收回目光歪在了榻上。
一旁女官见得略一思索巧笑道:“这泰安县男夫人倒也有心,竟献上如此好珠,不过……”
太后听得此话微微一顿,微阖上眼悠悠问道:“不过什么?”
女官瞟了眼太后面色,状似无意般道:“听那边说县男夫人献与皇后娘娘的乃是一瓶琉璃瓶装的‘香水’,其味很是芬芳怡人……”
太后面上依旧不变,也不知听没听清,好一会儿才听得她困倦的声音。
“老啦,香不香的……总归都是唯一……有心了。”
说到此处太后双眼微睁,思略片刻后轻叹一声道:“可惜了那丫头,瞧着挺好,只是……罢了,如今这阵势还是要前朝的爷们拿主意……”
……
皇后返回凤栖宫中,坐下便将香水拿了出来,一边握着神色空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娘……?”
听得旁边轻唤她才回神,继而瞧着手中香水笑了笑,继续把玩了起来。
“你们说着香水好,还是那金珠好?”
一旁几位女官听得互相瞧了一眼,其中一人略点头上前一步道:“娘娘,那珠子确实美极了,不过十年二十年后还在那儿,可这香水,却是要娘娘每日享用的。”
皇后听得娇笑出声,口中嗔道:“就你嘴甜,不过说的不错,好东西能放住,十年二十年还在那儿,这放不住的么……叫求不得……”
说到此处,皇后转头吩咐道:“与国舅爷说本宫瞧着这林家小娘子容貌品性皆可取,只这林氏一族族规想来此刻必已人尽皆知了,愿与不愿,或安排族中哪个子……”
“皇上驾到~!”
皇后听得赶紧放下香水,起身整理一番上前迎驾。
皇帝进来也不说其他,直接单刀直入问道:“皇后今日得见那县男夫人与小娘子,瞧着如何?”
他说着见几上摆放的香水,便拿起来瞧了瞧,又问道:“这是何物?”
皇后面带红晕向前靠了靠,那笑容仿似二八娇娘。
“陛下进来可闻见甚不同的香味?”
皇帝挑眉望来,皇后笑道:“这瓶香水乃是县男夫人与小娘子所献,臣妾身上馨香便来自于它……”
“哦?”
“是,那县男夫人极为逗趣,人也爽朗,小娘子么,中规中矩,瞧着朴实。”
“哦?怎个逗趣法?说来听听。”
皇后听得瞄了眼一边说话一边漫不经心把玩着香水的皇帝,笑容依旧又靠上来一些。
“是,那二人入殿先是恭谨且仿佛紧张般不苟言笑,说了两句话后倒也放开了些儿……”
皇帝听完皇后讲述点点头,不待皇后询问封了个什么官,便将香水放回桌上后温言一二,只道前朝政务繁忙便起身离开,并未多做停留。
皇后恭送皇帝回转榻上,再拿起香水紧握手中好半晌不再言语,直到太子前来问安才又有了笑模样。
娘俩坐下说笑间又聊起那泰安县男一家三口,从太子口中听出夸赞之意,又听闻那林县男再献祥瑞一事皇后本未多想。
却见太子又一言难尽般说道:“只林县男那性子……太刚直了些……”
皇后听得奇道:“哦?那你父皇当时……”
太子听出皇后未尽之意,只一句话回她道:“未曾封赏。”
……
另一边老爷子于宫门前目送娘俩坐车离去,心里正难受,吴太尉又贴了上来。
“我家中有车马无数,随你挑几匹,与你换那两匹可怜的拉车马如何?”
老爷子转头瞧他那一本正经、大公无私的样无语半晌,心想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了,也不愿与他多做纠缠,转身一边寻车一边道:“先走吧,赶紧将事情办完,你的车……”
吴太尉见他不接茬,悻悻道:“我骑马来的。”
“……”
老爷子无法只得与秦御史同乘一辆四处漏风的小驴车,待上了车谁也不理谁,一路无话晃悠到了地方。
……
驿馆中待老太太吃完了饭回屋休息,柳真伺候完一直不甚开怀的老太太,便赶忙出来先将驿丞送来的童婢通通撵了出去,只留下同样焦急的宋杰父子与苟长文,待他转回头再瞧小娘子与往常一般无二的面色不由长叹口气。
“我的姑娘呦……瞧着夫人面色定是今日事有不顺,您怎就好似一点也不上心呢?老爷怎未一同回转?到底是怎了?姑娘快与婢子说说吧,婢子这心里慌的紧。”
林芝苗一边磕开心果一边瞧柳真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把嘴里的果壳吐了出来,撇嘴道:“多大点事儿,只不过有人冒充我们老林家的主家,说我们偷了他家中药方招摇撞骗,与我们为难罢了。听说应该也是泰安人氏,只不知怎会有这好想法?”
众人听得当下大惊失色,哪儿来的腌臜货吃了熊心豹子胆儿了?
“什么?!”
这一声喊把大家都吓一跳,转头望去却是宋杰失声且失色。
柳真立时立起眉眼压低声音呵斥宋杰道:“要死啊?夫人好不容易歪一会儿,你喊个甚?”
说完又赶忙转身快跑两步将隔扇门略开了些朝里望了望,见夫人依旧躺着未动才关了门转回头又狠瞪了宋杰一眼。
“不……不……我没……”
宋杰此刻惊慌失措之下话也说不清楚,只一直扭捏不已,林芝苗冷眼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看书嗑零嘴儿。
“无妨,爷爷已经去处理了,想来不久便会回转。”
柳真也疑惑的瞧了两眼宋杰,可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管他,转回头瞅着姑娘接着头疼,这心也忒大了些,如此害名声的事情怎能如此不在意?可要他劝说姑娘上点儿心,又怕姑娘上火,真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苟长文听得心中也急,只不过不会说好听的劝说,便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
“小娘子,要不我去迎一迎老爷吧,若是有事也好应对一二。”
林芝苗抬头见他拿起一旁的大刀就要出去,无奈开口把人喊住。
“等等,你找得到秦御史家?”
苟长文听得羞赧道:“我……我可以一路与人打问……”
林芝苗无力的挥挥手打断他,这拿着大刀去是打算去砍人么?看他脸色应该是了。
“不必了……与爷爷同去的还有其他人,必不会叫他吃亏,我们只管耐心等待便可。”
第四九一章 多想了()
“可是……”
柳真略做犹豫想要再劝,便瞧见姑娘摆了摆手起身进了屋,无奈之下只得歪坐一旁瞅眼屋里其他神思不属的人,又焦急的望向门外。
林芝苗回了屋里躺到窗前小榻上才找到片刻安静,她看着印在窗户上的模糊景色杂七杂八的心思都冒了出来。
不担心么?怎么可能。
今天这事儿想来在泰安就埋下了引子,不管是谁想要借机生事,是单纯的个人行为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是要踩着自家人往上爬还是存了害人的心思,最后都不可能成事,毕竟瞧不见自家底牌玩啥都是扯淡。
只不过老爷子容易心软,解决事情的过程上不知道会不会出纰漏,自己跟着去倒是可能当场利索的解决干净,就是手段上可能激烈一点,老爷子肯定不能赞同。
而且她也看出来老爷子来到新世界后有些刹不住闸,不管是想发扬光与热,还是内心太过憋闷想要找点事做,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想要拦下来恐怕很难,不如找点小事让他分分心,好让他知道这里的人心或许更险恶。
就算是想要与人为善,也要站在同等立场上,而这里最不缺的便是各自为善,冲突了便要为恶了。
再想之前一直在院门口来回晃荡的小子、童婢们,显见是其他院里派来打探消息的。
等老太太起来再听到点什么风声……
唉……
管不了了,到时候只能叫老爷子自求多福了。
……
老爷子与吴太尉随秦御史来到其府上,直到进门三人谁也没多说话,各个绷着脸,直到进了前院堂屋各自落座看茶,又使人去寻那‘主家’过来,秦御史一直绷着的脸上才略显出踌躇之意。
“此人名王庆……”
秦御史只说一节,见老爷子奇怪的瞅过来,并且双眼清亮不显一丝龌龊闪躲,使他本就不太瓷实的心又往下坠了坠。
晕眩片刻,秦御史一咬牙又接着道:“他手中有些药方极为了得,我一外甥久患胃疾不愈,痛起来好似要命一般,请了多少大夫也不见起色,这几日吃了他开的两贴宝药,如今已见大好。”
他说着又仔细瞧老爷子面色,却只见老爷子面色愕然,仿佛听见天方夜谭一般,不由有些慌乱。
“有何不妥?”
老爷子皱眉想了想,再瞅秦御史总觉得他是被人骗了,就像坏自己名声往上爬一样,可这事儿搁自己自己身上也就是坏个名声,弄明白说开了也就完了,可要是随便吃药治病……
想到这里老爷子斟酌一下开口道:“就我所知,不管是外界寻常药方,还是我族中宝药,不管哪个都不可能立时治愈宿年胃疾,若是急病也只能止痛,治标不治本……”
还未等老爷子说完,一旁吴太尉立刻双眼火热的望过来急切的问道:“你真有止痛药方?于外伤如何?”
老爷子见吴太尉如此激动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道:“我只有一点药而已,还是从族中带出来的,药方却没有,且这种药不好制,你也不用多想了。”
说完见吴太尉歇了兴致,才转头继续道:“你说只两贴药便治愈……我却不敢信,如此见效只怕是……”
他未说完便沉吟不语,秦御史见得心都提了起来。
此时便听得吴太尉仿佛想要幸灾乐祸,却又隐忍的接茬道:“虎狼药。”
“哐啷啷……”
只见秦御史惊的竟将茶杯打翻,再瞧他此时已是面色煞白、神思不属。
堂屋里气氛凝滞,既然已猜到此处便也无须多言,老爷子若说自己也有治疗宿疾的宝药,且立时见效去根,秦御史心中或还能保有一线希望,如今却是从头发丝儿凉到脚底跟儿。
如此直到由管家毕恭毕敬请那王庆进了堂屋,秦御史再瞧过去的目光先是阴沉不善,见人潇洒风流又好似有些犹豫不决,一时间面色来回变换。
不过此刻却无人看他脸色,老爷子与那王庆四目相对,见那王庆好像认出自己是谁,不由疑问道:“你认识我?我却好似从未见过你。”
王庆听得眼底一颤,依旧要笑不笑的强硬道:“好你个林蔚,你难道忘了我曾经救过你一命,你还说要终身为奴还老爷我救命之恩,老爷我心善信了你,未曾想你却忘恩负义盗我宝物潜逃,还妄想用宝物换取荣华富贵!没想到吧?我见家中被盗,便赶紧入京,只为劝你悬崖勒马,如今相见依旧只盼你能悔悟,将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并归还我王家宝物。否则,王某必不念旧情,定要将你扭送官府,治你个欺世盗名、偷盗财物之罪!”
老爷子听完气笑了,“哎呀……”长叹一声,瞅着那王庆悲悯的问道:“你说你救过我的命,何时何地?你说我偷盗你宝物,不巧,我今日刚刚献与陛下几样宝物,你来说说都有什么?不着急,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王庆听得瞪大两眼好似气恼,其实眼中已现慌乱,他侧头瞧见上位秦御史与另一人皆瞅着自己,再转回头当下面现恶色,恨声道:“还能有甚?!你也不必炸我!除了金银珠宝最宝贵便是药方!你没想到吧?你偷走的那些药方皆已被我熟记于心!不信我们可当面对照!”
老爷子听得苦笑摇头,心想特么的为这么个二百五生气浪费时间也是闲的。
再瞧那王庆,此刻见得老爷子又是苦笑又是摇头,心中更不安稳,面上便不由得带出慌乱之色,压也压不住。
而他再听老爷子接下来所言,彻底白了脸色。
“应该是你没想到,我出门前只拿了几张药方,除了治疫方其他也只不过寻常,献与陛下的宝物另有其他,却是与药方毫无干系。”
此时秦御史哪里还能忍得住?随手拿起桌上茶杯便朝着王庆撇了过去。
“混账东西!敢到我府上招摇撞骗!来人!将他与我拿下!!!”
王庆身上挨了一下,再听秦御史咆哮才回过神来,立刻疯了般眼突嘴斜的狂吼道:“不……不……这不可能!秦大人!我治好了表少爷!我治好了表少爷!不对、不对!宋杰说你除了那几副药方再无他物!你怎可能还有其他宝物?!他不可能骗我!他还欠我一条命!你骗人!你骗人!”
他一边狂吼着一边向老爷子使劲,身后几名家丁也差点压制不住,堂上一片混乱,瞧着他状若疯癫之貌众人表情不一,吴太尉看了一场好戏,笑的开心,很是满足。秦御史则是如丧考妣,惊疑又愧疚,终是不敢去瞧老爷子。
老爷子则是愕然片刻,想到不管是从营茂的心情上,还是宋杰与自家的相处已久的关系上都不能叫人诟病,而且看这意思不管之前宋杰给过他什么,应该都是忽悠他。
想到此处,老爷子便起身上前瞅着被压制在地上的王庆,道:“你说宋杰?不只你与他有救命之恩,我也有,且还是父子二人两条人命。且,他在我家只是客,有甚东西等闲不会叫他瞧去,你……多想了。”
第四九二章()
一场好戏只开了个头便仓促收场,老爷子先想到的是还在自家寄宿的宋杰,而吴太尉作为中人已在第一时间极为热络的想要继续为老爷子‘讨回公道’。
秦御史哪里敢叫他再将事情闹大,今日一张老脸算是丢尽了,再叫他闹将下去乌纱帽恐也不保。且他心知吴太尉难缠,无法只得放下身段讨饶。
最终此事还要苦主老爷子说了算,老爷子心想还有啥可说的呢?人特么的已经第一时间被押走了,想要把人要回来给办了还要的回来么?瞧秦御史一直拿用了药的外甥说话,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根本就是不想再让王庆见天日了。要不回来犯人还说个屁?
最终此事双方各让一步,秦御史将人犯送官还老爷子青白,并暗示于朝堂之上必尽心协助,意思是要将自己从这桩丑事上摘出来。而老爷子则不再过问王庆之事,只当被疯狗咬一口。
老爷子虽然恼火可瞧着秦御史的表情也知道再扯下去只浪费时间意义不大,再传出去只能叫人家再看一场笑话。而且看吴太尉那兴奋劲儿也叫人心里没底,不知道他办事儿路数,弄不好可能两败俱伤。思来想去老爷子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