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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时日终于盼来恩人得见尊面,小王心中好生欣喜,多谢县男救命之恩,请受小王一礼。”
说罢极为认真的向老爷子作揖,其态度极为诚挚。
老爷子哪里敢受,赶忙侧身避过回礼。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微臣不敢受,区区治疫方而已,能助太子殿下脱离困境微臣深感荣幸。”
太子听得直身又微施一礼道:“县男当得起小王一声谢,县男不只救了小王一人,更是救了万万父皇的子民,免于百姓受苦,比起小王安危此事才更加值得称道。”
他说罢转身向皇帝讨巧的一揖,道:“父皇,儿臣那些时日每日所惧便是无法再侍奉父皇母后膝下,如今得以保全天伦全赖县男之功。儿臣求父皇重赏县男,以聊表儿臣心意。”
太子此话至情至性、孝义两全,众臣纷纷出言夸赞太子。
上首皇帝听得笑着举起玉米道:“皇儿,林县男不只献出治疫方与土豆,今日还献出另一祥瑞玉米。你说该如何赏?”
太子听得瞧着皇帝手中玉米上前接过,又转头细细问了老爷子这玉米的好处,而后感叹道:“县男接二连三所献之物皆可称祥瑞,父皇,儿臣也不知要如何赏,父皇便不要再为难儿臣了。”
皇帝听得哈哈大笑起来,而后转头望向老爷子,老爷子见皇帝看向自己,心中一动又将包袱向前推了推。
“陛下,微臣还有一物要献上。”
……
凤栖宫中皇后刚喷了些玫瑰香水正赞叹不止。
“此香芬芳甘甜,犹如春夏幽林间花苞微露之香,令人闻之心旷神怡、犹入清梦,不愧其美玉之称……”
皇后说着眼波流转望向林芝苗嫣然一笑,道:“本宫要多谢林小娘子献此水,今日才知玫瑰所制香水其味竟如此怡人,实叫本宫欣喜。”
林芝苗略颔首严肃的口称不敢,心想你今天才见过就对了,要是以前见过我还咋忽悠你?
她这样倒叫众人从她板正的脸上瞧出了些骄傲,不由又有些发笑。
皇后瞧得只觉她如猫儿般可爱娇憨,虽骄傲却一点不显骄纵,倒像个极力装稳重的小大人。
想到此处皇后不由笑出了声,侧头吩咐一旁道:“去将上次尚工局送来的那套喜鹊登枝镶珠首饰还有一套金丝点翠百花头面拿来,还有,再挑几匹今年时兴的锦缎来,挑些艳色的。”
待女官领命出去,皇后与林芝苗娘俩又聊了起来,不管是什么话都能笑的不行。
“所以,这一路上你们提心吊胆着怕降雨雪阻了路程,林县男却一直盼着?”
老太太聊两句也放开了些,这会儿听得皇后问不由愤愤道:“可不是,那老头最讨厌,明明知晓时间不等人须快些赶路才是,却还日日说着些恼人的话,我们虽知他心善不忍见他人吃苦,可也不得不恼火,这一路上若不是我们娘俩拽着估计他且得将自己贱价卖了去。”
“哈哈哈哈哈哈……”
皇后听得笑的不禁花枝乱颤、东倒西歪,便是周遭宫人也都笑出了声,却也带着善意,只觉着这祖孙俩实在可爱,虽板着脸却话语真挚且又带着活泼快乐,即使恼怒说时却又带着淡淡暖意,不由叫人想入非非这便是隐世大族不拘小节的豁达之处么?越想越叫人实在羡慕。
第四八一章 能人贤士()
林芝苗娘俩与皇后娘娘除了一开始因为顾忌所以有些拘谨,之后倒是一直聊的挺开心。
时间稍长些娘俩心里刚稳当下来,以为能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聊完了回家,没想到马上就来了事儿了。
去取首饰头面的女官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慈宁宫的宫人,这宫人进来后便宣太后懿旨,说要见老林家祖孙俩。
这消息来的突然,娘俩有些拿不准,便第一时间转头去看皇后,可这会儿皇后已换了个端庄的笑模样,和之前的开怀大笑完全不一样,也叫人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后有请哪里能不去,娘俩又随着皇后转战慈宁宫。
待娘俩入殿见得头上略见银丝、面上差点用米粉敷平褶皱的太后,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又是一番跪拜问安,走完过场待太后叫起赐了座,便听见太后略得意的声音响起。
“哀家早便听闻这世上有颇多能人贤士隐于山中只待得遇明君才会出山辅佐,未曾想今日竟有山中隐士携家眷特特前来投效我朝,想是我大衡繁荣昌盛,我皇儿英明神武!才叫人归心!”
太后说完话盯着老太太,明显是等着老太太说好听的呢。
林芝苗听着牙疼,还能人贤士呢,字都认不全算啥能人贤士呦。再说了,咱们就是这时候‘出山’的,碰巧了是你大衡而已。
想归想,可太后想听人说好话也是没招,就是不知道老太太会怎么接,她有点担心,老太太以前遇到这样嘚瑟的人从来没惯过谁的包。
这时候只见老太太瞅着太后直直的回道:“山里人而已,不敢称能人贤士,最多也只不过比别人活的自在些。”
林芝苗听了有点惊讶,老太太竟然学会套路了?
“自在些”
太后口中喃喃着虽勉强笑了笑却有些心不在焉,倒叫大家侧目。
皇后见太后失态,赶紧笑呵呵的打岔道:“母后有所不知,这祖孙两人初见时瞧着是极为严肃的人,待说上了话儿才知是极为逗趣的人。”
太后听得回神,道:“哦?竟是如此么?”
待看过去可不是?祖孙俩一模一样的板正脸,怎一个严肃了得。
皇后讨巧的回道:“可不是,便是这一路上也是不好的趣事”
太后不由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想来是第一次入宫难免有些紧张,二位不必紧张,这后宫不比前朝,大家只管放松些便是。”
接着又看向林芝苗,点点头微笑问道:“小娘子瞧着稳重又水灵,必是有福之人,可定了亲事?”
林芝苗听了面上平静,心里却道果然,老太太们最爱的八卦。
老太太听话题扯到自家大宝身上,紧张的放在桌下的手握了握,尽量让自己平稳下来。
“回太后,臣妇孙女还未曾定亲。”
太后听得喜道:“哦?如此,哀家为她寻一段好姻缘如何?”
林芝苗心想电视剧诚不欺我,别管现代还是古代,老太太们好像都好这个。
这问题老太太早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了,回答的也干脆。
“臣妇多谢太后抬举,只是臣妇族中有族规,族中子女须至十八岁方可谈婚论嫁,且此前不可由长辈出面代为定亲。臣妇无奈,只得驳了太后一番美意了。”
文德殿内,众人瞧着老爷子双手所捧之物无人再说话,接二连三的‘惊喜’叫人心惊又麻木,不由叫人猜测隐世之族所藏竟如此丰厚么?到底是个怎样的家族?到底还有多少‘宝物’?
且老爷子如此‘大方’更叫人猜疑,谁家没有些‘家传’的宝物?哪个不是藏着掖着?他竟眼都不眨一下便拿出这么多,若说无所求谁信?
众人中有一人面色最是复杂,惊疑不定且又欲言又止,只是很快便掩下面上异色做无事状,此人便是御史大夫秦良。
最后还是由皇帝开口询问,面色上也略显谨慎,此刻顾虑多过欣喜了。
“不知爱卿手中所呈为何物?”
老爷子将手中之物抖开,展示给众人细瞧。
“回陛下,此物名为毛衣,乃是以羊毛为料织就之物,冬日里穿着保暖且细软,最重要的是不用宰羊消耗整张皮子做衣,只每年春日里剃下羊毛织衣即可。”
听得此话又瞧着那似乎极为柔软的‘毛衣’众人再次愣怔,而御史大夫秦良再也忍不住怒斥出声。
“泰安县男当陛下与我等臣子未见过羊毛织就之物么?!那般粗糙之物至多只能织出毡子,且质地极为坚硬,如何能做出如此细软织物?!”
老爷子听了看向皇帝,却见皇帝未于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微皱眉瞅着自己做思索状,老爷子看着心中微沉,面上却尽量保持平静,殿内一时寂静无声。
就在此时一直没甚存在感的太尉吴峥起突然朝着秦良慢悠悠的开口说道:“秦御史今日何以如此冲动?所谓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林县男谓之羊毛织就,想来必有其法,不然何必以众人皆知之事行欺君之恶?不如听听林县男织衣之法再做判断如何?”
御史大夫秦良听得面色骤变,而后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辩论。
而此时皇帝终于开了金口叫人将毛衣呈上细瞧起来,待他将毛衣拿起摸了两下后面色终于有所变化,瞧着似有了些笑意。
“爱卿,此衣真的是羊毛织就么?与羊皮袄相比如何?”
“陛下不如穿上身试试?这件毛衣从织好至今未有人穿过,还是新的。”
老爷子说完从怀里拿出一纸信封交给身旁小黄门呈于御案之上,而后才发现众臣正怪异的瞧着自己,老爷子一时之间也没明白这一眼的意思。
而皇帝同样先是瞧了老爷子一眼,而后将信纸拿出来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待他终于将信看完折好,再次低头看向毛衣时面上表情依旧内敛,叫众人摸不准上意。
就在此时,太尉吴峥起突然咳嗽了两声,待皇帝与众臣瞧过来才慢悠悠的开口道:“陛下,老臣近日微感寒凉,瞧着那毛衣很是暖和,陛下可否允老臣试穿一番?”
老爷子听了心里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以前看电视皇帝吃饭都有试毒这一说,现在看这情况衣服也不能随便穿?
第四八二章()
凤栖宫中众人皆被老太太惊世骇俗的言论惊到不由瞪大了眼睛去瞧那娘俩,弄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竟由着小儿自己个相人?还要满十八岁?这已不是不拘小节了,简直目无纲常!哪里是豁达?是没规矩!
如此与常人格格不入,难怪要隐居山林了。
众人如此思量面上便也带了出来,再不复之前可亲之貌,且难免目露鄙夷,只不过这是人家祖宗立下的规矩,他人无从置喙。
场面冷了下来再无人说话,如今便是皇后亦无话可说,且态度也端了起来,高尚之姿尽显,哪里还瞧的见刚才的热络和善?
太后除开始一愣,而后面色稍有些沉闷,只瞧着倒不似她人那般无情,似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再瞧向林芝苗的目光略显复杂。
这祖宗也是害人,怎就立了这么个破规矩。
林芝苗只稍微瞥一眼就大概看明白了大家的眼色,不过对她来说这点压力不算啥,更何况早就有所预料,所以心里就更不在意了,想要特立独行难免被人排挤,她也是做好在这儿打光棍的准备了,反正八年后回家还是好汉一条。
令她没想到的是老太太还有话说,之前根本没商量过的,而且越说越理直气壮。
“诸位是否觉得这样不对?嗨,这不算啥,咱老祖宗后边还有规矩呐!”
林芝苗瞅着老太太傻眼了,咱‘老祖宗’还有啥规矩要说呀?商量好的不是说对付一下就走么?剩下的是老爷子的事儿了啊。
“哦?还有什么规矩?”
太后听了来精神了,便是皇后好似也有些好奇,不管咋样女人永远不缺八卦的心。
“请太后容臣妇慢慢道来。”
老太太说着高高抬起头目光深远好似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摆足了姿态。
“我们这一支的规矩其一便是十八岁后成婚,如此是为了孩儿们身体长的更加结实,于后代有益。其二便是自由选择相伴一生之人,不过也有条件,便是终身不离不弃,做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第三则是此一生只与一人相伴,夫妻二人之间绝不可有第三者……”
说到这里老太太稍微顿了顿,面色上有些晦暗。
林芝苗知道老太太是想到闺女了,有些担心她,便伸手握住老太太的手给予安慰,心里想着就这样吧,不用太拼了。
众人此刻震撼非常,一生只可与一人相伴么?照这意思便是不管男女皆要洁身自好?如何做到?只凭着规矩?
如此看来,这一族的规矩好似又极为严格。
老太太握着她大宝的手只几息便恢复了常态,继续铿锵有力的说道:“第四、不论男女只要与我族通婚便定要入我族中,不管是女子嫁入还是男子入赘,以后……便是我老林家人!”
众人瞧着老太太愕然,如此底气十足,是凭着底蕴深厚还是霸道成性?
林芝苗这会儿也被震到了,老太太今儿个加戏加的有点多,她明白老太太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给自己撑腰,心里难免又疼又暖。
“还有些规矩与此事无关臣妇也不便说出口,只这四条规矩,便如祖上遗训所言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后代继续好好活下去,便要将死规矩立成活规矩。”
老太太说着一副你应该明白的表情看向太后,倒把人看懵了。
“嗯?活规矩?”
太后听得诧异的嘀咕出声,一时没明白这些个规矩与‘活’有和关系,倒是怎看怎与作死无甚差别。
老太太也不多做解释,只叫她们自己猜去。她如此这般就是因为刚才她们看她大宝的眼神不对了,心里憋气!
……
文德殿内,皇帝笑呵呵的允了太尉吴峥起,将手中毛衣使人递给了他。
吴太尉接过毛衣于众人关注下穿好,而后正襟危坐刚刚闭目仿佛要感受,却又立时睁开眼睛且瞪的老大,再看向老爷子时满眼不可思议。
老爷子优哉游哉地捋须微笑相对,不管太尉为何要帮自己,也不管他是好人坏人,这份恩情却是记在心里了。
众人瞧着心痒,便是皇帝此时亦同样对其表现关注非常。
此时只听吴太尉惊喜道:“林县男此衣当真是羊毛所制?”
老爷子点点头,笑道:“自然,您刚刚不也说了,此事如何作假?”
吴太尉听得笑哈哈的举起略粗壮的双臂,又似认真般讨饶道:“是了,是了,是我着相了,也是惊喜太过,还望林县男莫要计较。”
老爷子哪里会计较,回礼示意后便见太尉如小儿般哈哈笑着转身与皇帝展示身上毛衣。
“陛下,此衣穿于身上竟如此舒服暖和,便是此刻殿堂之上穿堂风亦能阻挡一二,暖融融的服帖于身又不显累赘,此物甚好!”
“哦?”
皇帝听得便是再有疑虑,此刻面上亦是喜形于色,只用羊毛便能织出贴身寒衣,如此新创不只于民有利,且操作得当更能充盈国库。
众臣此刻亦同样清楚了其中关窍,不用多说,再次跪拜赞颂。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哈哈哈哈……众爱卿免礼平身!”
老爷子此时看着众人面目,虽面上笑眯眯心中却有不尽的思量,只是娘俩不在身旁无人可诉,且牵挂担忧的同时自己孤身一人设身处地的冷眼看去心中更多苍凉。
这……就是古代人吗?
“只是这毛衣不知要用什么羊毛才好?”
老爷子听得皇帝询问,打气精神回道:“回陛下,越是寒冷之地所产羊毛越是能纺出最好的毛线。”
皇帝听得挑眉,好似已猜到般问道:“哦?比如?”
“北方草原上的羊。”
“北方草原上的羊?”
众人听得一愕,看向老爷子的目光中再现异色,便是之前相帮的吴太尉此刻亦皱眉深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