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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破地方啥啥都不方便,话学着也费劲,字也是繁体……”
老爷子说半道突然顿住,转身出去跟心急的守在门口的苟长文说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我让长文去买书去了。”
“爷,现在买书嘎哈呀?”
林芝苗心想这时候买啥书啊?这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活字印刷,要是手抄本肯定大半都看不懂。
“一点一点对照着查,至少从书里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咱们也不能完全信营茂说的话。”
“不能完全信营茂的话?”
老爷子点点头,道:“首先咱们得知道这里这种状况有多少年了,中间有没有过特别的个例发生,当时是怎么解决的,我想咋也得有点特例吧?营茂小时候过的挺苦,长大了还直接去当的兵,他知道的肯定也就身边那点事儿。”
娘俩寻思寻思可行,那就等吧。
三口人聊着天等着苟长文回来,慢慢的心里也踏实了下来。
聊着聊着,老太太突然想起来之前那俩小子的事儿。
“诶,你刚才不是去找营茂问那俩小子的事儿了吗?他咋说?对了,他们俩小鸡儿咋那么小你问没啊?”
老爷子直接捂脸,拿他老婆子是真没招了。
“你咋还记得这事儿呢?这咋问的出口啊?别的也不用细问了,这儿女的少,那些个傻逼就拿……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等送药材的走的时候让他们把那俩小子带走,你把他们俩的身契拿出来,等会儿让长文一起送过去,咱们家可不能留这些人。”
老太太点点头答应了,随后想了想又说道:“我觉得他们这样是让下药了,要不不能是这样,也不知道是啥药这么厉害,挺好的孩子……唉……”
林芝苗把放着身契的小匣子再次拿了出来,递给老爷子。
“爷,你觉得他们能乐意走?不是说回去就是个死吗?”
老爷子接过小匣子顿了顿,接着摇了摇头。
“不管咋样这俩小子我都不想留,到时候让他们带个口信吧,就说咱们家人够用了,再给他们俩送点小东西,咱们做到位了应该能保住他们的命。”
林芝苗觉得老爷子想的太简单了,不过如果那两个小子真的收了东西愿意离开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第四零九章 沉痛历史()
等了好长时间苟长文才终于抱着一大堆的书籍回来,问了才知道人家书店老板早已经关门了,他是现去找人开门挑的书。
三口人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和原来的世界不一样了,心里又是一叹。
老爷子从荷包里拿出几粒银锞子给了苟长文,又交代了要做的事情,等人出去了赶紧回到桌前挨个翻看。
这一看就是十二天十二夜,三口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步都没出过房门,饭菜还是由苟长文端上来再端下去。谁困了就上睡榻上打个盹,醒了接着按照简繁对照字典挨个查看,看到有用的就抄下来单独放着。
等到最后三口人脸色蜡黄、眼圈也是青黑了一片。
不过结果还是不错的,从这堆苟长文精挑细选出来的书籍里三口人找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精疲力尽的三口人放下书本啥都不想直接又睡了一整天,等再醒来才恢复精神。
再坐到一起望着桌上的书,三口人这会儿的心情是沉重的。
按照书籍上记载至少到三百多年以前大雍朝的时代女人并不少,甚至比男人多,多到太不值钱了。
那个时候一头猪就能换一个女人,来往过客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借宿都可以借去用,平时往死里干活,吃的是男人吃剩的饭菜渣子,累死了草草埋掉接着再娶。
生了儿子算是正常,应该的。生了闺女就是犯罪,有的女婴生下来就直接扔脏桶里,刚生下女婴的罪人也得马上起来接着干活。就是有养活下来的闺女,到了十来岁也会被卖掉,至于价钱就要看长相、身材了。
时间久了终于有受不了的了,生了闺女直接抱出去一起跳河,这还被人夸有自知之明知道为自己的错误赎罪,别的女人一看好啊,这么死了干净不说还得句好话,那就学呗,生了闺女挨个抱着跳河。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三、四个。
实际上这还不当回事儿,这么死能死多少?不过可以算作第一次起始。
后期出来个净世白莲教,教义就是女人本就不洁,留在这方世界是害人害己,不过净世白莲教愿意给天下所有不洁的女人一个机会,立刻入教自杀,自杀了就带着你们去往西方极乐世界享福去,而且如果想下辈子一定让你们托生成男儿。
这些散播出来的教义不只是空口白话,还有图有字的出了宣传书,看前面画面活着的女人非常肮脏,后边死了的女人那过的日子就别提多美了,是活着的女人想都不敢想的,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男人,太向往了。
女人都让折磨惨了,很多到死都没听说过一句好话,已经形成了自卑的奴性,一接触净世白莲教的教义就立刻信了,原来我真的不洁,死了才干净,那就死吧。
一传十十传百,有的甚至不是自己自杀还有结伴一起走的,死的时候那个兴高采烈。
一开始男人们也信这个,觉得自杀的女人好,干净。可等到以后慢慢的女人越来越少了一头猪换不来一个女人了才感觉到不好,可惜已经晚了,这个时候的女人已经被净世白莲教刺激疯了,就是想死,你就是搭板把我供起来我也不稀得活了,可以说除非命硬能熬到当婆婆那一天,否则女人一辈子就硬气这一回了。
要说底层社会这样那是因为没文化,那上层社会不一样吧?其实也一样。
上层社会的女人更感性,一接触这样的教义更疯狂,更何况即便是上层社会的女人在当时也不过是男人们手里换取利益、权利的筹码工具而已,想把女儿嫁给谁就嫁给谁,可以说基本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意识,就是嫁人了可能还得为娘家当间谍谋福利、死而后已、鞠躬尽瘁,最后也不一定落啥好名声,累一辈子也就换个吃饱穿暖而已,还整天提心吊胆要不看着男人脸色过日子。
那个时候的男人们常骂女人的一句话就是:你还不如去信了净世白莲教。
就这样从上到下,只要是女人都疯狂迷恋自杀,就像歌词里写的那样:来呀,疯狂呀~来呀,自杀呀~!
娘俩、妯娌、姑嫂、主奴……咱乐呵呵的手挽手一起去自杀啊~!
挡都挡不住。
净世白莲教好似烈火燎原一般席卷而过,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烧遍了整个大雍朝。
可惜官府一直想要灭了净世白莲教却找不到一点痕迹,就这样,净世白莲教莫名其妙的出现又默默的退出了舞台,从此没再出现过,这算是第二次的高.潮。
可这样还不算啥,及早止损还有挽回余地,可慢慢的大家就发现慢慢的女人再生孩子小子越来越多,闺女越来越少了,一开始还乐呵,后继有人了。可后来都傻了,给一个儿子娶个媳妇儿差不多就要倾家荡产了,剩下的儿子就不用想了,差不多都打了光棍了。
就问你还想不想延续香火了?想,砸锅卖铁也得娶!
几十年时间倏忽而过,等到后来男女出生比例明显两极化,这样就真的形成了一个断层。这算是第三段也是最后带着些神秘色彩的悲催因果。
那上层缺少女人咋办?从底层抢呗,抢到最后各个村里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光棍了,留下来的女人也是实在是看不过眼的,最后那老些光棍饥渴的看着母猪都能绿了眼睛。
直到二百多年前底层几乎没有了女人,终于有人忍受不了揭竿而起,反了!
就这样改朝换代有了如今的大衡朝,只是女人数量还是不见起色,最后只能变更法律了。
一家三口看完脸都绿了,这也太缺德了。
老太太甚至想把她大宝打包直接带回山里去,外面太危险太恶心了。
老爷子咬牙切齿的骂了声“该!”
好不容易把那股难受劲儿压下去,还得继续看资料。
要说这次调查的重点还真查到点东西,发现在两百多年内确实有一夫一妻的特例,其中除了殉情的、逃跑的还有皇帝、宗亲房长以外,再有一些范例值得参考。
第一例就是大家族的一族之长,为了保证家族族长一脉纯正血脉延续,一般都会在比较相熟的家族间互相按古风女嫁男娶。
第二例是著书立传且广为流传并自成一派的大学问家,这样的人年纪可能不轻,却能在受人尊敬的同时可以保证独立婚配权,因为没人敢争。
老爷子看到这里轻轻敲着桌子沉思了起来。
“咱们家……大家族是假的,献出来一张药方自己还看不懂,没底气啊,咋整才能够资格继续一夫一妻制呢?”
第四一零章 没完没了()
撒了第一个谎,为了掩盖它就得撒第二个谎,一环接着一环好像永无止境。
老人家一辈子没撒过这么大的谎,之前为了有个正经身份一咬牙这谎也就撒了,可现在要牵涉到法律问题底气就没那么足了,以后接触的人多了问题也跟着多了真怕露馅啊。
老爷子一心一意想着让他大宝履行一夫一妻制,觉得这才正常。
可老太太从对土著的嫌恶中缓过来,瞧着老爷子担忧不已的样子懒得搭理他,心想‘等我大宝搁这儿长大了真要想随大流多找几个对象,你想管也管不着,自己闹心去吧。’
而林芝苗想了想,从前面纸堆里挑出来一张,放到了老爷子面前。
“啥呀?”
“大家族,我还真从野史里找到了五百多年前一家林氏大家族,也是战乱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死光了,剩下的一点人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多好的身份啊。”
老爷子听了将那张纸张放回了桌上,面无表情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林芝苗没弄明白他是啥意思。
“爷,咋啦?”
“大宝,这认祖宗的事儿可不能胡乱认啊。”
“……”
林芝苗竟无言以对,这可真是个伤脑筋的事情。
本以为这件事情会这样焦灼下去,没想到老爷子特认真的道:“咱们家也有族谱。”
“啊?!我咋不知道?!”
林芝苗都吓到了,以前咋就一点都没听说过呢?
“是……”
老爷子还没说完,老太太再也忍不住表情一言难尽的打断了他的话头。
“可快拉倒吧,加上我大宝总共才五代,五百年就传五代呀?!我都听不下去了,你当谁傻咋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芝苗都要笑疯了,老爷子臊红了脸瞪了他大宝一眼,恼羞之下倒是说的痛快多了。
“咱之前说的隐世家族要是想简单弄个身份还行,可要是现在这种情况就不能往别人家瞎靠了,不一定哪天遇到人家后人就漏兜子了。毕竟,想要一夫一妻肯定得出名。再说咱们有自己的祖宗,没必要往那不认识的人身上靠,弄个好封皮子给锁上,谁还能翻咱们家族谱咋地?”
娘俩一寻思这样也行,至少遮个丑,只传了五代的族谱也是没谁了。
“就是这学问……闹心啊,两边根本就靠不上啊。别人问点啥咱们都不一定能答上来,你们说这还算啥传承啊?”
“爷,你想多了,就算咱们原来是这儿的人,可都出去五百年了,总得有点改变。再说了咱们是不会这边的四书五经啥的,可咱们手里有东西啊,你上回不还问我要土豆和苞米吗?我感觉有点功劳傍身比掉书袋子强多了。”
林芝苗的话倒是让老爷子眼睛亮了,可不就是这么个事儿。
这事儿定下来了,其他的只能是以后慢慢商量着见招拆招了。
三口人收拾好东西十三天来第一次踏出了房门,头一眼看到的还是守在门口的苟长文,打了招呼以后再随着他的示意往下看,一个小子正跪在楼下,也不知跪了多久,此刻面色煞白,大滴的汗汗湿了头脸、衣服,身子也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倒。
“这是……那两个小子中的一个?怎没走?”
苟长文将事情始末细细道来,“那日小的本是按老爷的吩咐将银锞子分了他俩每人一粒,并许诺绝不会使他们回去受责难,另一个稍作犹豫便离开了,这一个却怎也不愿走,只不言不语的跪在门口定要等夫人、老爷、小娘子出来收了他,小的怕他在楼上妨碍夫人与老爷,便叫他跪倒了楼下,一直到今日……”
“嘶……俺们这是第几日?”
“回老爷,第十三日了。”
三口人听了都懵了,跪十三天?腿该跪废了吧?
今天连老太太都动容了,看着楼下那小子问:“跪了十三日?”
苟长文听得摇摇头,道:“回夫人话,并非一直跪着,俺们几个一直劝着他休息,实在不成便架走,而他只要有力气便要过来跪着。”
“快去将人扶起来。”
那旁边的苟长武与宋桂听得老爷吩咐便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要将人扶起,不想却别那小子轻轻挣开。
楼上三口人见了皱眉,却见他一点一点往楼梯前蹭了蹭,之后双手无力的扶在了楼梯上,再抬头面上虽淡淡的无太多悲痛愤恨,却满眼的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大家只见芽儿边磕头边说话,嗓音不再如女孩儿般娇娇软软,倒是多了些男孩儿的清爽。
“小的见过夫人、老爷、小娘子,小的由原主家取名芽儿,今日斗胆求夫人与小娘子留下芽儿在身边伺候,小的会做活,只求有个存身之所干干净净做人……”
老太太一听他说想要干干净净做人,心里就不落忍,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睛也发酸。
“你先起来说话,别跪着了。”
芽儿听得摇了摇头,眼泪流的更凶,面上亦有些绷不住显出了哭相。
“小的不是不识好歹,如此作态只因没有退路,当日未听从吩咐回转泰安县便自绝了回头路,既如此小的亦不悔。
小的从小便不知父母,吃着百家饭长到八岁上,见惯了人情冷暖,终是没逃过被卖的命。
本以为这辈子要过那样的日子,心已死灰,谁曾想却被送到了夫人身边。
那日惊吓到夫人,又觉逃不过命……却……如今……如今……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
夫人……小的总还有些眼色,心知何人可托身,亦不求锦衣玉食,只求粗茶淡饭,更不愿以色侍人,只愿身洁心安。
求夫人不要赶小子走……”
他说着又将头重重磕在了楼梯上,一言一行都引人怜悯。
“行了!快把他扶起来!”
老太太急的喊人把芽儿扶起来,谁知等扶起来了人也已经半昏过去了。
待这边芽儿被抬走了,爷俩转头看老太太,瞧那意思应该是想留下人。
这时候苟长文又上前细细回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夫人、老爷与小娘子闭关这几日镇上众耆老时有前来探访,瞧着好似有甚急事。
营茂急于去寻行囊,今日一早已带着干粮出发,有留话说待找到行囊便会及时回转。
他带回来的那一对父子如今于陆大夫处帮手已有几日,只每夜归来休息。
这几日镇上已略恢复常态,街上行人也多了些。据那宋桂父子所言疫情已解,业已无甚危害。”
老爷子听得点点头,高兴的说了声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