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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先生,金守备带着大队人马进草原去了。”陈车可不敢将吕汉强看做是布衣百姓,他依旧恭恭敬敬的回答吕汉强的问题。
吕汉强就遥望草原的方向,捏着下巴很欣慰的点点头:“是啊,正是六月好时光,出去劫掠一番还是不错的选择,看样当初我培养的抢掠习惯还是起到效果了。”
陈车忙纠正吕汉强的判断:“先生误会了。”
“我误会?误会什么啦?”吕汉强就纳闷的问道。
陈车笑着解释:“先生,自从去年您发动百万边军边民抢掠草原,更是一把大火烧绝了几乎草原上所有的生灵,剩下残余的部族都逃到及北之地去了,现在的草原已经没有人,也没有东西劫掠了。”
吕汉强就欣慰的一笑,但还是不无遗憾的道:“看来我那一把火烧的太狠了,应该留下点让大家抢掠的,这真是,好人死绝了,让我们这些强盗抢谁去啊,不过我喜欢。”
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引起周边人一阵哄堂大笑。
“既然草原没了生灵,那他金恒光还跑去做什么?”吕汉强就歪着脑袋问。
“大人一把火,虽然烧光了旧有的枯草,却肥了草原沃土,而且最难得的是在今年开春的时候还下了一场透雨,那草都涨疯了啦。”陈车满面欢喜的报告。
吕汉强就笑了,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那场在大旱年份下的一场透雨,其实也是自己的杰作,一场大火改变了一片小气候,飞腾的烟灰,凝结了空气里的水汽,这就是了,如此一来,是不是每年都要来这么一下?哈哈,没想到,自己还当了把龙王爷。难得难得。
“草原牧草肥美,而且没有鞑子威胁,于是边关家属百姓就将头年抢来的牛羊赶到草原上去了,先生,你现在看看草原,到处都是如云的牛羊,到处都是汉民欢快的牧歌,真的是一副富足和美的画卷啊。”说这的时候,陈车的眼睛是眯着的,脸上是富足的,雁门的将士的脸上是富足的,眼睛是眯着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从小就没过过的日子,还有什么比现在的富足安定更好的呢?
“金守备怕有漏网的鞑子抢掠我们,因此带着五千兄弟直接进了草原,往北五百里安营扎寨去了,因此,现在我在这里算是留守,主要是负责兄弟们的后勤转运来往。”
“推进五百里啊,这么远?”吕汉强就惊讶的问道,这就等于将国境线往北推进五百里,开疆拓土不过这样。
“不但金守备如此,没人下令,沿边九镇全往北推,大家的心气高着呢,开疆拓土不开疆拓土的无所谓,只要是为身后家属放牧牛羊抢草地,大家辛苦点也没了怨言。”
“这很好,现在皇上还不给大家军饷钱粮,就都靠去年抢掠的牛羊过日子了。”吕汉强很欣慰,自己的一番作为终于解除了大明北方的威胁,让四面皆敌的大明,敞开了一面透口气的窗户。现在的大明已经不再是原先的大明了。
陈车就笑着道:“这都六月了,第一批羊羔牛犊还有马驹已经出生,又因为牧场广大,牧草肥美,那羊羔马驹牛犊子是疯了一样的长,这下,吸引了无数商贾出关追向草原,在百姓手中购买牛羊贩卖关内,因此,即便没有朝廷一粒粮食一两银子,但大家的日子比往年那是好上几倍几十倍,这真的是托先生的恩赐啊。”
吕汉强就有点小得意,这就好,只要能让百姓活命,能让边军自发的出击,那自己期盼的良性循环就实现了,这样,以后的好习惯就算彻底的养成了,这就叫,小强盗的养成计划,可比那撒养成计划实在的多啊。
既然状况如此的好,吕汉强就动了要进入草原的心思,于是对着陈车道:“我也不在你的雁门驻留了,我去草原看看,顺便看下我们当初战斗过的地方,看看那些掩埋在草原的兄弟。”
当初自己带兵三千进入草原,结果只剩下这五百兄弟,陈亮追进草原的六千兄弟也只剩下四千,可谓损失惨重,但也值得,毕竟为汉人,为边军,为朝廷打下了这往北五百里的江山,解除了北面的威胁,这个有必要写封信给崇祯,让他也高兴高兴,毕竟一代帝王,谁不想开疆拓土?这其实也在告诉他,当初自己的罪是错的,也变相的给自己翻案,打那些东林的脸。
打脸,这事情一定要干。
吕汉强给崇祯写信,现在不叫奏折了,因为现在吕汉强身上除了一个伴读不是官之外,就没有官,现在联系,就是同学与同学之间的交流。
书信是在出了雁门之后休息的时候写的,在这个书信里,吕汉强详细的描述了现在九边的状况,同时指出,现在的九边将士的新气象,这也是变相的垦荒拓边,于是就将后世王震将军的生产建设兵团的经验详细的描述了一下,让崇祯看到一个新的思路。
将厚厚的一沓信揣进信封的时候,吕汉强就无奈的摇头,这真是吃着百姓的饭,操着首辅的心,自己是何苦来的吗。
第559章 逍遥游()
现在的信函通转很方便,因为在如潮的进入草原的商贾里,第一个敢于出来的,便是皇家驿递商行的人,他们本来就有合法的武装,更看到了商机,于是,他们第一批涌进草原,开办连锁,不但贩卖牧民的牲畜,更开通了邮路,在为崇祯和自己赚取银子的时候,同时有意无意的也开始了扩大储蓄的行动,将在草原放牧百姓的银子邮寄回家,不过这时候的储蓄行为,还是以收取保管费而不是向储户支取利息,因此这还不算是一个真正的银行,在这一点上,吕汉强开始思考,是不是利用自己家现在埋藏着的几百万银子开一家真正意义上的银行。
现在的吕汉强很富有,在搬离京城的时候,五百改变身份自愿追随的家丁押运下,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有钱,单单报纸年收入就达到百万,都被娘换成了黄金,这几年下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上次攻陷乌几台黄金家族王庭的时候,所缴获的一百鹿鹿车的金珠。则算成银子就达到几百万两之多,这其实还丢弃了无数认为不怎么值钱的财货,比如笨重的铜钱。
这样,算在自己手中的银子就不下六百万两,可算是大明国库年收入的一年半,这还没算上自己在商行里的股份分红,现在,那笔分红简直就不是钱了。
银钱在手中,再次让娘埋藏银子的热忱空前高涨,连着子涵和如雨也犯了这个毛病,娘三个最大的乐趣就是扛着铁锹满院子挖洞,而且一边挖还一边快乐的窃窃私语,这媳妇不像媳妇,婆婆不像婆婆,让吕汉强简直郁闷的不行。在加上小黄一家的参合,现在吕汉强的庄园已经满地洞口。
钱有了,自己当初的记账方法已经推广普及了,大明本来就是一个资本主义萌芽的时候,商业和工业也在各地悄悄开花,那么,市场也就有了,这样,等于开办银行,展开银行汇兑的基础也就有了。
其实,在当时的世界,民间的汇兑已经有了,但不是朝堂发放的交子,那是变相的,没有信誉的纸币,贬值贬的厉害的很,一贯钱的交子在民间汇兑的时候,只能换五文钱,这都几乎不够本钱,但朝堂就是用这种办法抢夺百姓的财富,因此已经被全大明的百姓拒绝,为此还在杭州常州等地掀起声势浩大的抵制运动。
这时候,一些连锁商家就开始对大笔银钱往来运输的事情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所谓的写票。
写票这东西后来一直延续到民国后期。
也就是商家以自己的信誉打出的白条,然后给收购粮食等的百姓,百姓可以用这个白条到这个商家的店铺里,购买他们需要的物资,这就等于是变相的私自印制的纸币,不过流通起来只能单线,不能普及。
在一个就是一些行商,拿着这个白条,可以异地取款,也就是银子,当然,这要收取高昂的手续费并且还不及时,风险还大的要命,这只是后世的银行的雏形,因此,吕汉强决定,这次从草原回去之后,就在太原开办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银行。办银行,比抢劫要暴力的多,记得后世有个行长在年度汇报的时候都说过,今年的利润都不好意思说。
拒绝了陈车派兵保护的请求,现在身边这五百家丁都是百战余生的勇士,以一当十绝对不是空话,吕汉强就笑着安慰一脸焦急担心的陈车:‘我带着这些兄弟走在天下,所有的人都应该担心我去抢他而不是他来抢我。’
骑在当初救过自己命的山西小红马上,带着五百兄弟进入草原,刚出雁门关,一股混合着烟火味道和鲜花味道的空气就扑面而来,已经长的齐膝高的茂密的野草,在微风里轻轻摇曳,无数的野花将大地点染的色彩斑斓,就那么柔柔的铺展到天边。
开始还隐隐约约的有路,但后来就没了,到处都是茁壮的青草,到处都是香花蝴蝶,虽然没有路,但你可以尽情的往四外走,没有路,其实便哪里都是路了。
吕汉强就耷拉着两条大长腿,信马由缰,任由小红马走到哪里算哪里。小红马就眯着眼睛走走停停,走一段,还要站住歇口气,然后再心不在焉的吃上两口到了嘴边的嫩草,然后叹息一声,就继续走,然后再站住喘气,再吃几口,在走。
五百其他的战马对这样的领头马一点脾气都没有,就那么跟着,不跟着不行,因为坐在那上面的家伙很厉害,也只能一个个眯着眼睛逍遥的走,偶尔有的战马冲出队伍,带着主人狂跑一阵之后,再蔫不拉几的回到队伍里,继续就这么走。偶尔一声高亢的鹰啼,在辽阔的碧空上传来,小红马就站住,歪着脑袋四下寻找,似乎这才能让他感觉到一点兴趣。
日落的时候,看到一个营地,吕汉强的兄弟们本能的警惕起来,结果老远的迎上来的却是一个汉家老头,当看清领头的是吕汉强的时候,就趴在草丛里死命的磕头,还呜呜哭泣。
吕汉强就下马,拉起老者问长问短。
然后,附近的汉人就都赶过来,然后篝火点燃了,烤全羊上架了,美酒传递了,大家都醉了,倒在柔软的草地上酣然大睡,不必担心抢掠,不必担心鞑子,那样的噩梦都已经过去了。
这时候,原本被留在家里,和如云腻歪的小胖子带着几个家伙从后面追了上来,吕汉强就纳闷了,当初说让他跟着自己来草原的时候,这家伙就紧紧拉着如云的衣袖说出无数莫名其妙的道理,就是不来,当时吕汉强就笑:“还不是恋爱中的家伙脑袋被驴踢了,根本就是短路。”
这时候看到追上来的小胖子,吕汉强就笑问:“怎么突然想开啦?”
结果这家伙一脸苦相:“别提了,现在如云欺负我都到了变态的地步,我再不跑,,我的命就剩半条了。”说着的时候,还时不时往身后看,就好像有千百个魔鬼在追击一般。
第560章 草原行()
晃晃悠悠的走了半个月,喝了无数的酒,见过无数的人之后,吕汉强来到了金恒光的营地。
金恒光是整顿全部五千人马出营迎接的,那场面绝对堪比后世的主席检阅。
让到大帐里的时候,酒宴已经摆下,但所有的兄弟包括吕汉强都开始干呕:“怎么还是羊肉,你就不能给我弄点野菜什么的吗?”
于是五千军汉丢掉刀枪,挎起了篮子,满世界找野菜,满世界里寻找鸟蛋什么的。于是在不一会,吕汉强的面前就堆满了野菜,吕汉强就和小红马争抢着大嚼。
“恩师,雁门的百姓要向您缴纳当初您规定的利钱,这个您看多少?”金恒光恭恭敬敬的坐在吕汉强的对面,开始汇报工作。
将一把鲜嫩的野菜塞到嘴里,嚼的是满嘴绿汤,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的道:“什么利钱啊,那都是我当初给这些边军兄弟们施加压力顺嘴说的,要不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大家就不能在我这个债主的鞭打下冲进草原抢掠了,这时候,看看沿途上密密麻麻的牛群羊群,我看到了大家的富足,因此,这利钱吗,就算是我给兄弟们的奖赏了。”
现在也是一身布衣的华树亮却摇手道:“先生不可啊。”
“这有什么不可的呢,大家日子好过了,边军兄弟们也有了保护草原的斗志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因此我还要那些小钱干什么呢?”
“先生,人都有惰性,而且人的自我约束力是很小的,如果先生放弃了对这些牛羊的追索权利,说不定有许多人会贪图一时的富贵享乐,就将所有的牛羊换了美酒,正所谓富不过三代,您看看那些原先的地主有几个能延续几百年不倒的?因此,只要您不放弃追索权利,大家就不敢将原先的牛羊数目变卖,就只能继续放养,而他们能变卖的也就只剩下多余的产出,这样,您就可以变相的约束他们继续过好日子,这是一份德行啊。”许杰老是爱出风头,就这么将华树亮的饭碗抢了,还抢的很干脆。
吕汉强就张大了嘴巴,小红马就在他的嘴里悠然自得的抢了一根野菜。
“事情还可以这样?”
金恒光就递上一个布巾然后诚恳的道:“许杰先生说的极是,若恩师将牛羊全部给了百姓,那百姓就会认为这是意外之财,全部变卖也就不可惜,因此,您若是放弃这份权利,那您看着,不出一年,这草原上就会少一半的羊群,而再有三两年,你就再也看不到羊群了。”
吕汉强就龇牙咧嘴的简直不能想象了。
其实许杰华树亮和金恒光说的是对的,白来的东西弃之不可惜,在手里也不珍惜,这就是人的天性,在后世,中奖千万最后沦为乞丐的比比皆是,天下一理也。
“好吧,那我就干脆划分一下每家该我的到底有多少,然后让他们世世代代的保有这个数目,至于利息吗,我看这样,干脆就在各地建设义学,不教诗书礼乐,专门教授医药手艺等等技能,嗯,就叫技术学校吧。”
想到办义学的时候,吕汉强就想起了在平陆的学生,这连番鏖战,也没空给他们教授,也不知道那帮孩子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山长老师,看样子,自己的心血要白费了,不行,这次草原之行之后就回平陆教书,坚决将这些孩子教导成自己真正的嫡系。
“驻扎在这里很辛苦吧。”放下了这个问题,吕汉强开始关心将士们的思想生活了。
这时候,原先的雁门一个将领立刻上前搭话:“督师大人,这算什么辛苦,照着原先那是天堂,大家吃饱了,家属也富足了,让大家的心气更高了,我们都商量好了,等南面的草场变得瘠薄的时候,我们还要往北走,那么我们这些军汉就要向北再向北,当初您说过,要用我们的剑为我们父老的犁开辟土地,我们就必须这么做。”
吕汉强就欣慰的大笑起来,这正是自己要的,利益驱动这些边军比自己说什么春秋大义要强上百倍,很好,很强大。
第二天,谢绝了金恒光派人保护,一行人又启程向东行进,在大同北面遇到了大同的守备,那个将领一见吕汉强当时就大呼小叫的跑过来:“督师大人,是我,我是王显啊,大人,您不记得我啦?我就是在后面不远遇到的您,我还想给您送宝玉来的。”’
吕汉强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噢——想起来了,你是王守备。”然后看着现在已经红光满面的家伙笑着道:‘大将军发福啦,看这红光满面的,怕是已经爬不上战马了吧。’
“大人取笑大人取笑,现在末将上马提刀可比当初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