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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导致三五年内的战场形式的转变。
清军的大阵战鼓隆隆响起,震的人心都碎了,震的人热血沸腾。两万大军,近十万只铁蹄开始践踏大地,大地就如大鼓的皮面一样瑟瑟发抖,无数的战马铁蹄由慢变快,最终奔腾起来,扬起无数的烟尘,遮蔽了整个天空。
隆隆的马蹄声惊天动地,在这样的声势面前,即便是天神也感到心胆俱裂。
然而,复辽军的阵型依旧不动如山,依旧寂静无声。
在清兵冲到两军间距一半的时候,在复辽军大阵里的500架早就整装待发的床子弩,开始了第一批打击,随着床子弩大队大队长红色旗帜愤然落下,站在床子弩后的发射手抡起手中的木槌,狠狠的砸在了机关之上,500只呼啸的标枪,带着500个炸药包,扑向了迎面而来的清兵队伍,立刻在那片战场上炸起一道血火之墙,翻腾的烈焰,肆虐的钢珠,收割着所有他们遇到的生命,连成一片的巨大爆炸声,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声音,巨大的冲击波,就连坐在战场中间的吕汉强,都感觉到割面生疼,,刚刚递到嘴边的酒杯,差点直接灌到鼻子里去,让吕汉强好不狼狈。
床子弩的士兵,没有人去观察自己的战斗成果,他们机械的神情麻木的开始绞弦,装填第二批炸药包。
就在这个空档,舍生忘死的正黄旗骑兵,踏着自己同伴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从龙年烈火里冲出来,嚎叫着,继续对付辽军的军阵进行冲击。
“床子弩,放。”
又一批500炸药包飞驰出去,再次在战场上炸出一片血火之墙,冲在最前面的清兵,立刻被炸翻无数,但是后面的骑兵,依旧如潮水一样,以势不可挡的气势,继续穿过火海,继续向复辽军冲锋。
四轮,在正黄旗付出惨重代价之后,他们冲到了燧发枪的射击范围之内,前排的火枪手,整齐的端起了他们的燧发枪,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纷纷扣动了扳机,一阵青烟,一阵爆豆的枪声过后,无数炽热的铅弹飞扑向敌人,炙热的枪弹,撞到敌人轻薄的骑兵盾牌上,盾牌立刻四分五裂,巨大的动能,立刻让清兵从战马上跌落下去,转眼就被身后战友的铁蹄,践踏成一片肉酱,枪弹打到战马身上,进去的是一个小孔,但已经液态化的铅弹,在战马的身体里,遇到骨骼,立刻横滚飞溅,搅碎战马的骨骼筋脉,再强悍的战马在这样的打击下也难逃一死的命运,将冲在最前面的敌人纷纷击倒,
一排放空了枪的士兵退后一步,让第二排的火枪兵大步上前,随着队长的再次命令,又一批整齐的枪声响起,正在冲锋的正黄旗骑兵,就再一次被放倒一片,然后是第三排火枪兵再次齐射,当他们退后一步的时候,原先已经装填完毕的第一排射手,再次激发了他们手中的燧发枪,如此连绵不绝,整个战场上,硝烟弥漫,弹雨横飞。就在那火枪所及的位置,打出了一道死亡的墙壁,那些骑兵就好像飞蛾扑火一般,冲上一批倒下一批,在那里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鸿沟,阻挡住他们疯狂前进的脚步。
在付出了惨重代价之后,一些疯狂的清兵总算侥幸的突破火网,杀进了那火枪兵两队之间的缺口,但他们却陷到了另一场阴谋陷阱,进入了另一场屠杀。
两面半月队形尾部的火枪兵开始转向,向冲进纵深的敌人展开交叉射击,残余的清兵迎面撞上的,是火枪兵的第二道阵线,只是一阵排枪,这些突进来的敌人就成为了一地的尸体。
这正如吕汉强所指出的那样,这是一面倒的屠杀,这根本就不是对等的战斗。
“这就是热兵器和冷兵器之战的不对等,这就是科技与历史的进步,诸位,如此战斗还有什么悬念嘛?我们面对敌人,那就是排队枪毙。”吕汉强得意的将一颗花生米高高的抛起,然后张着嘴接住。对身边的参军许杰和赵四海道。
“大明自古就以火器为主,但为什么却不能对敌人,取得像我们这样压倒性的优势呢?”赵四海困惑的问到。
吕汉强就嗤笑一声:“火器与火器是不一样的,我们的火器质量远远比大明工部的火枪要先进的多,而我们的质量更是好的天差地别。你不是不知道,大明的火枪,大家都叫他什么?叫自杀神器,这样的火枪谁敢用?谁又愿意用?”
赵四海点头赞同。
“还有一件关键的问题你可能还没有看到,即便我将我们的火枪装备那些明军,但他们依旧会失败。”
“为什么?”
“纪律,这才是关键。”吕汉强坚定的给出了答案。“如果我们的士兵没有严明的纪律,即便是最先进的火器交给他们,他们的战斗结果依旧是失败,根本发挥不出这些或将先进的优势,就比如现在,面对敌人两万骑兵铺天盖地的冲锋,在我们的火枪大阵里,只要有一个士兵恐惧动摇,火枪所编织的绵密火网,就会出现灾难性的漏洞,就会让一个拼死的敌人冲到火枪队的面前,那么整条防线就因为这一个人的恐惧动摇,而立刻崩溃,这就是纪律的重要,我们的士兵已经习惯了听从长官的命令,在长官没有发布撤退命令的情况下,即便是敌人的马刀已经砍到了脖子上,他们也习惯性地站在那里,执行交给他们的任务。”
第1143章 变生肘腋()
(奔叔新书《斜眼三国》不错的,恳请兄弟们支持)战斗越来越激烈,枪兵对阵皇太极的主力,小胖子的骑兵也被汉八旗的垃圾缠住,有看到满清八旗向自己大阵后方包抄,这时候,赵四海就担心的望向了自己队伍后面的皇族京营:“如果左右包抄的敌人,对我们后面的京营展开进攻,他们一定一触即溃,那我们的后路就危险了。
吕汉强就满不在乎的摇头道:“两万皇族京营虽然是花架子,但是他们有我们大营作为依托,还有购买我们的充足弹药,怎么的,也能给我坚持一个时辰吧,而我之所以将我们整个队伍分成三段,其实那最后一段,就是专门为了防备我们的身后的,只要京营能坚持一个时辰的时间,我想我前面的战斗就基本已经结束了,这时候大家转回身去,那么胜利离我们还远吗?”
按照吕汉强的推测,事情的确是如此,然后赵四海跳脚向左右观望,心中惴惴不安。
许杰建议道:“我总觉得京营不靠谱,我们不能把我们的安全建立在京营的抵抗之上,所以我还是建议将我们的后队直接转向,保护好我们的后路安全。”
吕汉强就捏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点头同意了这个意见,赵四海立刻传令后队的火枪兵调转枪口,排成一个半圆形的阵型,保护自己整个大队的后路安全,看着调整中的队列,吕汉强还是不由得苦恼的摇头,猪一样的队友到什么时候都是扯你后腿的,现在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答应京营作为自己的后卫,而不是自己整个大军依靠在自己的大营之上,让自己能够全力以赴对付对面的敌人。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4万多汉八旗的步兵,与小胖子的两万骑兵死死地缠在一起,自己正面的正黄旗,虽然已经死伤累累,但依旧一批又一批的扑上来,整个战场已经被硝烟笼罩,天地之间除了连绵不绝的枪声,就是那撕心裂肺的喊杀声,十几里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战斗从一早已经打到了日正中天,复辽军大阵岿然不动,满清死伤无数,不过不管双方哪一面,经过整个上午剧烈的厮杀,从体力上和精气神上,都开始出现了下降。这时候,清兵包抄的骑兵已经杀到了吕汉强大阵的后方,他们竟然没有冲击皇族京营,而是在京营和复辽军之间的地段穿过,直接对复辽军断后的火枪兵展开了攻击,皇族京营竟然就那么看着清兵的后背一枪不发,成为了这巨大战场上的一个看客。
这个消息立刻被飞报到了吕汉强这里,当时气的许杰浑身发抖,气的赵四海暴跳如雷。
吕汉强气的面色铁青,但被被背叛的多了,也就心态平衡了,于是吕汉强只是咬咬牙:‘多亏了四海兄弟提醒,多亏了许杰先生的提前防备,我这个猪啊,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既然京营不能帮忙,那就让他们当个看客吧。
“这时候可以发信号,让我们的伙伴发动配合了。”皇太极和吕汉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随着双方中军升腾起的信号烟花。
辽中城内,早就养精蓄锐的王大壮,大步走到准备突击的队伍之前,对着所有已经斗志昂扬的兄弟们大吼:“给皇太极捅刀子的时候到了,兄弟们,跟着我冲。”然后手中拿着一把扎枪,大步冲上那坍塌的城垣,留下一部分兄弟占领了城垣制高点,阻挡追击过来的城内敌军,其余全部精锐排起扎枪大阵,冲向了皇太极城外的大营,与皇太极留守的阻击部队,展开惨烈的厮杀。
这是养精蓄锐的精锐,这是气势高昂的精锐,面对滚滚向前的扎枪大阵,阻挡他们的汉正白旗的士兵简直就如同纸糊一般的被刺穿,只有满清镶白旗出现的时候,才让他们前进的脚步变得艰难,但不管怎么艰难,扎枪的大阵还是在向前滚滚前行。
这时候,皇族京营战场上观看这场惨烈的厮杀盛况,当皇太极的烟花飞起的时候,从大营里面,奔驰出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在朱大友一千士兵的保护下停在了京营前面,车帘掀起,一个老太监站在了马车之上,手中托着一个黄色布卷,对着两万京营士兵尖声宣布:“万岁有旨,全皇族听令,现在万岁命令皇族京营,帮助东北王皇太极,剿灭叛贼吕汉强。”
圣旨一出,整个京营哗然,朱大友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不是自己听错了吧,皇太极,这个大明的死敌,怎么突然成了大明的东北王啦,而正在与皇太极厮杀死战的,无数次拯救了大明的复辽军,怎么突然就成了反贼啦?
这样的变故简直太过匪夷所思,太过惊世骇俗,不单单是朱大友,即便是京营将士也是茫然不知所措。
是的,在平时,大家总是被灌输吕汉强是奸佞,是要篡夺大明江山的奸贼,但这种灌输在巨大的民间民心之中,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尤其这些京营皇族,大家跟着吕汉强在遵化,在辽东征战,他们看到的全是吕汉强和他的复辽军,一直为大明江山的生死存亡在浴血厮杀,哪里有要抢夺江山的意思?即便是他有那谋朝串位的心思,但现在他却依旧在和大明的死敌在战斗啊,怎么突然传来圣旨,要我们对还在和敌人战斗的大明军队战斗?这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的啊。
看向那个太监,那个太监高高在上面现暴虐,看看自己的都统赵子琪,赵子琪低着他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矫召,这个混蛋是奸细。”朱大友突然大吼一声,在这大军寂静的时候显得非常突兀。
但正是这一声突兀的质疑,立刻让几乎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是的,这一定是矫召,一定是假传圣旨,要不以崇祯皇帝的睿智,怎么能做出这么混蛋的决定?
“打死他,打死这个假太监。”又一个人大声吼道,然端起了他手中的火枪,瞄准了这个太监。
第1144章 背叛背叛()
面对底下将士一片质疑声,这个太监站在马车上,哗啦一声展开了自己手中的圣旨,字迹虽然小,但那上面鲜红的玉玺印章却是清晰可辨:“你们一帮混蛋,看仔细了,这可是真真的玉玺圣旨,这是万岁的旨意,吕汉强虽为汉臣,实为汉贼,现在,皇上已经接受了皇太极的投诚,现在皇太极已经被皇上封为东北王啦,他是我们大明的王爷,是我们大明的忠臣,现在他正在为我们大明除去奸佞而战,现在我们是友军,我们必须对吕汉强展开进攻。你们都是皇族血脉,现在,为了你们老朱家的天下不落入外人之手,现在是除去吕汉强的最好时候,现在咱家命令,对叛军吕汉强,展开进攻。”
这样的圣旨,这样的推断,简直超出了所有人的思维范畴。
与大明打生打死几十年,历经四代皇帝的死敌,这一刻竟然成了大明的忠臣,而现在正在和大明的敌人或者是大明的忠臣死战的吕汉强,由大明的忠臣能臣,突然变成了奸佞,反贼,要求自己和原先的敌人合起来,攻打正在和原先敌人死战的原先的战友,这是不是非常绕,是不是非常扯?是不是是个理智一点的人就不会做出这样的混账决定?
不过,现在明黄的圣旨就在那个死太监的手中,血红的玉玺大家是熟悉的啊。那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存在,违抗圣旨是要杀头的,但违抗良心也是不能安稳的。
这时候,朱大友再次抗辩道:“即便吕汉强是奸臣,但也是我大明的奸臣,也要回我大明去,由我们来解决他,借敌人之手便是我们的耻辱,这个皇命我们绝不接受。”
“对,千总说的对,即便是奸臣,也是我们的奸臣,铲除奸臣用敌人,那还要我们这些忠臣做什么,这个命我们不接。”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反对。
不管皇太极现在是什么,但就在刚刚之前,他还是大明所有军民的敌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管吕汉强是什么,但就在现在,他还在和大几十年的死敌在战斗,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可是你们老朱家夺回皇权的唯一机会,你们可不要失去这个大好的机会。”那个太监依旧在那鼓动。
这时候朱大友再次驳斥道:“你说他皇太极是大明的王爷就是啦?大明外姓只有死后追赠的王爷,没有活着的外姓王爷,这是祖制,既然皇上封皇太极是王爷,那也等他被吕汉强弄死了再说,那按照祖制,我们现在就干掉皇太极,让他死后成为我们大明的王爷。”
这个理由再正确不过了,这个理由简直就是冠冕堂皇到了一定的程度,这个理由,说实话,的确太牵强了,不过这个理由立刻得到了一部分心存正义者的赞同,于是纷纷举起火枪:“对,先干死皇太极,然后让他成为我们大明的王爷。”
一看对皇族这帮爷没有办法,那个太监立刻面向了赵子琪:“赵将军,你是一军之主,这圣旨你是执行不执行?”
赵子琪抬起头看了看那道刺眼的圣旨,再看看两万手下,张张嘴却没有说什。
这是你皇家内部的事情,你问我干什么?我一个外人,我能做什么?说什么?
“我手中可有尚方宝剑,若你不执行,我有权立刻杀了你,然后你的一家——哼哼。”
赵子琪闻听,冷汗就汩汩而下,是的,自己是外人,但是大明的臣子,违抗圣旨是死罪,一家老小都在京城,一旦自己被杀,崇祯皇帝也一定能杀自己全家泄愤,翻脸不认人,已经是崇祯的招牌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这时候,全军都在看着赵子琪,一个太监我们可以不听,但按照军规,一军主帅的话大家必须执行,这几个月来的严格训练,大家已经在潜移默化里形成了一股执行纪律的习惯。
正在赵子琪犹豫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猛抬头看向那个太监,那个太监正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正有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在向外喷血,而在他的后背,一堆碎肉烂骨正从碗口大小的伤口喷出,那太监不相信的看看自己心口的伤口,再看看对面,朱大友正端着冒着青烟的火枪,冷眼看着那个死太监。
那个太监最终哆嗦着嘴唇,最后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