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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苗听了呵呵笑出了声来,见老爷子皱着眉看过来也没能止住笑。
“呵呵呵爷,他看的不是你,是我和我奶给你捯饬的那一身行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老爷子听了恍然,可不是,自己以为照着电视上打扮的一身儿很正常,可在质量上还是有一定差别,当时没太在意,可这些古人也能瞅出来好赖。
“我说呢么,当时吴知府没事儿就往你给我腰带上粘的大塑料片子上瞄一眼,我还以为他看出来是假的了呢,现在你一说我才明白感情他是拿我当大款了?”
“呵呵那么长时间你们还说啥了?”
老爷子摆了摆手,道:“还说了经义、道什么的,瞧着应该是要跟我论道,我当时就告诉他们了,这边的话我还没太学明白,听不懂,完了就喝酒,评调儿,都还能唱两句。”
“爷你唱了吗?”
“唱了。”
林芝苗本来就是顺口一问,没曾想老爷子真唱了?自己都没听过呢,这可真有点惊悚了。
“啊?唱的啥呀?”
“我的祖国。”
老爷子说完望着窗外默默的流下了泪来。
另一边吴宅里,吴知府送完老林家一行人后,便直接回了后院。
待他见到已经喝躺下的尚夫人略显诧异,而后皱眉沉吟片刻转头看向一旁伺候的尚玉儿,招了招手向外走去。
来到外间,吴知府直接问道:“你母亲从来不是贪杯之人,今日怎会喝到如此程度?”
尚玉儿听得双手绞着手帕略显紧张,偷偷瞄了眼自己父亲面色斯斯艾艾了半晌。
“是是那男爵夫人一定要母亲喝酒,拦也拦不住”
吴知府听得一默,道:“仔细将席间之事与我说来。”
“是”
尚玉儿深知父亲若是知晓自己席间所做之事又免不了一顿斥责,想到此她脑子里飞转。
“玉儿因一些事情耽搁入席稍晚了一些,待进屋见了男爵夫人与林小娘便上前互相见礼,可那祖孙二人从一开始便不冷不热的,面色也难看,且那男爵夫人一直在劝母亲酒,不喝还不成,劝也劝不住,母亲苦不堪言却又碍于情面一直忍着,最后便喝醉了。父亲,她们如此可是为了福安”
她颠倒黑白一番后又偷瞄了其父一眼,正心中揣揣却听他冷哼一声。
“你是一点没记住我的话,只一门心思耍小聪明,却连自圆其说也难做到。便是有福安之事,若是你母亲不提谁又能抓住话柄于此闹事?怕是你又捻酸咬尖、欺人太甚惹恼了男爵夫人吧?”
还未等尚玉儿想好说辞再辩解一番,吴知府衡量片刻,再瞧向尚玉儿时面色微冷。
“我不知你母亲怎样与你说的,只这福安之事本就是我等理亏,你母亲听信小人谗言养出那么个混账东西搅扰的多方不安,这已叫我难堪。你却不能再胡闹,给你尚家脸面抹黑。”
吴知府说罢再也不理,甩袖转身离去。
第四四九章 离开()
第二日早上五点钟,老林家除了林芝苗其他人都已起来准备行囊。
老爷子与老太太一边收拾车厢里一边聊天。
“昨天晚上你嘎哈灌人家尚夫人酒啊?解决不了事情不说,你自己也遭罪。”
老太太哼笑一声,道:“你当我随便灌人酒的?我趁着她喝迷糊、也没人注意的时候给她吃了点好东西。”
“啥?!”
老爷子下了一大跳,好东西?能是啥好东西?没曾想老伴儿能干这事儿,瞪俩眼珠子瞅着老太太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你真确定没人看着?给她吃的啥呀?”
老太太阴沉沉的笑了笑,看那意思还记恨着呢。
“我先抓了只虫子,趁她喝醉了裹菜里给放她碟里,眼看着她吃了。”
“你这”
老爷子都不知道说啥好了,都多大岁数了还玩这个?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威胁道:“你别跟我大宝说啊,她也不知道。”
老爷子听了嘟囔道:“你可真行。”
“不行咋整?昨天晚上那样憋屈死了。”
老太太说完情绪有些低落,手上的活也有些慢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搁外边遇着难事儿都瞒着我呢,怕我知道了跟着闹心,我也不问。
可我有时候也自己寻思,现在这情况不管外边人咋样,像咱们俩这样的老农民,要是还跟以前一样过日子肯定不行了,至少有啥说啥的时候早过去了。
就说我这暴脾气我自己也知道得改一改,昨天晚上那丫头片子欺负我大宝的时候,要不是我大宝拦着我差点就张口骂人了,要不气不过弄个虫子喂她呢。
其实过了一晚想想也觉出味儿来了,这儿不是咱们村儿里,你说我当时要是因为小孩子间的事儿骂出来,肯定得让人家抓着把柄吧?那本来有理的事儿就变成没理了,最后还不一定咋乱套呢,咋想都得耽误事儿。
还是我大宝看的明白,就是吃亏了,我想想都闹心,要不是咱们俩没本事我大宝也不能受委屈。
咱们是跟人家比不了,人家当了多少年官了,看着咱们突然冒出来哪能瞧得起?等进了京城以后还不一定得遇着多少这样的人呢,咱们不来点阴招肯定斗不过他们,你说是不?”
老爷子听了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阴沉的若有所思道:“昨天晚上我要是不穿戴你们给准备的那一身儿估计也得挺难你说的没错,是得学点手段可也不能给人家吃虫子啊,啥虫子啊?”
老太太一听老爷子又说虫子急眼了。
“你管我呢?不道!反正挺花花挺好看的!”
“我看这时候城门能开了,咱们还是早点走吧,我去把大宝叫起来。”
老爷子忧心忡忡的下了车去叫醒他大宝,赶紧收拾了一番匆匆吃了口饭后与驿丞打了招呼,便驾车离开了兖州府。
他们刚离开不久,吴知府后宅里便传出惊天动地一声尖叫。
“啊~!!!”
尚夫人抖着手摸着自己长满了红疙瘩的脸,吓的尖叫不止。
“快!快将镜子拿来!快!!!”
待同样受到惊吓的童婢慌急的拿来铜镜,尚夫人一把抢过只瞧了一眼又是一声尖叫想起。
“啊~!!!快~!痒死我了!快去请大夫来!快去!没眼色的东西!快去!”
“夫人,已有人去请了”
“怎么回事?!”
童婢正欲安慰尚夫人时,吴知府与尚玉儿前后急匆匆走了进来,待见到尚夫人那张脸时受惊不小!
“你!”
“老爷~!我我啊~!”
“母亲~!”
父女俩瞧着她脸上恐怖的样子谁也不敢上前,只远远站着观望,尚夫人瞧着气的牙根痒痒,恨极只能撒泼大叫发泄,如此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后大夫终于姗姗来迟。
待瞧完了病,大夫面带疑惑沉吟片刻才道:“尚夫人无甚病症,只不过被毒虫侵染,开几贴药服用后便可痊愈,不过,期间必要切记不可弄破红疹,否则极有可能留下疤痕。”
尚夫人此刻几欲疯狂,哪里还有平日里温柔端庄之色?听得大夫诊断面目更显狰狞。
“你胡说!什么虫子能让人起如此多的疹子?必是有人欲加害于我!是谁?!是谁?!”
只见她疯狂乱语半晌猛的双眼发光的看向正皱眉瞧过来的吴知府。
“老爷!定是那林夫人所为!她气不过福安和”
听得她胡言乱语吴知府立时呵斥道:“够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话语虽不紧不慢却叫人顿觉压力,尚夫人心知说错了话只能无奈低声抽泣。
“这个”
大夫瞧着尚夫人犹豫道:“尚夫人有所不知,若是被毒虫咬伤必不会如此严重,可若是无意间误食毒虫”
尚夫人一听是自己不知何时吃了毒虫,当即再也受不了呕吐起来。
“哕~!”
此时老林家车马已跑出去老远,一家子吃着空间里的水果好不惬意。
林芝苗已经连着吃了好几个桔子了,老太太在一边看着怕她吃了上火,说啥也不让再吃了,转手将桔子盆递给柳真。
“你拿出去与长文分吃了吧。”
等柳真乖巧的道了谢出去后,林芝苗又开始啃草莓。
老爷子吃两口就不吃了,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嘀咕道:“也不知道路上能不能遇到营茂。”
林芝苗心想这么大的地方哪就那么容易遇着了,咱就希望一路平安及时到达吧,也不知道这回能领个什么奖。
可瞧着老爷子一直看向窗外忧心忡忡的样子,又不好打击他。
“我看咱们还真有可能遇着,多有缘分啊。对了,爷,我记得驿丞说咱们下一站是曹州吧?”
老爷子点点头回道:“对,先到曹州,再到考城、仪封,完了过曹门就入京了,中间还有些小站我都记下了。现在是十月份,等入京十二月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下雪,要是能下雪就好了”
柳真坐于车辕上瞧着捧在手里吃了一瓣儿的柑橘一时失神,口中甘甜清香滋味还未散去,从未尝过的美妙果味叫人欲罢不能。
想起曾几何时好似于刘县令宅院里见过,只不过只能远远的瞧上一眼,瞅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将这柑橘视如珍宝般的样子,如今自己竟也能如此轻易便吃到了?
“做梦么?”
第四五零章 路上()
他低头瞧了眼身前一小盆柑橘,又转头看向驾车的苟长文,想问问他自己是否在做梦,老爷、夫人与姑娘可是神仙下凡?只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
“文哥儿这柑橘可真好吃,你吃吗?我喂你。”
苟长文听得微抬嘴角摇了摇头,继续专心赶着车语重心长的回道:“你吃吧,我之前吃过了。柳真,你若是尽心做事、不做那忘恩负义之人,便会吃到、用到更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好东西。”
柳真听了笑着撇头瞧了他一眼,道:“这还用你教我?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便是没有这柑橘,没有那些好吃的好用的我也不会忘本,今日这好日子皆是夫人心善赐予,怎能忘?且若是忘了岂不是害自己一样”
他说着轻轻摸了摸腰间有些凸起的荷包轻轻笑了起来,想来老爷、夫人与小娘子竟有如此手段又如此心善,定是神仙下凡无疑,这一切也绝不会是梦。
又拿起一瓣柑橘放进口中,那美味叫柳真眯了眼,不由叹道:“唔真甜。”
苟长文看了眼他吃柑橘的样子,不由得想起长武,恍惚间有些晃神。
‘长武现在可好?’
柳真见苟长文如此神态便知他想弟弟了,眼珠一转朝后瞟了一眼后低声问苟长文道:“文哥儿,咱们家的东西于后面宋家父子面前不能露吧?”
苟长文听得立时回神,认真点了点头。
“嗯,他们没签身契终归是外人。”
正被兄长惦念的苟长武此刻已能下榻缓缓走动片刻,满头的乌发也有半数变成叫人心酸的灰白之色。
他于屋内走了几步,转回头望向另一张榻上正瞧着自己的老六。
“你今日如何了?”
老六被白布条包的严实的面上只露出两眼,本来平静的双眼中此刻尽是疯狂狠辣。
“很好,若是长武哥要去‘玩玩’,我随时可以起身。”
苟长武略凝视他片刻后道:“罢了,你且先养伤,待你痊愈我们再去。”
他说罢转身走了两步又顿住,转头问道:“我比你小,为何总要叫我哥?”
老六自然的回道:“你救了我们兄弟的命,便应是老大。”
“可我没能救下三哥与五哥。”
苟长武出了屋子,拄着拐一步一步向楼下走去,苟自于在楼下见了赶紧上来阻拦,却根本拦不住他。
苟自在瞅着苟长武背影想起刚刚叫他瞧上一眼后浑身难受劲儿,只能无奈叹息。
“啥命呦,终是出了个活祖宗”
苟长武在一片恭敬的“长武哥”招呼声中,一步一步来到后院马厩后的小偏房前,瞧见有两个小小子正守在门前。
“长武哥!”
那俩小子齐齐唤了声,而后其中一个似模似样的小声问道:“长武哥是要进去吗?”
苟长武眼神晃了晃,瞧着他们稍微养出些气色的脸蛋点了点头。
“嗯,你们怎会在此处?”
“我们身体都养好了,天天吃的那么好,总不能一直白吃饭不干活,便自己寻了些差事,我们俩力气稍小些跑的也不快,便守在此处看着屋里那三个畜牲。”
苟长武点了点头,刚被俩小小子送进屋里,立时被扑鼻的骚臭味熏的微皱了皱眉。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走了进去。
“福安,等着急了吧?”
只见苟长武眼前福安等三人皆被人用铁链绑缚住四肢牢牢拴在墙边,一个个颓废肮脏似鬼,且双眼呆滞、下巴也不能自然闭合,口涎没完没了的顺着无力的下唇流淌下来,瞧着好不凄惨,可叫苟长武瞧着心里却舒服了些。
三人听见声音皆无神的抬头望来,待过了一会儿瞧清楚是谁后异常惊惧慌乱的一边发出奇怪叫声一边互相磨蹭着向后躲去。
苟长武看在眼里翘了翘嘴角,而后又恢复淡淡的面容缓声道:“福安,我来报恩来了。”
“呃呃呃啊啊呃啊!”
老林家马车行驶一日,终于在黄昏时靠在一处河水边停了下来。
大家先下车活动了一下筋骨,便赶紧开始准备柴火、搭帐篷。
等到吃晚饭时,老爷子鼓励大家道:“我们今天一天就走了不短的距离,往后都这么走,很快便能到地方了,大家辛苦些,等到了京城便可高枕无忧了。”
“是,老爷,我们一点都不辛苦。”
“是啊,老爷,如今这般坐着车出门一点不像赶路,倒像是游玩。”
“好玩!”
“哈哈哈”
想到入京以后便能见到这世上最繁华、热闹的景象,每个人都喜笑颜开。
待吃完饭收拾一番,安排了带着狗值夜的人后,大家钻进帐篷躺进被窝里伴着外面火堆里木头炸裂的噼啪声安心入眠,直到第二天早上早早的起来继续新的旅途。
苟长武瞧着眼前只挨了轻轻的两鞭子,便怪叫着翻白眼抽搐的福安皱了皱眉。
“怎如此不禁抽?”
旁边陪着他的小小子听了眼珠子转了转后瞧着福安一笑,贴近小声道:“长武哥,以前石孩儿们不听话,那些畜生们都是用石头砸腿、砸脚的,有时还用刀尖扎脸、扎身上肉多的地方。”
“哦?我去的时间短了些,平时有事也不敢细瞧,未曾想原来还有这么好的手段。那”
苟长武诧异之下感慨一番,有些犹豫不决,这福安有些太不禁折腾了,不小心死了怎办?
旁边小小子却不管那些,只跃跃欲试、急的不行。
“长武哥是要石头还是要刀?”
“嗯那先来石头试试?”
老林家马车一路前行,除了路上偶尔能见到一两个难民,便只有经过乡村时能遇见些人了。
只不过这些人并不友好,看人的眼神仿佛在看肉块儿,曾经见到华贵车辆时拘谨卑微之态亦几不可见,饥饿面前一切皆已随人性抛去。
如此,老林家车马依旧不敢靠近乡村,只能远些绕开走。
老爷子望着窗外的景象也是闹心,这会儿也不知道叹了第几回气了。
“你们说说,这才受灾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