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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别怕,我马上都给解决了!”
“我不怕,有你我怕啥?”
老太太挺直了背坐的稳稳的。
林芝苗和老太太说着话,刚要从‘那里’掏出枪来把这些刁民都给突突了,却没想到被老爷子按住了手。
她抬头朝老爷子看过去,老爷子却看着那些人捏了捏她的手,林芝苗一想就知道他是不想在这里动枪。
老爷子慢慢站了起来,所有人紧张万分的看着,却见他扶着腿的手突然攥住腰侧流光溢彩且通透至极的福禄寿琉璃佩,狠狠拽了下来!
玉碎?!想到这一可能的一瞬间亭长心都凉了!想都未想向前伸出手臂失声大喊道:“不可啊!官人!不可……!!!”
屋内人本来见老爷子的动作有些奇怪,此刻一见亭长惊恐万分的样子心里猛的一缩!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亭长拦住,老爷子已将手里的玉佩高高举起狠狠向地上摔了下去!
“不可啊!!!”
“啪~当啷~!”
亭长声嘶力竭的呐喊也未能阻止老爷子手臂甩出去,那一刻他直接力竭般跪倒在老爷子面前,两只向玉佩伸出的手臂僵在当场,双眼看着老爷子眼泪已经淌下来了。
完了,真完了……
被摔到地上的玉佩发出的那声响震裂了所有人的耳朵与胆子!好似摔的是自己,皆瘫倒在地,脸色都已变的惨白!这会儿眼前已浮现了自己的下场,就是耆长也没有例外的面色发白,想来已经很是明白了恶劣的后果。
亭长听着玉佩摔地的声音无神的转头跟着玉佩滑向墙边方几下,等玉佩停下来突然眼睛一亮,顾不得浑身虚软,四肢着地的朝着玉佩爬过去,将上半身伸进方几下慌忙将玉佩捡了出来。
林芝苗一开始没明白,这会儿突然明白过来啥意思了。
“没……没碎!哈哈哈哈……没碎!没碎!哈哈哈哈……”
亭长将捡到的那枚玉佩捧在颤抖不止的手里,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着,确定没碎以后癫狂的又是哭又是笑,整个人好像已经疯了一样。
所有人都看向被琉璃佩摔过的木地板,深深松了口气,腿肚子还在转着筋,感觉小死一回。
而这边老爷子摔琉璃佩纯属是以外,一开始起身的时候手扶着腿,正好摸到它,一来是气二来也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明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干脆拽了下来,而一看亭长的惊恐的态度,干脆想都不想直接摔了出去。
而此刻见他们要死的样子老爷子更是确定了心里的猜想,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那么这些人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己方的地位和身份。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糊里糊涂的强装的气势,那么这一刻老爷子已然摸到精髓入了戏。
大家以为逃过一劫,却见老爷子一甩袖冷声命令道:“长文,杀!”
“是!”
所有人都猛的倒吸一口气,心想着这是没完啦?!还是赶紧求饶吧,小命要紧啊!
“嗬……饶命啊~!官人饶命啊~!”
“官人饶命~!小的们只上来看看,什么也没做啊~!”
“官人饶命!小的马上走!小的马上走!”
“官人饶命!小的眼瞎~!小的甚也没看到哇~!”
“官人饶命!求官人饶小的一命!”
……
老爷子没有在说话,苟长文此刻深恨耆长胡说八道弄出恁多般事来,干脆直抢前两步,举起长刀朝着耆长一刀劈了下去!
“啊~!”
耆长哪敢硬拼,见刀带着风声朝着自己落下,大叫一声急的朝旁边一个翻身滚了过去!
这一刀让他躲开了,苟长文面色也越发狰狞,瞪着眼珠子收回刀追上前去继续劈砍下一刀!
耆长无力招架,只能不停狼狈避闪,苟长文也越砍越急!
其他人很怕招了这无妄之灾,跟着屁滚尿流的到处躲闪,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往屋外跑!就怕官人余怒未消秋后算账,自己不算还得连累的家人也一起招了无妄灾!
就在此时,只听亭长一声嘶声呐喊:“等等!”
除了苟长文依然在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老爷子的命令,其他人都朝着他看了过去。
大家只见亭长朝着官人高高的举起那枚价值非凡的琉璃佩,继续声嘶力竭的大声哀求道:“官人!琉璃佩未碎!琉璃佩未碎啊~!求官人大发慈悲~!网开一面吧~!求官人了~!”
第三七三章 身份()
亭长不用瞧也知道耆长此刻狼狈到何种程度,他不想管,却不得不管。
不说两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说耆长现如今是自己最倚重的左膀右臂了,那就是一条再听话不过的狗,少了他会有很多麻烦。
而且他若是死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老爷子瞅着跪在地上哆嗦着用双手将琉璃佩高举过头顶的亭长,略一思量朝他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边躲避着追逐砍杀耆长的苟长文,一边看着官人一步一步走到亭长身前伸手拿了玉佩端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亭长抓住机会赶紧连连哀求。
“求官人息怒网开一面,千错万错皆是那蠢材之错,本该杀了为官人泄愤,可那人虽无脑子,却是心性耿直之人,无心之下犯下大错,只求官人息怒,饶他一命,大恩大德永世难忘!求官人~!呜呜呜~”
老爷子看完完好无损的琉璃佩,又低头看向已跪伏于地显得极其可怜的亭长,心里感慨万千,改天换地了啊,真的不一样了。
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亭长头脸上滴下来的汗水都要打湿一大片地了,老爷子才悠悠的吐了口。
“罢了长文!”
耆长眼看着刀尖已到眼前,马上就要要了自己的命,吓的“啊!”的一声刚喊出口,却见那把刀竟然停了下来。
苟长文听得老爷的喊声,最后时刻收住了砍下的刀势。
他一边满头大汗的狠狠喘息着一边转头看向老爷子。
“老爷?”
“让他们走。”
老爷子说完拿着琉璃佩转身回了榻边。
其他人听了赶紧千恩万谢的磕了头,又连滚带爬的扶着亭长与耆长逃出了门去。
屋子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一直守在娘俩前面的苟长武先举着大棒子来到门口快速的把门关上插好,再转回头跑向自家大哥。
“大哥,恁无事吧?背后的伤如何?快让俺看看!”
苟长武扔下大棒子心急的就要扒开兄长的衣服,却被他拦了下来。
苟长文看了一眼老爷、夫人和小娘子那边,小声安抚弟弟。
“大哥无碍,放心,先将屋子里收拾妥当。”
“诶。”
苟长文先支了弟弟去做活,自己则到了老爷子跟前。
“老爷。”
“嗯,后背的伤如何?”
老爷子点头应了微笑着看向苟长文,心里对于他今日的表现很满意,从一开始不问原由对错的回护,到后来令行禁止都无可挑剔,心里更加稀罕了。
“回老爷,长文无碍方才之事本是长文未阻止来人才生了事端,扰了老爷、夫人与小娘子的清净,还请老爷责罚。”
苟长武说着又跪下了,老爷子赶紧把人扶起来,并冲他摆了摆手。
“不怪你。”
老爷子说着余光看见地上装着参王的盒子,微一皱眉便指了过去。
“扔下去,给他们!”
“是。”
苟长文本来觉得这人参难得,还有点舍不得,可看着老爷是真的怒了,连见都不愿见,便只能答应了转身过去拿了起来向外走去,其实这会儿心里还在暗叹可惜。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大声喝骂、混乱嘈杂声,苟长文回头看,老爷子略想了想便摇了摇头,示意不管。
林芝苗本来想出去瞧瞧,见老爷子摇头,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三口人等他转身出去,就开始小声讨论刚才的事情。
“爷,你刚才太带派了,咋想起来摔玻、琉璃佩的?太有气势了!还有最后收尾的时候也特高端大气上档次,我看着都崇拜死了!”
他大宝的马屁不要钱似的拍上来,老爷子也挺得意。
“一开始吧,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不想开枪解决问题,你说以后咱们要是再遇着这样的问题还开枪?那得有多少子弹?再说那样不一定得结多少仇家了。
我当时就寻思着咋把他们给吓跑,完了一摸着这个就突然想起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话了。
等摔出去了,看着他们的态度,你们发现啥没?”
“爷你是说他们怕咱们拼命?这有啥呀?”
“士可杀不可辱。”
“然后呢?”
“然后?然后咱们的身份可以预判是士族阶层了。”
“爷,古代上层阶级差不多都是士族控制,这不算等等”
林芝苗说着说着先是一愣,之后站起来颦着眉来回走动,她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
老两口看着他们大宝来回转圈也没打扰,好一会儿才见她又急急的坐回来。
“爷奶,我想到了。”
“嗯,你说。”
“之前咱们说这边的官话不太顺溜,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可他们怎么就能认定了咱们是士族?就像京城人不会说京普一样,这本来就不合理。”
“然后呢?”
“要说光是看咱们穿戴啥的,就认定咱们是士族那也不可能。要我说,还真就有可能是咱们的口音他们一点都听不懂,所以才觉得咱们身份不一般。再加上刚才爷你摔玻摔琉璃佩,他们更认定了。”
“认定啥?”
老爷子皱着眉,让她绕的有些急。
“爷,你别急啊。
咱们进入一个误区了,因为咱们那边只要是个人都有户口身份证,咱们就寻思着这里也得一样。
是,这里肯定也得有户口,可肯定没咱们那儿那么明确到上哪儿去都得查身份证。
古代还有一种人,一种没有户口的人就是隐世家族的人。”
“隐世家族?”
老两口听了都有点懵,这是啥玩意儿?
“啊,这是我从里看来的。”
“”
“你们别不信,咱们大朝国从古至今一直都有,现代的不说,那太高大上,就说古代的,隐世家族说的就是很早以前全族人一起因为战乱还有可能其他的原因躲进山里,要不出海到海外的大家族。
这样的家族有个几百年没出来过很正常,那言语不通也就说的过去了。
爷你摔琉璃佩在他们看来不是你一个人摔的,那是整个家族的荣辱,他们惹不起。
爷、奶,我一开始还想过要花点钱在这边买个身份,可现在不用了。
咱们不需要靠上他们这边不熟悉的士族,咱们可以有自己的家族!”
“”
老爷子敲着桌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第三七四章 耆长丢命()
老爷子有些意动,只是这里头名目肯定不能少,总不能等人家问了一问三不知。
“那问咱们是什么族就说是林氏家族?”
“当然是林氏家族。”
“那要是问咱们在家族里是干嘛的咋说?咱也没啥特别的能耐啊。”
“咱本来就是种地的,就说是主管农桑不就行了?”
老爷子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祖籍不好说呀,现在也不知道咱们东北内疙瘩收回来没有。”
“这个不用着急,等咱们能把话顺溜的说明白了,情况也摸的差不多了,随便找个靠谱的地方一说不就行了吗?”
“让我再好好想想。”
林芝苗看着陷入沉思的老爷子想刚才的事情,差一点长文就能砍死那个耆长了,就差那么一点。
当时的情况搁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可老爷子还是心太软,被对方一跪求气就消了。
不过她也知道老爷子今天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至少气势、心境有了,不能再多说给老爷子压力了。
就在爷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时候,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在拆房子。
老两口都皱着眉向门口看去,这一晚上实在是不平静,连安静待会儿都不行。
“爷奶,我出去看一眼吧,长文也没回来,正好把他也找回来。”
林芝苗说完就跑了出来,老太太本来想开口反对,可让老爷子拦了下来。
“咱不能老是堵着不让她出门,她现在就是个小了点,你还不知道她多大,多有主意?”
老两口说话的功夫,林芝苗已经出了门。
手拿刀堵在楼梯口的苟长文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到是她,轻轻的叫了声“小娘子。”
“嗯,下面怎么了?”
林芝苗一边问着一边走到了护栏前低头看下面,正好和抬头的耆长彼此看个正着,虽然下面没那么亮堂,可还是能看出来他的羞恼和不忿,特别是刚才看长文的时候脸都扭曲了一下。
这仇已经结下了。
“没甚,那人进镇时未缴入城费,还将守门兵丁打了,被人尾随至此围了起来。此刻亭长与正要将他缉拿回去。”
“哦。”
林芝苗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对峙,最主要看着亭长与耆长。
“人参扔下去了?”
“是,扔下去了。”
苟长文说时有些可惜,而林芝苗听了点点头倒是没想太多,只是看向下面寻思那个闹事儿的要是能把那些人都给打死了才好。
此时楼下已经打完嘴仗开打了,那壮汉刚把两个人给扔出去,剩下一大群人呜嗷乱叫着擎了铁链围着他来来回回转圈圈,既想找机会绑了他,又不敢上前。
而亭长与耆长躲在一处,耆长不断的让兵丁们赶紧上前把人绑了,显见是急了。
亭长抱着盒子面上冷然,其实心内焦急,心想方才应该约束了众人速速离开才是,如今却是要如何收场?
“这可如何是好?要快些。”
他小声嘀咕,恰好被紧挨一旁的耆长听了去。
“亭长莫急,待俺去会会他!”
躲在厨门里撩着帘偷看的掌柜的差点没急死,已经砸了好些家私,若是再打下去,恐怕最后一大家子都得睡大街了!更何况楼上还有几位现如今不知是何状况,到时候还不知要如何交代呢!
简直心急如焚!
“别打了!别打了!”
他再喊也没人听,屋子里乱的要翻天!
亭长正待说话,耆长已经走了出去,并从旁人手里抢了把刀,横眉怒目仿佛要吃人般瞪向那壮汉!
“混账东西!这里是何处你也敢闹事?!今日你爷爷我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哈~!”
耆长大喝一声便举刀冲了上去,却见那人依然不为所动,倒是于他怒骂动了些肝火,面上阴险怒色。
旁边的围着兵丁们见耆长上前,赶紧向后撤了撤。
随着一声冷哼只见壮汉横起铁杵‘噹!’的一声轻松架住了那把大刀!
“哼!你这杂碎也配当我爷爷?”
耆长再用力往下压,哪怕憋红了脸都未能压下分毫!
“你当我孙子还差不多。”
这一句话可真是捅了耆长的心管儿了!
只见他干脆再次举起刀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再次砍了下去!
可惜又被那壮汉稳稳当当抗在半路上,再稍用力一掀把人推开了好几步,再瞅壮汉那悠闲的姿态眼见是戏耍耆长呢。
楼上林芝苗看着这个闹心,要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