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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搁福安那儿到底弄了多少份供词?”
林芝苗啃着梨漫不经心的回道:“好多份呢,他认识的都给弄了几份,各种各样的。”
老爷子瞅着他大宝有些无语,想想刚才刘县令的样子皱了皱眉。
“那个刘县令说实话对咱们也可以了,就是这媳妇儿”
林芝苗听了啃梨子的动作顿了顿,白了老爷子一眼。
“爷,别光看刘县令的面子,不说他媳妇儿确实做了坏事儿,还有一个,你忘了我奶当初扇那个女人一巴掌了?”
“你是说她会报复你奶?”
林芝苗把最后两口梨啃完,把梨核远远的扔掉后拿出湿巾仔细擦了擦才回答老爷子的疑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时她看我奶的眼神就不对。看看福安一个小瘪三就能有胆子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再想用的了福安这种人还是个被惯坏的女人就更不一定能做出啥来了。早做防备没毛病,以后见着眼神不对的咱们也不能心慈手软,爷,咱们现在相当于走钢丝,这里是个随便一个名目就能杀人的朝代,咱们对付野蛮思想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狠,先下手为强。”
老爷子这一次没有反驳,只静静的坐着独自思考,老太太出来把她大宝拽走了他也不知道,最后叹道:“嗨呀不就是杀人吗?习惯了”
第四四四章 入兖州府()
第二日一早,林芝苗起来时众人已将车马行囊装载整齐,只待用过早饭便可出行。
林芝苗眯着眼看向外面忙忙活活的样,又抬头瞅了眼刚蒙蒙亮的天,最后低头看了眼手表。
“五点二十”
老太太转过来瞧见窗子里她大宝迷迷糊糊的样稀罕的不行,赶紧乐呵呵的招呼柳真进去伺候洗漱,现如今老太太使唤人可真是再顺口不过了。
一家人吃完了饭便上了马车,前头车依然由苟长武驾车载着老林家三口人和柳真,后头车由宋氏父子驾车拉着行囊。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宋桂,车上等待的大家眼瞅着他手里捧着一只摔掉了耳朵的锅跑上后面的车,他爹宋杰瞧了直皱眉。
“儿子,你拿它来做甚?夫人不是吩咐扔掉吗?”
宋桂上车坐好,捧着锅稀罕的不行。
“爹,这锅是铁做的还轻巧,只不过摔掉了一耳罢了,待以后找铁匠修好仍可用,多好?再说这里还有些白粥呢,扔掉了怪可惜。”
宋杰听闻探头向锅里瞧去,只见锅底还有一些稀薄的白粥,再瞧儿子那样眼眶不由得红了。
“是爹不好,以后不会再叫你受苦。”
前车里瞧热闹的柳真嗔道:“夫人叫我将锅刷了再扔,可等我转身儿却找不见了,原是被他藏了起来,真是混闹。”
三口人笑笑招呼外面的苟长文启程,没想到还没走两步那宋桂又跳下车跑进了驿站里。
“我马上就回!不用等我!”
大家好奇他又回去作甚,没一会儿便瞧见他手里抓着什么急急忙忙跑出来跳上车,而后又是宋杰尖叫声传来。
“宋桂!你将抹布拿来作甚?!”
“爹,这布料多好?留着擦车不挺好?爹!求你别翘手指了!”
“你别管我!你娘说我这样最好看了!”
“爹,我娘怎么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娘是个极伟岸的人”
“”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车一前一后朝着城门驶去,日头也渐升渐高,待行驶到城门前,众人便瞧见刘县令身着一身公服,领着一众小吏大户已守候在此了。
众人见得老林家车子驶来,由刘县令领头拱手祝辞相送。
“爵爷!我等前来相送!祝爵爷顺利入京得见天颜、步步高升!”
“祝爵爷顺利入京得见天颜、步步高升!!!”
老爷子下车与众人寒暄一番,很是一番伤感道别,互相之间做足了面子,刘县令更是流下了眼泪,老爷子心想这戏做的过了啊,可面上一样伤心不舍。
刘县令见时间差不多了抹了抹眼泪,适时说道:“下官失态还请爵爷海涵,今日送别爵爷本是满心不舍,谁想昨儿个夜起家里妇人竟突来急病而后一病不起,此刻心头着实唉”
众人赶紧相劝,各个面现悲色。
老爷子心中惊涛骇浪,心想这就下手了?一点犹豫都没有?实在是太过震惊,老爷子脸上差点绷不住表现出来。
刘县令面上强笑着向抬手道:“不说了、不说了,今日本是为爵爷送行,却叫我一时感慨扰了爵爷与大家的兴致,还请大家海涵。”
待诉尽离别老爷子回到车上后,苟长文甩开马鞭打出一响驱策马儿前进。
“驾~!”
“唉,真没想到啊”
老爷子坐下以后悠悠的叹了一声,娘俩奇怪的看他。
“咋啦?爷?”
看着一样姿势看过来的娘俩,老爷子心中对那一家子唏嘘不已。
“刘县令媳妇儿昨天夜里就已经发急病了,听那意思离死也不远了。”
老太太完全不知道其中弯弯绕绕,听了只是哼了一声表示不稀罕听。
林芝苗倒是诧异非常,心想这下手够快的。
爷俩对视一眼谁都没再说话,只各自在心里对刘县令和隐藏在社会制度表象下的黑暗有了更多的想法。
车子匀速前进,路上行人依旧很少,此次疫灾虽有药方却没那么多药材给所有人用,更多的恐怕是暗地里消失,更何况还有旱灾未过,一路不停略过的荒凉景象可以想见其中不可估量的死亡人数。
路上偶尔见村落也会绕过去,谁也不知道村落里此刻会是怎样的景象,没有必要冒险。
夜间依旧多是在野外过夜,只见到城镇时才会进城歇一夜,第二日一早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还算顺利,无甚难事发生,还算顺利。就这样无惊无险的来到了兖州府。
下午三点多,一家人远远的欣赏了好一会儿宏伟的城门才进了城,也没有费力的另找他处,而是询问了一番守城兵丁便直奔驿馆而去。
到了驿馆待老爷子拿出鱼袋给驿丞瞧过并登记后,一家人被安排进了一座院落里,这一处院落比泰安县驿馆里的院落大了一半有余,且院中还有个小池塘,只不过那水发绿略显浑浊。
其中有几条鱼偶尔游过,老太太瞧了一眼嫌弃的撇撇嘴。
“没我大宝空间里养的锦鲤好看。”
一家子人除三口人由驿丞热情的请至前厅里喝茶叙话,其他人则轻快的将平日里常用的东西由车上送进屋里整理好。
“月前上头便已有消息传下说不日便会有一位献治疫方的林爵爷路过,叫下官好生接待,下官心情激荡之下连着几日守着门等待,呵呵
爵爷有所不知,您这治疫方救了多少人家,下官便是其中受益之人,心中感激不尽。
下官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爵爷,今日得见爵爷、夫人与小娘子深感三生有幸。
呃不知爵爷这一行是否急于赶路,若是不急还请在此多盘桓几日,好叫下官多尽些心意。”
老爷子瞧他说的情真意切,温和的笑着摇摇头。
“多谢方驿丞美意,可惜路上有事耽误了月余时间,剩余入京时间紧迫,却是要错过这次机会了。不过,待我们从京城返回必定路经此地,届时必要多有烦扰了。”
方驿丞听得笑着使劲摆手道:“不烦扰,不烦扰,爵爷此话却是折煞下官了”
双方有客套了一番,方驿丞说道:“凡是投宿驿馆的过往官员,入品级者一般皆会由知府设宴款待一番,一般时间不会太早。爵爷同夫人、小娘子一路赶来应是疲惫,待会儿小的会使人送来一席,爵爷同夫人、小娘子可先用些饭食之后休息片刻,待知府传来消息再入晚宴不迟。爵爷意下如何?”
老爷子觉得这安排挺好,点点头应了。
“一切有劳方驿丞安排了。”
方驿丞得了首肯拱手而取,不一会儿便有人送来一桌饭菜,大家分吃了后先好好休息了一下,等到了晚上六点多钟果然有人来接。
第四四五章 赴宴()
三口人还是如原来般带了苟长文以及柳真,待上了车林芝苗交给老爷子一张纸。
“是什么?”
“福安的供词,给爷你的这一份里写的是知府勾结党派、欺上瞒下、草菅人命、中饱私囊之类的。知府要是敢给爷脸色看,你就把这份供词给他看。”
林芝苗说的泰然自若,好似不痛不痒的一般小事。
“”
老爷子将那张供词拿在手里一时无语,这是要革。命到底的意思?
“大宝啊,不至于吧,不是说那个福安是啥尚夫人的远侄吗?咱们也不能确定知府到底知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儿,就像刘县令那样。再说能做到知府这种官位的人如果气量真那么狭小,咱们准备啥还有用?”
“咳咳!”
老太太没等老爷子长篇大论完大声咳嗽两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大宝意思是人家要给你脸色看你再拿出来,又没说进去就掏出来,你咋还没完了呢?拿供词没用就掏枪!”
老爷子默默的将供词收进怀里,道:“你瞅你你头上发卡歪了。”
“”
林芝苗憋着笑帮老太太弄好发饰,又拿出一联解酒药三人分着喝了。
老爷子好一会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感觉这个地方姻亲关系比咱们那儿要复杂的多,不一定谁跟谁就有那么点关系,为了避免被人暗地里穿小鞋,还是万事小心为上。”
林芝苗心想人和人之间从来都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里的姻亲关系就是再复杂这些人也得顾惜自己的小命,再说姻亲这东西哪儿有那么牢固?还是在烂大街的情况下,他们自己人之间争来抢去还不一定多少龌龊呢。
不过想归想,林芝苗答应的还是挺痛快。
“嗯,听你的,爷。”
她答应的太痛快了,看着就没走心,老爷子心里更担心了。
车子继续晃悠了十多分钟终于到了知府宅邸。宅门前照样有司阍与家丁等候,见到三口人连连高声通传,且有人上前恭敬提灯引路。
知府宅邸确与小小县令宅邸不同,进得大门绕过影壁立时满眼通亮,到处灯烛火柱将院子里层见叠出的奇花异草照应的如梦似幻。
对面匆匆走来一人,引路人称呼他吴管家,待那吴管家来到三口人跟前便拱手作揖道:“老奴见过泰安男爵,见过夫人与小娘子,我家老爷听闻贵客到,便速遣老奴前来相迎,请爵爷与夫人、小娘子随老奴这边请。”
吴管家替换下引路人在前循侧边行走引路,绕过前院又往里走了一进,终是到了地方,三口人本以为到了地方,却未想又有童婢前来引娘俩往里走。
三口人分开时未说话,只互看了一眼,之后如何便要自己见机行事了。
先不说娘俩,老爷子带着长文进得厅堂,满室华彩、灯火呼应如白昼,前方高榻之上斜依而坐一白面美髯翁,一身月色常服尽显风雅,此人正是吴知府。
左右两侧矮榻上亦有数人陪坐,此时皆齐齐望来。
“老爷,泰安县男到。”
这话多余,对面两人已互相打量完毕,老爷子看着知府漫不经心的姿态第一印象就非常不好,不管来的人什么身份,你自己本身作为有身份的人,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咋能这么散漫?掉价不?
老爷子现在真有些怀疑今天晚上这是场鸿门宴了,是要给自己个下马威?想想怀里那张供词,说不定还真能用上。
此刻他有些担心分开的娘俩,那俩都是暴脾气,别真急眼了再呼人家一巴掌。
而对面的吴知府将老爷子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双眼微亮,心道不愧是隐世高人,好风采。
今日老爷子出门前也被娘俩好好打扮了一遍,头上黑发用一套价值十五元的紫红色色软塑料头冠一丝不苟的拢好插紧,于吴知府眼中却是质地极通透的青玉冠。
再瞧老爷子面上,虽然最近晒了不少太阳,可一直被他大宝追着抹防晒霜,皮肤还是细嫩的紧,本就长相周正,微冷的面色瞧着挺唬人。
天气渐冷,老爷子身上除了最里侧衬衣外面又套了两层,里层穿紫檀色tc府绸所制宽袖直裰,外套仿黑色纯棉长款风衣样式改的宽袖长袍,用料做工很是精细。
腰间浅色软皮宽腰带正中间还被他大宝用不干胶粘上一大块儿镶祥云纹暗红色‘宝石’,腰侧还缀有一枚毫无瑕疵的乳白色暖玉并莨绸荷包,脚踏一双价值五百九十九元的黑色真皮老京城千层底儿,更不用说鞋里服帖厚实的纯白色棉袜了,这时候的人都还穿着粗布袜套呢。
这一身从头到脚下来,别说挺唬人。
吴知府大量完毕觉着此人自有一番风骨便未做犹豫,微笑起身下榻相迎,老爷子也几步上前略一拱手互相见了礼。
“泰安县县男林蔚见过吴知府。”
老爷子态度淡然且还有些冷意,叫人看着还真有高人风范。
“好说、好说,本官与林县男可是神交已久,从传来献治疫方的消息起本官便觉林县男非一般人,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人,真乃丰神俊朗之士,不愧隐世高人之称。”
“岂敢,吴知府谬赞了。”
老爷子本以为会被冷待或再弄点啥事儿,可未曾想吴知府竟抓着他的手腕上了上榻,且一直面容可亲。
可吴知府笑的再漂亮老爷子也不上当,不还有句话叫笑里藏刀吗?谁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
古代人真特么可怕。
如此想着老爷子面上无甚变化,拿过旁边苟长文捧着的礼物,还是两桶竹筒酒,这玩意儿试过一次就放不下了,太好忽悠了。
众人瞧见还是一样的疑惑,老爷子心里鄙视,面上淡淡一笑,又将之前在刘县令家做客时说过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把人都给忽悠惨了。
“嘶~!”
一阵吸气声,一群高官土包子同样没见过如此神奇之物。
吴知府更是对于其来历向往莫名,将竹筒酒拿在手里仔细瞧来确实找不见一点孔洞,又将酒传下去好一番查看,却是任谁也瞧不出其中奥秘。
最后竹筒酒又送回到吴知府手中,只听他叹道:“期颐所养,已非制哉,乃瑞授也。今日有幸得见,幸甚、幸甚!”
第四四六章 我说话可直()
老爷子半听不懂,可也猜到他是夸这酒,看着一帮人捧臭脚也懒得跟风,直接递了小锤子过去,心想你可别吟了,还是快点喝酒吧,喝倒一个是一个,喝完我就走人了。
“看是竹桶,喝是美酒。”
吴知府却是听的一愣,而后笑着接过小锤子。
“不错,只有喝了才知其美味,才能得其滋补。如此,本官便辣手摧竹了!”
众人期盼已久,当即连声附和,待吴知府敲开竹筒倒出金黄酒液,气氛渐入高。潮。
虽然各人之间脑子里想的千差万别,可架不住有美酒做媒,老爷子不管别的只管喝酒,微冷的表情下几杯酒下肚,叫人瞧去更显风流。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现如今老林家三口面貌确比从前变化极多,与骨子里一直坚持的原则相糅合要说四不像也行,要说独树一帜也可,总不过与他人不同,古代人还就好这种调调,就喜欢不一样的。
男人这边无甚事,转头瞧另一边女眷处,老太太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