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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林芝苗看着这个闹心,要杀倒是快点啊!咋到哪儿都能看着杀个人还这么多废话还不出力的呢?
就在亭长感觉不好想要喊人停手时,楼上传来了爽利的喊声。
“痛快点!杀!”
她一急先喊出来了,这下楼下的全都抬头看了过来。
“看什么?!继续!”
林芝苗看热闹倒让人看了也不脸红,还继续催。
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壮汉摇了摇头,道:“我不杀人听你口音不似中土人士,刚才他喊的倭人说的可是你?”
“”
林芝苗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浑身黑气弥漫!说不明白话是一大硬伤!听明白了更受伤!
她现在想把这些人都给突突了,一个不留!
而亭长、耆长和刚才上去过的人这会儿脸色都变了,这莽汉胡说什么?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怎么又提?!再给人惹恼了可怎办?!
这时候都有些后悔为了两文钱闹出这些个破事儿了,可惜后悔已无用。
亭长惊的慌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大声呵斥!
“休得胡言!小娘子乃是家世显赫之人!身份尊贵!岂容尔等乱民贼子胡乱猜疑?!”
已被架到火上烤,就是想停也停不得了,他一咬牙又朝着兵丁们大喊道:“尔等还等什么?!还不快与我将他拿下?!快!程思家!还不快快动手?!”
耆长心中怀着恼恨,本也有此意,听得亭长催促,立即大吼一声继续打上前去!
其他兵丁也跟着大声呼喝着举着铁链与大刀围了上去!
可惜还是敌不过人家,轻轻松松拿着铁杵左右一荡,震的大刀都脱了手,有的人也被打的向后倒飞了出去!
壮汉把围上来的人揍了一遍,嘴上也没饶了谁。
“那就是尔等小人又栽赃陷害,结果被人打下来了?哼!瞧上了人家什么东西?废物!无耻小人!”
骂完接着又开始左右横扫,一招之内几无敌手,一连几招众兵丁完全无力招架,节节败退。
亭长又反悔了,也顾不得他骂人了,都已经打到跟前了,也只能慌乱的跟着人群不停后退,挤的头上巾帻都歪了,那大铁棒子眼看就要到头顶了,他急的只能连连求饶。
“不要了!不要了!你走吧!不打了!快走!”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啊!
壮汉打的刚起了兴,听得亭长喊话,且众兵丁也不断后退,便皱着眉收了手。
他收了手,耆长却瞥见了机会,阴狠着表情从侧后方用尽全力顺势斜劈着刀带着风声砍了下来!
那壮汉虽然停了下来可还注意着周围,听见声音想都未想,向后转了半圈看也不看,直接把铁杵抡圆了砸了过去!
“砰!”
随着沉闷的一声巨响耆长整个脑袋被抡过去的铁杵砸开了花!
绝无幸理!
“思家~!”
亭长失声大喊!其他人也都懵了!
第三七五章 叹两文()
壮汉瞅着轰然倒地的尸体傻了眼,完全未想到这人这么不抗揍,说死就死了。
“纸糊的么?”
听得他喃喃自语,亭长目眦欲裂,咬着牙恨不得生食了他!
“你这刁民!打伤官兵、拒捕不降不说,竟还敢残害忠良!若还有一点良知便速速受捕!不然,即便本亭长今日无法将你绳之以法,明日也要求告县令大人将你就地正法!!!”
壮汉听得茫然片刻,随即一片颓然之色,那姿态竟是非常委屈。
楼上屋里的老两口本来等他们大宝等的急了,等听到亭长凄厉的嘶吼声也坐不住出了房间来到外面看情况,正好看到地上的尸体和怒吼不断的亭长。
“咋回事儿?”
林芝苗小声把事儿跟老两口学了,老爷子皱着眉摸了摸胡子喃喃自语。
“就为了两文钱这是啥世道?”
亭长见壮汉再无抵抗之意,赶紧示意左右上前捉拿。
一群兵丁小心翼翼围了上去,见他确实不再反抗,赶紧麻利的将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推攘着出了门。
林芝苗没想到那么厉害的人竟然这么容易就妥协投降了,有些出乎意料。
亭长跟在后面费力的抱着盒子整着巾帻,又使人抬了耆长抹了两把泪,末了还冲着楼上爷俩施了一礼才离开。
林芝苗目送着一群人押着壮汉离开,又见掌柜的哭唧唧的跑出来转着圈看着被砸的稀巴烂的屋子。心里想着那老头
“走吧,回去吧。”
一家人回到屋里时,苟长武已经将整个乱糟糟的房间打扫好了。
苟长文环视一周心里慌乱,这些损伤的家私不一定要多少钱呢,如须赔偿该怎办?
林芝苗上了榻倚在老太太身上,已经有些犯困。
“老老爷”
“嗯?”
老爷子转头见苟长文紧张的瞅着周边,便跟着看了过去,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我让做的不用想。”
苟长文听得老爷子安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感到不好意思,面上都红了。
“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是。”
等苟家兄弟出去了,三口人先轮番进空间里冲了个澡,把每天的活都干了,才出来拿出帐篷钻进去照例睡前会议。
“就因为两文钱闹出一条命,刚才那个男的”
老爷子好像对这两文钱特别在意,林芝苗朝天翻了个白眼,马上接了下句。
“妥妥的掉脑袋。”
“”
说到这事儿林芝苗也挺莫名其妙,杀了人还不跑等啥呢?
“我当时还以为他杀完人能跑呢,要是跑了啥事儿都没了,唉理解不能啊。”
老爷子瞅着他大宝满眼的不赞同。
“那不是杀了人了吗?你当都跟咱们一样?”
“杀人才跑啊,别管啥人,跑出去了就算,我就没见过那么呆的。再说了那都是啥人啊?瞅他们今天晚上那一个个损样,要不是爷你心善留他一命,早就让我给宰了。奶,看他们哪个像好人?”
“都不像。”
娘俩又抱到一块儿了。
老爷子当然也明白,只不过说破了天也是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下的杀人刑事案件。
“唉不管好赖,那也是个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人杀了,怎么可能不追究让他顺利跑出去,他一个普通人也没招。”
“也对,反正我觉得那人挺厉害的,该跑不跑,换这么一条命不值得。”
“可不是是可惜了。”
“早点睡吧,别说了,明天还得逛街呢。”
老太太说着把她大宝搂好闭上了眼睛。
老爷子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壮汉被抓走的样子,总也睡不着。
看着挺憨厚还挺有本事的一个人,唉
亭长带着人回到自家宅院,看着院子里蒙着白布的尸体五内俱焚。
这可是真真的妻弟,姐弟俩同母同父,因是幼子虽不是女儿身也多有疼爱,他那姐姐更不用说了。
现如今可如何是好?不说公家的事多有他出面平息,另外还等着他出把力劝着夫人去娘家说些好话,好让儿子能再争上一胎呢。
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里亭长愤愤的转身看向那壮汉,恨不得亲手活剐了他!
他猛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把这想法压下,不说要给夫人一个交代,就这么让他死了也难解心头之恨。
“将这贼子挂于城楼之上!等老爷我为耆长发丧后再行发落!”
“是!”
兵丁们上前要将壮汉带走,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也动不了他分毫!
“你有什么权利发落我?!挂城楼之上?!就算要判刑,也应是由县令来判,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好好好!到死还嘴硬,我倒要让你看看在这山口镇亭长老爷我到底能不能判你!所有人都一起上,将他拖到城门口!”
他说着一使眼色,立刻有人拿了大棒子朝着壮汉后脑勺狠狠打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三口人起来洗漱好后,让人把饭菜送到屋里吃了一口,便带着苟家兄弟开始逛街。
怕上街没有零钱,苟长武早早的先跟老爷子要了一粒银锞子出去换了一大包铜板回来。
三口人在前面逛,兄弟俩背着铜板跟在后面,好不惬意,如果不是特别热就更好了。
第一站当然是布店,老太太的最爱。
进了布店三口人稀奇坏了,因为布店里不只有这个时候的土布,竟然还看到了女人!
老爷子还稍微克制些,只捎带着瞧了两眼,娘俩却是两眼放光的盯着人家看,愣是把那女人连带着跟着她的几个男人给盯跑了。
人都走了娘俩还转过头盯着人背影看呢。
“原来街上有女人啊!”
“可不是,除了一开始那个狐狸精,总算是看着别的女人了,可真不容易。”
“咳先看布吧,赶紧买完了我等会儿还想去卖酒的铺子看看呢。”
老爷子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立马得了老太太一个白眼。
“哼!”
就算让老太太哼了,老爷子也只能是摸着鼻子认了,那点破事儿估计这辈子都得是个洗不清的污点。
幸好今天老太太的热情全都奉献给了土布,实在没时间看他。
这时候的土布多以麻为主,宽幅也还很窄,大概四五十厘米,颜色也很暗淡。而且因为是纯手工纺纱,土制织布机织出来的,所以布料摸起来薄厚也稍微有一些不均匀。
林芝苗感觉也就那样,可老太太却稀罕的不行,那就买买买!
就在老太太热情高涨的胡乱听着布店老板介绍挑布料的时候,外面稀稀拉拉的人群不知为何向着昨天一家人来的城门方向跑去。
老爷子见了奇怪,便让长文去打听,不一会儿便得了消息。
“老爷,昨夜那被亭长带走之人此刻已被吊到城门上了。”
“啥?!”
第三七六章 老爷子的心事()
老爷子出门往那边眺望了会儿,又转回头瞅了娘俩一眼,最后只暗暗的叹口气啥也没说。
娘俩也当没看见,继续挑着布。
店里不只有普通百姓用的深色麻布,还有一小部分绸缎。
这些绸缎也是布店老板见老太太是大客户才特意拿出来的,看那意思一般都不会轻易放到面上让客人随便摸随便看。
这个时候的绸缎也同土布一样,不如故乡机器织就的那么光滑亮丽垂顺,在林芝苗看来有一点点接近棉布,名头好听实际上也就一般般吧,可架不住老太太喜欢,买买买!
老太太买了自己喜欢的,转头看见兢兢业业背着铜板守在一边的两兄弟,挑剔的皱着眉从头看到尾。
“给他们俩也备几身,以后跟着咱们不能太寒碜了,丢人鞋也得换,瞅那脚趾甲。”
苟家兄弟被老太太越来越嫌弃的眼神瞅的无地自容,卷着脚趾头往墙角缩。
老太太转过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拼搏,林芝苗瞅着这兄弟俩不厚道的笑了,是得好好给捯饬一下,这样老太太就有新目标了。
苟家兄弟被她笑的又无意识的往墙角躲了躲,苟长文虽一直表现正常,可那十根藏在破草鞋里的脚趾头可不会骗人。
等总算买完了布在店老板的热情相送下出了店门,再看时间已经花费了近三个小时了。
三口人商量着去哪儿,老太太这会儿新鲜的心情正好,是不愿意跟着老爷子去酒铺看他喝酒扫兴的,老爷子今天也好说话。
“要不今儿个天也太热了,我先送你们回去待着吧,等到晚上稍微凉快点儿了,咱们再出来继续逛。”
“也行,之前给大宝做的秋天的衣裳还差点没做完,我回去把那件衣服赶出来,再把他们俩的衣服做出来一套这时候的衣服太磕碜了。”
老太太点头答应,让哥俩扛着小山一样的布匹跟在后面,一家子又悠悠哉哉的往回走。
林芝苗瞅着老爷子虽然面上很平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好像有事。她趁着前面老太太让长文介绍着,看周围景色的功夫小声问老爷子。
“爷,你不会还在想城门口吊着的那个人吧?爷你可别忘了啊,我以前也好往村口吊人,你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往我心口上捅刀子。”
老爷子听了皱眉先瞟了一眼前面的老太太,转头瞪她。
“那能一样?你那是为了保护村里人,这儿”
林芝苗见老爷子说不出来了,才慢慢悠悠的接话。
“这儿也一样,外面已经那样了,要是让他们进了镇子,那镇子里也不见得能得着好,人饿急眼了啥不吃?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太平?别管他们做法对不对,都是为了保命,杀鸡儆猴很正常。再说咱们还不定待多久就走了呢,现在还是收益的一方,跟他们那些破事儿挨不上。”
“你们俩嘀咕啥呢?快点!”
“来啦~!”
老太太转回头找她大宝,正好打断了老爷子想说的话,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
老爷子话没能说出口,看着快乐的娘俩神情没晴朗多少,他觉得有必要和他大宝好好聊聊,让她知道两个世界并不相同。
等回到悦来客栈,掌柜的正好从后头厨房里抹着手出来,见到三口人赶紧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诶呦~!夫人、老爷、小娘子回来了?逛的可舒心?”
老太太当然舒心,想着她大宝陪着挑的那老些白来的布料怎么能不舒心?
“舒心,舒心。”
“舒心就好,舒心就好~!您三位回来的正是时候~!后头正拾掇昨个夜里来的整头鹿呢~!待休息片刻,午时贵人们便可享用新鲜鹿肉了,只不知贵人们喜欢哪块儿的肉?要烹煮成何种口味才好?现下说与小的知,好去安排妥当~!”
老爷子正在看打扫干净,还没来得及换上新桌榻的堂前,听到昨夜新来整头鹿好奇的转回身问掌柜的。
“昨儿个夜里来的?”
掌柜的赶紧点头哈腰的回话。
“是,是,就是昨儿个夜里那被拿走的莽汉送来的,皮子上一点伤都没有,本是要拿它来抵了饭、铺钱,却未想闹了一大场,将这堂前给砸了个稀巴烂,小的无法,只能用它抵了。这不,还未来得及拿去换新家私呢,就等着贵人们回来先享用了。”
老爷子听了皱着眉想要再问,可看着旁边的娘俩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俺们的狗和马喂好了?”
“喂好了,喂好了~!还请官人放心~!都是用家里极好的粮食喂的,就是那喂马的粮草都是花钱使人去山边上连夜割来的,今早开了门才进镇送到,极新鲜的放到槽子里,最后还没忘喂上两颗生蛋,您就放心吧~!”
“唔进来时可看到什么了?”
“啊?”
掌柜的一愣,看到啥呀?也没人出去进来的,看到啥呀?
坏了!
还没等他再说啥,三口人转身上楼进了屋。
“等会儿大宝把牧草还有其他的东西都放到车厢里,完了我出去买酒的时候,顺便把马车赶出去好好喂一下马和狗,这跟着咱们出来太遭罪了。”
“啊,行,我现在就去。”
林芝苗知道老爷子要去干嘛去,这些都只是借口而已,不过既然他想瞒着也就不说啥了。她干脆答应一声就跑下楼,到了后面进了车厢把能收的东西全收了,多放了一些牧草和狗食还有空间里的河水,才转身上楼换老爷子出门。
“爷,你出门枪放好,这两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