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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饷银呢。”
“是这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
“这一定是吕汉强说的?”
“一定以及肯定。”
这守备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吼道:“有吕汉强顶缸,那我们还坐在这干什么,说不定这时候都抢了几万牛羊了,赶紧麻溜的走啊。”最后焦急的怒吼:“你这慢性子,简直令人发指啊。”
一群群马匪早就闻到了风声,在吕汉强吸引了大部分鞑子之后,立刻挥刀杀进了草原,所过之处更是寸草不生,那叫一个干净。
边地有马的马户一见,这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啊,还养什么马,种什么地,那哪里有抢劫来的快?咱们的兼职就是马匪啊,这路子熟。骑上马抄起家伙,那真是妻子送郎上战场,爹娘嘱儿做财狼,呼朋引伴,一群一村的就涌进了草原,沿途之上,连根绣花针都绝对不会落下。
一个小堡寨的边军营头,饿的都站不起起来,刀枪早就贩卖一空,看着这巨大的机会只能望草原兴叹,你总不能爬进草原吧,不能用拳头和牙齿去抢掠吧,这样的强盗是不是太惨了点?
结果这时候,一群商人呼啸着冲进了营寨,焦急的和这些边军商量,没沿途干粮是吧,我借贷给你,没刀枪了是吧,我购买给你,没战马是吧,毛驴行不?如果行,那我提供给你,你说吧,还缺什么?一切都好商量,只要你去抢掠的时候,带上我们,只要你抢掠的古董什么的卖给我们,一切齐活。
有钱好办事,尤其商人讲究的就是商机转眼即逝,行动起来那叫一个雷厉风行,转眼间就制备齐整,连送行酒宴都置办齐备。
结果这股营头立刻在商人的武装下,酒气熏天的冲进草原,咱们人少,先可小的部落来,抢掠一个之后,珠宝古董反正不管什么都卖给商人,牛羊交给跟来的半大小子赶紧赶回去放牧,然后点起篝火,烤全羊,烤牛肉一顿狠吃,有了力气丢弃毛驴,骑上抢来的战马,继续开抢,大的部落是吧,没关系,在草原上随便招呼一群汉人,管他是官军还是马匪马户,现在大家一家亲,大家合伙一块干,然后按照人头分账。
于是九边边塞大小营头,一夜之间为之一空,群情激奋,几十万衣衫褴褛的边军,在所有的家属和百姓商贾期盼下欢送下,就如同饿红了眼睛的狼似的,冲向了草原缺少男丁的部族,烧杀抢掠令人发指,就连一些没有参战的部族也被连累,整个草原南部一时间烽烟四起喊杀不断。
杨鹤也想阻止这个已经不受控制的局面,结果包括他身边的亲兵队伍,都在一夜之间消失大半,而当他们满载而归,向他献上抢掠来的珠宝的时候,杨鹤在感叹之余,嘿嘿傻笑,珠宝啊,谁不爱啊。
不必担心这些边军马匪马户的死伤,其实没有组织的军事行动有时候比有组织的还容易取胜,还容易取得战果,往往一场大仗的惨败不是士卒的责任,反倒是那些愚蠢的总指挥的结果,而现在放羊了的边军,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抢掠的强盗,他们来去如风,欺软怕硬,他们才不会去玩什么堂堂之阵呢,当正规军对上游击队,结果那是大家都呵呵的。
近百万汉人红着眼睛涌入草原,这要是算作兵力,那是历代王朝绝对没有组织起来过的,也是历代王朝绝对没有过的战斗士气。
王朝出击,毕竟不过一两路,鞑子还好防备,集中力量可以阻挡,这次算是完了,何止十路百路,简直就是千路万路,如水银泄地,让本来人口稀少的草原处处漏洞,防不胜防,其结果就可想而知。
第434章 官场地震()
杨鹤得到吕汉强出兵草原的消息,当时惊的将手中的笔猛的往前一杵,将刚刚拟好的一份花团锦簇的招安文告弄成了一片漆黑。漆黑的不但是他的文告,还有他的眼睛。
“吕汉强你也忒恣意妄为了,你还将我这三边总督放在眼里吗?我要上书,我要上告,来啊,点起亲兵,我去雁门。”现在杨鹤不但有上书上告,连上树上吊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中军官正急匆匆跑了进来,一听说点起亲兵,当时脑袋比马屁股都大了三圈,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说什么。暴怒的杨鹤当时就没有半点文士的样子,疯子一般的怒吼:“你还等什么,为什么不点兵,快,快。”
这时候中军官小步上前,:“总督大人,此去雁门山高路远,不安全啊,还是在这里写份公文申斥一番也就是了。”
“混蛋,这是申斥的事情吗,这是擅起边讯,这要是上面追究下来,先掉脑袋的是我。”
“可是,陕西到山西路途之上杆子成群,流寇遍地,大人安全是个严重的问题啊。”
“我三千亲兵铁骑还怕什么杆子吗?我拿着丰厚的钱粮出来养着他们,难道要用他们,他们就都怕死了吗?”杨鹤眼睛都红了。
中军官就小步的往后退,然后呐呐的禀报:“启禀总督,不是亲兵不效命,而是,而是,这次出动不了那么多?”
杨鹤怒吼道:“三千亲兵,难道两千五还出不来吗?”二千五,还算行。
“只能出二百五。”
杨鹤一晃荡,差点以为自己耳朵丢了,摸了下,还在,当时就大惊:“哗变啦?”这个节骨眼上,这可是要了老命的事情了,不过士卒无饷哗变,自己的亲兵可是钱粮丰厚,怎么就哗变了呢?
“不是。”中军立刻将手摇动。
“那人呢?”
“抢劫去了。”
愣了半天,最终杨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翻起了白眼,“得,连自己的亲兵都参加进去了,那还能说什么?写折子弹劾吕汉强吧,这个天大的黑锅必须吕汉强背上,也只能这样了。”然后吩咐中军:“去,找棵歪脖树,找两根绳子。”
“做什么?”
“你和我准备一起上吊。”
山西布政使都已经七十又二了,山西巡抚耿如杞一走,山西整个的摊子就丢给这个老人了,正坐在花厅和直隶泽州知府姚同新说事,现在他老迈了,只有将这个直隶的知府找来帮衬自己了,当接到吕汉强出兵草原的时候,老人家双眼一翻,嘎一声,直接口吐白沫昏过去,犯了脑出血。
当时把个姚同新弄得手足无措,跺脚埋怨:“我的见贤老弟啊,你这是要了人的亲命了。”然后小声嘀咕:“你让别人去不就得啦,干嘛自己去啊,这这,这可要了人命啦。”一面救人,一面去找右布政使,结果还没到人家门口,正撞上他的管家飞奔而来,一把抓住姚同新的手:“哎呀我的大人啊,我家老爷突然中风,您看如何是好。”
姚同新彻底的蒙圈了,一个脑出血,一个脑血栓,巡抚又不在家,这山西算是完蛋了。赶紧往回跑。
这时候,布政司满衙门的人是个鸡飞狗跳,用尽一切办法将这老人救醒,结果这老人一把抓住了姚同新的手含糊不清的道:“快,快,快去雁门。”然后又嘎一声,继续昏厥。但等姚同新飞奔而去,老人家立刻生龙活虎,直接冲进了书房:“赶紧写致仕奏折,时间往前提半年,不,一年。”
姚同新当时二话不说,直接冲出衙门,骑上自己心爱的小毛驴直接出了太原,不过他没去雁门,直接去了五台,因为他知道吕汉强在临行前和自己说了,已经将大军调动到五台,以剿匪为名,行勤王准备呢,这时候,大家知道吕汉强进了草原,那这帮死心塌地的兄弟还不一下炸了锅,那时候,可就真的出了大事了,他是准备替小兄弟稳住阵脚去了。
浑身是汗的小毛驴驮着姚同新冲进军营的时候,他欣慰的看到,大营虽然肃穆紧张,却安稳的很。
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到得到信的子涵带着一群兄弟直接接了出来,子涵一见姚同新,老远的就敛身施礼:“伯伯怎么突然赶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声伯伯当时叫的姚同新那个舒坦啊,这是真拿自己当大伯哥了,这是一家人啊,但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些,走进了轻声问道:“我的好弟妹啊,汉强带人进了草原,你知道吗?”
子涵轻松一笑:“他在走前给我来信了。”
左右端详了一下未来的弟妹,不由暗赞一声:“不愧是将门之后,巾帼英雄。”然后轻声问道:“他怎么说?”
“按兵不动,等待勤王诏书。”
“见贤兄弟,真国士也,贤弟妹,真豪杰也。”感叹一声之后,直接转身往毛驴上爬。
子涵一见大惊,追上问道:“伯伯何去?”
姚同新断言:“我去雁门,替见贤兄弟收拾首尾,保住后路。”然后一鞭子下去,直奔雁门。
杨鹤和山西布政使,按察使,转运使弹劾吕汉强的奏折,和蒙古黄金家族老汗王的问罪书信一起飞到了崇祯的桌案前,当时沉闷的朝堂立刻起死回生,掀起了滔天巨浪,城外建奴与鞑子联军施虐,大家不出一言,也不敢出一言,这时候都把大家憋死了,这下好了,总算有了话题了,大家开掐。
于是东林前仆后继弹劾吕汉强在国家危亡之计,四处树敌,轻起边讯,该杀。屠戮草原没有人性,该腰斩,摒弃圣人言论,该千刀万剐,直接涮了方能让蒙人平息怒火。
孤臣王侍郎和工部赵尚书这次也赤膊上阵,带着一帮党员坚定的维护吕汉强,在他们的嘴里,吕汉强简直就是霍去病再世,岳武穆重生,围魏救赵,釜底抽薪,这都不算功绩,他们那哪里是屠戮草原,那是向草原播撒圣人的光辉去了,那是鸟人一个天使啊,这才是最伟大的行为,当大大的褒扬,做卷立碑。于是,两股势力,截然不同的道理那是从早吵闹到晚,最后纷纷在朝堂摆开战场,什么上下尊卑,说不过就打,打不过再说,今天说不完,明天继续,大家带上茶壶板凳,加长的牙笏,不死不休,反正只要不说眼前城外的危机战事,那这天边上的事情就扯到天边去吧,最后都扯到宇宙洪荒,三皇五帝女娲盘古,天地泱泱,最后都引经据典脑洞大开,得出了盘古以前的天地形成于一场大爆炸,这比这个理论在西方诞生,早了四百八十多年。
以吕汉强股东,百姓喉舌的《大明新闻》连篇累牍的刊登吕汉强的事迹,分析吕汉强出兵草原的深远意义,和后来兴起的《东林时报》打起了滔天的嘴巴官司,你说你的理,我说我的理,隔空之间刀光剑影热火朝天,虽然战斗激烈,但更大的是刺激了消费,一时间两家报纸销量激增,赚的是口歪眼斜。
官场和民间却是泾渭分明,百姓最直接,人心最明白,他们都在为吕汉强的做为欢呼奔走,都在为吕汉强竖立牌位,虔诚祈祷。
第435章 红眼商贾()
徜徉在一个刚刚屠灭的部族营地里,吕汉强接到边军,沿边马匪马户全体出动的报告时候,就捏着下巴得意的嘿嘿奸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要的就是这种乱阵,既然这样,那我就再推一把,越乱越好。大家都想卖人头是吧,好啊,买卖来啦。”然后笑眯眯和蔼可亲的对紧跟在身边的赵建国道:“建国啊,你这次派人驱赶牛羊回去再传一下,就说我吕汉强要做大家的生意,先买人头囤积,按规矩,斩首一级,朝廷不是五两银子一个脑袋吗?我吕汉强要赚差价,咱们都是厚道人,无论男女老少,就二两一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清绝不拖欠,反正你手里抢掠来的银子还堆在那里呢,借我先花着再说,我用我将来牛羊的利息抵押归还,二分利,你看我是不是很厚道。”
世子小胖子就彻底的被吕汉强的厚道打败了,用将士们抢来的牛羊抵押给将士,换来将士们抢来的金银,这真的厚道吗?黑,真黑啊。
赵建国没转过这个弯,还非常感激钦差大人再次给他的将士弄出了一个发财的办法,连连谢恩,但转而替这个黄世仁不无担心的道:“大人,那将来朝廷不承认这事怎么办?那您的借贷的银子可就泡汤啦。”赵建国知道这个消息一出,会让边军更疯狂,近百万边军马匪马户,就彻底的变成残忍无情的强盗,这些武装饿狼的凶性一发,草原——算是彻底的完蛋了。
“既成事实知道不,大家都动了,你找谁毛病去?我要的就是既成事实,这样将来我也就能脱身了,花银子买脱身,值啊,哈哈哈。”大笑之余不忘记在身边手下面前显呗下自己:“你说我咋这有才呢,前世我是不是裁缝?”
“大人深谋远略,我等不及啊。”这次赵建国算是彻底的服气了吕汉强的算计了。“您前世一定是个好裁缝。”
看着又一批牛羊被赶到了地平线下,淹没在连天的荒草里,赵建国满意的道:“可惜了我们以前的人头,少说也的五六万吧,都白白的喂了野狼,不过还好,现在单单赶回去的牛羊不下十五万头了,马匹也有上万,有了这一大批牛羊在,我们的家属十年内就可以温饱无忧,我们的士卒兄弟也可以安心职守,而我们抢掠换来的金银,也顶的上朝廷十年的军饷了,这下,朝廷的军饷爱发不发,我们依旧要手本份,这样其实就是替朝廷省下了大笔的饷银,稳定了边关。”然后想了想,“我还要用这些钱粮补足边关的空额,壮大我的实力,等明年开春,再抽冷子抢他一家伙。”然后充满遐想的道:“原先大家视当兵为卑贱,真正当兵都要逃离,但从现在开始,我想我只要将招兵的大旗一竖起,绝对会推不开大门。”
“其实你还没看到另一个深远的好处。”看着充满希望与幻想的赵建国,吕汉强跨过一具蒙古人的尸体,弯腰翻检了一下他的脖子,这时候的蒙古人都爱弄个护身符什么的,那都是上好的材料,老值钱了。
还真让吕汉强找到宝贝了,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一个部族的头领,脖子上挂着一个翠绿的让人眼睛发绿的吊坠,一个柳枝观音雕刻的那叫一个逼真。
这时候,不远的一个商贾立刻血红着眼睛扑上来就抢:“我的天啊,这是唐朝宫里的物件啊,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啊,赶紧的,我出价一千两。”
吕汉强就笑着看这个商贾,看其他闻风而来的商贾,现在他们的眼睛就没黑过,简直就和兔子一样,不是,是饿狼一样,血红血红的,在晚上都能反光。
吕汉强就笑了,一抖手,将这个价值连城的玉坠塞在了怀里,笑着道:“这宝贝我得给我未来的夫人子涵留着,这么多年,我还没给子涵一点东西呢。”
这个贪婪的商贾立刻反驳:“我的督师大人啊,这物件在死人身上弄的,不祥啊,要不这样,五千两,然后我再掏弄一个好的给夫人,怎么样?”
吕汉强就开心的笑:“我家未来的夫人是将门出身,这东西带在她身上绝对般配,你就死了这个心吧。不过你再掏弄个吉祥的,我要给如雨送去,价格好说,我不差钱。”
这时候小胖子也跑了过来,递过一个小玩意,精致的让人再次眼红:“姐夫,你说这个如云能不能喜欢?”
吕汉强就哈哈大笑:‘真没想到,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知道送女孩子东西啦?好,只要是你送的,先得挨顿打,然后绝对她喜欢的一塌糊涂。’
被姐夫一说,小胖子立刻欢天喜地屁颠屁颠的跑开,边跑便嘀咕:“打就打吧,只要不打脸,那就算是按摩了。”
这时候,原先烫了屁股的那个商贾再次上来,眯着红眼睛笑嘻嘻的道:“大人,还往东去吗?”见吕