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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怎么想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后还是将希望放在了吕汉强的身上,既然他能看出自己是在逗你玩,不过是一说罢了,而且当时指出了自己的处境,指出了可怕的后果,那一定能有解决的办法,于是,也就顾不得自己的骄傲,立刻换上便服直接上吕汉强府上求救。
让一个一品大员,一个标新立异的人向自己低头,吕汉强认为也是难为他了。办法还是要给他想想的,不为别的,就为这城外千万百姓不成为鞑虏的奴隶就应该做点什么。
“督师身陷局中者迷,其实,这些事情还不是没有办法的。”吕汉强只能将这个莽撞的大嘴巴请到椅子上坐下,好言宽慰。
“难道伴读有办法?”闻听此言袁崇焕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满面期望的望着吕汉强,吕汉强苦笑,自己不过是说说,哪里还有真的办法?但既然话已经说出口,脑袋一转,就来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吕汉强背起手,在地上慢慢踱步,开始边思考边道:“这第一步,还要请督师大人在明天再次上书皇上,以当初熊廷弼和孙承宗,折翼辽东说出复辽之艰难,恳请万岁理解。”
“这个当然。”略一思索,袁崇焕点头表示照办。
“而后督师再修改复辽策,以驻守反击蚕食推进为主调,在驻守的时候,消耗后金实力,给他慢慢放血,在他虚弱想要休息的时候,发动局部反攻,让后金不得休息,然后驻磊推进,一个驻磊一个驻磊的往北施行,这样,五年复辽是不成的,但十年时间,我们只要不在乎一城一地得失,只一心消耗女真不多的人力物力,只要十年还是可以达到目的的,毕竟,后金小国,耗也能耗死他。”这与袁崇焕的复辽策是有这许多相同的,唯一不同,便是袁崇焕提出的第三点,合议,但这是绝对不会被很要面子的崇祯能接受的,现在吕汉强的复辽策除了时间更具体更易于操作罢了。
听到吕汉强提出的这崭新的复辽三策,当时袁崇焕不由的眼睛一亮,转而兴奋的站起,对着吕汉强深深一礼,吕汉强慌忙拉起袁崇焕:“督师何至于此?”
“先生一席话,让我毛瑟顿开,我连夜就拜写奏折,明天就上书皇上,希望皇上能改变初衷。”
“希望大人能如偿所愿。”这个奏折和今天平台召对的内容简直就是自相矛盾,但吕汉强更知道崇祯的性格,改变这个已经泼出去的水的可能是微乎其微。
“大人,即便皇上不能改变策略,但还是希望大人能稳扎稳打,不要操之过急啊。”
对于现在吕汉强的劝导,袁崇焕已经没心思去听,也不能听,现在他算领教了崇祯操切的性格了。
袁崇焕冲吕汉强拱拱手就要告辞,吕汉强突然拉住袁崇焕的手郑重其事的建议道:“督师,千万注意毛文龙这个与鞑子有着深仇大恨将领的作用,要好好的利用他牵制辽东和辽南,您和毛帅一东一西,你攻他守,你守他攻,让鞑子两线作战疲于奔命,慢慢的耗死皇太极,这才是最上策啊。”
吕汉强真的不希望袁崇焕在取得了生杀予夺大权之后,第一个除去了与自己争权的毛文龙,做出让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
袁崇焕略微一皱眉,但满上笑着道:“先生教导我记下了,这就告辞了。”
“还有。”吕汉强再次拉住了袁崇焕的手。
“先生还有什么教我?”袁崇焕已经显得不耐烦了,这都火上房了,怎么还有闲心再听吕汉强喋喋不休的说,既然自己已经得到了吕汉强的建议,那就赶紧施行才是正理吗。
“督师,千万不可提义和两字,也不可做义和打算啊,千万千万。”义和虽然可能是袁崇焕自保的手段,但他不该行城下之盟之策,就是这义和两字,彻底的让他成为了羊肉片。
袁崇焕脚步一停,似乎略有所悟,但转而就笑着道,“先生教的是,我一定不做义和之言。”
言罢就告辞匆匆而去。
在大门口分别时候,吕汉强再次拉住袁崇焕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无论是战是拖,请督师切记,卖国不可取,卖国,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将被历史所唾弃。”
袁崇焕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黑着脸冲吕汉强拱拱手:“某发誓死捍卫大明,绝不做吕大人所言之事。”然后甩袖而去。
望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扬长而去的袁崇焕,吕汉强认为自己尽到了自己该进的义务,至于今后会怎么样,那就只能看袁崇焕怎么理解了,反正还有一年鞑子才能进关,还有时间让自己筹谋一番,即便不能为这个国家筹谋,为自己筹谋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但吕汉强不知道,正是自己说的义和两字,却给了袁崇焕另一种思维方式,正是自己提出了绝对不会投降的毛文龙,才最终让袁崇焕为自己义和搬掉绊脚石而让毛文龙丧命。
其实,改变历史不是你改变现在的历史,而有可能是你改变了原先的历史,让他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这是一种悲哀。
第94章 惊出一身冷汗()
(今天第四更,还是恳请文友支持,谢谢)
按照吕汉强给出的套路,袁崇焕在第二天的早朝的时候,再次向崇祯上了折子,情真意切的以当初熊廷弼和孙承宗折翼辽东说出复辽之艰难,隐晦的恳请万岁理解自己五年复辽的处境与不可能达到的苦衷,字里行间再也没有平台召对时候的坚决与从容,里面已经充满了瞻前顾后的情绪。
结果,这位崇祯皇帝很是理解了一番袁崇焕的顾虑,然后勉励他不要想的太多,希望他充分运用自己给他的便宜行事的特权,大胆的部署五年复辽的计划,尽快完成平辽大业,言谈间真是爱之深,信之重,算是彻底的将袁崇焕变成了一个只能进不能退的过河卒子了。
于是,失望的不单单是袁崇焕,还有就是吕汉强,看着一脸凄苦,却又要装作振奋的袁崇焕陛辞之后到辽东上任,心中充满了哀叹,看来事情是无法挽回了,现在能盼望的就是他不再狗急跳墙做出原先的蠢事了。看来,由于只会空谈的内阁朝臣,再强强联合一个操切的皇上,一个个汉奸算是真正的养成了,也可能袁崇焕还是众说纷纭,但洪承畴却是板上钉钉了的。
既然自己不能改变什么,也就患得患失的继续当自己人形布景吧。
下朝,按照惯例,露着后槽牙,招财猫一般笑呵呵的和每个人都打过招呼之后,施施然准备到报馆看看,再去茶楼指点一下徒弟说书,毕竟这都是自己吃饭的家伙,慢待不得。至于上自己的衙门点卯,那还是算了,自己根本就是个挂职的,对这官场一抹黑,这个郎中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到现在户部在哪都不知道,也没人热心的告诉自己,不去也罢。
而茶楼报馆的生意虽然事情有张大掌柜,黄唯一全盘打理,两人一个感念吕汉强知遇之恩,一个感念救命之德,都已经做到以店为家,以厂为家,也没吕汉强什么事情,而又没了捐输孝敬,更得崇祯善政,根本就没了税赋,真正的是入多出少,更借着这朝局动荡的东风,不但每日邸报上榜,让全北京的人都看到朝局动向,更有那些意气风发的文人士子,恢复了原先指点江山的豪气,在没有言论禁锢的时候大发议论,对于这些,吕汉强全部刊发,反正现在的王承恩只要每日分红时候抬去大筐的银子根本就不去管你怎么弄,只要不是刊登怒骂皇上和自己的言论,一切随你。
再加上吕汉强刻意引导士子向圣人之言的剖析上使劲,这正触动了一些大儒的痒处,于是纷纷拿出自己狗屁不通的妙解投稿,这样,有这么解释圣人言论的,当然就有专治不服的,于是也拿出自己认为最正确的解释反驳,于是呼报纸上你方唱吧我登场,咬来咬去的,那怎么是一个热闹了得。在这些人的努力下,于是皇家御览已经不再靠新三国的连载而销量大增,,这才是吕汉强想要的。
走到半路的时候,却被小弟派人给截住了,来的人是自己新雇请的小斯,专门随着自己走动。远远的见家主过来,就忙不迭的赶上来见礼,“老爷,不好了,老夫人病了。”
这个消息立刻如同晴天霹雳,彻底的打蒙了吕汉强。一把抓住了那小斯的胳膊,紧张的问道:“我娘什么病?什么时候犯的,请没请大夫?”问的紧急,但又不等那小斯解答,就一撩袍子,风风火火的往家里跑。这时候,正是下朝的时候,交通拥堵的列害,还不如撇开张叔的马车,自己直接跑回去呢。
这事情不由得吕汉强不着急,老娘身体一项很好,几乎没有病过,但是,正因为这样的人,一旦病起来,那就是要命的,“小弟干什么吃的,怎么连老娘都看护不好。”边跑便低声的埋怨。
那小斯就紧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解释:“老爷,老夫人早上还好好的,送老爷上朝之后就到后院侍弄菜园子,不知道怎么的,就一下子晕倒了,好在当时教授二公子和小姐的西席在,他也懂得点医术,当时给老夫人摸了脉,开了方子抓了药,现在老夫人已经见好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我看你平时很是乖巧伶俐,才让你跟在老夫人身边,这时候你干什么吃的?”吕汉强边跑边愤怒的呵斥道。
“老爷冤枉,小的很早就想通知您,但老爷上朝没散,午门那里有禁军把守又不让进,去衙门,也不让靠前,我只能在路上等,我也不知道老爷下朝要往哪里去,于是,就两条路不断的往返,这才遇见老爷。”
吕汉强边跑边看天,这时候都过了午时了,今天的早晨一如既往的混乱和无所事事,但是,大家就都对这样的早朝乐此不疲,在无限的跑题,无限相互攻击谩骂中,又没有一点实际的东西出来。“真的要了人命了,我恨早朝。”
就要拐进自家家的胡同时候,远远又见到张管家跑了出来,挺大个岁数跑的跟个兔子似的。吕汉强当时就亡魂皆冒了:‘不好,看样老娘的病体严重了。”
但这次张管家带来的却是好消息,“老夫人已经苏醒,现在正由对面陈姑娘陪着说话,怕老爷担心,因此上让我迎着老爷。”
听到娘平安,吕汉强的一口气就泄了,扶着双膝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的汗如下雨般点点滴滴的落在干旱的路面上。追在后面的小斯赶紧过来给他捶背。
喘息了一会,吕汉强轰开那小斯,气喘吁吁的对着张管家道:“老哥哥,咱们赶紧回去。”说着踉踉跄跄的往家里赶。
进了院子,也不顾其他,直接就冲进了老娘的卧室,也没看他人,扑到老娘炕前一把抓住老娘的手,紧张的问道:“娘,怎么样?什么感觉?吃药了没有?还好吗?”一顿机关枪般的问话,当时让老娘满心欢喜,再看看满头大汗的儿子,有无限心疼,笑着伸手擦拭着吕汉强满头大汗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先生说,我不过是一时气虚,早晨又起的早了点,所以眩晕了。吃了药,喝了碗红糖水,现在好了。”
“低血糖。”吕汉强立刻就判断出了病症。
低血糖是老年人多发的症状,主要是摄取食物过少,身体羸弱吸收不好造成的,这在剧烈运动之后,就会出现老娘这样的状况,好在,这位自己给弟妹请来的西席很有本事,没拿这种症状当做癫痫什么的救治。
放下心来,立刻转身召唤张管家:“老哥哥,你立刻和张叔赶车上街,买最补的补品,要多买,以后我娘就拿那些东西当饭吃了。”
“哈哈哈。”一阵轻笑传来,这才让吕汉强看到,原来那位西席还在房间里,吕汉强赶紧上前施礼:“谢谢先生急救,我定有厚礼相送。”
那西席一见,再次哈哈一笑道:“东主多心了,老夫人一项待我厚道,这也不过是我小小的出力,算不得什么的。”
在那个时候,读书人大部分都通晓些医术,这不奇怪,也正是这样,才真正的救了老娘一命。吕汉强当然是无限感激的。
“不过刚刚东主让张管家和张叔买些补品,这是应该的,但是,套车去买,那就过了,东主又吩咐以后就拿那些补品给老夫人当饭吃,却是过犹不及啦。“
吕汉强闻听,也知道刚才的确是自己太过心急了,真要是那样,说不得就是害了老娘了。
“我儿孝心娘知道,不过再是怎么,也要先谢谢先生和这位小姐才是不缺了礼数。”
屋子里还有旁人?还是位小姐?
当时吕汉强就莫名惊诧了,哪里来的小姐?
第95章 伊人()
房间里的确有位小姐,就文文静静的站在炕角,带着浅浅的微笑,静静的看着吕汉强。西去的阳光,在敞开的窗霏外撒进来,淡淡涂抹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个俏丽的剪影,一丝发丝,在窗外飞进来的微风里,就在那阳光里轻轻的,温柔的舒展慢舞,搅动那份宁静,生成了一丝鲜亮活泼。
月牙似的眼,如春水般在两个深深的湖水里孕育,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在端庄里,又生出一点俏皮。
紧紧闭着的小嘴,如弯月般轻轻翘起,一丝恬淡的微笑,就在那里荡漾。
一身淡绿色的淑装,如六月里的湖水般,流畅的舒展,衬托着那曼妙的身姿,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但在这整个的感觉里,却又透漏这一丝坚强,但这柔弱与坚强,在这里,却是那么恰如其分的糅合在一起,显得那么和谐与自然。
这位小姐其实,吕汉强在过年的时候见过,就是自己对门的那位绿色衣裙的姑娘。不过虽然是住在对门,但按照当时的礼教,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不过就这一面,却让原本记性不好的吕汉强,在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里,却深深的留下了印象,每一次想起的时候,似乎心底里的一根丝线被轻轻拨起。
“我儿平日里甚忙,都是这位小姐陪着我说话解闷,今天又在床前端茶倒水,可比你那笨手笨脚的小弟仔细的多,这回遇见,还不快快上前道谢?”老娘躺在炕上,笑着吩咐吕汉强上去与这位小姐见礼。
“是的哥哥,你每日上朝走了,这位姐姐就过来陪娘说话,这位姐姐对我可好啦。”这时候,小妹也钻出来给吕汉强介绍道。
吕汉强闻听赶紧上前几步,满怀感激的深深一礼下去:“多谢小姐百忙里能抽空陪我娘说话,更有今日出手相援,在下万分感激,这里先多多谢谢啦。”
这时候,那小姐愣愣的看着他,见吕汉强对自己施礼,却是一惊,在看到吕汉强真诚的神态里似乎依旧是对陌生人的距离,没有半点做做,却是有点失落,回过神来,浅浅还礼道:“先生不必多礼,小女子也是平时无事,正好寻老夫人作伴解闷,也跟着老夫人学了不少针线女红,该感谢的,应该是老夫人才是。”声音平和温顺,如空谷里百灵般好听,说完,落落大方的看了眼吕汉强,而后再次施礼道:“老夫人身体回转,也无大碍,我这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吕汉强回答,就那么袅袅娜娜的走了。吕汉强直起身,看着那姑娘走远,盯着那曼妙的背影,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充满心胸,一种恋恋不舍的情怀在这感觉里,慢慢的搅动升腾,一时间竟然痴了。
“我儿,还看什么,还不来娘身边坐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娘故意咳嗽一声笑着,嗔怪的唤回了吕汉强的神灵,放眼看去,西席和小妹,以及满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